法官及“死去”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无声而笑。
心月做了个气鼓鼓的表情,然后眼珠子水灵灵一动,眼神飞扬地投向一个人。
CS心领神会,宣布杀手工作完成,请警察睁眼。
这回,江攸明更加笃定心月不可能是杀手,于是和心月联手,将余下的那个连声叫屈的好人杀死。
然后,法官宣布:“游戏结束,杀手赢了。”
在众人的哗然声中,江攸明不可思议地瞪着心月:“不会吧?你是杀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心月还没回答,CS已经抢过话头:“才女啊才女,太聪明了,先是用脚杀人,然后用眼神!”
江攸明随大家呵呵笑了一下,并未多言。
下一盘才一开始,江攸明就一下子将心月整个身体牢牢困在怀中,并且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一下,心月随便动哪儿都能被他轻易发觉,而且也不可能使用唯一不会引起任何动静的眼睛了。
不幸的是,这一盘心月仍然是杀手。
刚开始心月还苦笑了一下,可一旦真正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参与、只能这么傻傻地干坐着,她就急了起来。
本来她就比其他人小好几岁,还在会对游戏较真儿的年纪,而且男朋友这样让她当众下不来台,那份焦急很快就化作了愤怒与委屈。
而法官有苦难言地主持了几盘之后,只好宣布游戏进行不下去了。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纷纷扫兴地问为什么。
法官无奈地指了指江攸明:“心月是杀手之一,他一直不让她玩儿,现在另一个杀手死了,还怎么进行下去?”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江攸明来。
江攸明不服气,又因为骄傲惯了,既不肯认错也不愿将那份不服气表现出来,于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地耍起了赖:“她是我的人,我让她玩她才能玩,我不让她玩她就不能玩,我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这句话实在刺耳,饶是心月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了,羞愤交加之中,“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是当众失态,心月知道特别丢人,所以越哭就越想赶紧停,越想心里就越急,越急就越是停不下来。大家一看场面不可收拾了,只好一个个悻悻地站起,离去之前好几个男生都作势要揍江攸明,但终究不能真的出手,也只能骂他几句了事。
人去房空之后,江攸明赶紧过来,搂住趴在沙发上哭得越发哀戚的心月:“对不起宝贝儿,是我错了,你打我,打我好不好?”
心月嘟着嘴挣开他,身体越发向里挪了挪。
江攸明将她抱得愈加地紧:“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啊,玩个游戏都这么认真,呵呵”
这句话是真把心月气坏了,她翻身坐起,用力把他的手甩开:“到底是谁认真啊?明明是你输不起才不让我玩的,现在居然还说我!”
江攸明使劲把她往怀里揽:“好好好,是我认真是我认真,行了吧?乖,不哭了好不好?哥向你道歉,啊。”
心月扭过身子,仍然啜泣着不肯理他。
江攸明叹了口气,将下巴埋在她的头发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承认好不好?我是吃醋了。”
心月惊得眼泪顿时收了:“吃醋?有什么醋好吃啊?”
江攸明沉着脸,终于释放出了所有真实情绪:“我吃他们所有人的醋!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都可以跟你在一起”
心月啼笑皆非:“哪有啊?他们哪有跟我在一起,那么长的暑假我也就跟他们聚过两三次而已,你不都知道吗?再说了,也是你自己临走前让我多跟他们玩别胡思乱想让你心疼的!”
江攸明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特别是那个CS,他明显喜欢你,你和他还那么默契!”
心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那可是你兄弟啊,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过做过,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家?再说了,我跟你肯定更默契,可谁让咱们从来都抽不到一起当杀手呢?”
江攸明更酸溜溜的了:“那不就更说明你跟他有缘分”
心月大大摇头,破涕为笑,返身抱住他:“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呢,原来这么傻呀!我跟他有缘分?有缘分到可以成为朋友一起杀人?我们俩倒没有缘分?我们可是男女朋友啊!”
江攸明愣了一下,委屈的眼神终于柔和而愉快起来,他捧住心月的脸,在她的下巴上重重啃了一下,那种复杂的暧昧意味,说不清是奖赏还是惩罚。
心月吃痛,“嘤”的轻呼一声。
这声音配合着她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腾的一下在江攸明身体里点起了一把火。他粗喘一声,一翻身将她按倒在沙发靠背上,贪婪的吻快速而密集地席卷而来,一边狂乱地在她脸上扫射一边语句破碎地说:“好妹妹,哥哥错了,这就补偿你”
心月继续“嘤嘤”低吟,悄声哀求:“轻点儿,疼”
江攸明愈发激动难耐,紧紧压住她,轻车熟路地从她的衣襟里掏出半边花苞,捧在手心用力啜吸起来。
这样的情形比之全…裸益发具有视觉冲击力,心月忍耐地轻轻扭动身体,倒正好配合上江攸明单手解下她裤子的动作。这回他没有用手,而是用那柄要命的凶器在她腿间来回捣弄,很快就沾满了她的花汁。他用大掌托住她紧翘的臀部,往前一扣,便趁机将凶器上滑溜溜的液体涂在了她身后的洞口。
心月觉得有些奇怪,睁大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紧张地问:“你在干嘛?”
江攸明狠狠地喘息着:“我想进去,让我进去那里,好不好?”
心月大吃一惊,连忙抵住他的胸膛使劲将他推开一点:“可是不是那里呀”
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到底应该是哪里,但心月十分肯定绝对不是那个地方。
江攸明赤红着脸,已是一副箭在弦上的危险表情:“我知道不是那里,可是那里也可以的,很多人都喜欢弄那里,说不定你也喜欢”
心月拼命摇头:“不,不要,我不要!求你,我不要!”
江攸明继续哀求着她:“好妹妹,让哥哥进去嘛,据说进去会很舒服的,比在外面无论怎么弄都要舒服一百倍!”
心月咬着嘴唇,左右为难地想了一会儿,才低声快速地说:“你、你要是实在想,那你就把我要了吧,我是说对的地方”
这句话一说,江攸明倒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微微叹息,搂着她又绵绵密密地吻了一会儿,才柔声道:“还不到时候。放心,等到了时候,你想不给我都不行!”
☆、20
这年的春节来得早,才一月底就结束了春节长假,所以二月份刚开始不久,各大公司都已经完全回复到工作状态,忙忙碌碌看不见一丁点节日的闲散了。
三月上旬,“睿超国际”迎来了一批贵客。这是他们在加拿大组织的大学联盟代表团,前来中国与一应高校商谈筹办国际部事宜,顺便组建起属于他们自己的中国高校联盟。其中,加拿大大学联盟包含了十数所加拿大高校,这回来的代表还都身居高位,有些是副校长,有些是董事会核心成员,最不济的也是教务主任,可见他们对此行的重视程度。既如此,作为中间人的“睿超国际”自然更不敢怠慢,董事长Ray也亲自陪同他们前来。
这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春节过后“睿超国际”的头等大项目。
代表团在上海停留的这几天里,章允超和Sarah几乎全程陪同。在商谈公事之余,他们也给客人安排了一些必要的观光游览,上海的一些主要景点总是要看一看的,之后章允超还要陪他们去往其它城市。代表团里的加拿大人都对上海的繁华印象颇深,这倒不是一种相对的赞叹,不是说他们事先仍然保有中国落后的陈旧看法才觉得上海繁华得不可思议,而是在同他们到过的其他国际大都会对比之后,也仍觉得上海的都市化令人称绝。
尤其是其中几个成员,他们是从所谓的北美大农村来的,几个作陪的同事每天回到公司都会窃笑着议论这几个老外“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姿态,这些闲话一时在公司广为流传。
这些天心月也忙得不可开交,因为财务部一个女孩回家休产假了,他们人手有些不够,就把行政部著名的脑子和手都快得出奇的心月借了过去,在简单快速的培训之后,令她暂兼出纳之职。
这天早晨,心月刚到公司没多久,就接到了章允超的电话。
他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很有老总的做派:“我正在陪客人去往环球金融中心的路上,一会儿要上观光台。你现在马上带钱过去,给我们买票,总共二十四个人,每张票价是150。”
心月很莫名:这什么事儿啊?用得着要她跑这一趟吗?你们随便谁买了票拿回来报销不就得了?
可切莫说她未必有同总裁理论的余地,事实上,章允超交待完毕就径直把电话挂了,她总不至于还巴巴地打电话过去讨说法吧?所以除了照吩咐行事之外,她别无选择。
好在公司离环球金融中心很近,甚至无从打车,走几步也就到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让我专门跑去帮他们买票、而去别的地方的时候却没这么干吧?这人总算也不是太黄世仁。——走在路上时,心月自我安慰地想。
买好票之后,心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那行人来了。在进去之前,有好些人表示想先去一下洗手间,于是其余的人留在原地,谈笑风生地等着。
心月和两个跟自己职位没差太远平常关系也很近的同事一起,陪着几个加拿大人。她之前没做过接待陪同的工作,对他们完全不熟悉,不过从这几个人的说话当中,她很快就判断出,他们就是同事们所说的“刘姥姥”了。
但这几个刘姥姥其实很可爱,他们不会像有些中国人那样欲盖弥彰地掩饰自己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事实,而是把一切都大大方方摆到台面上来,始终很谦虚地提出问题。这回他们提的问题是:“我们注意到了,上海的夜景非常漂亮,白天在路上走也能看到许多草坪和矮树丛上挂着很多小彩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夜晚弄得那么明亮炫目?”
这是一个从来没有人提出过的问题,心月的几个同事霎时都被难住了。
那个提问题的中年校长殷切地看着他们,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诚恳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心月脸上的时候,被提问者的沉默和支吾已经长到开始有些尴尬。心月心一横,试着救场:“我个人的看法是,这是因为我们的政府和商界都认为,如果把夜晚也装饰得非常漂亮,就能吸引更多的游客,也会吸引上海本地居民在夜间外出,这样不但能提高生活水平,也能刺激消费,拉动经济增长。”
几个加拿大人都频频点头表示明白了,那两个同事也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将诧异而感激的目光投向心月。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上去吧。”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