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量控制住自己,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这点你应该会清楚。”
“不,我不清楚,不清楚,永远也不清楚。”
张肄光叫着说。
“你现在不清楚,那就等以后慢慢清楚吧。”
宋云清硬起了心肠说,丢下悲痛得全身发抖的张肄光走向门口。
“没有你我会死的,云清,我会死的”
张肄光完全失去了理性,哭得不能自己,“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真的好爱你的,我这么久就只真心爱过你一个,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
正文 第53章 别来烦人
“你真是烦死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要死你去死,别来烦我!”
宋云清继续硬着心肠说,往外走去。
张肄光觉得自己真的不想活了,邓莉玲、宋云清这样美丽的女孩子一个个先和他有情,最后都弃他而去,叫他感受到人生的灰暗,爱情的冷酷,因此他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冲上去抱住宋云清、硬把她拉回来的冲动了,但他最终却忍耐住了自己,由得她想走就走,他一动也没动了。
“忘掉女人!忘掉一切美丽的女人!好好搞好自己的摄影,争取成为中国最有名的摄影师之一!”
张肄光在心里暗暗发誓。
他是一个有抱负,也有挺高的摄影才气的人,下了决心后,他就真的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完全投入到了摄影工作中去,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远离美女,远离城市,远离美模圈,远离摄影圈,独自一人带上几十斤干粮,外加一点儿钱,然后扑进了一处深山老林之中去。
张肄光不拍平庸、普通的美丽风光照,因为那些相片太没深度,也太没震撼人心的力量了,他只拍那些别具特色、凝重深厚的乡村老人、妇女、苦汉子,以及在深山老林里生活、长大的肮脏男女孩子的相片,背景都是那别处难觅的深山老林的千年古树和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花草虫鸟,还有人们开垦出来的小块梯田。
一个月后,张肄光带着完全给晒黑的容颜和粗实了的身子回到城市。
这时恰逢一个全国摄影大奖赛征稿,很快就可以出结果,正合他意,他马上精挑细选了三幅自己认为视角最独特、最厚重,也最见深度的作品送去参赛,结果三个月后,评奖名单揭晓,他的三幅作品如愿全都位列其中,一举夺下两金一银,成为这次大赛成绩最好,最受瞩目的摄影师。
张肄光去北京领奖,上了电视,也接受了国家电视台的采访。
回来的第三天,他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反复欣赏着电视上对自己采访的录影带,看自己在哪儿说得好,哪儿说得不好,结果有很满意的地方,也有一些遗憾的地方。
“唉,唉,如果那录影带能修改,把叫人觉得遗憾的地方删除掉,补充些更合我现在的意思的话儿进去,那就好得多了。”
张肄光带些叹息地想。
正看着,忽然门铃响起来。
他没马上走去开门,只在心里想:“这回会是谁找来呢?”
照他自己的猜测,比较可能会是杨柳,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那么亲密,而且她和他也有了四个多月没见面,他没去找过她,她也没来找过他,她应该耐不住了。
可是当他把门打开的时候,却发现站门外的人是邓莉玲。
“有没搞错!她没和周密结婚之前,不管我怎么想得到她,她也不愿把自己给我,连我约她再跟我吃一次饭也不行,完全眼中没有了我,更不必说她会自己主动再找我了。现在可好,她已经跟周密结婚了,我都对她死心了,她却又跑来找我了!”
张肄光由不得皱起了眉头,脸上毫不遮掩地表露出了一些阴冷的神色。
说实话,对于邓莉玲,还在四个多月前,尽管她已经结了婚,他仍然是有几分心思想跟她亲近的。
但他现在却突然没了,不只是没心思了,还对她有些反感起来,似乎觉得她这人变得挺没魅力,挺讨厌了,在他心中不那么可爱了。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对一个人的看法和感觉会时常变化,以前他觉得邓莉玲很可爱,很打动他的心,现在却觉得她不那么可爱,很难打动他的心了。
就因为起了这样微妙的心理变化,张肄光自然不会再对邓莉玲有什么好声气,便明白无误地给她摆出冷脸子,语气生硬地问:“你现在有什么事啊?来找我干什么呢?”
“你不欢迎我吗,肄光?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邓莉玲多少有些愣怔,对他陪起笑脸道。
正文 第54章 油然而生的怜意
“对不起,我现在没空,没法陪人消磨时间。”
张肄光继续阴冷地说。
“你现在一个人在家,怎么会没时间呢?”
邓莉玲歪起头发出疑问,一副很不相信他的样儿。
“我现在正有许多工作要干,没空跟人闲聊!”
张肄光简直要上火气地又道,觉得她真是挺讨嫌的,说了自己现在“没空”她也不知道识趣离开,要继续跟你过不去。
“哦,对,对,你在北京得了大奖,成了一个人人知道的大名人了,是会忙得多,忙得多,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该多打扰你。”
邓莉玲更加陪笑脸说,可她却继续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说起来,她这次是挺“可爱”的,一如既往地挺美丽动人:与生俱来、完全天然地有着一张清艳容颜,此时不施半点儿脂粉,那雪白的肌肤、嫣红的樱唇、细细的睫毛,微闭的幽黑星眸中闪着一丝淡淡的亮光,恍若不解世事的美丽,象是一个降落凡尘的人间天使。
这会儿她穿着一身主色调为深黑和白的吊带连衣裙,那连衣裙上富有层次的褶皱配上她白皙的皮肤、窈窕的体态,款式虽然简单,却剪裁合身,衬托着她精雕细琢,玉润纯白的香躯。虽然她略显纤瘦,但却让人对她平添一种油然而生的怜意。
要不是她已成了别人妻,张肄光这会儿一定已经看呆了,想要拥抱她了。
他以前就挺喜欢邓莉玲的黑白色打扮,自从知道了女人穿黑白色连衣裙会使皮肤显得更白、更吸引人的妙处之后,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关注的目光并不会少,以至她成了他择偶的标准之一。
如果他愿意,也许他以后还会有机会重新得到邓莉玲,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就算他再得到她,他也不会象以前那样爱她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专情了,因此他现在也没心再招惹这个女人,既然他以前不配拥有这样的尤物,他就算拥有过也最终失去了,所以现在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那你现在该回去了吧?”
“我有话儿想跟你说。”
“我没必要听。你还是不说为好。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最多是一般相识的关系,也许连一般相识的关系也算不上哩,只能说我们可能见过面,我并不认识你,你说的话儿我听了也没有用,还是不说为好。”
张肄光冷冷地道,拼命找尽一切绝情的话儿,想要逼邓莉玲快快离开这儿。
“什么?你说什么?”
邓莉玲嘴唇哆嗦,有些难受地盯着他。
“我说你要跟我说的话儿我没必要听,你还是不说为好。”
张肄光耸耸肩膀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赶我走罗?”
邓莉玲盯着他。
“我既然并不认识你,也无所谓赶不赶。说起来,只要你不进我的屋子,我的家门,我也不敢赶你啊!”
张肄光干笑一声。
“好,既然你对我这么无情,那我就走,不进你家了,以后你别后悔。”
邓莉玲突然气恨恨地说,转身就走。
她这次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听听也许比不听好一些,听了,自己不接受也就算了,不会少什么;而不听呢,那就难说了,要是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没听,结果不知道,到时出什么问题就糟糕了。
张肄光想到了这一点,就想喊住她,但转念一想,他觉得也不必表现出太强的兴趣来,那样会叫她“得寸进尺”就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去喊她。
邓莉玲已经说了她走,不进张肄光家了,那就应该干干脆脆地离开这儿才对,而她也好象是想这样做的。
然而她才走了几步,却不再走了,而是又回过身来说:“张肄光,我这次离开了你家,就决不会回头的,永远也不会再回头的,你要好好想清楚!”
“行啊,你不回就不回,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自从你嫁给了周密以后,你就不可能回头了,我还用再幻想什么吗?才不哩!”
张肄光在心里喊着,等着邓莉玲再多走几步,他就回屋关上门了。
正文 第55章 起了冷酷之心
然而邓莉玲并没再多走几步,好象感到很绝望,就转身回到了张肄光跟前,突然喊起来说:“肄光,你如果不让我进你家,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肄光”
她说着竟哀哭起来,扑向他,张开双手想搂向他的腰。
有没搞错,她会死?吓唬谁啊?他是那么容易给吓唬的吗?
张肄光瞧着邓莉玲,觉得她挺做作,突然起了冷酷之心,鄙视地想,见她扑向自己,就轻轻把她往前一推。
邓莉玲给他这一推,摇摇晃晃的有些站立不稳。
“你如果不让我进你家,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肄光”
邓莉玲费了一点儿功夫站定在那儿,重复地说,更加哀哭,眼泪迅速流出眼角,顺着脸颊往下滚,掉落到地上。
“如果你真的想死,那你就去死吧,不关我事!”
张肄光的眼中闪出一点儿仇视的光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
“你真的想要我去死么?你有这么狠心么?”
邓莉玲盯着他,似乎很失望,浑身发凉,眼神变得灰淡。
“对,你想死就去死吧,不关我事!”
张肄光撇撇嘴说,在心中又想:“怎么会关我事呢?我又不是你老公,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们谁是谁啊!我想给你负责都没那权利,没那资格哩,你威胁我干什么呢?”
不过邓莉玲好象不这样想。
“好,我去死我去死”
邓莉玲嘴里喃喃地说,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儿,从眼角处拼命冒出来的眼泪渗出她的手指,然后也往地上掉落,而她随即就转身又要走,但才走了一步,她就再回头说,“张肄光,我现在对自己的软弱痛恨极了,我怎么会想到来找你呢?我真不该来找你。”
“对,你不该来找我,你永远也不该来找我!”
张肄光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是人!”
邓莉玲突然抓他痛骂。
“是我不是人还是你不是人?你竟然这样骂我!”
张肄光给她激怒了,眼冒火光,恨恨地瞪着她说,“当初是你先弃我而去的,害我那么伤心,那么难受,简直不想活,你竟然还骂我不是人。”
“我也不是人”
她低下头说。
“所以你现在就不该来找我。”
“我还当你是一个心胸开阔,有男子汉气慨的人。”
“我不是,你不必高看我,我担当不起。”
“你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你你骂,骂我”
张肄光想不到她会这样说自己,而他现在也确实是一个这样的人了,自己也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便突然有些慌乱,口不择言地喊着否认,“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