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小兵火速跑来:“报!”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将军,右参将被敌人斩首。”
“哎~”周叔兴气愤的别开头,继而痛楚道,“想不到我军中竟无猛将!白白让那陈番小儿连杀我三位大将,真是气煞我也!”
“将军。”诸葛逸赶马上前道:“不如让我去会会他!”
南璞玥握着缰绳的手心一紧。
“逸兄!”司马钰急忙拦道,“切不可鲁莽啊。”那小儿的厉害他也是刚知道,这下诸葛逸请缨前去不是去送死吗?
诸葛逸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左相,这”周叔兴有些为难道,“左相有所不知,这陈番武艺了得,恐怕你此去会凶多吉少。”
诸葛逸沉思一顿,接着抬眼说道:“无碍,且先试试吧。”
周叔兴见他执意前往,军中也只怕无人再敢去迎战,于是叹气道:“也罢!那就麻烦大人了,只是,此去定要多加小心。”
诸葛逸颔首抱拳,提起一根长枪便打马离去。
此时,等候在阵中的南璞玥和司马钰一干人等,无不为他紧张,再说南璞玥,虽然平时真的很不喜欢他,可是,毕竟他的才华和辅政能力是举国公认的,即使嘴上不服,但心里却是着实佩服,这一迎战而去,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得不承认有些为他担心了。
就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不大一会儿工夫,阵仗摆开一条路,此时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转眼,诸葛逸提着一个人头颅驾马跑来。
“啊~是大人!大人胜利回来了!”李久激动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总之异常激动。
周叔兴顿时一惊,转而喜不自胜道,“大人果然不负众望啊!哈哈~”
南璞玥和司马钰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诸葛逸来到阵内,将人头扔在一边,众兵将皆一片欢呼。
“将军,我们趁胜出战吧!”周叔兴身边一位前锋抱拳请缨道。
周叔兴想了想,转而看向诸葛逸:“大人以为如何。”
此时诸葛逸也在思量之中,听他征询自己的看法,于是缓缓说道:“我认为不可。”
“哦?那依大人之见”
“静观其变。”
周叔兴听他这么说,也相信他不会分析错,于是便按兵不动。
而前方十几里外,吴魏两军早已布阵以待,等候了好长时间,却久久不见敌方来袭,心下便没了谱。
这时,吴国三王爷吴之充坐于战马上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下令击鼓。
“王爷要主动出击吗?”说话的是魏国司徒林倾尘。
而 “司徒”,在魏国就相当于丞相职位,再说这位林倾尘,此人长相颇为女气,而且平日最爱穿一身红衣,若有不知其性别者,见之经常误认为他是女子,可是,别看他容貌魅惑无害,其手段可是异常毒辣,加上他心思缜密很会算计,因此,在魏国被世人私下里称为“毒蝎子”。
“不能继续等了!再这样耗下去天都黑了!”五十多岁的吴之充气呼呼道,接着命主将下令出战。
主将早已摩拳擦掌、蓄势待发,这下一听,二话不说便对大军喊道,“众将士听令!”
大军得令正身以待,林倾尘见状知道再说无用,索性袖手旁观。
“出发!”
气势哄哄的阵型队伍开始向洛阳北门进发。
同时,周叔兴这方也得知敌军前来攻打的消息,他一声令下:“敌军来犯,我等誓死守住城池!”说着手一挥,大声吼道:“冲啊!”
两军作战, 黄土发扬,掀起一片血腥之气
☆、第二十七章。各怀心事
诸葛逸身手不在周叔兴之下,即便臂上有伤,但见他一直英勇杀敌的摸样,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战乱之中,南璞玥与司马钰因武艺一般,也无实战经验,所以很快便负了伤。
这边正奋勇杀敌的诸葛逸见到两人受伤后,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他赶忙提缰跑过去,将两人护在身边。
南璞玥一直被他护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不想做拖油瓶赶马离他远了些去。
“笨蛋!”情急之下,诸葛逸冲他大声骂道,除了司马钰听在了心里,其他人等皆没注意。
好在南璞玥身边不缺人保护,毕竟是王爷,身边赶去为他鞠躬尽瘁之人有很多,但即便这样,诸葛逸还是放心不下,于是眼睛一边顾着杀敌,一边留意着他是否安全。
不能恋战了!这是诸葛逸心里唯一一个想法。
很快,他锁定了主将的位置,身子跃起,跳开马背,踩着身下无数打斗中的影子来到那个身手最为猛键之人面前,一个枪刺过去,管他反应够不够快,在这种时候,哪还顾得小人不小人,战场本无情,灭掉敌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将帅眼见枪尖刺来,快速闪过,险险躲过后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继而提枪向他反击回去。
诸葛逸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见他抬脚踹开一名敌军骑兵,一掌撑上马背坐了上去,紧接握枪迎接,两枪一碰,发出“乒”的一声,划开再迎。
两人相互打斗了几个回合后,眼见那将帅落了下风,就是这个时候!诸葛逸眼神一定,一个回马枪刺中了他的左肋!紧接一个使力,一枪滑进心口处,当场毙命!
吴魏两军士兵见主帅一死,顿时失去了士气乱了心智,很快惨败而逃。
“将军,要不要追击?”副将开口问道。
周叔兴看了远处一眼,挥手道:“回城。”
“是。”
这场仗算是自商丘失陷以来的第一次胜仗,安顿好了将士,回城的路上,周叔兴颇为高兴,一掌拍向诸葛逸的肩膀道:“好样的!不愧是我南璞国的宰相!将军我实为佩服!”而此时,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家中小女尚未出嫁,若能与此等有勇有谋之人结为亲戚,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愿,这样想着,便更加认定了这门亲事。
被他这一掌震动了伤口的诸葛逸,这才察觉到疼,看来打仗时的紧张状态已然忘却了疼痛,他不禁哑然失笑,转头看向南璞玥,见他背上铠甲上渗着鲜血,突然皱起眉来,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
司马钰也受了伤,但显然心里更受伤,一直暗中观察诸葛逸神情的他,心里越来越失望,他也找不到沮丧的原因,只是每次看向他时他都是一脸关心的注视南璞玥,他就心里不爽,说不清为什么,反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各怀心事的几人就这样一路默不吭声的回了来。
临到客房处,诸葛逸想也没想便跟着南璞玥一个方向走去。
南璞玥顿时停住脚步,指着东边道:“你的客房好像是在那边。”
诸葛逸一笑置之,撇开道:“陵安王受伤了,作为微臣护全不周,理应为你清理伤口,还望陵安王不要推拒,就当这是微臣失职的歉意。”
南璞玥想了想,也罢,这时也不好找人为自己清理伤口。索性就随了他:“好吧。”
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诸葛逸心下一喜,正要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这边南璞玥又道:“但是有个条件。”看着他警告道,“若敢借此造次,休怪本王翻脸!”
“好!”诸葛逸一口答应,至于他造不造次吗到时候可不是某人说了算了。
寝室内,诸葛逸小心翼翼的替他退下盔甲,接着衣衫
手上动作一顿,看着那一道还在淌血的狰狞伤口,满是心疼,于是情不自禁的贴近前,闭眼吻了上去
☆、第二十八章。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掰弯的
被吻的后背突然又痛又痒的一颤,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在做什么?”
诸葛逸一恍然,立马坐直身子,舔舔嘴唇上的血迹,干笑道:“没事。”接着从面盆中拧干面巾,开始认真的为他擦净血迹,其动作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南璞玥一脸无语,是平时吓坏了他吗?怎么这般温柔?于是皱眉道:“你大可不必如此谨慎,我并非娇生惯养,这点小伤本王还没看进眼里。”
诸葛逸不说话,依旧保持着手里的动作,擦干净血渍,开始去拿纱布。
好吧,南璞玥承认自己平日毛病多了些,可是受伤的他,除了嫌伤口难看和脏以外,他可是不怕疼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还真算不了什么!
诸葛逸取来纱布重新坐回他的身后,见他胳膊紧闭,开口道:“把胳膊抬起来。”
这是在命令他么?南璞玥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抬了起来。
这时臂膀下环过来两只扯着纱带的手,他心里突然一跳,接着不禁气恼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是近来被男人调戏惯了,所以才会想到这儿,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南璞玥忍不住道:“好了没?”
某人不说话,就这么坐在他后面,而纱带其实早已绑好。
没听到回应,南璞玥睁开眼睛,刚要转身,某人已轻轻从后将他拥住。
很怪异的拥抱姿势,这种环抱只有男女之间才会有。
南璞玥怔愣了一下,便立刻挣脱起身,看向他皱眉道:“你发什么什么神经!”
诸葛逸嘴角一勾,目光炯炯的与他对视。
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南璞玥忍不住羞怒道:“麻烦把你那看女人的眼睛从本王身上拿开!”
沉默,继续用眼光调戏。
“我再说一遍,把你那双看女人的眼睛从我身上拿开!”南璞玥真的怒了,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敢用这种火热的眼神看他,当然,除了某个不怕死的!
“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看你呢?”某人终于肯开金口了,想了一下,他故作惊讶道,“呀!不会吧!难道你喜欢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你再敢轻薄于我,小心我剁了你的舌头!”他阴務的对他说道,满脸不信不你就试试的表情。
诸葛逸面色不动,心里不禁腹诽:这臭脸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哎~这样想着便无奈道:“陵安王息怒啊,动气对伤口不好。”
要你管?!“大人若没事了便回房吧。”还是那般冰冷。
这是卸磨杀驴吗?他好笑的摇摇头:”既然陵安王不想留微臣了,那微臣便也不再叨扰了。”施礼告辞,干脆利落。
“慢走不送!”
脚下一顿美人儿,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掰弯的!他勾起嘴角暗自坚定道,之后起身离去。
靠东面方向的一个寝室内。
诸葛逸解下今日某人为他绑伤口的手帕,接着捧在手心里开心的看了又看。
手帕上已然有许多血,他没有在意这些,他一心想的的只有今日那为他绑手帕的人,想着那个人的眉眼,想着那个人的专注,还有那一点不想让人发觉到的心疼。想找这里,他笑了,开心的像个孩子,想必若能得到他的心,再多给他几刀,他都情愿。
洗干净手帕上的血迹,晾干起来,这时,敲门声响起。
☆、第二十九章。男子怎么了
“大人在吗?”
是将军?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难道是关于战事?诸葛逸没有多想便走过去将门打开,施礼道:“将军请进。”
周叔兴笑容满面的迈入门槛,诸葛逸引他入座,随后他开心道:“左相,我们机会来了!”
诸葛逸淡笑着抬起一双利眼道:“将军有对策了?”
“呵呵,左相可知十三日后是何节日?”他捋了一把胡须笑意说道。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