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龙沫出浴披上了亵衣,筱夫人过去和她说:“殿下——嬷嬷和福婶出去一趟,殿下独自留在水云居,可好?”
“不”她淡淡地拒绝了,“本宫说了会去清风小筑”
他在清风小筑等着的。
“那嬷嬷先送殿下去王爷那里。”
“不必了,本宫认得路,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
“殿下”
发什么疯!先穿衣!(1)
“本宫不会乱走,就去清风小筑。”
筱夫人抿唇,说不上这感觉了——公主有意识的学会了拒绝,公主不要她的跟随。吩咐了几句,龙沫都一一答应了。
“那殿下先去清风小筑,嬷嬷明早再来接你。”
龙沫没有应——
呆立在铜镜之前,半湿的长发披在背后,没有束起,没有挽起,镜中漂亮清秀的少女衣襟微微敞开,露着雪肤迷人的锁骨
镜中的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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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夕阳染红了半爿王府的花草——
轩辕夜晓回来了,王爷一回来又打人又关人,看着可怕。
花匠们不敢懈怠,王爷出门有半个月了,王爷最爱的花园必须好好打理,不然王爷一生气大家每人领了拳头再去关柴房——
橘红色的余辉落在娇艳的牡丹花上,红色的更艳,白色的更娇嫩,透过花丛的小径
一袭白衣的身影从他们的眼前经过!
园子里的花匠和附近廊下的仆人看到了,如遭雷击,扑棱着双眼!
狗眼碎了一地
长发披散,紧着亵衣的美丽女子,披着一身橘红色的光慢慢往清风小筑去。
恍恍惚惚良久,他们才收回出鞘的灵魂,终是认出了那个美人是谁——王爷娶的疯王妃。
时不时的在王府里做出诡异的举动,只因为她是个疯子,龙沫此举,他们惊讶过后又归于了平静,他们似乎可以理解王妃此次发病的原因:
云洲的老国丈死了,公主这次去云洲不就是去见她的国丈爷爷吗?
生离死别之外,他们的王妃怕是又沦陷在自己的哀伤里了。
见惯不怪,他们一眼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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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沐浴过后的轩辕夜晓站在寝屋里,桌上的菜没碰,酒倒是喝了一半——
屋子里散发着他最爱的酒香。
发什么疯!先穿衣!(2)
等着龙沫过来一起用膳,他站到墙边取他的宝剑:不到秋季练兵,不到战场杀敌,他不会带上他的“九重”。
手一用力,拉着宝剑出鞘,犀利的锋芒毕露,莹亮的见面上映着鹰隼般犀利的一双眼
盯着自己的眸色,夜晓自己问自己:为什么?
白玄卿的那些话——是不是有道理?
那样的仇恨可以恨道骨子里,可以不惜一起的报复?
对卫明远固然如此,那么他自己呢?
夜晓呆愣着:白玄卿报复卫明远的手段太狠,换了他未必能狠心,那么他娶了龙沫,夺了白玄卿的所爱,姓白的男人又会怎么对付他?
他不怕他——只是,他和龙沫的姻缘有一道坎儿!
沐浴的时候,他看着屏风后面的文房四宝才想起来:休书!收在卫明远那里的休书!
卫明远死之前有没有交待卫鸢风收好?
应该有吧?
那么是不是等卫鸢风回来,就找他要回来?
想着,夜晓不禁冷嗤!
文杰会笑死他的没骨气吧!不行——不能亲自找卫鸢风要,既然卫明远临死前把龙沫的手交给了他,卫鸢风不是傻瓜,他能理解老国丈的意思,卫鸢风会把休书主动给他的。
他这么安慰自己。
眼波一动,剑如明镜,映着他的眼,还映出了走进他屋子里的人。
敢直接闯进清风小筑的,只有龙沫。
轩辕夜晓想也不想,手腕一推,九重宝剑回鞘——
他转身面对龙沫:“你回来了”到了最后一个“了”字,他呆若木鸡,嘴巴张得大大的!
白衣,黑发;雪肤、红唇——
他的目光紧紧盯在龙沫的身上,惊讶的神色马上转怒!
又发疯,她居然穿着亵衣一路走来他的清风小筑?从水云居过来不穿鞋袜,光裸的一双玉足正在白色亵裤下勾引他的视线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4月24日。果然卡在了最关键的这里,晓哥连摸都没摸上沫沫洞房等明天】
发什么疯!先穿衣!(3)
“你——”握拳!
夜晓闭了闭眼,他告诉自己:卫明远死了,龙沫又发疯情有可原,索性沐浴过后的她没有光着身子从水云居一路走来——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嬷嬷呢?”他问她,筱夫人也真是的,就她一个人照顾龙沫很困难么?
由着她这么走过来?
夜晓记得另一头的寝屋里还有一套龙沫平日穿的一套男装——
经过她的身边,静默的少女幽幽地说起:“救救云洲”
轩辕夜晓仅是瞥她一眼:“先穿衣服!”
“救救云洲”她依然重复这句话
心里忐忑不安的。
街道上那番讥嘲和讽刺像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她的内心。
天色半昏半暗,身后的男人径自在衣箱里翻找她的衣服——
那张床榻她恍若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将她的手交给了“他”。
等轩辕夜晓拿着她的衣服再转身时,他赫然看到龙沫身上最单薄的一层蔽体衣物正从她的手中脱离白衫从玉指间滑落,连着下身的亵裤一并落在她的脚边。
夜晓手里的衣服一翻,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玉体横陈
雪脂般的肌肤,从肩胛散开的美丽曲线,完美的似神女的无暇身子
她走来,撩人的阴柔龙涎香开始蛊惑他的感官,看在眼里的晶莹剔透像似一把火灼烧他的四肢百骸里的热血,沸腾着、叫嚣着血气方刚的男人谁受得了女人在自己面前脱光光的,并且还是禁/欲很久,曾经流连女色不断的“轩辕夜晓”。
阴柔的身子就在自己面前,龙沫在他面前垂着头,她重复着她的担心:
“救救云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喘着粗气,情/欲的火已经烫红了他的双眸!!
“知道”
“快点把衣服穿起来!”逼着自己做一回可耻的“君子”,在理智崩溃之前,轩辕夜晓咆哮着命令!
罗衫尽去,此夜不悔(1)
穿起来!
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在他眼睛里能发光的身子,自己身下的反应诚实地背叛了他嘴上的话。
她不接受他的“命令”,她只知道:不给他他会不要她云洲会灭家园不在会死更多的人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龙沫盯着他透着粗喘起伏不断的胸口,一手搭上了男人的腰带,费力的为他松解
男人最想要的,不是女人的身子吗?
她能给的只有自己。
这是她最后可以利用的价值——她想要换的却很多:云洲的安定,云洲的百姓再也不想看到至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想看到云洲的大地染上刺目的血。
单手脱他的衣衫,很费力
轩辕夜晓僵硬着身子站着,动不得,身子越来越热,不用龙沫做更多的,从她赤/裸的站在自己眼前开始哪怕夜渐黑,仅是她的声音仅是她的体香,都成了最无解的催/情毒药!
“你又在发疯。”哑着嗓子,轩辕夜晓嗤嗤一笑,不知道是笑他自己崩溃的理智还是嘲笑龙沫的主动献身,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掌心的薄茧厮磨着她娇嫩的脸颊,顺着肩胛一路摸下龙沫一身的雪肤魔力十足拉着他不断走入她的温柔乡。
“王爷不喜欢疯女吗?”
她垂着眼,始终不看他
轩辕夜晓有片刻的呆愣,温温顺顺的龙沫,扣上她的下颚逼着她抬眼看自己,那双无神无韵的眼瞳眼前的女人像似一具木偶。
他一再给她机会:“你在发疯——你会后悔的——”
“不会”
“你会!”
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看尽眼前美丽的女人,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游走在龙沫的身上,抱着她在怀里,他忘情地低下头啄吻她的肩头
很痛的一下,还有他的大掌所到之处席卷开的麻麻痒痒
罗衫尽去,此夜不悔(2)
偎缩在轩辕夜晓的怀里,她战战兢兢地嗅着男人身上的麝香之气:那一夜的梦,他在梦中的索取,都会变成真的?
——轩辕夜晓?神战榜第二?皇兄后面的高手?
那是她问的。
——对!那个声名狼藉的混蛋,他轻薄你?全天下的男人只有他配不上你!
她还记得皇兄愤怒的贬低。
怎么办她好不容易从门里走了出来。
深夜,爷爷的死,只是暂时撬开了层层的心门暂时放她自由,莫名强大的力量还在慢慢将她拉回去她站不住,她说不出找谁求救?
梅朵不在、秦杨不在玄卿也不在。
爷爷不在了,云洲局势会愈发动荡,在她彻底逃出那么多心门之前她只能求轩辕夜晓保全云洲。
能换给他作为交易的只有他最喜欢的“女人”。
强势的力量已经将她压到了床上,背脊厮磨在充满他的味道的床第,男人粗重的气息喷驳在她的颈项里,陌生的感觉笼罩着全身,她害怕男人的摆弄却不可以拒绝。
和怀里的女体拉扯纠缠,束冠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肩头,轩辕夜晓喘着,明知不想停下来,他还妄图做该死的君子:“不后悔?”
“不不悔”
只要给你你想到的可以换云洲的安定。
轩辕夜晓伏在她的身上苦笑,女人的体香让他上瘾,尊贵不凡的龙涎香,阴柔至极的龙涎香,他已经将龙沫含到了嘴边,只待舌尖一卷将她整个儿“吞下”肚子。
她是不悔——但是,他这一挺身,秦杨肯定会拿剑砍了他——
白玄卿也会不,不对白玄卿早就想用过你的
夜色跟着他一起缭乱在床第间,轩辕夜晓恼怒地看了看身下娇态中的少女,龙沫生涩的反应不知为什么让他憎恶她的虚伪不管真疯还是假疯,随随便便就能把身子交给男人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罗衫尽去,此夜不悔(3)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反正他也数不清龙沫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多少年来求的只是一副像似的容貌。
“多多!”忘情地喊出心中的挚爱,轩辕夜晓闭上了眼睛,吻上龙沫的唇堵住她承受他进入时的低吟!
她,衣不蔽体;
他,衣衫缭乱;
唇中堵去的,不是他想象的娇吟,而是痛苦的闷声。从彼此的唇间溢出,勾起他的震惊和后悔!
“你——处子?”
可是那一层的纯洁已破,他感到自己撕破了龙沫最纯洁的面纱,她用她最美丽的血色祭典了她的童贞,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而他纵情无度的邪恶染黑了这身纯白无暇的玉体——
他从不碰清白的女人,那些都是多多的替代品,随时随地都可以复制,唯独那种感觉不一样!
“该死的女人”情迷意乱下的低咒!
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恼怒,抚着龙沫耳鬓汗湿的发丝,她在他身下喘着,忍痛转开头不敢看他
她宁可这是睡在中宫里的梦。
初次的疼痛和不适,男人纵情地在自己身上的索取,身子很热很烫,她不想发出那么不堪的娇吟,明明很痛却又化成了怪异的快感
不断绞着绞着
疼到她想逃开,舒到她想放开一切的接纳他给予的所有!
耳畔的,是男人忘情的呼唤:
多多——多多——
大床上凌乱、颠乱,黄色的纱帐从挂钩上羞涩的掩起了自己的眼睛——也遮去了想要偷窥这场没有尽头的欢愉
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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