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爱,又不能在一起,你会觉得快乐?”花清羽不可思议地问起。
“能在一起固然好,不能在一起那就等到可以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
花清羽冷笑:“龙沫,你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等一个年华老去的女人。
龙沫看她,她猜到清羽的顾虑,她自信满满地说:“玄卿会等我,我相信他会等我。”
“不要轻易相信男人。”
“玄卿是个公公”龙沫稚气地笑着,“他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公公,你自己心里清楚!”花清羽横她一眼!服了她了——为什么每次说到哀伤的话题,龙沫总有办法跳出哀伤的坑,自己给自己找快乐?
换了她,她绝对做不到!
龙沫洗完了脸,她拍了拍身边的台阶:“清羽,陪我一起坐着等天黑。”
“你很无聊。”
萱妃不要的孩子(1)
“真的没事可干呢你说皇兄怎么不让秦杨慢点宣旨?”她伸手拽着清羽坐下,“和我说说你和太子哥哥的事情吧?”
“我恨他,没什么可说的!”
清羽急着挣脱!她不想在自己的情敌面前提起龙涎!
龙沫不依,她倚着花清羽的手臂,不许她起身:“说嘛,我很想知道,你就当是给我说个故事,看看我有没有办法帮着你们和好?”
龙沫的力气,哪是花清羽能敌的?
身为女子,龙沫断然没有男人的蛮力,可她身上的内力有一种“巧”,被她运用得炉火纯青,简单的力气可以换做无坚不摧的狠力。
花清羽试着挣脱了几下,不能脱身。
她有些恼:“放开!我不想提起和他有关的往事!我恨他!恨他!”
“那就说你爱他的往事。”
“龙沫,你欺人太甚!”清羽怒着咆哮,肩膀上轻轻地靠着龙沫的头。
她的声音柔柔的:“我只想帮你帮你找回爱龙涎时候的甜蜜想帮着你们和好。”
“你省省吧!”她不会领情!
那句话有到了嘴边!清羽好想说:龙沫,你太虚伪了!龙涎爱的是你!为什么你要挑起我的伤痛?
龙沫哀哀叹着:“这个世上,只有你能给太子哥哥幸福你别看他表面风光,还是神战榜第一的高手,他心里有多少说不出的苦?我和他,都是白萱不要的孩子,他比我更可怜,他是丽妃专宠的棋子,他是父王争战沙场的棋子,他是整个云洲的棋子——神战榜第一,看似叫人羡慕,可是龙涎他想要解脱,所以他才会离开云宫去隐居,离开这座勾心斗角又黑暗的地狱,他遇见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一定是龙涎最快乐的日子。”
花清羽的挣扎软化了
她动了动唇,反驳的话说不上来。
“真、真的吗?”她苦涩的笑,“你在骗我,甜言蜜语的话,和龙涎说得一模一样。”
萱妃不要的孩子(2)
“哦?是吗?龙涎也和你说过甜言蜜语?”
会说甜言蜜语的龙涎真不像他本人呢。
花清羽点头:“他说过会和我天长地久,他说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再也不回云宫。”
“等他做了云皇,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清羽,等他吧,他会是云洲最伟大的云皇,到时候你就是他的皇后,没有人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龙沫倚着身边的温暖,天空中的蓝色,把幻象里的玄卿衬得好漂亮,“等皇兄做了云皇,我就能和玄卿在一起了,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花清羽嗤嗤的笑:“还要等很久呢”
“总一天会美梦成真的。”
“你不是龙涎,你说的话不算数,也许等到那时龙涎的三宫六院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龙沫摇摇头,柔软的发摩挲着花清羽的脸颊。
她很肯定:“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我和龙涎是孪生兄妹,我们有心灵感应,龙涎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哦?那么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在想——早日凯旋,早日回宫。”
花清羽放下她的倔强,她也靠着龙沫,一个不似公主的公主,一个不似宫女的宫女——还有这座阴森又灰蒙蒙的后宫。
清羽说:“我不要他做什么天下第一的战神,我只要龙涎平安回来。”
“嗯清羽,我想听你和龙涎的故事”
无所事事的时间里,龙沫终于找到了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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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到中天。
花清羽在朦朦胧胧的睡意里,被一双手推醒了。
她看清了趴在她床头的是谁,呜咽道:“我累了——你怎么还不睡?”
“还有半个时辰,我们慢慢走,就能到太子殿了。”龙沫去扯她床上的衣服,逼着清羽起床。
花清羽哀嚎:“梅朵给你做婢女的时候,你也这么折腾她吗?”
你不是我的母妃(1)
“你是清羽,不是梅朵。”
“你有必要半夜三更就混过去吗?还有,龙涎下旨,只提名让你龙沫过去,我去做什么?”
“你不想去看看太子哥哥的寝宫?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是那里的太子妃!”
“”
“清羽清羽,再不去就误时辰了!”
“”真是败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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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楼深处,龙沫和花清羽离开中宫不久,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挡了她的去路,在去太子殿的必经之路上。她等了整整一天。
从秦杨到东宫宣旨之后,白萱在这里寸步不离,只等着龙沫出现。
花清羽一怔,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龙沫提醒她:“萱妃娘娘?”
云宫最漂亮的女人,她常年独守东宫,偶尔在御花园里能见到这个孤单又落寞的女人。
花清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是龙涎和龙沫的生母,他是白族的圣女,是天下绝色。整个白族就因为她覆灭。
红颜祸水,她的气质远远超过雪鸢皇后和西宫的丽妃。
龙沫抬眼看了看她,然后当她不存在,龙沫喊清羽:“跟我来——”
“龙沫,不许去!”
静悄悄的夜里,响起了女人的呵斥。她是来阻止龙沫做傻事的!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龙沫不屑地问她,不等萱妃回答,她冷蔑地睇她一眼,嘲讽道,“你没资格来管我!我要去什么地方那是我的自由!”说完,继续走!
“龙沫!!”和她擦肩的霎那,萱妃抓住了龙沫的手臂,用她的力气制止龙沫踏进那个圈套!“不能去!龙涎是好意,他疼你宠你,他把最好的留给你,这些母妃都知道!可是龙临渊放任你去太子殿,他和丽妃给你设下鸿门宴!他这是在逼你走进他设下的圈套”
“啪”一声,龙沫打开她的手,少女退开一步,他不许白萱在自己身上留下半点温度。
你不是我的母妃(2)
她讽刺地质问:“什么母妃?你是谁的母妃?我没有母妃,只有母后。”
“龙沫”女人眼眶发红,泪水滚在眼眶里,她不放弃,“我知道你不认我,但是这一次听我的话,别去太子殿,你可以等龙涎回朝再去太子殿,龙涎不会怪你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龙沫没有任何感情的说起,“是你自己不要我的,你眼睁睁看着我在襁褓里哭泣,你不管我是不是饿了、渴了、还是冷了——我没有你这样的亲娘,你恨龙临渊杀你族人,你恨龙临渊强/暴你又逼你生下我和龙涎,你从未看过我和龙涎,你活在你自己的仇恨里。你的喜怒哀乐,和我没有关系。”
龙沫退后两步,她逼着自己不去看白萱的眼泪,她不想和她扯上任何亲情。
“我很庆幸那个风雪夜里,你把我丢进御花园的池塘,是黑鹰师父救了我,是国丈爷爷把我拣去了中宫抚养长大,卫雪鸢虽然疯,可是她待我很好,远比你这个亲生母亲好千倍!萱妃娘娘——夜深了,你还是回你的东宫吧。”龙沫侧首喊花清羽,“我们走——”
“龙沫!龙沫!龙沫”
白萱站在原地不断地喊她,泪水夺眶而出!
她喊她,龙沫没有半刻的停步
等离开了这段宫廊,花清羽才敢抬眼看龙沫的背影。
“你你怎么知道萱妃做的那些事情?”清羽诧异着,“那时候的你应该还是婴孩儿吧?”因为龙沫说她还在襁褓里,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诡异的记忆?
“我亲眼看到的。”
“”
龙沫冷冷地问她:“怎么?你觉得我做错了?”
清羽摇头,她不知道
龙沫告诉她:“龙涎是被父王强行抱走的——而我,是她丢掉的!我生来就是一个‘多余’。”
“可是”清羽回头看,白萱的身影还站在寒夜里,花清羽不解道,
不许躲,你是我的(1)
“就算她以前做错了,你该给她一个机会吧?她看上去很疲惫,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
“她等再久,都和我无关。”
“”清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早上她和龙沫靠在一起,龙沫的快乐能感染她,可是一遇上萱妃,龙沫像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她阻止我和玄卿在一起。她自己得不到爱情,她就勾引玄卿——她想毁了我和玄卿相爱,这辈子——我死也不认她!”
“”清羽张嘴,半天合不上。
云洲的后宫,离奇古怪的爱情处处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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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梦中听到了动静,有人推门——
半睡半醒间,他披起一旁的青衫起身。
太子殿的大门开着,没有遗留脚步扬起的点点粉尘
正堂正中,龙涎经常坐着的地方有他熟悉的身影。
“你来了?”他倚在大红柱子上,忍着身下的痛,静静地看着龙沫翘着二郎腿坐着。
“太子哥哥许我来的,时辰刚刚好。”龙沫一扬手,守在门口的花清羽从外面关上了大门,冷清的大殿上只有他和她。
龙沫负手绕在诺大的殿堂里:“从此刻开始,十二个时辰,太子殿的东西都是我龙沫的,包括你。”
玄卿屈身跪下,用迎接龙涎太子的大礼来迎龙沫,他做到龙沫想要的,心甘情愿。
“玄卿恭迎公主圣驾。”
“你怎么了?”龙沫走近他,蹲在玄卿面前瞅他,“脸色不太好,说话好像没底气?你很冷吗?”
她伸手要摸他的脸,玄卿退开了,龙沫的指腹擦过了他的脸颊。
龙沫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你在躲我?”
“没有”
“白萱来过你这里?”
他摇头:“没有,太子出宫之后,太子殿只有玄卿一人。”
“那就不许躲!”她霸道地说着,手臂一揽,捧住玄卿俊秀的脸庞。
不许躲,你是我的(2)
倾身而去,她吻上了他的唇——
软软的感觉,属于玄卿的温柔,他启唇,接纳她小舌的探进,缠绵地吻着
这是唯一能给她的。
龙沫嗤嗤的笑,结束简简单单的吻。
十二个时辰,才刚刚开始——她还可以和他做很多。
他以为她会继续,却不料龙沫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
“真好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和你在一起了!”
“龙沫”他抬手想抱她,几次犹豫。
指尖碰在她的右臂上,那是一种奇怪的手感,不似肉/体,不似刚毅?
“这是”他惊讶地拉开她,玄卿诧异道,“你的手——龙临渊又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啊。我好几年都没见过父王了,他能对我做什么?”每次见到那个男人,龙沫会把头埋得低低的,看一眼父王的背影,她会乖乖绕道走。
龙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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