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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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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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刚要抬脚往外走时,藏书阁的门“吱呀”被人推开,溪云雪心里一惊,刚想躲起来,谁知一不小心,碰到了那身后架子旁的花瓶,静匿的房间,只听一阵刺耳地瓷器粉碎的声音响起。

“谁?”冰冷骇人的声音蓦然响起,溪云雪打着激灵,将身子隐在那书架之后。

“挞,哒,哒,哒”脚步声一点一点地靠近,溪云雪手心浸满了汗渍,她看看手里的话本,再抬头从那书架的缝隙里,看着那人一点一点靠近,手一边颤抖,一边将那两本话本塞进衣襟内。然后又将浸满汗渍的手,在那粉色的宫装上使劲擦擦。

随着那脚步声的一点点靠近,溪云雪不敢做很大的动作,她身体紧紧地贴着那书架,心里不停地祈祷,别过来,别过来……

溪云雪的心脏“突突”地猛烈撞击着胸口,她觉得那可跳动的心,快要一跃而出了,她双手死死地按住胸口,见那身影快要转到自己所在的架子,溪云雪绝望的闭上眼睛,完了,完了,被发现了,这下肯定死定了……

突然,那人顿住了脚步,他站在离溪云雪只有一个架子之隔的地方停下了。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瓷器碎片,那剑眉微蹙,眼里迸出隆冬般的寒光,将那碎片握于手中,斜眸,瞥见那书架后若隐若现的一抹淡粉色的衣角,嘴边扬起一抹冷然的笑。

他站起身,刚想往前走,却不知为何,身子转了个方向,往回走去。

溪云雪听见那阵脚步声,渐行渐远,便微微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眯着眼睛,看着房里的情形,发觉面前没有了人,便放心的睁开了双眼。

她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刚要喘口气,只觉颈后一吃痛,眼前瞬间变黑,晕倒在那人的怀里。

瘦削却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薄唇,粗黑挺拨的浓眉,冷漠却灿若群星的双眸,完美不可挑剔。这人不是羽月夜是谁?

他接住晕倒在他怀里的溪云雪,双眉紧紧拧出一条深沟,冰冷的眸里布满复杂之色,她,来藏书阁做什么?难道是……

羽月夜赶紧将溪云雪横抱起,走到那红木桌后的塌前,将她安置好后,便又急匆匆地往最后的那个架子处奔去。

就在那个放瓷器的架子下,有一个黑色的微小突出,羽月夜便用手指覆了上去,那墙面“哄”一声,现出一个四方四正的暗阁,在那暗阁之内,放有三个黑色的令牌,羽月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屏气凝神地听了听声响,发觉房里依然静匿如斯,便放下了心,伸手将那两枚令牌取出。

那冰冷的质感,精细的纹路,不像有假。

他松了口气,将那两枚令牌放入暗阁内,弯身按了下那黑色的突出,墙面“轰”地恢复如常。

羽月夜寻着溪云雪的床榻望去,面色凝重,看来那老狐狸是坐不住了……

第三十一章 阴谋

从藏书阁回到乾撷宫,羽月夜便坐在桌后细细的捉摸着溪云雪怎么会突然摸去了藏书阁,莫不是那老狐狸查出了那令牌藏于书房之中?

溪承启那老狐狸终于是坐不住了吗?想从他手里偷去那两枚令牌,溪承启也太小看他的手段了……

凤歌一身白衣盛雪,手中提着那从不离身的剑,走于羽月夜前,跪在地上,颔首道,“属下参加皇上……”

羽月夜垂下眼帘,敛其锋芒,手指敲着桌子,问道,“起来吧……”

凤歌站起身子,见羽月夜脸色不善,也不敢多说话,低下头,侧立在一旁,等着羽月夜先开口吩咐他。

羽月夜敲着桌子的手指威顿,冷目扫向凤歌,清冷地问,“查的如何了?”

“秋玺说,当日雪妃女扮男装去了醉凤楼,给了老鸨一锭金子,买一瓶一线牵,并让老鸨将那一线牵下在秋玺侍候的贵人酒里。”凤歌一五一十将秋玺传给他的字条上的内容说了出来。

“你说,溪云雪要下药的人是封少钦,还是朕?”羽月夜眯着双眸,薄唇抿着,冷笑着问凤歌。

凤歌垂下双眸,盯着地面石板上的纹路,迟疑道,“这……属下不知。”

羽月夜靠在椅子上,凝视着谦卑的凤歌,他看着凤歌白色的衣衫,挑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凤歌,你可记得溪云雪在溪府逃跑那晚?”

凤歌微愣,立即想起那晚他夜探溪承启书房的时候,路过溪云雪的梅雪园,瞧见三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猫着腰往溪府后门摸去。凤歌原本觉得那三人身量娇小,应该是女子,便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现在羽月夜一提,便想起了那三人。

难道说……

凤歌抬头迎上羽月夜的目光,见其若有所思的颔首,便皱起了双眉。

“你可知,朕今日在藏书阁见到了谁?”羽月夜看向凤歌的双目蓦然间变得凌厉。

凤歌想了想,就连他进藏书阁还要得到皇上的批准,更何况是别人,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进了那藏书阁。

“回皇上,属下不知……”凤歌躬着身子,那满肚子的狐疑,都浮现在脸上,他抬着眼眸,看着嘴角挑着别有深意笑容的羽月夜。

看到凤歌那满脸的疑惑,羽月夜摇了摇头,微嘲道,“就连朕都不敢想,真没看出来,她,有这么大的能耐……”他顿了顿,用手揉着太阳穴,戏谑道,“溪云雪,你究竟是有多少能耐,是朕不知道的?”

“属下不知,雪妃怎么能进的去藏书阁……”凤歌犹豫了一下,终究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羽月夜扫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淡然,一副谦卑的模样,扫兴得撇撇嘴,他拿起毫笔,在那雪白的宣纸上,刷刷的写下三个大字,抬起手,将那宣纸甩到了凤歌的面前。

那宣纸轻如飞絮,荡荡悠悠地打着弧度,凤歌紧盯着那宣纸,待看到雪白色上那龙飞凤舞的墨迹,心中大吃一惊。

他抬头担忧地看向羽月夜,壮着胆子问,“皇上,这,是不是您多想了?或许娘娘她,并没有那样的心呢?”

“她安没安,朕不知道,但是朕知道,溪承启绝对安了……”羽月夜手里将桌上的纸张狠狠的攥在手里,捏成一团,仿佛那就是溪承启一般……

“溪承启一直想要让溪云雪嫁入封家,封家为何会在朕去杭城的时候与溪云雪退婚?又为何溪云雪突然会在那日与朕的酒里下毒?她又怎么在朕见了她之后,想要逃,并且还在戒备森严的溪府,那么顺利的逃出去?”羽月夜扬着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被风吹散的月白色的花瓣,幽深的眸间精光闪烁,脸上卷起的狂风暴雨,让凤歌不由地吸了口冷气。

“凤歌,你说,朕该怎么做?”羽月夜捏着鼻根处,疲惫得问凤歌。

“要不属下带人剿了那老狐狸的军营,砍了那老狐狸的脑袋?”凤歌着实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溪承启。溪承启他攥着他的军权比什么都紧,就那令牌凤歌多少次派人潜入溪府,将溪府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而溪承启常常在外表现出一个两袖清风,贤良忠臣的模样。让人寻不到他一点的错处,更别说找借口抄了他的军权。

“胡闹,那军营是朕的,你剿了那军营,不就等于将朕的将士们都杀死了?那谁来替朕保家卫国,内争还未平息,朕还未真正掌权,难道你就要让朕将西夏拱手相送吗?”听了凤歌的话,羽月夜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那桌案上的毫笔架子因着桌子的震动,晃了两下,“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凤歌的脚下。

“属下愚昧,属下知错……”凤歌见羽月夜因他的话而怒火冲天,心惊胆战地即刻匍匐在地上。他偷偷抬眼,见羽月夜的脸色稍稍缓和,那怒气稍有压制,便暗自松了口气。

“更何况,那老狐狸久经沙场,身手不凡,你以为你能近了了他的身?”羽月夜失望的摇头,凤歌所说的并不是他心中的想法,唯一能得到溪承启他通敌罪证和那遣军令牌的办法只有一个……

凤歌埋着头,看着地上的那对狼毫笔,心中若有所思,他近不了溪承启的身,但总会有人能近,但是以那老狐狸的警惕,他应该安排什么样的人去得到溪承启的信任?

凤歌正想着,忽地面前出现一双绣着游龙戏珠的黑靴。心里一惊,便顺着那靴子往上看去,只见羽月夜高深莫测的盯着他看,那目光冰冷骇人,让凤歌不由自主的心里发颤。

“你说,溪云雪和宫里的这几位嫔妃比,如何?”

凤歌疑惑的看向羽月夜,他百思不得其解,皇上怎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这和他们刚刚说的如何从老狐狸手中夺权,有什么关系……

“雪妃娘娘,论家世不及素妃娘娘出自苏太后一系,论财富不及戚贵人的娘家是西夏首富。但苏家自苏太后辞世以后日渐没落,戚贵人随有财富却在朝无官相互。论起来,雪妃娘娘在出身上应是胜素妃和戚贵人的。”凤歌想了想,便大着胆子分析着。

“后宫凤位之争,自从溪云雪入宫便激流暗涌,而往后,这浑水还会越来越混……”羽月夜的嘴角挑起一抹阴佞的邪笑。

第三十二章 皇上驾到

溪云雪蓦然睁开双眼,她侧头,果不其然,看到那张红木桌子,惊慌地瞪大双眼,“嗖”地一下便从那榻上坐了起来。

溪云雪慌张地东瞧瞧,西看看,猫着腰,踮着脚下了那软塌。看着那一排排的书架,似乎是没有什么人,溪云雪便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她了,要是被人发现,尤其被那淫贼发现,那还不死翘翘?

溪云雪漏着些许发暗的东斜阳光,匆匆走到门前,刚要伸手开门,她猛然转身,盯着那三人宽的软塌,精致的小脸变得苍白,头皮一阵阵地发麻,那个,她不是当时在看书吗?怎么会突然跑到那榻上了?难道是?

溪云雪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美丽颈项,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羽月夜暴跳如雷,冷若冰霜,阴沉可怖的脸,那青筋在额头上爆出,伸出那细长的鹰爪,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阴佞地道,“你居然敢偷朕藏书阁的书,朕要你死无全尸……”

溪云雪打了个寒战,很阿Q地安慰着自己,应该没事,应该没事,要真的是羽月夜,那她还不小命呜呼?可能是哪个好心人,看她晕倒,把她扶到软塌上的。

她摸了摸怀里的两本书,将那藏书阁的门打开,门口那两个小太监想蜡型雕塑一般,站得笔直。溪云雪走到他俩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歉意地笑着说,“谢谢两位大哥了……小妹我走了啊……”

溪云雪不拍他们还好,她着一拍,那两个小太监脸色煞白,嘴唇不停哆哆嗦嗦,双腿也颤颤巍巍地,只想瘫软在地上。

溪云雪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瞧那两个见了鬼的太监,满腹狐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那两人,刚刚还好好得,怎么突然跟中了邪一样?”

灏宇宫与她的祥喜宫相隔并不远,溪云雪出了灏宇宫之后,便加快了步伐,看着天边那泛着火光的彩霞,溪云雪在心里默默祈祷,这路上可别出什么岔子……

溪云雪怕那些来来往往的宫人们认出她来,将头埋在胸前赶路。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人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哎呦……你是那个宫里的小驴蹄子,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呐?”一个蛮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用那修长的手指,使劲地戳着溪云雪低着的头。

溪云雪听着那声音很是耳熟,那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却始终叫不出来。那尖尖的指甲戳着溪云雪的头,惹得溪云雪频频皱眉,那积攒的寒气,渐渐布满溪云雪的双眼,她忍无可忍的捏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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