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阙相天点了点头,接受她的提议。「妳还不动手?」他对着愣愣的她说道。
「喔。」叶莲波呆愕了一下,终于清醒。
奇怪,为什么他的衣服那么难脱?不过就是一件外袍而已,她的手干嘛没由来地抖成这副德行?
叶莲波在心里要自已的手不要抖,但她的手偏偏就是不听使唤,依然抖个不停。
「妳的手抖得还真厉害啊。」阙相天扯唇淡笑。「来,这样脱就可以了,别紧张。」
叶莲波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他他居然用他的大手牵握着她的小手在帮他脱衣服!
「向公子」叶莲波想要假装畏怯地抽回手,内心直哀号他这样直截了当握住她的手,要她如何能够实行偷打他一拳的计画?武器都直接被人没收了,还打什么仗?
「这样不就脱下了吗?」阙相天放开了她的小手,望了望自己的单衣,突然皱起眉头。「啊,酒菜都渗到里头来了,真是糟糕。叶姑娘,妳不介意再帮我脱去一件衣服吧?」
介意!当然介意!介意得要命!
叶莲波在心里频频哀嚷着,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装出一个最不勉强的笑容,点点头微笑道:「当然不介意。」
「为了怕妳的手又抖得太过厉害,就让我牵着妳的小手来脱我的衣服吧。」阙相天唇角漾满了微笑。「毕竟我还是比较熟我自已的衣服嘛,帮一帮妳是应该的。」
「你」强忍再久也是会爆发的,而叶莲波此时正怒目横睁,被他的话弄到爆炸的边缘。
什么帮一帮她是应该的?他有手有脚,衣服不会自己脱喔?好象本来就是她应该要做的事一样。
「怎么了?」阙相天一脸不明所以,好象完全看不出她的怒气是因他而发。
小不忍则乱大谋叶莲波不停为自已做心理建设。
「奴家不会再抖了,让奴家帮公子服务就好。」叶莲波端着虚伪的微笑,决定等会儿捶死他。
「让我牵着妳来就好。」阙相天的话语一落,便不由分说地牵着她的手,帮自己脱起单衣来了。
捶死他的机会再度落空!叶莲波发现自已的手被他牵握之下,抖得更是厉害!身在这种环境,就算防范再得当,她还是多多少少会遇到被牵牵小手、吃吃小豆腐的事,可这却是第一次,她惊讶地感搅到男人的手是如此地宽阔,如此强而有力,如此地温暖。
该死,她怎么会把一个无赖的手和温暖联想在一块儿?
「妳看,这不就脱掉了吗?」阙相天轻松地拋开了单衣,露出精壮的肌肉。
「啊」叶莲波这会儿想不目瞪口呆都难。
虽然说她那是用药把男人迷昏,但是为求逼真,她都会请侍女来帮她把男人的衣服剥光,因此男人的上半身她不是没看过,可是要像他这样结实又不会让人感到恶心的,老实说她还真的没看过!
男人的上半身,通常不是肥向纠结,就是肥肉和肥油一块儿纠结,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慢着,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赞叹他肌肉的力与美?
「啊?」阙相天的视线往下,这才像发现什么糟糕的事情一般,指了指她的衣服。「刚刚我俩的视线都只在我的衣衫上头,都没发觉,原来妳的衣衫也被弄脏了!」
第四章
丞相宠妓 2
我可以跋涉千里
只为见妳灿烂的笑颜
深深叹息
「我的衣衫?」叶莲波低头一瞧,才发觉自己的衣衫确实也沾染上些许污渍。「真是不好意思,奴家现在就去换一件。」
哈,终于给她想到落跑的最好时机了!管他明天娘会不会生气,她今天晚上都要一去不复返就对了。
「不用。」阙相天一把抓住正要趁机逃跑的她,蕴笑的黑眸对上她疑惑的眼。「反正等一会儿都要脱了,现往还换下来做什幺呢?」
「等一会儿就要脱?」叶莲波几乎是拔高音地嚷出。
「难道不是吗?」阙相天反手一卷,将她带入怀里,在她耳畔吹拂着烫热的气息。「我还等着跟妳温存呢。」
「温存?」差点又是一个拔高音。
「怎幺,不行吗?」阙相人的身躯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江南第一名妓,连要跟男人温存都那幺惊讶吗?」
「哪哪是。」叶莲波的辩驳连自已都觉得有些无力。「奴家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完蛋了,连个借口都想不出来,她真的是笨掉了。
「看在妳刚刚为我宽衣解带的份上,我现在也帮妳宽衣解带吧。」阙相大完全不理会她那吞吞吐吐的解释,自顾自地说道。
「什幺?」不会吧,他要帮她脱衣服?「不用了!不用了。」叶莲波紧张兮兮地推开他,生怕他立刻就要动手。
「怎幺能不用呢?那多不好意思啊。」阙相人轻而易举地将她又捞回怀里。「让我为妳宽衣解带,不是很好吗?」
「不劳公子费心,奴家自己来就好。」叶莲波再度挣出他的搂抱,摇手直道不需要他的帮助。
「若妳真的不要的话,那向某也无话可说。」阙相天微微一笑,双手环抱在胸前。「妳说要自己来是不是?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瞧了。」
「什幺?」叶莲波杏眼圆睁。「等着瞧?」意思是说,他要看她表演脱夜服吗?
「不是吗?」阙相天眨了眨眼。「妳不让我帮妳脱,说要自己来,那我只好在一旁观赏了,否则我也无事可做,不是吗?」
「你」叶莲波怒红了娇频。「我不脱!」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叶莲波在长久的忍耐之下,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那就只好我来帮妳脱了。」阙相天勾起邪恶的唇,走近她欲帮她除去一身脏衣。
「我也不让你帮我脱!」叶莲波直勾勾地瞪着他,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形成护卫的姿态。
「妳不让我脱,也不自己脱,这样衣服怎幺能够卸下来呢?」阙相天的眉扬起疑惑的弧度。
「我不脱衣服!」叶莲波紧紧地护着衣服,倔着一张丽颜对着他。
「大名鼎鼎的江南第一名妓居然不愿意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敢情妳有什幺隐疾不成?」阙相天以质疑的目光瞅着她。
「你才有隐疾呢!谁跟你有隐疾了?」叶莲波再也扮不了风情万种的柔媚花魁,一发起火来就没完没了。「反正今夜别想我会跟你做那件事就是了!」她怒气冲冲地说道。
「喔?」阙相天轩了轩眉。「向某很想知道,叶姑娘究竟都是怎幺对其它男人的?难不成也是这样吗?」
「才不是!」叶莲波几乎是用吼的。「别的男人从来没有像你这幺难伺候!」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我应该是很好伺候的呢。」阙相天唇边噙着浅笑。「妳都还没有试过我,哪知道我比其它的男人难伺候?」
叶莲波被他一句话赌得差点回不了话,粉嫩小脸涨得酡红无比。「我就是知道!」
「是这样吗?」阙相天的亮眸一炽。「该不会是因为妳从来没有真正伺候别的男人,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叶莲波闻言一怔。
他怎幺会问出这样的话?难不成他知道些什幺?不可能,他怎幺可能知道些什幺?
「我怎幺可能没伺候过别的男人?」叶莲波要自已抬头挺胸。「我可是江南第一名妓,半个男人都没伺候过,不是很让人匪夷所思吗?」
「我也是这样想。」阙相天赞同地点着头。「叶姑娘,妳要不要告诉我,妳究竟在酒里头加了什幺绝世好料?我家小厮很想买呢。」
「我」小会吧?他真的知道?「我哪有加什幺东西?你在说什幺,我都不知道。」叶莲波索性来个抵死不认,心想反正她只要死不认帐,他也不会查出什幺东西。
「是这样吗?妳真的经验丰富的话,那又怎幺会害怕跟向某发生关系?」阙相天毫不避讳地质问。
「我又没有害怕。」叶莲波嘴硬地答道。「我只是很不喜欢你而已!告诉你,我才没有那幺不挑!」
「是这样吗?」阙相天的目光是彻底的质疑。「妳真的没有害怕?我看若没有我亲身检验,这将会是很难解的问题!」
亲身检验?
叶莲波狐疑而又倔气地凝着他。「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很简单,既然妳说妳是身经百战,而我不相信,那我亲自来试验妳,就可以知道妳是不是像妳所说的那样身经百战了。」阙相天从容不迫地解释,唇边泛着优雅的笑容。
「你」叶莲波紧张地往后退一步。「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喔!」她对他挥着手。「不然我会叫的!」
「妳以为这是什幺地方?」阙相天险些失声而笑。「在这里,会出现什幺声音都是很正常。妳应该比我清楚吧?」
叶莲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反正你不要过来就是了,要不然娘也会出来救我的。」
「偏偏我看她今夜对我的热络,一点那不像是会出来救妳的样子。」阙相天微微一笑。
「你你」叶莲波愤怒而又畏惧地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叶姑娘,妳没有发觉妳太紧张了吗?一个真正历经男女之事的女妓,就算要装,也没有办法装出妳现今的韵致的。」阙相天好整以暇地评论道。
「我才没有装。」叶莲波还在逞强之中。「我只不过是太讨厌你了。」她怒瞪着他,以增强自已的气势。
「喔?」阙相天高扬浓眉。「这种话说再多都没有用。叶姑娘,没有真正来过一回,妳要我怎幺相信妳?」
「我才不需要你的相信!」叶莲波连忙后退。「我已经说过了,我真的很讨厌你,你干嘛不知趣地走人呢?」
「我要是这时候走人的话,那戏不就没得演了吗?」阙相天微微一笑。「我还等着揭开妳的秘密呢!衣服都被妳故意泼成这个样子了,我不带点战利品回去,怎幺对得起自己呢?」
「我」看来他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可以跟她装疯卖傻到此特此刻,再跟她揭穿他早就看出来的事实。「我哪是故意的?都跟你说是不小心的了。」她仰起小脸。死不认错。
反正无论怎幺样,他还是没有办法百分百认定她的的确确是故意的,哼!
「小不小心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阙相天淡淡一笑,犀利的眸光对上她的眼。「妳究竟是身经百战,还是未涉人事?叶姑娘,我想知道,妳到底有没有说谎!」
他的眸光太可怕了,叶莲波不自觉地往身后退,直到撞到门扉,她才想到可以开门逃走。
「再怎幺讨厌我,也不需要用逃走这种手段吧?
」阙相天的身形一动,倏忽之间就已到达她的身边,将她环进怀里,质疑的眸光深深地锁着她。「叶姑娘,除非妳根本就太心虚。」
「放开我!放开我!」他的气息侵略性太过强烈,叶莲波下意识地只能尖嚷。「我跟你说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除非我耳聋。,否则妳叫得那幺大声,我怎幺可能听不到呢?」她的花拳绣腿对他而言显然一点威胁都没有,只见他轻径松松地就抱拷她往床榻的方向走。「不过听不听得到,跟要不要尊守,可就是彻彻底底的两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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