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真的有些生气:“你明知道如此,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他嗖的的睁开眼睛,嘴角一抹邪笑:“我这不是忽然想你了嘛。”
司徒雪看着他手臂在胸前交叠,也是一副冻的不行的样子。
司徒雪只有叹气;声音倒是柔和了许多:“你就是自作自受。”
他腿上的男子往他怀里钻了钻,司徒雪轻轻地将他搂住。
她低头看着他腿上的男子,嘴角闪过一丝无奈。
他就是这样的个性,好管闲事。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这样感激他。
她的命是他救的,已经七年了。
可以这样说,他们是知己。
那种可以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的知己。
她真的一直很感激他,现在也只有在他一个人面前,她可以抛却一切,做她原来的那个自己。
身下的这个男人有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妖孽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就是她的姐夫墨吟风,但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只花妖还真是能和她姐夫比上一比。
狭长的丹凤眼斜长入鬓,还有他那如雕刻出来的鼻子,下巴上有一条浅浅的凹槽,标准的美人下巴,有时候她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穿越过来的,根本就是标准的古代美男子。
她的嘴角勾了勾,他也因为这张脸惹了不少麻烦呢。
因为老是被人认成女子,他最痛恨的事情也是这个。
“宝贝,你用这样倾慕的眼神看着我,我吃不消啊。”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嘴角却勾了起来。
司徒雪笑骂了一句:“死相!”
“对了,卿容,你帮我一个忙。”她正经的说。
她只有说正事的时候会叫他的名字,所以他也变得正经起来。
虽然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但是声音却透着一股严肃:“你说。”
“我儿子云舟被他藏起来了,你派人打听一下。”
他笑着说:“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等我出去了,我马上派人去查。”
她并没再说什么,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她冷的发颤,不禁问了一句:“你说会来找你的大哥不会是铁面公子凤天仇吧。”
他也冷得厉害:“没错,你懂得不少嘛,竟然连我们老大的名字都知道。”
正常人都知道好不好。
《
br/》 黑社会老大耶,那个传说中整天带个铁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心狠手辣的让人咋舌的七公子之首——铁面阎罗凤天仇。
此人行事低调,几乎隐居,但是一旦出手,必是鱼死网破,白道黑道几乎都是闻名色变。
司徒雪之所以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他也姓凤。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类似于煎熬,类似于痛苦,又类似于仇恨
“花妖,我好冷,你大哥什么时候来啊,等我们冻死了岂不就晚了,你赶快想想办法。”
他忽然坐起来,摇头:“没有办法,我也没想到五哥和我较真了,你冷吗,我再脱一件给你。”
说着就要脱身上唯一一件白衬衫。
司徒雪一手拍开他的手:“得了吧你,你不要再装好人了,也不知道我是被谁害的。”
正文 番外:风花雪月(4)
司徒雪无可奈何,也只好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酒桶上。
没想竟微微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松软的大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只花妖就坐在床边,还一脸凝重的表情,见她醒过来,立马换上一副笑颜:“终于醒了,我只当你是冻死了,那我可罪过了。”
她白了他一眼,侧过头,恰好看见一个身影正好从门口走出去,那人从门口消失的一瞬间,司徒雪似乎看到了那人脸上的铁面具。
司徒雪一下子做起来,大惊:“那,那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铁面阎罗凤天仇吧?”
花卿容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大惊小怪,你要是好奇,我下次带你去见他。”
“不要,我挺怕的,黑帮大太子,现在已经扶正了吧,我不敢。”她一本正经的说。
“那我还是七太子呢,怎么没见你对我有一点不敢?”他哀怨。
司徒雪极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我还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坐上七太子的位置的,你看看你前面的六个,哪个不是一方霸主,只有你一个人整天游手好闲,还好管闲事,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你想想人家六太子今年不过才十六,赌场都开到拉斯维加斯去了,名分硬生生的排在你的前头,你还有脸皮提你是七太子?”
某人委屈的不得了,桃花一般的眼睛恨不能眼泪汪汪:“宝贝,在你的眼里,我真就这么没有。”
司徒雪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也认识到了自己实在是说的有些过了,于是出言安慰:“也不是,就你这副倾国倾城的皮囊还是有点好处,关键时候还可以使出个什么美人计,是不是?”
“姓司徒的,你说我是女人?”某只暴跳如雷。
于是某人啊的一声从床上蹦起,在某只的追杀中溜之大吉。
打了一辆车,直接回了司徒家的庄园。
因为昨天晚上也没有开车出来,不想惊动任何人。
看看时间,七点整,已经晚了。
他每天七点准时吃早餐,现在肯定已经发现她不在了。
她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找理由真是件麻烦的事情。
一进门便看见司徒玥正在厅里吃早餐,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看的认真。
这是他的习惯,她知道他每天吃早餐的时间不过十分钟,七点十分以后,他会准时去公司。
司徒家的产业是在太大了,A市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高级会所,以及百分之五十的大商场都是司徒家的,再加上司徒家是名门望族,王族后裔,各种珠宝行也都有司徒家的股份,所以说司徒家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夸张。
所以作为司徒家的当家掌门人,未来的首席总裁,牵扯的利益太多,他是一步不能走错,处处必须小心谨慎,他上次的离婚风波惹出很大的事端,而且,现在是最特殊的时机,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也几乎是如履薄冰。
所以他现在也异常忙碌,一分一秒都异常珍贵。
司徒雪故意七点半才进门,却看见他任旧悠闲的看着报纸吃着早餐。
虽然有些情理之外,却还是意料之中。
向来,对她,总是特殊。
她径直走过来,坐上她的位置,她的前面是刚准备好的早餐,煎蛋永远是sunny-sideup,她吃的食物上永远没有加奶酪,很符合她的习惯,他对这些细节任旧会处理的很妥帖。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确是无微不至。
“你去哪里了?”他忽然抬头看他,满脸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声音也是极其的温和,真像一个极其疼爱妹妹的大哥。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的确是极其宠爱她。
她却沉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似是随意的说:“去找儿子了,你故意把他藏起来,我想他了,只得自己找了。”
明显的借口。
也可以说是她故意让他听出来的借口。
因为她知道再蹩脚的理由他都不会拆穿她。
司徒玥看着她,看着她悠闲的吃着早餐,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意。
明知道她在说谎;他任旧舍不得拆穿。
就是这么可悲,他还就怕她不骗他。
就像上次那样,她故意说和七公子之间暧昧不清,这样总能让他失控。
但是最终都是他妥协。
七年来一直是这样,任何事情都是他先妥协。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得不到一点真心。
每一次,她总会挑战他的极限。
就像当初她一声不吭的将孩子生下来,要不是云舟生病了,需要骨髓配型,怕是至今他还被蒙在鼓里。
他真的拿她无可奈何。
但是想到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如此的不可分割的密切联系,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他会等,他有耐心,这一点他足够自信。
他任旧带些宠溺的语气:“给我一周时间,一周以后我去和爷爷说,到时候,我会给你打造一个幸福的王国,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而此刻,他看她却看的极为认真,好像要生生看出什么来。
她没有说话,啪的一声,放下餐具,转身就走。
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转身以后,她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冷淡下来。
一周,他倒是想的周到。什么都算计好了。
三天以后就是爷爷正式交接总裁职位的时候,他要正式接任司徒家所有的产业。
他倒是想等所有的一切成为定局。
老狐狸,她怎么会上当?
她冷笑,哼!
我怎么会让你的日子过得这么舒坦!
正文 番外:风花雪月(5)
司徒玥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沉下脸。
他不知道她这样逼他,是何用意。
或许又是知道,只是不敢去揭穿。
或许他只愿意相信,她只是习惯与他对着干。
是啊,她自小便是这样的性格。
他们本来就是死对头,他们的梁子在她六岁的时候便结下了。
那年他九岁,她六岁。
他在国外出生,因为父亲常年在国外治病,他和母亲也一直生活在国外。
八岁那年父亲去世,他随母亲回国,也没有回庄园,她和母亲就住在海边的一套别墅里。
一年之后,母亲郁郁而终,他才被司徒清源带回家。
本来在国外的时候司徒清源对他就是极其的宠爱,几乎一两个月就会来看一次,每一次会给他带很多的礼物。
犹记得那天还在下雨。
他手上拿着一本画册。
母亲生前很喜欢画画,父亲也是极富盛名的画家。
这本画册是父亲死后,母亲在去世前的一年内模仿父亲这一生的作品,画得一本画册。也是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有专门的保镖为他撑伞,从车里出来,他就抱着一个画册进入司徒家的庄园。
可是忽然从前面奔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欢天喜地的叫着“爷爷,爷爷~~”
当时,他就停住了脚步。
可是她经过他身边时,忽然脚下一滑,就朝他这边倒过来。
保镖眼明手快,在她摔倒在地之前,将她拉住。
可是她在摔倒的过程中,伸手就抓住了他手中的画册。、
画册随着她的重力从他的手臂中抽离,然后从她的小手中抛出。狠狠的掉在地上,划得很远。
雨不停地下,越下越大。
他疯了一样扑过去抢那本画册。
可是拿到手时已经被雨水全部浸透,里面的颜料几乎全部化开。
母亲一年的心血,他唯一的念想在那一刻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