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这么装腔作势吗?对于知根知底的我来说,你不过就是一个狐狸精,周旋于几个男人间的贱;人,仗着此时皇上对你的宠爱,居然胆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欧阳芊,你这无耻的贱;女人。”
见到月琪收起伪装,露出了原先的真实面孔,这才好笑的转过身来,根本不为她的辱骂,而心情变坏,双眼了然的看着身前的月琪。
整个身子因为愤怒与恨意,抑制不住的颤抖不已,先前的恭敬早就没有了,眼中是不言而喻的阴毒:“或者是前唐少夫人?”
“大胆,你居然胆敢这么说未来的皇后娘娘。”欧阳芊身边的珊儿,再也听不下去的怒瞪着那月琪,大声喝斥着。
只是这些对于绝望的月琪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一句无用之语,而欧阳芊在一旁听完,仅仅是叹了口气,看来这回,经过月琪的大闹澈宫后,很快就会变得‘人尽皆知’了。
但是她欧阳芊无不曾害怕,因为,就算还要经历多少的磨难,她都不会退缩和离开忘忧身旁半步,所以她也‘纵容’着月琪说下去,对这样的大声吼叫,根本不能解气的月琪来说,只能用上更加疯狂的吼叫声,来宣泄她此时的无尽恨意。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为潇付出那么多,他就是看不见,漠视我到今日,欧阳芊,你这贱;人,你可知晓,在你无故从潇身边失踪后,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那种每晚在深夜中无尽等待的滋味,你有尝过吗?不,你没有尝试过,更无法体会,那痛苦万分的等待啊,为什么?在潇的眼中、心底,有的只有你,只有你为什么我的爱,他就能如此决绝的漠视?你,你们,为何都要来羞辱与我,践踏我的真心,我好恨,恨”
此刻的月琪,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但是这样的痛苦哭泣的月琪,看在欧阳芊的眼中,有着对这般月琪的轻蔑。
“月琪,你平心而论,你真的爱唐潇胜过爱他所能为你带来的荣华富贵吗?听到你先前的这一番话,我真的只能无奈的笑笑,看来,你还是后悔了,不是吗?还是你觉得等候唐潇归来,是那般的不值得?既然你这般,那你以前付出的感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痴情,更算不得是爱,这样的真心,换作我是唐潇,我也会随即丢弃。”
当欧阳芊说完,月琪狠狠的瞪视着欧阳芊,眼中有着无尽的恨意。
欧阳芊霎时笑了起来:“月琪,你所谓的爱,最多也只是很的理由罢了,还有,这早就过去的一切,又跟我有何干系?毕竟我先前已经给了你们彼此一年的时间,不是吗?你试想下,你真的有好好利用过吗?”
欧阳芊说这番话,说的极为平静,但是这番话,似乎深深触怒了预期,刚刚好不容易找回的冷静,但是此刻却狂怒的再次大吼。
“你,都是你,你这个狐媚的贱;人,要不是你勾引潇在先,我才失去了最佳的时机,既然你对他根本没有爱,又何为要霸占着他整颗心?你到是说啊。”
欧阳芊轻轻一笑,出口的嗓音却是寒冷入骨:“月琪,你真的觉得那是所谓的真爱吗?纯净无暇?只为对方幸福着想,就算再怎么痛苦,都不得不放手的无私?如果你连这些都不甚明白的话,那我告诉你,你不配爱,更不懂爱的其中真谛。”
欧阳芊说到这里,稍作停顿了下,想起了深藏心中的那双深邃的眼眸,心,竟然还是微微感到刺痛着,欧阳芊捂住心口处,接着朝月琪大声说道。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成全,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是要有一颗永不言悔的真心,爱一个人,更不会计较任何的得失。”
每一句话,欧阳芊都说的字正腔圆,慢慢走到月琪的跟前,欧阳芊才停住脚步,看着她此时倔强咬唇的动作,狠下心来,轻声道。
“知道吗?你口中所说的爱,是那样的肤浅,在我眼中,甚至都比不上芽儿的执着,你懂不懂?”说到这里,欧阳芊微微抬起头来,眼里有着令人不容拒绝的尊贵无比。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笑着落泪
随即,欧阳芊高傲的抬起头来,朝月琪说着:“月琪,你明白你为什么永远都得不到唐潇的心吗?因为,他的心原本就该属于这满国,属于这满国所有的子民,他的爱,可以更广博的。”
欧阳芊义正言辞的说完,忽然,跟前的月琪仰起头,大笑出声。
“哈,哈哈”
月琪边笑,边就这么双手捂住她的肚子,此时她虽然眼中含笑,却根本就抑制不住滑落腮边的泪水。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欧阳芊,因为她明白,当一个人笑着流泪时,才是最痛,明明那般的心痛,却又
“欧阳芊,你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那边说着风凉话,因为你永远不会成为那个受伤的人,他爱你啊,用他广博的心,独爱你一个人。”
一瞬间,月琪停住了大笑,伸出涂着艳红丹蔻的青葱玉指,狠戾的指着欧阳芊,用上绝望的声音大吼着。
也就在这一刻,月琪的眼中竟然快速闪过一丝得意:“欧阳芊,你以为舍弃唐潇,转而选择当今皇上,就可以一辈子得到皇上的爱吗?别做梦了,不知道你的爱,比上先前舍身相救的清妃娘娘,哪个会在最后得到皇上的真心呢?”
欧阳芊听闻月琪如此说道,身体猛然一颤,双手扶住围栏,眉头深深的皱起,那一幕又回到眼前,清妃不顾一切的跑过来,为忘忧挡下那一剑的情形,当时,忘忧想也没有多想的就松开了她的手
“小姐。”影见到欧阳芊不对劲的模样,担忧的轻唤一声,希望能让欧阳芊看清这只是月琪的一个计谋而已。
目的是想欧阳芊也得不到想要的幸福与爱情,但是也只沉浸自己的思绪中一会儿,随即,欧阳芊像是想通什么似的,渐渐舒展开了眉头,望一望挑拨离间的月琪,释然的笑说着。
“以自己的性命相救,如果换作是我,也许真的不会那么果断决定吧。”
欧阳芊缓缓说着,一旁的巧儿、珊儿与影,都有些吃的看着欧阳芊,以为她这么说,是想放弃对忘忧的爱了。
而听到欧阳芊这般没有自信的说辞后,月琪的眼中,更是流露出丝丝的鄙夷,欧阳芊对此也不在意,淡然的继续说道。
“如果我死了,而且是为了就皇上而死,也许,皇上真的会随我而去,但那怎么会是我最终的愿望?也许,他会苟且偷生的活下去,我也可以完全相信,皇上他至此一生都不会再忘却我,因为,我早已烙印在他的心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更不配谈爱,不是吗?”
语毕,欧阳芊淡淡的掉转头,望一望入眼的粉色,感慨万千,却发觉,爱忘忧的心,仿似更加坚定了。
就在欧阳芊低下头之际,她口中喃喃说着:“有的时候,存活于世的人,会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这个滋味,我不想尝,更不希望忘忧尝啊。”
一阵风吹过,开满枝桠的粉色桃花,就这么洋洋洒洒的随风坠落
哈哈
“原来,原来这就是这么多男人深爱你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些明白这些道理?既然潇的心早已属于天下,那我月琪还有何放不开的?但是有一点,潇的爱,从未只属于你一人,这世间,看来也只有你这般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潇吧。”
月琪大笑过后,望着欧阳芊久久,眼中只剩下淡淡的伤悲,没有了不甘、没有了怨恨。
见到月琪这般的暗自转变,欧阳芊知道她不用再多说什么,优雅的转过身去,轻柔的吩咐着身旁的珊儿。
“珊儿,替我送送唐少夫人。”话毕,边重新迈进了澈宫前厅之中,扪心自问着,唐潇的心,真的会在她身上永远停留吗?
摇摇头,欧阳芊也无法预测,毕竟,她早已没有了关心的资格
清妃娘娘受伤的这几天,欧阳芊都在澈宫中过的极为平静无波,每天都只是逛逛澈宫的其他几座与之交相辉映的子楼,要不就是每天呆呆的坐在桃花林中,看着桃花的盛开和坠落。
可是,欧阳芊却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忘忧这几天根本就不见踪影,澈宫也都是在她入睡后,才回来一下。
但忘忧他即使这样,还是每晚都吩咐尚衣宫的宫女们过来,帮欧阳芊准备一个月后册封大典上所需穿的喜服。
可能此时这般的聚少离多,换作以前,欧阳芊还会胡思乱想与怀疑忘忧,更会生他的气,可是自从知晓忘忧的全副爱意后,欧阳芊恍然彻悟了。
发现以前的自己,对于有些事情终究是太过在意、苛求了,以至逐渐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嘴上总是习惯的挂着信任,但内心却因为太多的不安,无故猜疑着。
总是习惯用很理解别人的口气,去武断的判断事情,以至于到最后伤害了太多的人,同样还有自己,这次,欧阳芊便要学会真正的信任,去真正的相信忘忧。
珊儿与巧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就拿忘忧很少回澈宫的这件事来说吧,珊儿、巧儿一开始还会怕她因为受伤的清妃娘娘而生气,所以时常在欧阳芊的耳边,要她不要太在意跟放在心上。
可是换来的,都是欧阳芊的摇头轻笑,次数多了,她们两个人也就不再所说什么,一切都由着欧阳芊所想来办。
第二百六十九章 孤枕难眠
收回所有心绪,抬起头来,望着满园渐渐凋零、坠落的粉色桃花,欧阳芊感慨的笑了,然后重重吐出一口气,转身步回澈宫之中。
半夜还是欧阳芊独自一人守着寂静、空荡的澈宫,忘忧,可能还在为他挡剑,伤重的清妃娘娘那里吧。
反正欧阳芊等他等到了迷糊睡着,只是半夜,没让珊儿跟巧儿关上的窗户,徐徐吹进澈宫内室的凉风,惊醒了睡得很不安稳的欧阳芊。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芊的心底有着太多的不安,而且逐渐变得恐慌起来,这些与满心信任忘忧无关。
而是,闭眼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一双淡漠绝望的双眸,那双绝望的眸底,有着太多的无奈与苦涩。
再也没有办法安然入睡的欧阳芊,辗转反侧,再无丝毫睡意,既然如此,欧阳芊索性坐起身来,身着单衣的缓步走向窗边,轻轻的将窗推开,感受着有着丝丝凉意的清风拂面。
心想着,一个月后,她就要真正成为忘忧的皇后,从此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可是,深埋心底的那么一双忧伤的双眼,时时出来‘控诉’着她。
唐潇,最终还是伤害他最深,心中的不忍,是因为曾经的残忍与舍弃,现在想来,她欧阳芊原来是这般的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舍弃这么多人和事。
就这般,欧阳芊迎着窗外的凉风,站立久久直到内室门扉处传来巧儿焦急的嗓音。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小姐,不用担心,皇上只要忙完清妃娘娘那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