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睡了,明天一定把她带回去,好不好?”
童童不想吵醒妈妈,压低了声音,细细地问:“她很累吗?我都还没有困呢。”有些不甘不愿。
“是啊,她忙了一晚上了。”
厉仲谋并不觉得自己骗了孩子,她确实忙了一晚上,忙了一晚上在同男人鬼混。
她热的难受,偏他历来体温偏低,她近乎自发贴合上他的手心,看她一直皱着的眉心,厉仲谋想:是什么事,在睡梦中也要侵扰,不肯放过?
而她歙动着嘴唇,红润地哄诱着,厉仲谋觉得烫的远远不再只有她的体温。不禁伸手,抚摸
无爱承欢32
童童总算答应听话,他安心地挂了电话,俯身为她盖好被子,原本还好好地,可他身体一欺近,她便眉头更紧,继而翻了个身,缩到了床角。
他有这么可怕,睡着了还要躲?
侧着睡的女子,身姿曲线美好,并拢的纤细的腿,裙子短,露着丝滑皮肤,纤细腰肢,披肩有些松,肩头滑出,胸前起伏,呼吸声轻浅,但是已经打扰了他这位旁观者。
这个女人睡着时比醒的时候好看许多,连纠结的眉心,落在他眼中,也顺意许多。小裙的布料光面丝滑,贴服着她平坦小腹。
那里,曾经,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
厉仲谋意识到自己凝神已久,慢腾腾挪了开去。
忽略心中一丝的不甘愿。
他身上沾染上她的酒气,拿了衣服到外边独立浴室开淋浴阀。换了身居家服到隔壁客房去睡。
良夜却无眠,他开电脑处理了些事情,时间依旧早,抬头看,窗外夜色还是那么的满。
靠着椅背抽烟,烟灰落进地毯,渐渐有了股焦味,他才恍惚回过神来。
又走神了
正低手摁熄烟,隔壁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厉仲谋条件反射站了起来,扔了烟夺门而出,主卧床上没人,他心一紧,尔后才听见卫生间的动静,循着声音过去——
这女人醉醺醺地还记得要洗澡,可惜整个人都跌倒在了浴缸边缘。
自作自受。
厉仲谋搀起她,她不知何故,一径要甩脱他的手。可他一松来她,她就再度滑落到地上。
厉仲谋咬牙切齿:“吴桐!”
她哪里会应?
他取下花洒,开热水,清理现场,看她几缕湿发黏在脸上,只觉心烦,到外间拿了件衬衣进来,拍拍她的脸:“吴桐。”
厉仲谋拿浴巾裹住她,替她换下湿衣,再套上他的衬衣,把她抱出去。
衣服太大,四处通透,她身一动,厉仲谋便呼吸不稳。
她腹下一道疤痕,很清晰映入厉仲谋眼帘。
他的手指被无形力量牵动,着了魔魇一般,轻抚上那道伤疤。她略有醒动,在他的指腹下微微磨蹭着身子,厉仲谋以为自己手上力道弄疼了她,有些慌张拿开手,“疼?”
她没说话,但眉心蹙得更紧。
厉仲谋脑中,翻覆着日记中的某一页,她也是这样,皱着眉头,却又勉强自己微笑,那一页,纸张上有一滴泪痕,晕开了字迹。
晕进了他的心。
厉仲谋他不想承认,他疼了。
心脏某处。
她苦痛的源头,是不是他?
厉仲谋单纯只想抚平她的苦痛,头低下,一枚亲吻落在她的眉间。
那种奇异的,怜悯谦和的吻,令吴桐微微睁开了眼睛,她以为自己又做梦,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
现实中注定形同陌路,那么,梦中,是否,有资格拥有?
她轻轻地:“厉仲谋?”
说话的嘴被吻住了。
吴桐在梦里,听见有个男人,温柔地说:“是我”
吴桐感觉到,一双陌生的手,在她的腹部游弋,她曾经的伤口被人亲吻,被人呵护。
恼人的头颅,精短的头发,狡猾的舌尖,舔舐吸吮,丝丝酥麻自腹部至四肢百骸,压抑的喘息声一丝一丝传进耳际,是谁的呼吸,在引诱她堕入欲望的尘?她的思绪一片混沌,身体被纳入强势的胸膛中。
又是谁的心跳声,压在她软嫩胸口,逼迫她窒息?
他还不肯放过,销魂的唇来到她的胸口,张口含住尖端,耐心地挑逗,要她绽放自己,要她忘记自己。
被人细密地爱着,那种舒服的感受,即使窒息,她也希望永远别停。慢慢的身体开始冒汗,滚烫的脸贴在对方脸侧,她热,他冷,她难耐地呻吟一声。
厉仲谋看着她失焦的眼落进他眼中,仿佛是对他的指控。
丢在欲望中的三魂七魄在她的目光中顿时无地自容,他是疯了,要占有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
偏偏欲望横流,悄然滑落他的掌控,体内的热在叫嚣,他伸手扶正她的脸,看她的眼睛:“如果你说不要,我们就停止”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纳过来的唇齿间。
唇舌疯狂的纠缠,濡湿的吻,最魅的毒。
麻痹了神经。
那星星点点的吟哦,仿佛电流直窜厉仲谋耳中。
“你看清楚,我是”
“厉仲谋”
厉仲谋
厉仲谋
他微微一怔。
再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的邀请。
神思再不受理智管束。他低头,看着她如丝媚眼,再不迟疑,衔住她微张的唇。
舌尖缠绕,听她在他口中煽情的润泽声,柔缓抒情的,灵活的舌,深入,用力,直入深喉。
抓住她的脚踝,分开,他引导自己,滑进她体内。
瞬间的胀痛引出她身体的瑟瑟颤抖,她那样疼,在他身下要蜷缩自己,推挤他出去。
他心生怜悯,可她哪是拒绝?分明邀请
厉仲谋不能自已,一手扣紧她的腰,要她紧密的迎合。继续推进,一点一点,没有迟疑。
亲吻她的额角,说,“放松对,张开一点”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一点一点哄诱,她身体便失去抵御能力,神思迷离地迎合,双臂渐渐紧缠他的颈项,双腿也有了自己的意识,缠上他的腰身。
灼热在嵌入,坚硬地摩擦,她逃无可逃,声声呜咽,一丝一丝的喘息都带着极致的痛苦与欢愉,指甲陷进他背脊皮肤。
越来越快速的动作中,他的一滴汗,落入她眼。
厉仲谋看着自己的汗水融入她一片瞳光中,漾起波纹——
他没有再逼迫,抵进最深处,缓慢研磨。
她的额头抵在他肩颈中,无意识地厮磨,厉仲谋清晰无比感觉到,她在绞紧,纠缠,耳鬓厮磨间,她一声一声的哼,紧致销魂的肌理,不断颤动。
他支起身体,居高临下,俯视,看她腰肢妖娆地扭,柔光熠熠的身体为他盛放,她的瞳孔中,有他,一如,她的身体中,有他。
他看了她许久,伸手,轻轻触碰,抚摸,进而重重揉捏,沾着她分泌的滑腻液体,辗转地抹到她的伤痕上,描绘最诱人的湿漉。
她一声一声地哼,厉仲谋俯身,捧紧了她的臀,要她的蜜处吞咽着他,没有缝隙。
它在她软嫩的深处,危险地跳动,一下一下,渐显蛮横,恨不能将她揉入骨血一般,勾引她一道坠落漩涡。
她在半梦半醒间婉转承欢,几欲尖叫,被他的唇舌堵住,只剩闷哼。
这,贪欢惹的祸
无爱承欢33
早上她先醒过来。
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在这个,不算陌生的男人怀中。
厉仲谋犹自睡着,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腰肢上,睡梦中也禁锢。
她看着极近处这张英俊沉静的脸孔,越来越多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
窗外阳光直射入眼,她眼角一涩,宿醉的疼还存在她脑子里,吴桐痛苦地思考,昨晚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愿记得,但是她身上青紫吻痕,还有他身上道道抓痕,都在提醒。
还真是风水轮流,七年前他醉得意识不清,上了她的床,结果这一回,却换成了她
空气中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亲狎气味。
吴桐很认真地想,她是不是也该学他,留点钱下来?
不过他定不会稀罕她的钱就是了。
吴桐揉着太阳穴,拿开他的手要下床,这时却见他的眼睫颤了颤。
她一时间差点哽住呼吸,幸而他并未转醒。她像个没出息的恶棍,吃干抹净就要溜,他一个动作就吓得她不敢动。
双腿刚着地,酸痛的腿心便令她骨头一软,差点要跪到地上去,她闹出了大动静,吓得半死,生怕吵醒他,再不敢多做停留,穿上衣物,披散着头发夺门而出。
可
这独门独户的电梯,这该死的指纹识别——
她要怎么出去?
吴桐咬着唇,忍着疼,急的直想跺脚,身后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厉仲谋已经到她身后了,她还是无知无觉,他只得开口:“吴桐。”
没有半点睡意的声音——
吴桐僵立当场。
厉仲谋已经绕到她眼前,只穿了一条长裤的厉仲谋,浑身泛着晨间特有的慵懒气息,一双眼睛却清明地可怕。
诱人地矛盾着的男人
他竟伸手按住她的腕子:“一起吃早餐?”
吴桐重重呼吸,声音才没有颤抖:“我得走——我约了人,我”
他顿一顿,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又慢慢松开,为她启动了电梯,却又说:“不介意的话,等等我。”
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很快,彼此的脸,都消失在电梯门后。
身体深处的濡湿在提醒她这又一次的荒唐。栽了一次,决不能有第二次,吴桐寻着家医药商店的门进去。
“事前?事后?”
“事后。”
“24小时?72小时?”
“24小时。”
吴桐付钱的时候,看着柜台对面墙壁上镶嵌的镜子,里头的女人,心慌意乱写在脸上,也难怪店员见到她脸色诡异。
她拆了药盒,水也没有,直接丢两粒进嘴里。
苦涩。
这时候走出店门,吴桐才稍微安心些。
再买一包烟,抽两口,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高级社区,车流不多,她穿过马路到对面拦车。
没有等到的士,却等到一辆鲜红车身的车停到她面前。
厉仲谋开门下车,神清气爽的样子,西装胸前的钻签灼伤她的眼。
吴桐才知道,狼狈的,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更加苦涩。
厉仲谋上下打量她一下,拽下她的烟扔了,脱下外套披上她肩:“你这么不守交通规则,迟早有一天出事。”
吴桐一惊,她刚才横穿马路,他怎么会
刚才他一直跟着她?
一阵恶寒直窜入身体,吴桐来不及说半个字,已经被他拉上了车。
没给她一点反对的权利。
他开着车子,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去,车窗降下来,新鲜空气灌进,吹着她的脸和头发。
吴桐摸自己的包,手微微抖,烟,打火机,她知道他在后视镜里看着自己,吴桐有如芒刺在背,火石划了几次都没有点着,好不容易燃了,纸烟咬进齿间,用力吸一口——
“吱——”地一声,车子猛地刹住,吴桐顿时呛着,牙关一脱力,拼命咳嗽间,厉仲谋伸手就拽了她的烟,扔出窗外。
回视她,隐隐含怒。
他生什么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因为她没有银货两讫?
还是因为她没有给他第三次机会把支票甩到她脸上?!
她像是在跟他置气,转眼又抽出一支,这回手也不抖了,一下子点燃。厉仲谋这次动作更快,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