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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夜!”翁若仪挥舞着鞭子,狠狠的西来,祁云夜一个眼神,马上就暗下来。翁若仪这是要她命,好狠毒的一鞭。若是她躲不过,几乎就要抽端她的骨头。
翁若仪的功夫,她知道不若。
这一鞭,一般人几乎没命。
原本以为只是凶悍点,不想,心肠还如此歹毒。
一个用劲,她将那鞭子抓住,狠狠的一甩,直接把那鞭子夺过来。顺带着,把翁若仪给甩了出去。
翁若仪哪里知道祁云夜的功夫如此厉害,拼尽力气的一鞭,反而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一个吃痛,险些疼的出声。
“你个家伙!”翁若仪瞪着祁云夜,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就想把人生吞活剥了。
祁云夜收起鞭子,眼神不似玩笑,冷冷的看着翁若仪,“如此歹毒,迟早报应。”
“你!”
说着,祁云夜也不顾,离开。
“你等着,我告诉我父亲,你跑不了!”
祁云夜步子一停,翁若仪站起来,看到祁云夜停下来,以为他怕了。“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你就给我道歉!”
“确实,你果真多事。”
“啊!你干嘛!”
在翁若仪的叫声中,祁云夜直接虏人走了。留在一群目瞪口呆的下人,很久才反应过来。
小姐被劫了!
快告诉老爷!
祁云夜点了翁若仪的哑穴,然后带着人回了太子府。一路来到濮阳沛的书房,将人一扔。
“你!云夜,你个王八蛋!”翁若仪痛的四牙咧嘴,还不忘骂人。
濮阳沛看着祁云夜将翁若仪带回来,直接皱眉。他要做什么?
“你这是何意?”濮阳沛问道,凝目看向祁云夜。
“啊!太子殿下!”翁若仪这时才看见濮阳沛,惊吓道。“您,您怎么在?”
“这是我的府邸。”
翁若仪默了……
“你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濮阳沛不理会翁若仪直接问祁云夜。这大白天的带翁若仪回来。
“你该问问这女人。”祁云夜坐在位子上,稍稍躺下,靠着舒服的姿势。没打算解释。
“若仪?”
“太子殿下,这小子……”扒拉扒拉,翁若仪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功效之大,连边上的祁云夜都忍不住想要说,这女人实在是厉害,颠倒是非的本事,大。
“太子殿下,你快处置了这小子。说不定,这家伙是天启派来的间谍。”
翁若仪瞪着祁云夜,她却觉得头顶黑线不断。
“果真是要处理。”濮阳沛沉思一会儿,说道。
翁若仪一喜,“太子殿下?”
“来人,请丞相大人来太子府一趟,就说,翁小姐在本太子府上。”
“太子殿下!”
“坐下。”濮阳沛呵斥,翁若仪这才闭嘴乖乖的听话了。
祁云夜却明白了,难怪这女人如此嚣张,原来是由一个当丞相的爹,而且貌似,这丞相和濮阳沛是一伙的。
很快,北夷的丞相来了。
看到自家女儿真的在太子府,就是一顿好说。然后才毕恭毕敬的问候濮阳沛,“太子殿下,臣管教无方,让太子殿下亲自出面,臣这就领着小女回去,定是严加管教。”
“爹,不是的。我跟您说,这个小子是天启人!”
“若仪!”濮阳沛来不及阻止,翁若仪已经说出来了。翁丞相大惊,看着屋内还有一个人,年轻的少年,正看着他。打量的十分起劲。
“太子,看来这丞相大人还不是和你一伙的。”
濮阳沛脸色倏地沉了,看着翁丞相,“丞相大人,看来我们有必要说说。”
翁丞相老脸一耷拉,十分的憋屈。本来他就还没决定支持那个人,这么一搅和,他若是不支持太子,那就休想或者走出去了。
“太子殿下,臣!”
“来人,带翁小姐下去。”
“不要,我要留下……”翁若仪的声音最终淹没了,屋内只剩下濮阳沛,祁云夜和翁丞相。
这时,祁云夜才算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太子,我这回算是给你拉了一个得力助手,你怎么谢我?”看来这一处闹得有些意思。
“你说呢?”
……
翁丞相听着这些,看着两人的往来,冷汗直下。他不是傻子,即便是傻子也看明白恶劣。他们的太子只是连通天启的人?
这……
“翁丞相,不知丞相有何说话?”濮阳沛一会黑脸,一会儿白脸,这会儿又和蔼上了。
翁丞相笑得难看,“听从太子吩咐。”
濮阳沛这才露出笑。
出了濮阳沛的屋子,人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翁若仪。果然,阴魂不散。
“师姐,等我?”她也不急着回去,于是停下来。
翁若仪脾气冲,但是不代表没脑子,刚才是在火气上,这会儿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明白了大概。这云夜是濮阳沛带来的,是太子府的人。而眼下,这争夺帝位如此激烈,这……
翁若仪想的一身冷汗,于是,就等在这里,果不其然,看到祁云夜走出来。
“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你是北夷人还是天启人?”
“喂,云夜,我和你说话呢!”
她掏了掏耳朵,这才说道,“有区别吗?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翁若仪一愣,有区别吗?好像是没有区别。可是……
“我只说一次,有些事,还不到摆在明面上,有些话,也不是你能说的。做任何事做好先想清楚,否则,”祁云夜冷然,“祸及全家,那就是你的责任。”
说完,留在惊呆的翁若仪,回自己的小院子去了。
这话,她本不想说,但是,她就觉得这情景如此相似,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出于不忍,她提醒了翁若仪。希望她不要犯错。这也是她的恻隐之心了。
言尽于此,若是翁若仪还是不明白,那就怪不得任何人。
不过,看那翁丞相,不是好捏的柿子,这话,估计等他们回了自己的府里,还会再一次说给翁若仪听。
不过,这一处闹得,看来濮阳沛有一番解释了。
而且,这丞相估计是被他实实在在的拉拢过来了。
果然,第二日,皇城到处都是传言。
而让祁云夜觉得有趣的是,濮阳沛看上丞相之女翁若仪,这事,有意思啊!
“太子,恭喜了。”
濮阳沛眉头一皱,自然知道祁云夜这恭喜何来。心里一阵烦躁。“你可是罪魁祸首。”
她无所谓的笑道,“但是多了这么一大助力,娶了她又如何。不要忘了,帝王永远是三宫六院,若是丞相之女在你手里,你登上帝位只有好处。”
而且,这翁若仪似乎真的有些喜欢濮阳沛。
濮阳沛沉思,确实,这是一件对他有利的事情。
但是,听到祁云夜这么随便的说着,有些不舒服。
“准备如何?”
祁云夜收起笑,正色道,“等行动。”
她做的功夫都全了,而且是双重的安排。这点,濮阳沛不知道,这是她自己的安排。她不信濮阳沛,所以,自然安排后后路。
濮阳沛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祁云夜也起身回屋。坐在桌前,拿出那个挂坠,看着有些出神。这少女的玉,在她身边好一些时日,越来越发觉玉质在变,更加的光洁,更加的暖手。
少女的刻画,越来越生动。这就是凌慕扬给她的挂坠。
这么摩搓着,心里也想起了好久没见面的人。
来了北夷差不多一个月了,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独独没有他的消息。几日前,她派了人前去西枫,想要知道凌慕扬的消息。但是,同时又嘱咐不要让凌慕扬知道这里的事情进展。
虽然,她知道这事情迟早会让他知道,但是,却瞒的一时算一时。大不了,等他来了再解释。
她还是担心,他在西枫的境况。
又是七月中,想起凌慕扬的脸,祁云夜没有由来的有些沉默。
但很快,这些思绪都掩盖住了。
“什么事情?”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祁云夜不觉得奇怪,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了。当她清楚知道凌慕扬在北夷的势力时,她还是愣了一把,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她也可以估计,在其他三国,凌慕扬的势力也绝对不会小。这个男人,她一直低估了他。
“公子,这是西枫国的来信。”
来人将信件递上来,然后又消失了。
祁云夜打开信,看着熟悉的笔迹,心里一热。
凌慕扬居然写信了?这是他第一次写信呢。
慢慢展开,刚劲有力的字力透纸背,却那么的让人觉得柔和,因为字里行间都是温柔的语句。祁云夜一边看一边笑,那笑不自觉的扩大。等到全部看完,祁云夜就起身将信收进自己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写的信,她还真想好好收藏。
不过,却有些皱眉。在信里,凌慕扬说西枫那边的事情能够快解决了,要过来了。最迟也是这个月末。
这么快,不可能啊!
难道是因为担心她,所以?
信的日期来看,他应该还不知道她已经在北夷这边动作很大。看来,要在这个月末将事情全部安排妥当,她不想他急急的赶过来。
想了会儿,祁云夜索性出去了。
而此时,衡魏这个皇城的动荡才刚刚开始。
北夷的皇城,透着一股硝烟,弥漫在各处。
除了太子濮阳沛,二皇子,四皇子,还有其他皇子,有能力的都在一争高下。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北夷的皇帝快不行了。
不同于薄衾铭的那次,这北夷的皇帝,是真的不行了。
垂危之际,心有余而力不足。遗诏迟迟没写,如今却也再无能为力。看着一城的混乱,躺在床上,叹息,沉痛,悔恨。
若是这一切在之前安排好,那么,北夷就不会有此一劫了……
北夷皇帝如是想着,在寝宫内长叹。
“这就是命啊~”
“是不是命,现在还为时尚早。”
“谁!?”
皇帝病弱,但是精神头还在,这屋子里突然的出声,让他警钟打响。
“是谁,何须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是否想稳下局势。”床头外,屏风处,一个身形走出来。
笑意横生,看着床上的北夷帝。
“你是谁?”北夷帝大惊,这个人竟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此,到底是谁?
祁云夜笑了笑,这北夷帝还真是警觉,都快死翘翘了,还执拗什么。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想问皇上是否还有心结束这寝宫外皇子之间的斗争?”
“若是有心,那么,我可以帮忙。”
祁云夜继续说道,“当然,有条件。”
北夷帝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年纪和他最小的儿子差不多,这个人竟然信誓旦旦的说可以结束这争夺。
“朕如何信?”
祁云夜也不恼,走进北夷帝,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北夷帝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开口,“所以?”
“所以,看皇上中意的是谁登上这帝位。”
她知道,北夷帝中意的是濮阳沛,对濮阳沛的栽培是人人所见的,而且,宇文及这样的人都在他身边,北夷帝的心思很明显。但是,濮阳沛的母妃地位太低,这也是其他皇子争夺原因。濮阳沛娘家的势力,太弱。
北夷帝不语。
“是太子殿下。”
“你!”
祁云夜笑道,“如此心思,皇上不说,也是明了。”
“你想要什么。”沉默许久,北夷帝开口。这眼前的少年,他信他有能力,而且,但是这份胆魄,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
“皇上如此英明,我要的不多,不要北夷一寸一土,就要一件东西。”
“北夷的残缺地图。”
北夷帝瞳孔急速长大,有些不敢置信。看着祁云夜,惊愕,说不出话来。
“你究竟是谁!”
她笑,这一残缺地图,有必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