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瀚墨说着,双手一合,墨兰没入沈尣书怀中。
“记起来了吧?”瀚墨笑问。
沈尣书静静地看着瀚墨,然后猛然地将瀚墨拉入怀中。
“终于找到你了,玄尧。”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买了上好的竹叶青酒。”
“好。”
一抹斜阳一壶酒,山头斜照却相迎。
繁花·落月小番外
话说瀚墨走后不久,繁花便耐不住要出去的念头。身上的伤虽然是皮肉之上,修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但是一想到沈尣书还有瀚墨的安危,繁花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繁花的焦急的情绪看在眼里,但是也无能为力。因为正如瀚墨所言,他们这个村被隔绝了。无论大家怎么开路,开出的道路很快就被植物覆盖。
几天后,繁花终于忍不住要出去,落月花费了一个时辰还是未能劝住冲动的繁花。最后为了让繁花死心,乖乖地修养,于是将繁花带到一堵由植物围成的墙前。
“这就是我们为何出不去的原因。”落月扶着繁花,看着那绿油油,丰华盛茂的植物说道。
“这是”繁花呆了。
“应该是瀚墨怕你不乖乖地养伤,所以才这么做。”落月说道。
“但是,瀚墨怎么能”繁花吃惊地看着那堵墙。诡异,太诡异了!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不管怎么说,瀚墨没有回来之前,我们是不可能出去的了。”落月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落月默默地扶着繁花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繁花忍不住往后看那堵绿色的墙。看了后面前面就看不到了,结果,繁花脚下一不小心将小路上凸起的石头绊倒。本来嘛,可以移动一下重心就站稳,奈何落月过于扶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繁花的胳臂(扶着胳臂的),很不幸的是旁边有一个斜坡,坡下流淌着一条小溪。两人一边倒,倒的那一边刚好是斜坡的那一边,可想而知,两人抱着一起滚,中间传来石头碰撞的声音,最后化成落水“噗通”的一声。
落月担心地拉起繁花,“繁花,你没事吧?”
繁花忍着一身的痛,慢慢地爬起来。抬头一看,只见落月的发髻散落,发梢挂着晶莹的水珠,此时一看,顿时觉得此时的落月让人移不开眼。
而落月呢?看到繁花衣裳半湿,胸膛若隐若现。刷的红了脸,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回去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此时又碰了水”落月低着头扶着繁花慢慢地走出小溪。
“呃,嗯。”繁花有点呆呆地点头。
两人的衣服不干不湿的,实在有点狼狈,然,此时二人却没有那种狼狈的尴尬,有的却是另一种暧昧气氛,慢慢地在空气中弥漫。
番外:再见墨清
瀚墨头戴纱帽,缓步走入开封的一家茶楼,沈尣书跟在后面。
你说,沈尣书那只妖孽现在怎么没有人敢上前调戏他呢?这个问题郁闷了瀚墨好久,而且更让瀚墨郁闷的是越来越多人跑来跟自己搭讪,要不是沈尣书露一手将那些搭讪的人吓跑了或者直接丢出去,恐怕是寸步难行。
此时正是用午饭的时候,茶楼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啊。两人前脚刚踏进来,原本闹哄哄的茶楼顿时鸦雀无声,瀚墨回头看了眼沈尣书后,然后神情自若地走到呆住的小二面前。
“还有空位吗?”自从那次解开了咒印,瀚墨的声音也恢复女子应有的柔和声线。
茶楼里听到瀚墨的话,顿时抽气。
“啊,有!有!有!”小二也算是见得多怪事,比其他人恢复得快。连忙点头,将瀚墨和沈尣书引到一张不久前离开了的客人的空桌。
“给我上你这里最好的菜。”沈尣书和瀚墨两人坐下后,沈尣书开始点菜。
“好的,请稍等。”小二嘴里说着,手里还拼命地擦了擦桌面,而眼睛却盯着瀚墨,希望能一窥面纱之下的庐山真面目。
“你看够没?!”沈尣书那个气啊,不由瞪着小二。
小二也知道这是不得了的人物,连忙赔笑,退了下去。
瀚墨却安安静静地喝着茶,等待好戏的上场。
据瀚墨前一阵子所积累的经验,不一会儿就会有人上来搭讪,而且,首先是跟沈尣书,然后就是自己了。如果这只是个简单的口头搭讪的话,那么接着就是文绉绉的什么书生,书生走后就是上武力的了。
“这位美人,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再补充一点,第一个上来搭讪调戏挑逗的都是色狼。看,这不就来了吗?
“所以我再也不去那了。”沈尣书淡淡地说。
“美人,你怎么能这样?”第一个来的,是一个走一步肥肉就会抖三抖的纨绔子弟。
瀚墨隔着面纱看了眼这只小肥猪,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
“滚!”沈尣书言简意赅。
“美啊!”一声惨叫后,众人看到的是一只肥猪直接飞到大街之上。
终于看到猪在飞啦
“打架是不好的哦。”瀚墨放下茶杯,说道,“要是压倒外面的路人小孩什么的怎么办?就算是外面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感情的波动,但是沈尣书知道瀚墨恐怕已经在肚子里笑翻了天。
“哼!为何要在这用饭?!”明明可以到好一些的地方,要一间雅间就不用那么麻烦!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真不知道收敛!沈尣书恨恨地想。
瀚墨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没有出声,心里却说道:
要是去那高贵的地方,先不说价格不是高那么几个档次,再次,去了就没好戏看了。
“这位姑娘,为何还带着面纱?”
一个手持青铜长剑的年轻男子“啪”的一声将剑放到桌上,坐到瀚墨对面。
瀚墨和沈尣书两人相视一眼,然后,沈尣书也换上看戏的表情。
“有何不可?”瀚墨摸着手中的茶杯,说道,语调一成不变,平平的。
“老实说,在下对姑娘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否一睹姑娘花容?”男子倒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直白得很。但是也太白了,面都没见过的说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呢?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不过瀚墨岂非一般人?!
“这是你的事,与我和干?”瀚墨接招。
“但是在下为姑娘犯下了相思病啊。”男子一把捉住瀚墨玩弄茶杯的右手,旁边的原本偷笑的沈尣书顿时脸色铁青。
“哦?真的?”语调有点高跷,好像是惊喜又有点疑惑。
“真的!”男子将瀚墨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对天发誓!”
沈尣书脸已经可以和包青天媲美了。
“但是你不长命,我跟了你不就守寡了吗?”瀚墨也任由男子乱来,不做任何反抗。
“怎么会,我是华山派的弟子,武功虽然不如大师兄,但是在江湖上也有很高的地位啊!”
“华、山、派?!”沈尣书咬牙切齿地道出那三个字,然后,大家看到那个据说是江湖上颇有地位的华山派的弟子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呵呵,看来越来越有趣了!”瀚墨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瀚墨,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沈尣书抖了抖衣袖,问在面纱后面挂着狐狸笑的瀚墨。
“尣书,我还没玩够呢。”瀚墨回答道,其中还掺杂了些笑意和得意。
“瀚墨?”坐在瀚墨不远地方的一个人突然一愣。
那人只有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旁边还带着一个包袱,看样子是赶路的人。
那年轻人侧头想了想,好像在思考什么。
沈尣书的菜传上来了,瀚墨没有拿下面纱,让外面好奇心爆满的人不禁失望。
两人吃得正香,突然一阵敲着茶杯的声音传来。
瀚墨听到,停住,侧耳一听。
一阵歌声跟着传来,瀚墨一个没坐稳,摔倒在地上,回声还不是一般的巨响。
茶楼里的人看到,不由一愣,不过更多的是吃惊,因为终于看到瀚墨的真面目。那是一张比她旁边的那只妖孽更妖孽,不,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容貌!
“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那
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我是谁家那小谁,身强赛过活李逵
貌俊赛过猛张飞,擀毡发型亮又黑
是走南闯过北,气质出众又拔萃
长江黄河喝过水,和鞭炮地雷亲过嘴
可嗔很憔悴,是满脸欠人捶
你是西山挖过煤,还是东山见过鬼
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为了不哭大声笑,为了不烦大声呸”
这、这是
瀚墨马上爬起来,连沈尣书都推开,快步跑到那个唱歌的年轻人那。抖着食指指着年轻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不是
年轻人也不理瀚墨,继续拿着筷子敲着茶杯,继续唱: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那
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那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那
逍遥的魂儿啊 假不正经吧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她是谁家那小谁,身材赛过杨贵妃
貌美赛过七仙妹,婀娜多姿如翡翠
是红男绿女配 都是二十啷当岁
纯洁幸福勇敢追,挨打挨剋也不气馁
可她很自卑,是满脸认倒霉
您是白天抹过黑,还是夜里做过贼
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为了不哭大声笑,为了不烦大声呸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呐
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呐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呐
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为了不输打胜擂,为了不服大声吹
为了不哭大声笑,为了不烦大声呸
为了不输打胜擂,为了不服大声吹
为了不哭大声笑,为了不烦大声呸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呐
逍遥的魂儿啊 假不正经吧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呐(注:①)”
年轻人继续唱,瀚墨眼珠转了转,也开口唱道:
“红红的太阳蓝蓝的天,绿绿的草原一望无边,我那最可爱的人在眼前,要表的是蜜语和甜言。”
沈尣书的脸青了。
年轻人回头看了看瀚墨,也改歌词。
“溜溜的青山淡淡的烟,涣涣的河水流向心田,你那最心疼的人在眼前,要亲的是谁脸蛋上面。”
沈尣书的脸变黑了。
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边唱边跳道:“
我爱逗你,我逗你
我就爱逗你玩儿
瞧你笑得像朵花儿
我爱逗你,我逗你
我就爱逗你玩儿
共划破浪的船啊船啊船
我爱逗你 我逗你
我就爱逗你玩儿
天天把你挂嘴边儿
我爱逗你 我逗你
我就爱逗你玩儿
抱起这幸福转啊转啊转!”
沈尣书铁青着脸,其中还冒着骇人的寒气,目光紧盯着那两个人,头顶升起缕缕青烟,沈尣书方圆十丈这内,荒无人烟——都溜到一边去,或者直接贴在墙上,装起壁虎。
火山要爆发了!
唱到最后,瀚墨和年轻人已经抱在一起了。
“原来你还活着!”瀚墨放开年轻人,高兴地拉着他的手。
“我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