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爸爸都不来这里了。”威妮撒娇抱怨。
“是吗?几时开始的?”可梨很惊讶。
“小姑,三天了。”威杰回答。
“三天?乐儿,不会是我因为我那晚说的话吧?”
“应该不是。”尤家大哥不会这么敏感吧?
“小姑,妳说了什么?”威妮问。
“没事。你们的功课做完了没有?做完了就快下去吃我刚买来的冰淇淋。”两个喜欢吃冰淇淋的孩子才一出去,可梨就把我拉向沙发,“乐儿,怎么了?大哥真的自那天后就没有来了?”
“是。”看着可梨兴奋的笑容,我忙说,“妳别想有的没的。”
“妳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老实承认,“但是,我直觉妳好像在乱想了什么。妳不会以为妳大哥是因为我才来书房吧?”
“二嫂,妳好聪明!”
“好了,别闹了。告诉妳,妳想太多了。”
“是那样就好。但是,乐儿,妳多少也有感觉吧?不然我的大哥怎么会来书房?而且,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两个小鬼,他也不需要在我一问后,他就不来了。分明是心里有鬼。”
“可梨!”无奈地大喊。她的确是往那方面想了。我是想过,但是都因为不可能而过滤了。
“相信我,绝对是。”
“是不是也和我没有关系。”尤家两兄弟都快把我弄昏了,再加上大哥?“可梨,妳别忘了,我已经结婚了。我是妳二嫂。”
“是二嫂又怎样?爸也有三个老婆!”
“可梨!”
“好好,我不说了。走,我们也去吃雪糕。”
当我们从书房出来,我们都被客厅的喧哗声而对视,然后加快脚步往客厅走去。
我看见威妮和威杰靠在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身边,然后尤路温也回来了。他坐在他们对面,表情还是一贯地冷冷。
“可梨,好久不见。”那美丽的女人抬头一看到可梨,就露出非常妩媚的笑容,简直和何语蔷不相上下。
“希蕊?妳怎么会来?”可梨很惊讶,她转向尤路温,“大哥,你叫她来的?”
“我刚回国,想见威杰和威妮。”美女转向我,“妳好,我是希蕊,他们的母亲。”
“妳好,我叫梁乐琦。”美女的落落大方更显得我的变扭。
“乐琦?就是路肯的新婚妻子?很高兴认识妳,我叫乐琦,妳也叫我希蕊,好不好?”
“希蕊,妳才回来几天?却这么了解我们家状况啊?”
“我前天回来的。”美女笑着回答可梨的明显讽刺问题。
前天吗?尤家大哥还真是难过美人关。亏我和可梨两人还自作多情。原来是因为希蕊美女,才多天没来书房。
“小姑,妈咪说她这一次会住两个月噢!二婶,我妈咪很美是不是?”威妮骄傲地介绍。
“是。很美。”我点头满足威妮的虚荣心,不自觉地把眼光转向尤路温,却发现他瞪着我额眼神有点怒气。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称赞他孩子的妈妈也错了?脾气简直比路森还坏。
“乐琦,我听说妳是路森的模特儿?”
“妳这也知道?”我很惊讶。她不是才回来吗?
“当然。路温跟我说了不少妳的事。说妳把这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我和可梨都有轮流照顾他们。”想不到尤路温竟然会说我的好话,我不由得不好意思。
“二婶都有教我们读书,老师都说我和威杰很聪明。”
“是吗?非常谢谢妳。”
“不会。他们都很可爱。”我决定喜欢这个有礼貌又美丽的女人。“希蕊,妳打算住这里吗?”
“妳似乎有叫人住到这里的习惯。”尤路温以非常冰冷却让我感到他十足的怒气的口气对我说。
“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何语蔷都住下了,难道他孩子的母亲就不该住下?
“乐儿,希蕊每一次回国,都不会住在这里的。”
“可梨,这一次我改变主意了。”希蕊笑着回答。
我感觉得到,希蕊似乎很喜欢惹可梨生气。而,可梨,也好像有明显的不喜欢希蕊。到底为什么呢?
“太好了!妈咪我今晚要睡跟妳。”
“我也要。”
“你是男生。你自己睡。”
“我不要!”
“好了,别吵了。两个都和我一起睡。”希蕊大声打断这两姐弟的争吵,然后转向我,“乐琦,妳要不要和我谈谈?”
“谈谈?”和她?我非常惊讶。“现在吗?”
“当然。妳有空吗?”
“有。当然有。”离准备午饭的时间还早,而且,她这么有礼貌,我实在不忍心说不。
“希蕊,妳到底在搞什么?”
“可梨,妳怎么这么说。”希蕊笑着拉起我,“走,我们到外面谈话去。”
在我被拉走的同时,除了可梨的脸上写满不满外,尤路温的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怎么了?难道,希蕊会找我谈话,是在他意料之中?
“妳是真的有话和我谈吗?”从屋内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五分钟了,希蕊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妳是故意要气可梨的?”
“妳太敏感了。”希蕊又是笑。我发现她很喜欢笑。她接下去,说,“我是真的有话要和妳说,只是,不只如何开口。”
“不要紧。妳说。”这么礼貌的美女还是很少见。但,却不会令人讨厌。
“那我就直接好了。”希蕊的脸突然不再有笑容,有的只有严肃。“妳是不是也喜欢路温吗?”
“妳是说什么喜欢?”不会是我以为的那种喜欢吧?而且,她的‘也’是什么意思?她是知道了我喜欢了路森吗?
“就是男女的那种喜欢。”
“我是他二弟的妻子。”我婉转地提醒。
“结婚和爱是两回事。”
“希蕊,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我决定装傻。她绝对没有理由知道尤路肯不爱我。
“妳知道的。妳都接受了路森,我想,妳迟些也会接受路温吧!”
“希蕊,妳说得太离谱了!我没有接受路森。”我否认。
“妳别紧张,妳还真是不会隐藏自己的表情。真可爱。”希蕊又恢复了笑容,抓住我的手,说,“乐琦,如果,妳真的接受了路森,也试试路温吧!他的人真的很好的。”
“希蕊,妳越说越奇怪了!”低头。决定装傻到底。
“如果路温真的喜欢妳这类型的,我真的不介意。”
“希蕊,我和他我和尤路温是不可能的!”我知道希蕊误会了,我心急地解释,“妳说我路森,好我承认好了。但是,尤路温和我,是一百巴仙的不可能!他不喜欢我,妳也看见他刚才对我的态度了,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妳呢?妳怎么看他?”
“我?我妳都知道我和路森了,妳认为,我还能,还有资格喜欢别人吗?”
“我要知道妳对路温的感觉。”
“我目前只希望他不要太过讨厌我,或找我麻烦就好。”希蕊的固执,让我不得不回答。
“他常找妳麻烦?”
“也不是。只是,他应该也知道了我和路森的关系,似乎很讨厌我,常常讽刺我。”
“他很可爱吧?”希蕊奇迹地很引以为傲。
“我无法想象尤路温会可爱。”我摇头。
“妳慢慢就会发现到的了。”希蕊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走,进去吧!我听说妳要准备晚饭?”
我无语。点头跟她走进屋里去。
她怎么会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是单独我的事?还是对于其他人也一样了解呢?
41
说出了事实
“妳和希蕊谈了什么?”我一进到尤路肯的房间,他就问。
“没什么啊!”他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我笑着走向他,“你不会以为我会欺负她吧?”
“我是怕妳被欺负了,还不自觉。”尤路肯把我拉下坐在他身边,他的脸上真的有明显的关心。“妳太过天真了。”
“我没事。希蕊人很好。”我笑着回答。
看着尤路肯英俊的脸上还是挂着担忧,我的心,好复杂。
明明知道他不爱我,明明告诉自己别对他有所期待的。但,尤路肯却总会在我不想有所期望的时候,又让我有所期许。
他现在的关心,他现在拉住我手臂的手,都让我心动。尤其是这张明明冷漠,却无形中对我露出在乎的脸孔。好看得让我无法放下。
“妳很不开心?”
“我没有啊!”很惊讶尤路肯竟然会问我这问题,我马上否认。“大家都对我很好,可梨和双胞胎也是。更何况还有你和路森,我怎么会不开心。”
“但妳的笑却是不开心的。”尤路肯摸着我的脸说。
“我没有不开心。”为什么他会发现我这几星期来隐瞒的事。
虽然有他们两兄弟,但是,有着传统思想的我,还是无法开心起来。尤其是,我知道自己妒嫉心中,因为,我只要想到尤路肯不喜欢我,爱的是住在这里和他每天早夕相对的何语蔷,我就心里不舒服。
“妳对我不再坦白。”
“你今晚打算聊天吗?”我避开尤路肯在我脸上的手,走向另一边床侧。“我有点累了。打算先睡了。”
他要我怎么坦白?对他说不要把我当朋友?不要再关心我?
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我和阿烈那样。我不想要。
不期待。别期待!他不可能爱我的。当有名无实的夫妻也好了。别期待。
不再理睬一旁坐着尤路肯,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乐琦,妳知道今天森要到S Mall去吧?”何语蔷在餐桌上问我不知道的事情。满意看到我摇头后,又接下去,“森没有告诉妳?妳今天不能坐森的车到You & Ladies去了。”
“妳今天跟我到S Mall。”
“路森,你还当乐琦是被动娃娃啊?你不问问乐琦是不是想去?”希蕊似乎替我不满路森的命令口气。“乐琦,妳就跟路温到公司去好了。”
“不要紧。”其实,我早已习惯路森的人前对我的酷态度。而且,如果是跟尤家大哥,我情愿是跟这个把我当被动娃娃的路森。“我就跟路森去S Mall好了。”
“妳还是跟我一起去公司。”
“不用了。我的上司不在公司,我去了也没事做。”难道要我一个人躲在路森的办公室?我不满的反驳尤路温。他这时候出什么主意?
“妳的上司是我。”
“怎么会是你?”我不管尤家长辈地直接反问。“你当时不是否认我吗?而且,路森不在,我一个人去公司也没什么用途。”他十分清楚我在公司的状况。路森不在,我还能安全吗?
“妳还知道这点?”
“好了,路温,你现在就带乐儿去公司。你十点半不是有会议?”
“十点半?温小子,你只有半小时,快带乐儿去公司。”大妈一听爸爸说有会议,马上催促,甚至把我拉起来,“乐儿,妳也要快点,不然温小子就会迟到了。”
“大妈,乐儿还是让我载去好了。”
“你来回多不方便。”大妈摇头。
“那就让我载去。”
“你们是怎么了?难道让乐琦跟路温一起,很不安全吗?”希蕊突然开口问。
“就是啊!肯,就让路温载乐琦去吧!”
最后,路森和尤路肯只好很不情愿地让我跟尤路温去公司。
“你是故意的?”在车里,我指控。
“我故意什么?”
“就是故意要载我去公司。”我总觉得尤路温每做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妳何不想得简单些?”尤路温突然对我露出笑容,一个很好看,很阳光的笑容,让他的整个本来阴沉的脸,突然变得年轻不少。我突然想起尤路肯的话,的确,他的兄弟们真是危险。“我只是以为妳有兴趣写些广告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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