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吧,蔡美女,”
我说,“今天你也喝醉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于心不忍,也不安全,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担待不起。我在这里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啥意思嘛,旷总,咱们才第一次见面就是不是早了一点,人家总要有点心理准备嘛。”
“沙姐”生来感性,加之醉酒,所以显得十分的娇羞。
我急忙解释说:“蔡小姐,你别误解,如果你愿意,这个房间只是你一个人住。”
正说话间,沙胖子办好住宿手续走过来,他说:“旷总,房间已经搞定,可以让蔡美女去休息了。”
我说:“蔡小姐,走吧。”
说着轻轻搂住了“沙姐”的腰。“沙姐”说着顺势靠在我的身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沙胖子知趣地离开。
“沙姐”的身子在XO的催唤下变得象一江春水、一树柳浪、一池月影,是那样的柔软,是那样的舒曼。就在扶“沙姐”进房间的这个过程中,突然发现我仍然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女色对于我仍然具有这么强烈的诱惑。我想我还是一个堕落的人,我想我还是一个地痞、流氓。这时,温雪玉跑进我的脑海,她不断地提醒我:山峰,你应该停止堕落!我惭愧地说:雪玉,你放心,我只是扶她进房休息。可阴立仁这时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狞笑着说,旷山峰,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哦,你没有能力与我对抗的,投降吧!我轻蔑地说:阴立仁,早熟的瓜一般都不甜的。于是,“沙姐”就变得愈发的可爱,而且可爱之极。
进了房间,我和“沙姐”便迫不及待地咬合在了一起。蔡智琳就像母虎下山,好几个月的欲火形成的饥饿烧得我透不过气来。我的舌差点被她咬伤,我的腰差点被她勒断。在她的感染下,我也变成了一头公狮,使劲地揉搓她的敏感部位,使劲地催肥她的欲望春情。而且我惊奇地发现,我冬眠的下身竟然有了些许反应。我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应该能够再展雄风!
可一阵激情过后,我猛然间嗅到了一阵秽物的气味,抑或是一阵尸体的气味。我的胃里又是一翻,差点吐了“沙姐”一脸。刚刚把它强压下去,我又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太阳”喝醉了酒,被一妇人当鸭子耍的情景,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窜入我的脑海:今天我好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鸭子。于是我挣脱“沙姐”“沙姐”正在兴头,不解地迷惑地看着我。
我说:“蔡美女,你等一下,我先洗个澡。”
“沙姐”充满欲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吧,我等着你,你可要快一点啊。”
“很快的,宝贝。不要急,我们还有一个晚上呢。”
说着走过去给“沙姐”倒了一杯水,很巧妙地将早已准备好的“冬眠灵”放了进去,然后端给她,“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很快的,今晚我一定要让你爽翻天!”——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沟渠如新(下)
“是吗?”
她轻轻舔了一下舌头,“我盼望着和旷总共度良宵。”
等我洗完澡出来,“沙姐”已经如同一只中了麻醉弹的母虎,所有的欲望都被淹没在了沉睡之中。
我将她的全身褪光,忍着秽气把她的全身打量了个遍。加上要看看阴立仁玩过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是金的还是银的。我发现在阴立仁变态的摧残下,蔡智琳的身体还是那么嫩滑,肤如凝脂,山如粉黛,草地葱郁,沟渠如新。只是额头中央印堂发黑,看来厄运不远。我看面相不是很行,如果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定能推断出她是否真有祸患。
第二天早上,我将“沙姐”摇醒,对她说:“蔡小姐,你睡得真香呀!”
“不好意思,昨天喝得太多了。”
蔡智琳揉揉眼睛,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副十分内疚的样子,“咋天晚上这一觉睡得真好,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一下子把几十年缺的觉都补上了。”
我突然记起来,温雪玉对我说过相似的话,无尽的怀念和满腔的仇恨顿时充满心头。
“你倒睡得好,可把人家一个人晾在这里。”
我说,“我几次都想叫醒你,可最终又不忍心。”
“旷总,你真是好人啊!我为什么不早一点认识你呢。”
“沙姐”说着突然冲出被窝,将我紧紧抱着,“你比阴立仁好多了。他只知道发泄,不知道疼惜女人。当他想搞的时候,不管我是生病还是来例假,都要满足他,简直是个畜生。哪像你,这么善解人意。”
我心想,她这么快就对我动了情,还真是个水性杨花之货,再联想到申子强的死,女人呐还真是红颜祸水,她为什么就不能“祸”到阴立仁呢?不行,不能让她沉浸在温柔乡里,那样的话,我的一切计划不就全泡了汤?
“你怎么又提起阴立仁了呢?”
我佯装生气地说,“你和我在一起,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J市赫赫有名的黑老大,你想我心里能舒服吗?”
说着我将“沙姐”轻轻推开。她的眼泪涮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只听她狠狠地从齿缝里冒出了这么几个字:阴立仁,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死。俄尔,“沙姐”满脸堆笑地对我说:“旷总,别生气,我不是有意在你面前提他,我早就跟他没关系了。我恨死他了。”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啦?有那么容易吗?有些事情你得跟他说清楚。你不跟他说清楚,谁敢跟你交往呀。再说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也不能白跟了呀,你得跟他讨个说法。这是你的正当权宜,你总不能不争取呀。”
“沙姐”无可奈何地说:“这些我不是没想过,可阴立仁黑着呢,他死活就是不见我。”
“他不见你你就不会想办法啦,他喜欢到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可以去找呀。”
我继续拨弄她的敏感神经,“阴立仁整日花地酒天的,但你如果与其他男人交住,到时他反咬一口,说你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有你的活路吗?我昨晚想了整整一个晚上,越想越害怕。我确实很喜爱你,可在你和阴立仁的事情没有了结之前,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来往,以免给你招来杀身之锅。”
“沙姐”的眼泪还在继续地流,她显得很自信地说:“放心吧,旷总,我会与他有个了断的。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
“别说傻话了,宝贝,我还等着你呢。”
说着我掏出一把匕首,“与阴立仁打交道要小心一点,这把匕首你拿上,用来防身,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
“沙姐”接过手匕首,像宝石一样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奇异的光芒。
我让“沙姐”久睡一会儿,然后以生意上有些事需要马上处理为借口离开。上了车,我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躺在靠背上清理了一下思绪:这蔡智琳能如我所愿地拔刀向阴立仁刺去吗?天知道!不过这是我目前想到的能给阴立仁以致命一击的唯一办法。
蔡智琳就是我派出去的一个非职业杀手,而整个过程就是我精心设计的针对阴立仁的一次暗杀行动——nul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残荷雨声(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耐心地等待着蔡智琳的消息。可事情好像并没有按照我的设想发展,她似乎特别能沉得住气,一点都没有找阴立仁算帐的意思,而是忙着购物,购置了许多漂亮的夏装,一副准备抓住夏天的尾巴的架势。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
蔡智琳这棵枯荷还能听雨声吗?
沙胖子问我,蔡智琳这样下去,恐怕首长的心思就白费了。我说,有人讲,得意淡然,失意泰然,顺其自然,颇有些道理。阴立仁目前一定是对我们保持了高度的戒备,所以我们一定要泰然处之,千万不要操之太急;对蔡智琳这件事要顺乎自然,一切自有定数,如果阴立仁命中有此一劫,相信他在劫难逃。再说,我们不能去催她,包括给她提供阴立仁的行踪都不能,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成了雇凶杀人的主犯了。要她自己去找,要她自觉自愿、心甘情愿,相信阴立仁总有死的那一天,就看他是怎么个死法了。”
沙胖子还是一副焦急的样子:我怕夜长梦多,时间一长,阴立仁有所警惕,蔡智琳想下手也难了。我摇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阴立仁现在把主要精力放在预防我们真枪真弹地与他干,他怎么能想到我们会利用蔡智琳对他下手呢?他怎么能想到我们会借刀杀人呢?古人讲奇正相生,在用兵上,敌人能想象得到的叫正兵,敌人意想不到的叫奇兵。蔡智琳绝对算得上是奇兵,对她阴立仁肯定猝不能防。”
关键是蔡智琳没有要找阴立仁算帐的意思,更没有要杀死阴立仁的意思。沙胖子不无忧虑地说。我笑了笑说,但是你忽视了一点,就是她有仇恨。复仇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女人往往都很冲动,都很感性。当你激怒她羞辱她的时候,她可能一怒之下将你杀了,杀完人她才知道后怕;当你讨好她赞美她的时候,她可能马上跟你上床,完事后她往往又很后悔。这就是女人,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将会干什么事。所以,蔡智琳下一步将会做什么,我真的无法设想,天知道她会不会杀阴立仁,反正她心中有仇恨,反正她包里有匕首。”
我的一番话,说得沙胖子目斜口歪,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王刚进来报告。他说阴立仁近日又启用了一员大将,此人姓麻,名旦旦。别看此人名字叫旦旦,可专门捣“大蛋”生性粗野,性格鲁猛,力大无比,会点拳脚,办事执著,立功心切。他曾多次参加过阴氏黑帮的黑吃黑行动,并且杀过人,但一直不受重用,原因是阴立仁嫌他是个瘾君子,害怕他误事。此人为了得到阴立仁的信任,自愿到戒毒所戒毒。在戒毒所里,他的身边不断发生强制戒毒人员逃跑的事件,有人也多次鼓动他一起逃跑,他本身也有很多机会能逃出戒毒所,但他却始终没有逃跑。最后,他终于戒毒成功。现在他已经回到了阴氏黑帮,并且很受阴立仁的器重,成了阴氏黑帮的第一杀手。
“此人真的有这么厉害?”
我问道。
王刚答:“我见过这人,1。72米的样子,个人不高,但体格健硕,皮肤黝黑,臂刺青龙,胸刺苍鹰,脸挂横肉,目露凶光,虽然没有正面与他交过手,但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最近这小子非常嚣张,到处招兵买马,自称老大。上面只对阴立仁和阴立家负责,其他人一律不放在眼里。对看不顺眼的人,二话不说就拔刀弄枪。阴立仁现在的实力更强了,我们要斗过他真是不容易了。”
王刚一向敢打必胜,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足见阴立仁真是强大到了无以再加的地步。
我想了想,仍然自信地说:“体大必赘,事极必反。阴立仁的时间不长了,现在我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不信你们等着瞧。”
我嘴里说着话,心里在想,蔡智琳,你怎么还不行动?赶快行动呀!再不行动可能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首长,你好像胸有成竹?”
王刚疑惑地问。
“我只是有一种预感,第六感。我相信我的预感。”
我说,“王铁啊,对麻旦旦这股新生的邪恶力量,我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