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七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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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七尾狐-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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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伤脸上已出现一丝苦意,他知道劝我不动,也不再开口。即便我被关的时候他出来说了,也没有用,还有可能两个人都会死,他若真的那样做了,我也算是白为他而死了,他总不至于那么辜负我。
  我们回到两仪馆,白夜和琴无艾还在那里。落伤进了两仪馆,琴无艾仍犹如定身般站在门口。
  白夜说道:“我们去接小白。”
  回到狐族,族里的人见了我,眼神都怪异冷漠。白夜丝毫不在意,拉着我往里面走去。
  无忧已经睡着了,我看着她脸色略显苍白的脸,有些心疼。
  “闹了一夜,刚睡着。”母亲轻轻关上房门,将我送出门外,看我时眼里却多了一份漠然,“已经是做娘的人了,却还是跟个孩子一样,你怎么照顾好无忧?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到底要给族里添多少麻烦才甘心?”
  我垂着头,听着母亲训斥的声音,心里难过至极。
  “我当初真不该生你。”
  母亲嗫嚅一句,我抬头看去,只见她眼眶已经红了。

  第十一章 取灵

  晚上无忧醒来,族门已经关了。
  在王宫里,我和白夜住在两个院子里,现在在族里,自然不可能分房而睡。我抱着无忧在床上,他也在一旁逗她玩。夜一深,他便起了身,去了外面。族门关不关,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阻碍,来去自由。
  我搂着无忧睡至半夜,好像感觉有人进来了,睁眼一看,白夜正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我们。见我醒来,脸上蓦地有了笑意,伸手示意噤声。
  刚才他那神情,我从未见过,看得心中有一些忐忑。我想就算他对我再好一百年,我对他莫名的恐惧,也不会消失的。我睁眼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他见我瞪大了眼,好似忍不住笑了笑,起身跃上房梁,看样子是要在那上面睡一晚。
  第二天带着无忧去了一趟红纱家里,免得她担心我。接下来几天,都在王宫里陪无忧。我担心有一日星宿厅真的抓了我,便再也不能陪着她了。
  忐忑着心过了两个月,星宿厅已派人来了。
  两仪馆向星宿厅请命,查出真凶。因为那星宿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代天人,东西两海也是极为重视。两个月未找到凶手,便自然而然再怀疑我。
  看到那些侍卫的时候,我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白夜盯着这些人,对我附耳道:“你这一去,怕是要被囚上百年。如果东西五皇想杀鸡儆猴,你有可能会死。你一死,小白便孤苦伶仃了。”
  我知他是要我说出凶手,但是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愿落伤死。他见我不回答,轻叹一气,说道:“我会照顾好小白的。”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巫女们已过来带我走。
  我又回到了星宿厅冰冷的密室中,不知会被囚禁多久,只知道要再出去的可能性很小。若是囚禁百年,我倒还可以忍受。只是那东皇似乎对我极不友好,而且从那日的语气听来,我应该是跟他五百年前就有什么仇恨。
  我心中不安的等了几日,灵力墙再开时,却见无忧走了进来,我愕然的看着她。见巫女们将她送进来便要出去,忙起身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巫女轻看了一眼,说道:“十日之后,你们会一同被天罚。”
  眼前顿时眩晕,几乎是跌坐到地上。为什么无忧会被处死?白夜呢?他不是说了要照顾好无忧的吗?难道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娘,什么是天罚?”
  我心里一震,看着无忧那白雾般的眼睛,忽然心痛,抱着她说道:“你父王呢?你怎么会进来的?”
  “父王在王宫里,我偷偷跑出来了,那些姐姐说带无忧来见娘亲,我就来了。果然见到了娘。”无忧抱着我,呼吸均匀起来,好似又睡着了。
  我抱着她坐在床上,不知为何会如此。
  天罚?十日之后?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巫女送食物进来,我将无忧轻放在一旁,拽住她的衣袖说道:“能让我见见白夜王和五皇吗?”
  “我会传达的。”
  见巫女没有拒绝,我才微微松了口气。我死无所谓,无忧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也不知等了多久,进来的人是东西两皇。
  我一见他们,赤脚下地,问道:“为何连无忧也要杀?”
  东皇嘴角已勾起,吐字道:“她根本不是南海王的女儿。”
  我惊异的看着他,不知他从何得知。可是心中疑惑又起,冷笑道:“她是白夜的骨肉,即便你说不是,又有什么理由杀她?”
  东皇仰天笑了起来:“我本不想替南海王除去这孽障,我应该让他一直养着别人的女儿。可是我想看他在四海中被人当成笑话看,就像当年他待我们五皇一样。”
  他忽然用手遮眼,再挪开时,我已愕然。他的左眼,竟没了眼珠,只剩一个黑洞。我看着,差点吐了出来。
  他一手抹去,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冷笑道:“拜你所赐,我半瞎了五百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无忧是冥罗界的孽障,而非南海王。与冥罗界有任何关系的,可以立即杀死。这是神界默允的,也是五百年前定下的规矩。五百年前因为槿烟大人仁慈,放了你一马。五百年后,有了神界的默许,就算是槿烟大人,也无法再救你。”
  他默了又说道:“如果白夜救你,那就是等于跟神界宣战。”
  我摇头道:“无忧与冥罗界没有半分关系。”
  “你当年便与冥罗界的魂妖来往甚密,现如今又有密报你回南海之后一直有在冥罗界走动。白夜即便想护着你,也无能为力!”
  我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无忧为何会被扣上这样一个身份,是谁在陷害她?
  我忽然想到,那日雨势那么大,我是灵兽尚且看不清百米之外的事,为何那两仪馆馆主冲过来时便认定我杀了他,那模样分明就是早已知道那星宿子已死。
  我浑身抖得厉害,一开始,我就别人算计了,那人知道我不会供出落伤,因为那人相信我会顾忌落伤同为继任人的事,也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断然不会出卖他。
  无忧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站在我一侧,忽然抬头盯着东皇。
  东皇只是看了她一眼,突然身上的灵气外泄,脸色已经变了。先是惨白,然后两眼通红,好似喘不过气般。他喉中似塞了什么东西,用手抓着,脸已经开始扭曲。西皇愕然的看着,却没有上前一步。
  “无忧不要!”我伸手揽住她,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却听见耳边传来颈骨断裂的声音,再一看,那东皇犹如全身骨头断裂般,瘫成一堆在地上,已经气绝了。
  西皇倒吸了口冷气,脸色苍白,眼睛却不敢往我这边看来,出了这灵力密室,才对巫女说道:“收拾干净。”
  巫女们立在门外,神色也极其复杂。
  我心中最后的一丝期盼,已经消失了。五皇都是东西两海的皇族,现在无忧杀了五皇,出于处罚,也出于恐惧,他们也不会再给她活命的机会。
  我抱着无忧,轻轻啜泣。姐姐,我没有保护好她,母亲说的果然没错,我总是给别人惹麻烦,我真的不该被生下来。
  “不哭,娘。”无忧看着我,眼里好似有泪,“无忧听话,以后再也不乱杀人了。”
  我听了这话,愈发哭得伤心。
  无忧在我身边,我不能总是忧愁,至少要在这段时间里,让她不会跟我一样恐惧。十天,十天之后就要被处死。
  又过了三天,无忧大多数时间都在睡,她从一出世便嗜睡,好似睁开眼睛都要耗费她许多体力般。我轻抚着她的头,那银白细软的头发衬得她脸色更苍白,无忧真是让人心疼。
  我的眼神莫名的定在锁灵链上,第一个想起的,竟是青魂。我微微诧异为何我看到它会想起青魂,心里微微颤抖,轻轻下了床,敲了敲地面:“地精,地精。”
  我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它们能不能进来,但是好似除了有水的地方,哪里都能看到它们。
  本已定下心要敲许久,却见地下冒出一个脑袋,然后是两个,三个……我紧张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忍不住握住一只地精的手,心中已安定了许多。
  “傻、傻丫头。”那地精脸上一红,其他地精也围了过来。
  “能帮我带无忧走吗?”我看着它们,生怕它们拒绝。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他们一定会猜到我是去了冥罗界,那样一来,无忧的藏身之处也会被找到。我若死了,至少星宿厅可以给天神殿一个交代,或许便会放过无忧了。
  地精们点头,似乎十分开心:“小丫头是要去魂大人那吗?”
  我默了默,地精虽然友善,但是它们容易被骗,如果中途有人要带走无忧,怕它们真的会给。可是我如果让它们把无忧带给青魂,他会不会因为我突然扔了个小孩给他而气得狂躁。
  可是除了冥罗界,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地方可以好好藏着她,即便是王宫,也已不安全。我叹了口气,说道:“帮我送到青魂那,记住,除了他,其他人要带走无忧,绝对不要给。”
  地精们齐齐点头,无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娘。”
  我回过头去,她正揉着睡眼,见了地精们,眼中好似有了神采,又问我:“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我轻抚她的头,勉强笑道:“娘有事要离开几天,地精哥哥们带你去青魂叔叔家住几天。他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你要听话。”默了又添一句,“要控制好白瞳。”
  无忧点点头,地精拉着她的手往白光圈里进去时,她又探出个头来,说道:“娘,早点回来。”
  我鼻子一酸,差点落泪。看着她随地精们离去的身影,泪才落了下来。我想到我若一死,青魂也会死,已决定将灵骨取下。
  我一直以为我这一世,都会带着青魂的灵骨而活,我们的命理会永世相连,但是现在,却又不得不将这缘分切断。
  我手上汇聚了灵气,轻放在肩上。没记错的话,当年青魂是将它嵌在了这里。我狠了狠心,伸手探了进去,指尖刚撕裂肉,还未碰到骨头,我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几乎要晕了过去。
  我手不敢再动,生怕自己被疼晕了过去。过了好一会,缓了过来,又试着探手,剧痛又蔓延至全身。
  反复折腾了十几次,才终于触碰到了那灵骨,两指一握,狠了狠心,将它取了出来。灵骨刚离开身体,我终于忍受不了,昏死过去。

  第十二章 相依

  迷蒙之中,好似听到巫女们进来,随后便听见她们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我已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刺鼻而难受,却是动弹不得。
  也不知巫女们折腾了多久,我的意识模糊一片,除了疼痛,什么都不知道。
  我再睁眼看时,虽仍是个密室,却不是原来那个,而且四面墙壁层层叠叠站了有三排侍卫,粗略一算,有两百多人。
  我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拍袖子上的尘土,肩膀上的剧痛差点又让我晕了过去。我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亦或是站着,他们都不会斜视半分,只是当我要靠近他们半分的时候,便立刻见齐刷刷的弓箭对着我的脑袋。
  我觉得无趣了,便会慢悠悠走到他们面前,看到那几排弓箭时和他们草木皆兵的神色,顿时觉得好玩,又背着手回到原位上。
  这日我正坐在冰凉的地上,便见那人墙退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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