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盖头,再顺势一拉,这个可是是公主的不明物体就被飞云拉得向前趴在地上了。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棍子,飞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人家的后腰上,对准那个翘挺的小屁股一阵狂揍。
“呜——啊——痛——你这个无礼之徒!”
“你这个侍女,居然敢躲在公主的房间里偷袭本帅?”
“我就是……”
“还敢顶嘴,我打!”
“啊——”
“臭侍女,知道不知道,企图谋害贵族会被判坐牢?”
“你才要去坐……啊——”
“还敢狡辩?”飞云一边打,心中一边窃喜。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家伙是公主?虽说披风蒙住了她大半个身子,但只要看到她穿着的高级千纱丝织长裙,就可以肯定她的身分了。
侍女根本不可能穿这种高级货嘛!
可是,飞云就是为了要出一口气,同时也是为了缅怀他心仪已久但被抢走了的梨美丝蛋糕,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抡起那根抢来的软软橡皮棒子,继续暴雨般狠揍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是侍女!我是侍女!这样子行了吧?”
听到在厚厚的披风里传出哽咽的哭泣声,飞云也心软了。
做做样子虽然虚伪,但还是要做的,总不能明摆着知道人家是公主还要随便揍人家吧?有点舍不得放手,飞云还是站起来,然后蹲到一旁,慢慢揭开可能已经被口水和眼泪之类的不明液体浸湿了一小块的元帅披风,翻过她的身子,同时道:“就是嘛!侍女应该有侍女的规矩。”
飞云在心里悄悄地吐着舌头。假如她真的是侍女,给她一千个豹子胆,她也万万不敢袭击帝国元帅的。
披风揭开了,已经哭成大花脸的公主殿下也出现在飞云面前。
虽然不甚同意,但飞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位公主殿下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即便她一头漂亮的亚麻色头发已经变成了乱草堆;即便她姣好白洁的面容已经被泪水弄得乱七八糟;即便她因哭泣而让自己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她还是一位美女。
翘挺但不失柔和的美妙身体曲线,白皙中泛着鲜色粉嫩的健康肌肤,比天鹅还要优美平滑的颀长雪颈,典型的瓜子俏脸,再配上小巧中带有古典色彩的五官,就成了一幅非常耐看的诱人画卷。
可惜,此刻这幅原本完美的画卷因为加入了泪水这种临时颜料,完好的美感立即消减不少。只不过,美丽就是美丽,再怎么将其低贬,在表像之后的风姿依然不会随之消减。
看着这副虽不算雨带梨花但至少惹人怜爱的玉容,飞云实在很难想象在这副漂亮的脸蛋儿后面,掩藏着极其糟糕的野性和恶根。
飞云本想多挪揄她几句,可是在察觉到她嘴角突然泛出的恶意微笑后,飞云心中马上狂叫大事不妙了。
果然……
在完全揭开披风的时候,公主殿下亮出了她的秘密武器——一支比巴掌还小的小手枪。趁飞云愕然之际,她迅速地抑动了的扳机。
一根银晃晃的小针,倏地从枪口飞掠而出,扎在飞云的胸口上。
“嘿嘿嘿!你太大意了。”公主的眼睛阴险地笑成了一弯新月。“你怎么能把你的敌人随便放走?现在你尝到苦头了吧!”
“呃……”飞云闷哼一声。
“别想了,这可是我从特工部门那里专门搞来的麻醉枪,嘻嘻!哪怕你身体强壮如牛,这半小时内,也得任由我摆布罗!”
无视于飞云睑上变化万千的表情,公主殿下邪邪地把目光落到了森罗克萨斯塑像穿着的花边裙子上。
几十秒钟之后……
“呜呜!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嘿嘿嘿!”这是某人得意的邪笑。
如果被折磨的人是飞云,那么大概连命运之神都会在异世界中为其慨叹世道之不公,幸好,打人与被打的对象完全没有调转。
“笨蛋侍女,你难道不知道所有将级以上军官都必须在外套底下穿防弹衣吗?你这种小小的毒针,怎么会伤到我?嘿嘿!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
为了继续拥有打人家屁股的借口,飞云只好继续把她当作侍女了,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时间,每次觉得她想表明身分时就加重手上的力度。
可是,现在把事情闹大了,飞云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等等,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三公主吧?”飞云忽然停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到飞云醒悟,三公主顿时神气起来了,头一偏过来,劈头劈脑地恶骂道:“大胆小贼!知道我是当今圣上的三女儿,还敢动手?你信不信我马上下令处死你?给我挪开你的脏手……啊——你又打?”
根本不容许这位刁蛮的公主殿下把那条嚣张尾巴竖起来,就在她凶巴巴地发表恐吓宣言的时候,飞云又动手了——不轻不重的一棍。
“嘿嘿嘿嘿!抱歉,我就是飞云,陛下已经让我当你的军事老师了。也就是说,以后只要是关于军事方面的事,都是我说了算。我打你,就是要教你‘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企图谋害上司,我不当场把你枪毙掉已经算仁慈了。现在打你一百军棍,问你服不服气?”
“不服!下服!我不服!我根本不知道进来的人就是你。”公主开始要赖了。
“什么啊?在全克萨斯,只有那么几个元帅可以穿披风啊!”
“我看不清楚。”公主仗着身分,继续耍赖。
“的确有这个可能,唉,我也是看不清,才打你的。不过,既然大家都不清楚,那之前的就算了。好,在你报出身分之后,我还打了你五棍,那么,还有九十五棍要打。”
公主一听,脸色顿时寒青起来,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傲气,立时龟裂碎掉。就像是刚刚狂吞了十几个苦瓜,公左的面容难看地扭曲了起来。
“不要——我服了,我服了。”虽然心中极其不甘,但为了自己屁股的幸福着想,公主还是决定先忍一忍再说。
公主求饶了,飞云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人家的背脊上,翻身退开,就这样大剌剌地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公主也迅速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手帕和一块小镜子,背对着飞云摆弄起来了。
几十秒钟后,可怜兮兮的公主也转过身子,在飞云对面坐了下来。
或许是屁股依然刺痛得厉害,可以明显地看出公主隔着裙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哆嗦了一下。
看着当初从自己手中抢走蛋糕的女飞贼,被自己治得像小猫一样乖,飞云心里不禁有种奇异的自豪感。
可是,看着公主漂亮的脸蛋儿上满是痛苦的神色,飞云又有点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好似自己是一个辣手摧花的不良分子似的。
当然,飞云是不会为其所动的,毕竟,谁叫她是女飞贼呢!
“我就知道你是小气鬼,哼!上次人家只下过拿了你的蛋糕,你就趁机报复人家。居然打女孩子,差劲!”公主不服气地嘟起了小嘴。
“什么啊!别转栘话题,我只是代替陛下惩罚你。你看。”飞云一手指着那个黑网,有理有据地诘问道:“别告诉我这东西是今天才有的,我在上面至少闻到几十人的气味。”
这个网当然不是第一次弄的,看那些安装在门顶的支架上铺着的灰尘就知道日子并不短了。以公主的劣根性来说,受害者绝对也不少。
为了加强自己的威严,飞云暗暗在眼睛里多添了几分杀气。那种父辈式的威严飞云就装不出来了,但用杀气来吓唬吓唬这个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公主殿下,倒是绰绰有余。
果然,被飞云带有杀意的眼神一瞪,公主立刻被吓倒了。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了一点,嘴巴蠕蠕地动着,用蚊子哼似的低音坦白交待犯罪事实:“没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拿来伏击那些讨厌的贵族子弟罢了。说真的,我只是打过几个贵族子弟……”
“真的?”飞云不信,眼睛眯小了一点,但夹杂了寒气的目光却越发凶厉了。
“呃……其实是十几个。”
“你说我会不会相信?”
“呃……是三十一个。”
“……”飞云不说话,就这样继续望着她。
“好了,我说真话,是五十三个。”
“……”
“是七十六。”
“……”
被飞云那双带着威严和不可抗拒力量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公主终于忍不住了,用近乎哭喊的声调说出了事实:“我说了我说了,不要再那样看我好不好?是一百零七个,原本你是第一百零八个。”
这下轮到飞云大吃一惊了,克萨斯虽然是泱泱大国贵族数量多,但再怎么多,贵族的数字跟平民相比依然是濒临灭绝动物。算上身分地位的话,能够来跟公主喝茶的家伙也就寥寥可数了。
但这些油光粉颈的家伙又怎能对付得了早有预谋的公主?事情一直没有败露原因只有两个:
一、贵族子弟为了面子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可恶的公主肯定是考虑到这一点,特意不打脸蛋,让这些家伙全都吃了闷亏之后依然心存侥幸,祈求不被别人知道就好。的确,堂堂贵族被女人狠揍,说出去多没面子啊!
二、因为她是公主,没有人敢向皇帝告状,而且即便告状了,也不会有好处。说不定这位公主大人甚至可以振振有词地说:“这是为了考验你们的实战反应,太弱的男人我不要!”
结果,这些本来想跟公主喝下午茶顺便联络一下感情的家伙,一个个中伏,一个个仓皇逃走。最终导致皇帝的选婿标准一再降低,让子爵之流也有机会中招了。
中过招的家伙一方面是因为面子问题,另一方面也抱着希望下一个人中招的心理而保守秘密。使得伟大的公主毫不费力地完成了“一百零七人连斩”的伟业。
假如算上前期被用来做实验白老鼠的侍从,受害者的总人数大概在两百人左右。
想到这里,飞云只觉得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劣。
发觉飞云正用看怪兽的表情看着自己,公主脸上一红,啐了飞云一口,道:“什么啊,人家只是不想嫁那些只想把‘公王’两个字娶回家的虚伪烂人呗!”
这也是。
听到公主这样说,飞云的气也消了。诚然她的做法是偏激了点,但这也无可厚非,若是真心相爱又够勇气,哪怕被打十次、百次,依然会像蟑螂一样爬回来。能够一次就被吓跑的,姑且不论他心意如何,最起码缺乏一种诚心吧!
忽然又觉得这位刁蛮公主没有印象中那么可憎了。
点点头,双手抱胸,飞云一面认可地附和着说道:“的确如此,无法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诚然是一种悲哀。若是被迫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另外一种悲哀了。”
“呜呜!”眼泪急速分泌,公主的眼睛里立刻泛出品亮晶亮的水光。
“你说话这么久,这句最像人话了。如果父皇像你这么开明就好了。”
“等等,你该不会想要嫁奇怪的男人吧?”
“人家只是想找个厨师结婚啊?这样子很奇怪吗?”
飞云一听,大脑一阵缺氧似的晕阙,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跟御厨私奔算了,哪用那么复杂!”
话虽这么说,飞云心中想的却是如果任由她乱吃的话,不用中年,漂亮的公王就会变成小肥猪了。
“我也想过呀!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