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空心萝卜外强中干。”程苒儿很是不屑地地瘪了瘪嘴,随后又炫耀似的的举起怀里的宝贝酒坛子狠命抖了几下,得瑟道:“你们听着,这钱本来就是你们偷鸡摸狗拦路抢劫强来的不义之财,这钱你们有本事抢所以是你们的,可现在老娘有本事从你们手上骗来,因此这钱现在就是老娘的了,这叫江湖规矩你们懂?”
一番毫无道理的归属论忽悠得众米文化的盗贼们一蒙一蒙的,程苒儿正要得意洋洋地抱着一大坛子酒华丽退场,却不想走得急,一个银币从坛子中蹦了出来,落地哐当。
瞬时,那山贼头子像是脑子突然转过弯来似来,破口大骂:“娘的!老子一山贼跟你哥风骚娘们讲个破江湖规矩!兄弟们,给老子上,钱抢来,那骚娘们随你们玩!”
“喔喔!”山贼队伍顿时爆发一阵欢呼,个个摩拳擦掌,目露绿光的,眼看着蓄势待发,随时就要朝程苒儿扑来。
程苒儿小心肝儿扑腾一抽,慌忙转头一蹦,赶在众山贼围过来之前便动作十分麻利地扑回了慕容子然身后,一边抖啊抖地揪着慕容子然的衣摆,一边可怜兮兮地弱弱道:“拜托大哥,江湖救急啊!”
木木提示:
相信俺,一定要看到后面,乃们才会知道,今天这章绝对八素个恶俗的桥段,它只素个必要地过度铺垫而已~□
218 昔之错今之害
慕容子然原本还是风轻云淡潇潇洒洒无动于衷的,却在某个不知死活的山贼将一很脏很脏的黑轮滑过他干净的白色长袍并直指身后的程苒儿眉心之时,只见他俊朗的眉峰一蹙,只一晃眼功夫,闪身,出手,电光火石间,那个山贼应声倒地。
额,程苒儿本来还偷乐着,以为好歹抓住了慕容子然洁癖的特性而得以奸计得逞,如今却眼见着远处那个被慕容子然功力弹飞的山贼倒地后只吐了口鲜血便再没声息,不由的又皱了眉头,僵在那里。
话说这程苒儿僵了,余下的大帮子山贼也僵了。原本以为那个一直站旁沉默不语地隔岸观火着,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摆明了要袖手旁观的白净家伙,至多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书生路人而已,于是直接给无视了,哪知道他只那么轻轻一抬手而已,竟就会有如此的爆发力?!
这时,只听一声惊呼,众人侧目,刚才跑过去察看自家兄弟伤势的山贼惊恐道:“老大!三弟死了!”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顿起,就连程苒儿,也顿感手脚冰凉。
呀!程苒儿心头一冷,暗叫不好!
本想着干脆顺水推舟,借这群山贼之手打破僵局,不想高估了慕容子然那今非昔比的人性一句话,玩,大,了!
真是造孽啊~囧~
山贼们已纷纷有逃逸之趋,然而慕容子然可没那么好说话,既然来招惹到我了,必定不会放你们好过。
于是,在众山贼纷纷求饶的哀嚎声与仓皇逃逸的步调面前,面无表情的慕容子然还是毫不犹豫地再次抬手挥袖,凝结空气水分化为冰刀,推射
不料几乎就在同时,慕容子然忽感被一双柔夷缠上手臂,确实没有内力,但却以蛮近死死后拽着,以至于慕容子然在这种触不及防的情况下,虽没直接被其牵着走,然而还是一顿,数把冰刀顺而终得以偏离了轨道。但连带的冲击波仍然还是放倒了几名逃避不及的山贼。光波袭来之际,山贼们只都未来得及完整的一声闷哼,便倒地难起,并神情异常痛苦地在地上扑腾翻滚挣扎着。
慕容子然冷冷一哼,斜睨了一眼仍紧紧缠在自己胳臂弯上的一双柔夷以及那碎了一地的酒坛子与散落的银币铜钱,然后猛地横眸看向身后的程苒儿,后者显然被这一突然且威胁性十足的瞪视给吓着了。
“额”眼中闪过几许的不自然,程苒儿低了低眸,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弱弱道:“额,他,他们虽,虽然是山贼,但也是乱世之中好容易才苟且偷生存活下来的亡命之徒,大大大家都不容易,没没必要赶尽杀绝吧呃那个,上天有好生之德,嗯嗯!”
又是一记冷哼,慕容子然毫不客气地甩开了程苒儿八爪章鱼似的黏性缠绕,一脸嫌弃地与她拉开了距离。
见他俩暂时没动静了,山贼们小松口气,一刻再不敢耽搁,十分凄惨地慌慌忙搭拉了没有气了的以及还剩一口气的同伴们,全数仓皇离去。
“唉”目送山贼们远去,程苒儿很是复杂地深叹口气,蹲下身掏出一条大手绢来在膝盖上铺平,然后开始一个一个地捡起地上的钱币。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难得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直在旁默默伫立看着的慕容子然突然开口打破了这许久的沉默:“你,很缺钱?”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程苒儿只抬眸轻飘飘地地瞥了眼离自己十步开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慕容子然,遂又很快低下头,继续一枚一枚耐心而缓慢地拾-着地上的钱币,很久很久以后,才从鼻腔淡淡哼出个不怎么理直气壮的“嗯”字来。又犹豫了一下,遂再次很用力地“嗯”了下去。
这算是什么该死的态度?
慕容子然果不其然地皱起眉来,一种类似青春期叛逆的孩子气性莫名其妙地自胸腔喷涌而出。
我是疯了才会站这里施舍时间给眼前这个无理由大胆还极端无厘头的女人浪费。
“呐”就在慕容子然决定直接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程苒儿抱着满怀的钱币从地上挣扎站起,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高大俊逸的背影,轻轻出声:“如果我说我想攒钱自己给自己赎身,你信么?”
慕容子然静止了前行的脚步,却没有回头,但好在是站在那了,愿闻其详的倾向还是有的。程苒儿不敢奢求太多,只这样便足够盈满她满腹的欣喜
于是,她更用力地向前倾了倾身子,不敢多往前迈步,就只在原地,以稍显轻松的语调,半真半假地大声道:“是哦,我是很急着攒钱为自己赎身,而且是很急!很,急!”
在程苒儿的一再强调下,慕容子然的身形似乎略微动了动,似抿非抿的干燥薄唇以及在不知不觉中紧皱了的眉头泄露出几许的动容,却依旧吝啬一个小小的转身将它诚实地展示在程苒儿面前。
见慕容子然还是没反应,程苒儿不禁有些着急而踌躇地向前疾走了疾步,临靠近那熟悉眷恋的高大背影时,又生生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低沉着嗓再一次重复地嚅嚅道:“嗯,真的很急呢,花魁节马上就要到了,再不急,就真的晚了”
“花魁节?”这回,慕容子然虽然还是没动,但总算是出了点声响回应,即使它听上去还是那么无所谓的风轻云淡。
“对哦,花魁节。”身后的程苒儿顿了顿,语气明显黯淡了下来:“呐,你知道的吧,千禧城的花魁节在那一天,不管愿不愿意,新任花魁都得乖乖坐在人群前,像牲口一样被叫卖着,以初夜的代价为妈妈换来大把大把的黄金。”
“既是这样,你就算攒够了钱恐怕也赎不了身。”背着身看不见慕容子然的表情,只是他平静如水永恒淡定的姿态,终究叫程苒儿难免泄气。
“那,逃跑的路费总是必要的吧!”她忍不住气急叫道。
“”
“”
于是,彼此间再次陷入大片沉默的空白。
这算什么?完全没按预想的套路走啊
程苒儿感到挫败极了,却还是不甘心就此绝望,想了很久,终于深吸口气,大胆地主动道:“那如果真到了那天,你来么?”
“”慕容子然不动,也不吭声。
莫大的心酸突然汹涌澎湃,被强烈的窒息感与莫名的委屈折磨着,程苒儿赶在着实缺乏骨气的眼泪掉落前一秒,猛地上前一扑,从后方紧紧抱住了慕容子然的窄而修长的健硕腰身。
霎时间,大把好容易才被收集起来的钱币重新零零散散地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叮叮当当”滚落脚下,散落一地。
程苒儿将脑袋深深埋进那熟悉的宽大后背里,闻着那久违的熟悉气息,亲吻着那么想念的味道,所有抑制不住的哽咽与无助就此迸发,破碎:“你,会不会来?会不会?嗯?会不会?会不会啊?!”
如此强烈的情感换来的,却依然还是对方冷冰冰的沉默这样绝情的无动于衷,她到底该不该绝望?
很久很久,久到连程苒儿自己都麻木了,天旋地转着不知该怎么挽回这被自己的失控毁得惨不忍睹的残局时,慕容子然突然抬起手,伸着冰凉却莫名叫人感到温暖的指尖,一根一根地掰开程苒儿死死圈住自己腰身的爪子,然后转身,一双碧绿深沉的眸子面对面望着程苒儿因憋泪而泛红的小脸,一字一句,简单,从容,优雅,没有假装,没有同情,更没有爱情,确切的说,是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情感波动:“懒儿姑娘,你我素昧平生。”
如此凉薄。
心凉透到底,这下程苒儿反而不知该哭该笑了,认真勾引不行,装疯卖傻不行,苦苦哀求不行,那么接下来呢?使尽一切手段都宣告失败以后,她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我等你。”许久,一直低着头将所有表情藏进阴影之中的程苒儿倏然抬头,原本视线模糊的眼底突然恢复了纯净的澄澈,清明,清醒:“你不傻也不瞎,我是什么心思我不相信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同样的,也请你相信我,你我之间,永远不会仅仅止‘素昧平生,这四个字这么简单我一定会等的,不管你来不来。”
似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慕容子然深深地注视了程苒儿一会儿,似有探寻,似有审视,但也仅是停顿那么数秒,终究是直接转身离去,再无多言。
好累,真的好累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目送慕容子然如此毫不留情的绝然背影,程苒儿突然觉着浑身乏力极了,脚下一软,就这么硬生生瘫坐在了地上。索性一蜷身,将脸埋入膝盖之中,疲惫而眠,似寐似思。
当初的轻言放弃,如今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你是在惩罚当初的我么?小木头惩罚我的自私自利?惩罚我的一时懦弱?还是惩罚我的不够爱你?
如果如果当初的程苒儿能够再坚定一点点,再勇敢一点点,再笃定一点点,那么今天,是不是就可以不一样了?
嗯?你告诉我呀,我亲爱的相公,如果一切重来,当初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当初我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地誓死留在原地等你回来,就可以了么?你就不成魔了么?你就不反了么?你就不会一意孤行了么?我还能有命走到和你携手相伴的今天么?一切就都皆大欢喜,我们就能抛却所有幸福地携手一直到天荒地老了么你会甘心么?
我不想事到如今还来埋怨命运有多么的不公平,但有一点我相信,我无法逃避都是一样的,既是注定,那么兜兜转转,无论走哪条路,我们最终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我从来就不后悔当初选择离开的那个决定。只是求求你,求求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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