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天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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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天骄魔女- 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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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说道:“姐姐夸奖了。说到兵法,我只是粗通而已,怎敢说是行家?不过,若是有事,我当然要尽力而为。”

蓬莱魔女道:“至于与各路义军联络之事,谷涵、珊瑚都是曾经参与桑家堡的群雄会的,应该怎么做法,你们就照大家商议好的办法做就是了。山寨的事,玳瑁多负点责,好在有什么应该注意的地方,我这几天也都对你说了。”

玳瑁忽道:“柳姐姐,这次我想跟你出去。珊瑚姐姐对山寨的事务也很熟悉。多偏劳珊瑚姐姐一些,回来我再向你道谢。”

珊瑚如有所悟,笑道:“咱们姐妹说什么客气话。对啦,你这几年都是困守山寨,没有到过外间,静极思动、也该下山跑跑了。此去天狼山,可以顺道经过你的家乡。”

蓬莱魔女看了她们说话的神气,心里想道:“莫非玳瑁有什么私事,这几年来还没工夫去料理的?她对珊瑚说了却没有对我说。”但蓬莱魔女此时却无暇向她探询,当下说道:“不错,我记得你的家乡在固原,正在天狼岭西南一百余里。咱们去的时候可能没有时间到固原了,但回来的时候,我却是可以和你一道回乡的。好,你就跟我去吧。”玳瑁得如心愿,大力欢喜。

各事安排妥当,蓬莱魔女笑道:“霞妹,我本来是给你饯行的,如今我也要走了。”

赫连清霞喜道:“我正舍不得离开姐姐啦,如今咱们又可以多聚几天了。”原来她们一个去天狼山,一个回祁连山,可以同行一千多里的路程,到南郑才分道扬镳。

笑傲乾坤、耿照、珊瑚等人送她们三人下山,临别之时,笑傲乾坤说道:“武士敦是送桑青虹赴光明寺的,按说他一定是先到了光明寺,然后才往天狼岭。他应该见过武林天骄的了,却不知何以他的信中没有提及?”

蓬莱魔女道:“那张字条是他匆匆忙忙写的,且又是飞鸽传书,当然只能是尽量简略的了。”

笑傲乾坤说道:“咱们大家都在记挂着武林天骄,武士敦没有提及,可能是由于匆忙所致,但却教我放心不下。天狼岭离光明寺有千里路程,普通人要半个多月才能来回,但你们有三五天工夫就可以了。要是你们有时间的话,倒不妨到光明寺看看。

蓬莱魔女道:“如今山寨里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若是没有特别意外之事,我是可以放心到光明寺去走一趟的。我想,爹爹和师父若是见我突然来到,不知道该多惊喜呢。蓬莱魔女也是记挂着武林天骄的,但笑傲乾坤已经说了,她就不必再提了。

笑傲乾坤与蓬莱魔女都在记挂着武林大骄。武林天骄的情形怎么样呢?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就先且按下蓬莱魔女赴天狼岭之事慢表。先说一说武士敦和武林天骄会见的经过,以及这一个月来他们的遭遇。

且说武士敦、云紫烟这一对未婚夫妻把桑青虹母子达到了光明寺,那一日是中午时分到达的。武林天骄的姐姐慧寂神尼闻讯出来迎接,见了桑青虹极为欢喜。武上敦由于礼貌的缘故,当然要拜见明明大师,慧寂禅尼说道:“他和柳前辈、公孙前辈每一日都要在静室里做例行的功课,也一同钻研最上乘的武学。

公孙前辈已经差不多可以痊愈了,你要拜见这三位武学大师,可得稍候些时,待我去看一看他们是否正在闭关练功?”

武士敦说道:“既是如此,那就不必去扰乱他们的清修了。

反正我还有几天逗留的,今晚待他们的功课完毕,开关之时,我再去拜见也还不迟。对啦,令弟怎么样了?清云姑娘也何以不见?”

慧寂神尼道:“他们是到后山练武功去了。”武士敦大喜说道:“令弟已经可以练武了么?那么,他的身体想来是早已复原了?”

慧寂神尼笑道:“你自己去看看吧。我要接待桑师妹,恕我不能奉陪了。”慧寂神尼已知桑青虹的遭遇,对她甚为怜惜,当下就忙于安顿她们母子了。

武士敦与云紫烟信步向后山上去,此时正是暮春三月,江南花谢,北国正花开。山头白雪皑皑,山坡则是野花遍地。红里参白像大红玛瑙的是茶花,吐着金丝花蕊的是杜鹃花,青丝花蕊镶着乳白色花瓣的是报春花。密密丛丛,满眼都是。

云紫烟赞叹道:“真是如人山阴道上,令人应接不暇。顾得看茶花,又顾不得看杜鹃花了。好美,好美!”武士敦笑道:“还有更美的呢!”山风吹来,花香如酒浓。转过山坳,只见眼前万紫千红,原来是一片桃林。盛开的桃花,灿若云霞。云紫烟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这景色不亚于江南,想不到野生的桃花也这么美!”

武士敦悄声说道:“武林天骄正在桃林里练功夫,咱们走轻一些,别扰乱了他们。”云紫烟道:“我怎么听不到声息?”武士敦道:“你瞧那水中倒影。”有一条山溪穿过桃花,云紫烟凝神望去,只见溪水的上游,果然有一男一女的倒影。

两人放轻脚步,缓缓走入桃林。只见武林夭骄果然是在林中空旷之处挥拳舞掌,赫连清云则倚着桃树旁观。云紫烟悄声说道:“这套掌法姿势极为美妙,就不知他的功力恢复厂几分?”

原来武林天骄使出的这套掌法丝毫不带风声,令云紫烟捉摸不透。

桃林里一片嗡嗡之声,那是来采花的蜜蜂。武林天骄全神贯注地在练他的功夫,在桃衬底下轻登巧纵,步如流水行云,双掌盘旋飞舞,个人看得目眩神迷。但在他双掌飞舞之中,树上的桃花没有落下一片,采花的蜜蜂也没有给他吓得惊飞。武士敦心里想道:“内功精纯之士,发掌无声无息便可伤人,这本来是武学的一种上乘境界。但却不知武林天骄是到达了这个境界呢,还是由于病后体虚,以至发掌无力?不过,这套掌法的招数却确是精妙之极,人生罕得一见。”心念未已,武林天骄己收了拳脚。武士敦正要出去与他相见,忽听得武林天骄说道:“云妹,你嫌群蜂喧闹。我给你惩戒一下它们。”随手在地上拔起一丛青草,揉碎了把掌一扬,只见满空飞舞的蜜蜂纷纷落地。

最上乘的武学本有“摘叶飞花,伤人立死”的功夫,用碎草打落群蜂,在武士敦这等高手看来,原也不足为奇。但武林天骄显露了这手功夫,最少可以证明他已是恢复了相当高明的内功了。

武士敦大喜,正想出声道贺。哪料还有更令他惊奇之处!此时赫连清云正在说道:“这却是何苦呢,伤害了无辜的小生命?”

武林天骄笑道:”谁说我伤害它们了?”话犹未了,只见坠地的群蜂,又再纷纷飞起,初起时低飞无力,不过一会,也就恢复了原状,飞上桃梢了。

武士敦惊喜交集,不禁失声赞道:“妙啊!”要知内家高手,用“摘叶飞花”的功夫,伤人不难,打死蜜蜂更不难。但难就难在武林天骄所用的内力恰到好处,把群蜂打落,却又都保全了它们的性命。内功的造诣,当真可以说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武林大骄哈哈一笑,说道,“教武帮主见笑了。”原来武林天骄亦已发觉了他们,当下双方出来相见,不胜欢喜。武士敦道:“恭喜檀兄又练成了一项神功,不仅恢复了原来的本领,而且更胜从前了。”武林天骄道:“这都是得三位老前辈指点之功。

武兄新任帮主,何以有空来此?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要请哪一位前辈出山么?”

武士敦道:“我是护送你的师妹上山来的。”武林天骄怔了一怔,道:“我的哪位师妹?”武士敦道:“你的师伯桑见田的女儿桑青虹。”武林天骄颇感意外,说道:“怎么是她?不是听说她,她已经被公孙奇——”武士敦道:“不错,她是被公孙奇用卑劣的手段强娶为妻,但这内中却还有复杂的因由。如今桑家堡已经被我们破了,你的师妹也可说是报了仇了。”武林天骄大为诧异,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说是报了仇’,这又是什么意思?”

武士敦笑道:“稍安毋躁,且待我仔细道来。”当下把桑青虹如何设计,假传“肉功心法”,令公孙奇“走火入魔”之事与及他们怎样大破桑家堡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武林天骄。武林天骄听了,又是欢喜,又是感伤,说道:“桑师妹报仇报得痛快,只是她的命也未免太苦了。”赫连清云道:“不过桑师妹如今亦算得是苦尽甘来,咱们也可以了结了一重心愿了。”原来武林天骄的师祖传下二个不同国籍的弟子,武林天骄是金国弟子这支,桑青虹是宋国弟子这支,赫连清云姐妹是辽国弟子这支。

师祖遗命,是要他们三支弟子将来能够聚在一起,为消饵三国之间的纷争而努力的。不过,他们的师祖武功虽然极高,这理想却不切实际。要知所谓“纷争”,实是金国的统治者推行侵略政策所致,断不是无原则可以调解的。但,虽然如此,他们师祖的这个理想,却可以用于百姓之间,金、宋、辽三国的老百姓,绝大多数还是利害相同的。武林天骄在接受了许多教训之后,已经懂得这个道理。因此他多年来也曾奉行他师祖的遗命。

去觅寻宋、辽两国的同门。如今他和赫连清云结为夫妇,辽国这一支已是和他合而为一。所不放心的只有宋国这一支硕果仅存的师妹桑青虹了。现在听得桑青虹已经脱出魔掌,来到此间,故此赫连清云也是和他一样欢喜,认为是了结了一重心愿。

武林天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么咱们现在迁快回去,看看桑师妹吧。”

于是一行四人走出桃林,向光明寺走去。走到洗剑池边,忽听得有个男孩子的声音说道:“妈,婆婆为什么不来看我,下次你和她一同来好吗?”他的母亲说道:“婆婆老了,怕出远门。再过几年,待你长大了,我和你回家去看婆婆。”那孩子道:“我不相信,婆婆能够上山打猫,难道还不能够跑路吗?”他的母亲道:“从咱们家里到这儿来,要走一千多里呢,怎比得上山打猎?你挂念婆婆,婆婆也挂念你的。她叫你用心踉伯伯练武,练好了武功,你就可以回家去看她了,用不着妈再背你。”那孩子道:“是。妈,你几时再来?”做母亲的道:“过两个月我再来看你。”

那孩子道:“听说有个云姐姐米了,你不等见了云姐姐才走么?”

做母亲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我本来应该见一见她的,但我等不及了。你给我向她道个歉吧。”那孩子道:“这个姐姐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做母亲的笑道:“傻孩子,你不认得她,大伯自然会说给你知的。好,我去啦!”

只见一个中年美妇走出树林,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于送她出柬。那妇人道:“小南,你回去吧?”她大约是怕孩子纠缠,一个转身便从石崖跃下,轻功身法,十分美妙。

武士敦悄悄问道:“这女人是谁?”武林天骄在他耳边说道:“这女人是太乙的女儿,柳元甲离异了的妻子。”武士敦怔了一怔,就在此时,那中年夫妇已经看见武士敦他们向她走来,不觉十分尴尬,说道:“这位是云姑娘吗?可真是不巧,我,我就要走了。”云紫烟道,“这位想必是石家婶婶了?清瑶姐姐很挂念你,叫我代为问候。”

原来这个妇人正是太乙的女儿石瑛(她用义父的姓氏,直到去年才知道生身之父是太乙的)。她的母亲聂金铃乃是明明大帅少年时候的爱侣,后来上了太乙的当,没奈何才嫁给太乙的。

婚后五年,太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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