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此等玉产于河南,数量极少。那么此人不是皇宫中人,便是河南那个名门望族。本着小心谨慎的王振自然亲自上前。
那书生看着王振走来,傻傻的一笑,摇了摇手中空旷的酒壶,看着王振开口道:“壶中无酒,人生难熬。观阁下也是这酒中豪杰。不妨一起共饮几杯?”说罢摇头看着一边的酒馆。有种当王振是冤大头,骗酒喝的意思在里面。王振看在眼里,忽然满脸热情的呵呵一笑:“兄台果然豪爽,也罢也罢,一起把酒言欢!请!”说罢,对着邓羲几人摆了摆手,当先一人进去。那醉书生满意的一笑,好像逮到一个肥羊般,喜滋滋的跟着进去。
看着王振明显不要他们跟来的样子,凌耀峰不禁片头疑惑的问着邓羲:“公公不是不喝酒的吗?不管怎么时候。”“公公自有深意,此书生也非等闲。我等静静等候便是。”
第一百零九章 对话
先不说邓羲等人干等在底下。王振和这醉书生却是坐在雅间里。旁边的窗子便可看见那远处隐隐约约大气磅礴的皇宫。那醉书生眼睛半眯,看了眼观望这远处皇宫,神色有异的王振。对着一边的小二随口说道:“三斤石中液,随便上些可口的酒菜。去吧。”
那店小二赶忙点了点头,顾不得头上细细的汗珠,火急火燎的跑下楼去。那王振身上的官袍实在是让店小二心中发颤。常年在京师,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王振身上那隶属东厂的高官袍子,可是狠狠的吓了小二一跳。东厂的人物,一个不小心给得罪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啊。
王振等到店小二逃难似地离去,才看着浪荡不羁的书生说道:“这石中液,是何物?”“呵呵,你不知晓,这石中液啊,乃是上好的谷粮酿造的酒,倒在挖空的青石锅中藏在窑子里两个月。啊!倒出来时不仅酒香四溢,而且带着点点古朴之气,酒浆入口,滑而不沾,香中带存。实在是一等一的佳酿啊。”
说罢一脸期待,好似这石中液真的如同他所说,如同绝品般。王振心头疑惑顿起,这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为何事?或者说,他真的只是一个发了酒疯的臭书生?使自己疑心太重了?
当下趁着酒没上来,王振习惯的掏出手帕,擦拭着嘴角,笑着说道:“真所谓相逢即是有缘。我等两人能在如此天下碰到面,聚在一起喝酒。实在是前世的缘分啊。啊!过了如此久,还没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呢。”
那书生摇了摇有些晕阙的头,随意的看了看王振,王振立马一脸是我不敬的说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王名振,苏州人氏,如今蒙二皇子殿下错爱,担任东厂掌刑千户一职。”套出他的身份逼他说出目的。也好拿这掌刑千户的职位吓吓他。要是真的是无所事事的浪荡子,直接压回东厂好好教训一番。
“呵呵。。呵呵。”出乎王振预料的,那书生只是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的看着他傻笑。完全没有理会王振那诧异的目光。这使得王振不禁心中暗怒,怎么看这书生都是脑门被夹的,怎么会有什么目的?看来真是常在宫中斗争,有些失态了。
就在王振打算好好的给这家伙一巴掌,然后押回东厂监狱慢慢折磨之时,那书生忽然停止了傻笑,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窗外那朦朦胧胧的皇宫,语气有些飘渺的问道:“王公公觉得,这皇宫可是雄伟?可是壮丽?”王振眉毛一挑,这书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顾左右而言他,绝对有什么目的!
心中有些恼火的王振却只好强压怒气,看着窗外那宏大的皇宫,由衷的说道:“天朝上国,腾龙之子,万邦来贡,气运所在。自然得天地之造化,窃鬼神的斧功。大不一般了。”谁想王振这无心之言,使得那酒醉的书生猛然精神起来,双眼冒着精光看着王振,嘴上咧开一笑说道:“倒也看不出,公公如此好文采。却是读过书吧。”这话要是在现代,绝对会被人看做讽刺,可是放在那时候,却是由衷的真心赞美。毕竟,能读过书的人,那还是极少数的。
被说中了心中事,王振自嘲的一笑:“说的不骗你,在下如今还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呢。哎。。可惜天不从人愿,谁知道走着走着到了这步田地?”顿时气氛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他人过往的丑事。没人想无端得罪一个公公。可是那满身酒气的书生却没有这个觉悟,很有兴趣的追问道:“说罢说罢,如何落到如此这般?又如何以你这等年纪,就坐上了掌刑千户的高位?说是你时运极高?太过牵强了。怎么我就没有这般气运?”
王振那刚刚息下的怒火噔的又上来。这书生当真给【文】鼻子噔脸的。好不识好【人】歹的家伙!王振双眼【书】杀机一闪,正想好好的教【屋】训一下这厮之时,那店小二捧着一个大缸过来。不等店小二说话,那书生立马掀开盖子。顿时一股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香飘荡而出。
那书生赶忙凑进,深深的深吸一口气,满脸陶醉的啊的一声。补助的点头称赞:“好酒,好酒啊!想来藏在地窖不止两月,少说有半年了!”那店小二听到有人称赞这美酒,高兴的好似在夸耀自己一般。笑嘻嘻的说道:“这位相公真是行家,这石中液,乃是小人瞒着掌柜的,偷偷取来的用来招待贵客的好物事!一般人还真喝不到这等佳酿呢!”说罢,喜滋滋的好似等待着什么。
那王振没好气的抛过去一枚银元宝,喜得后者连忙抓起,口中连忙说道:“多谢老爷,多谢老爷!小人就不在这里挨了两位老爷的雅兴,先行告退了。”说罢急忙的关上纱门,恭敬的离开而去。留下王振两人独处。
王振叹了口气,却发觉这书生当真是个酒鬼,二话不说的拿起瓢来痛饮三大杯。不住的点头称赞道:“好酒好酒啊!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公公无需客气,只管享用便是。”王振眉头打皱,这书生看来是存心挑衅的。却也不好公然就在京师里动手杀人,心中郁闷之下,只得猛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下还有公事在身,恕不能相陪,告辞。”说罢便要离去。
却在这时,那从始至终满脸酒气的书生忽然抬起头来,脸上哪还有刚刚那几分浪荡不羁?哪还有那醉醺醺的摸样?平静的叫唤道:“公公且慢,好歹相识一场,公公不想知道在下是何许人?”“哼,阁下要说便说,不想说咱家也不能逼人太甚。”王振脸上有些不屑,心中却是警惕大起,这书生从头到尾都是做戏,莫非就是等着这个时候?到底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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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们猜猜这书生是何人?
地一百一十章 同道中人
那书生微微一笑,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王振说道:“说起来,公公与我三千年前是一家呢。”“哦!”王振有些惊讶,此人姓王?腰佩黄石玉,纹猛虎,姓王,在京师。
猛然间,王振想起来了一人。据说大皇子身边有一神机妙算的谋士,此人名唤王仕途,乃是河南大氏族王家家主公子。当真是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没的角色。而且黄石玉产于河南,想来此人便是那王仕途了!慢着!他是大皇子身边的人,如今皇上也是病重,难道是。。
忽然想到什么的王振背着身子,忽然狰狞得意的无声笑了起来。没错,一切都在计划中。这王仕途便是要来招降自己的。使得自己成为那大皇子手中的棋子,一个内应。是的,一切都在王振的预料之中!跟当初所设想的一样。唯一出乎王振预料的是,竟然是这个极富名望的王仕途亲自来找自己。
看着诸多笔墨,实则不过瞬息之间。王振便收敛了脸上的兴奋表情,换成一幅皱着眉头有些惊讶的样子看着那王仕途说道:“想来,阁下便是河南王家的少主,王仕途了吧。”谁想王仕途没有丝毫惊讶,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扶着手中的纸扇说道:“正式介绍,在下一介书生王仕途,祖籍河南。如今只是我家主上的区区宾客。下贱之人罢了。”说罢很是自得的摇着纸扇,看着王振闭口不言。
王振心中自有计较,大马金刀的坐回位置,瞪着王仕途的眼睛,不屑的说道:“原来是王先生。可是久仰大名啊。不知王先生今日费尽心机找咱家来,是所为何事?”说是久仰大名,可是王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崇敬。那王仕途不以为意,拿起盛满了石中液的酒杯一饮而尽,满脸笑意的说道:“其实也无甚,而是我家主上觉得公公武功极高,为人机智,心中爱惜公公的才干,才。。”
谁知道王仕途还没说完,那王振却是轻蔑的一笑,拿出手帕擦着嘴角说道:“先生是来当说客的。却认为咱家是那种见利忘义,不忠不义的小人吗?”这话说得,王振比之这等人还要不如。却说得道貌盎然,全无做作。王仕途却左右言他,指着这石中液说道:“公公怎么不喝?这可是上好的酒酿啊。”“不了,咱家不喝酒水,酒能乱性,非利己之物。”
王仕途也不好相逼。又盛满一杯酒,却不一口喝完,反而陶醉的深吸一口气,看着杯中那翡翠般晶莹剔透的酒浆说道:“公公误会了,以公公的为人,世人皆知的。却是叫在下好生担心啊。当初杨槐杨公公,在下也是有些旧识的。他这一死,当真是叫在下颇为伤感啊。”
王振心中宛如明镜,却还是故意一脸阴沉的盯着王仕途,狞声说道:“先生这话是何意?莫非怀疑是咱家杀了杨公公?杨公公对我如父如母,我怎么坐下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王仕途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王振,忽然啧啧啧的叹出口来:“公公果然非平常人也!要是一般人,早就心神大乱了。哈哈!公公这招棋颇为奇妙,嫁祸于我主上,让诸人自乱阵脚,好趁机扶摇直上,真是一等一的心狠手辣!”本来演戏的王振,如今却是真的有些怒了,这王仕途怎么看怎么讨厌,要不是在京师,早就一掌拍死这厮!免得烦人。脸上却是露出惊慌,有些神色不定的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只要公公归于主上,为主上所驱策。自然不会少了你的位置。公公也不希望,刘督公知道了真相后,对公公你的影响吧。”说罢呵呵的傻笑起来。王振心中大定,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一般,是来招降自己,不是直接告知刘志胜,置于死地的。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想到此处,王振叹了口气,看着王仕途那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如此,便依了你的愿,希望不要坐下过河拆桥的勾当出来。”接着王振站起身子,俯视着镇定的王仕途说道:“先生要知道,咱家虽然颇为愚钝,但是也有两把武艺在身。不是咱家说笑,天下间,当真没有几人能接住咱家一招半式!到时候撇下咱家,当真不顾情面,咱家也只好破罐子破摔!同归于尽了!告辞!”说罢不顾有些阴霾的王仕途,摆开袍子的下摆,离席而去。
走下楼的王振,心中得意不已,却见到一个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华服男子,带着一清丽脱俗,小鸟依人的青袍少女,慢腾腾的上前来。没多大注意的王振,换了几眼便大步离去。留下站在远处,看着王振身上那官袍神色异样的男子。却听男子笑了笑,声音极富磁性的对着后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