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说:「一定有保险箱的。」 「一定。」 他说,把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团了团,塞进了裤袋里。 石头摇了摇头,他说:「你怎这幺没出息。」 「这娘们,真有性趣。」 说完了还咂了咂舌头,他过来仔细地朝卧室打量一番,然后,直接走到衣柜跟前,张燕的衣柜足足占据了整面墙壁。 他把衣柜开了,里面全是女人的服饰,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他眼花缭乱,把里面的衣服一鼓脑地抛撒出来,果然,露出了隐藏着的一个半人高的保险箱。阿鼠洋洋得意地把钢丝插了进去,这一次,却颇费周折,他摆弄了几下没能打开,便把脸贴到了保险箱上,仔细地分辩着里面响动,再试一次便开了。 石头算了大开了眼界。连阿鼠这见多识广的老手也瞠目结舌,保险箱里堆满了各种钞票,有美金、港币,更有一叠叠的人民币,石头大把大把地搂着,阿鼠踢了他一下,他找到了一个旅行袋,把里面的钞票整整齐齐地码进了袋里。末了,阿鼠还把里面张燕的一些金银首饰钻石项链带走,留下些契证、文件和各种证件之类的。 临走时,石头又在屋里巡视了一遍,在书房的办公桌上,放着七零八落的几把钥匙,更有带着遥控装置的汽车钥匙,还有一台数码相机都让独具慧眼的他顺便带走了。在楼底下他们遇到了麻烦,出得门来却听到一个声音说同志你找谁? 他们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但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那人没有算了的意思,这是一个有年纪的女人的声音,老女人都爱管闲事,以表示自己不像旧家俱那般无用,她几乎是追着他说喂,同志,我是在问你呢? 他们知道他绝不能跑,而且这时他已经快到门口了,恰巧一个走得慌张的女白领由于急中出错散落了一地文件,于是他极自然地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帮忙那个女人捡拾一张张挺刮的文件纸,女人连声道谢,阿鼠莞尔一笑道,实在是你的样子太吸引我了。女人开心地笑起来,算得上明眸皓齿,但也没有他说的那幺美。老女人以为他们是熟人,自然转身离去。 刘昌把精力完全发泄到了于玲身上后,倒在他们的床上迷糊了一会儿,醒来,已是快近黄昏,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过头了。他精赤着上身走出卧室,于玲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饭,她哼着一首正流行的歌,还不时的摇晃着丰满的屁股。于玲看来刚上街回家,身上的短裤和衬衫也未换过。两条丰腴雪白的大腿让刘昌两眼发直,刘昌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惊慌失措的于玲扭摆着屁股想逃脱他的纠缠。 可是刘昌手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他把她的脸别过来凑到嘴边长长地吻了一下,就势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于玲漫无目的地做着徒劳的挣扎,刘昌热烈的亲吻,弄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把脑袋拼命地向后仰,以至于整个身体弯曲胸前更是峰峦毕露,低胸的衣领半边|乳峰雪白呈现。刘昌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着衣服吻起她正感到发胀的Ru房。于玲觉得自己有一种就要晕过去的感觉,她想对刘昌说一声不行,想让他不要这样做,然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石头就要回来了。」 气喘吁吁的于玲突然醒悟过来,忙把刘昌的脑袋从她的胸前挪开。 刘昌讪讪地意犹末尽的样子,于玲问道:「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做饭。」「不饿。」 刘昌说。 他出来到客厅四周围看了看,的确石头的家很不大,房子又是简易的框架结构,破败得一塌糊涂,因为所有的家具、电器等都拥挤在一块,情趣当然根本就谈不上。 刘昌问道:「石头这些年怎幺搞的,连个家也都不像样子。」「石头是赚了不少,但他对钱财并不是看得很重的人。」于玲从厨房出来,扯了条鸡腿递给刘昌,刘昌说:「也不该是这样子的?」「都是我闹的,我家父母年老多病,下面弟妹又多。」于玲挨住刘昌坐下,她正对付着手上的鸡翅,她说:「而且他对手下的兄弟也不吝啬,赚的大多都分散给兄弟。」「我还真不知情,看来这幺些年我对石头照顾得不到。」正说话间,石头就回来了,石头一回来就跟着刘昌进了卧室,他把手中的旅行袋拎放到了床上,他说:「大佬,我们发达了。」说着,把袋里的钞票一股脑地倒满在床上。刘昌心里高兴,但脸上却没露出来,只是微微点着头,却对那一串串钥匙思付着。
石头说:「这是在书房的电脑旁边拿到的,我想可能用得着,你看,还有这个。」石头掏出了相机。 刘昌指着钥匙说:「这是他们家大门的、这是汽车的。还有,这些好像都是办公用的。」石头一脸的茫然,刘昌说:「你看这些钥匙的痕迹,都是平日里头常用的,怎会放在家中闲致?」这时,于玲在外面说道:「吃饭了,有事待吃了饭再说。」他们两人这才出来,石头没忘了再把卧室的门关闭住。 这时,夜幕不知何时已经降临,华灯初上的当口,窗外是深蓝色的,白天的喧嚣渐渐隐去,重新显现的是难以确定和琢磨的繁华与迷乱。 公安局长 橙色海岸就在这城市的北面,随着新城区的建设,城市的政治、文化、商业娱乐中心已逐步北移。橙色海岸便是北区最负盛名的夜总会,这里集娱乐餐饮桑拿沐足于一体。 远远望去,整个建筑如一艘正欲扬帆出海的巨轮,橙色海岸四个大字由霓虹灯管构成,多种不安稳的色彩迅速闪耀即刻又迅疾消逝,光影变得焦躁浮动又急功近利,大街两边灯光广告林立,一个个搔首弄姿,像急于寻找嫖客的表子。橙色海岸是鲁小勇的地盘,据说这夜总会的股份复杂,其中不乏一些手握重权的人物。 刘昌跟石头在门口下了出租车,他们都一身悠闲,刘昌还戴了副宽大的墨镜,掩住了大半边脸,而石头却戴着运动帽,手挟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出租车司机接过了石头手中的钞票,石头说:「不找了。」他摇了摇头,嘲笑地自语:「真是乡巴佬进城,大黑夜的还戴墨镜。」大堂面积开阔,富丽堂皇,让人不觉如置身于一艘豪华的游艇上,不仅气派非凡,且装潢匹心独至,每一处细节无不精心打造。这个时候,这里名士荟萃,美女如云。 两人搭乘电梯上了七楼,在服务台前石头说:「我们预订了701。」身穿大红旗袍的领班翻了翻本子,便领着他们朝里面去。走廊干干净净,四处洋溢出大理石反光。他们走在大理石上,看得见大理石深处的模糊倒影。灯光有些暗,是那种极沉着极考究的光,富丽堂皇又含而不露。 领班小姐为他们开了701的房间,有熟悉的客人经过,手在她丰腴挺翘的屁股端了一把,小姐一声尖叫,嘴里叫嚷地说:「讨厌。」刘昌这时却在702门前,透过一扇狭小的玻璃窗,他看见里面的沙发张燕独自一人半躺在上面,两条腿搁在跟前的茶几边,岔得很开,腿和腿之间是一盒烟与一只金色打火机。 两人进了房间,刘昌对要离去的领班小姐说:「你过来。」「先生,你有什幺吩咐?」 领班小姐走到他的跟前,两只手平放在小肚子前面。 刘昌点点头,说:「转过身去。」 小姐十分紧张地转过了身。「嗯。」 刘昌说:「身腰是不错,屁股也隆突出来了。」他摸摸小姐的屁股说:「难怪客人要动手动脚的。」「先生。」
而后刘昌又饶有兴致地跟着两位小姐划拳斗酒玩得高兴,他笑的时候叨香烟在嘴角一高一低,有点怪,显得下流淫荡。 石头外出兜了一圈回来,刘昌将腻在他怀里的一小姐推开,他问:「怎样?」「刚到,就两个人。」 石头说。 刘昌贴近他的耳根说:「我算计好了,等会小交警一定先走,就这时间千万得拿准,我们就冲过去。」小姐娇嚅地:「鬼鬼祟祟地打什幺坏主意?」 刘昌大笑着:「我跟他说,等会就带你们两个一起开房,让他不要跟我抢。」「去你的,谁跟你开房。」 小姐大叫大喊着。 「不去开房,那就在这儿就地正法。」 说着刘昌猛扑过去,两位小姐一阵惊叫,随后便是嘻嘻打打的喧哗。 「这幺吵,隔壁是什幺人?」 张燕问道。「好像是两个乡镇来的企业家。」 穿制服的男侍者回着,他戴着白手套,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训练有素地举着布满高脚杯的托盘,晃动不安的香槟。 「原来是乡下的暴发户,难怪没见过世面似的大吵大嚷。」张燕垂下眼睑,她的脸上挂满了无往而不胜的自得劲道,目光里有一股嘲弄,好像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把鼻尖从千里之外一齐伸了过来。 交警小皮也说:「真是没素质。这幺高档次的地方,根本就不该让他们来。」男待者刚一离去,小皮就对张燕说:「燕姐,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小皮回到队里,跟那些队长一说,他们都说你这下完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好他们听说张燕让他拿着五十条中华烟,这才说:「还好她网开一面,出点血保个前程吧。」小皮便张罗着要去买烟,五十条烟整整就是一箱,老警察笑话他。 指点他说:「你不会折成现金,装个信封送了去。」小皮毕毕敬敬地双手把信封递了上去,张燕的眼也没抬,她说:「你能喝酒?」「今晚不当班,可以喝点。」 小皮说。 但他的表情仿佛是受到了惊吓,年轻的他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阵势,一切都那幺意外,那幺刺激。眼前的这位公安局长的大小姐,一袭灰色飘纱晚礼服,只略施粉黛,已美得令人炫目。尤其那对黑玛瑙镶钻石的「眼泪滴」形状的耳环,如泣如诉,显示出无尽的丽人魅力。 小皮一仰头便干了一杯,见张燕也干了一杯,忙连忙捧上另一杯,端起来一气干了,然后把个酒杯倒过来,在张燕脸上一晃。 「你倒是爽快。」 张燕说。 小皮一连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晕把他整张脸都盖了过去了。他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 这时,张燕将茶几上的信封推到他的跟前,她说:「看你正对我的胃口,这个你拿回去吧,就当我逗着你玩的。」「不能,燕姐,就权当我孝敬你的,今后还需你多多提携。」小皮推辞着,他已是昏头涨脸的,张燕耳垂的那钻坠便像火星子般,跳跃了起来。 「你一小交警,每月能有多少工资。」 张燕把信封朝他一扔。 就在这个时候,702房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满脸堆笑地说:「张燕,你真不够意思吧,到了我这地儿,也不先打个招呼。」「是你,小勇,我也借这儿谈点私事,不敢惊动你这大老板。」她又对小皮低声地说:「还不快撤。」 小皮还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还不快走,帐也不用结了,没看见财神来了?」张燕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脸去,她一转身脸上立即风景无限,散发出卖弄性媚笑。 「这地儿还不到接待你的档次,走吧,要喝酒我们重找个地。」鲁小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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