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精神大振;都呼喊着掷出投枪,乱箭如雨,射得那巨熊惨嚎连天,拚尽最后的力气,四爪伸开,狂奔着向森林逃去。
村民们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大家伙,哪肯让它逃了,都呐喊着在后面紧追不舍。
伊山近倒是不太着急;慢悠悠地落在后面,倒也不想太出风头,不然被人注意到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潜入石堡的计划还要多些周折。
巨熊连滚带爬,速度倒也不慢,就在它即将爬进密林时,里面突然冲出一伙人,挥舞刀枪,将它团团围住,乱刀狂斩。
为首的一个精悍青年手执红缨枪,噗哧一声刺透熊眼,直贯后脑,让巨熊惨嚎一声,满地乱滚,却又被他拔出枪来,一枪刺透心窝,惨死当场。
那青年仰天长笑,回头轻蔑瞪着呐喊着奔来的一众村民;放声大吼道:「小的们,把我们的猎物扛回去!」
他那些部下轰然应诺,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猎物,巨熊身上插着的投枪和利箭都被他们拔起,顺手收起来;连熊都捆在一根巨木上,轰笑着抬起就走。
「站住,把我们的猎物放下!」
一些火爆脾气的年轻村民大吼着追上去,将他们拦住,指着熊怒吼:「那是我们逮到的!」
「你们逮的?」
裸着上身的强壮青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龇牙冷笑:「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不!」
「那你倒叫它一声试试,看它会不会答应—『」1个村民刚喊了这么一句,那青年就冲过来,一拳将他打翻在地,抬脚踩在他身上,狠狠一跺,骨裂声和惨叫声同时刺耳响起。
年轻村民都大怒,举着武器就要上去和他拚命,村长却大叫着将他们拦住;在那精壮青年面前行礼,大声问:「栾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你认得我栾不修?」
青年蔑然冷笑:「既然认得,那就给老子滚开;今天老子想吃熊掌,别打扰爷的雅兴!」
村长脸气得发红;强行按捺住怒火,咬牙陪笑道:「二爷想吃熊掌倒也容易,来人,把四个熊掌都剁下来给二爷带回去!」
几个小伙子奉命走过去;却被那些头缠白布的壮汉推开,挥刀威吓,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砍杀的架式。
「爷打的猎物凭什么只砍四只熊掌带走?要是把你的手砍下来当熊掌吃,爷还可以考虑!」
精壮青年一脚踏在石头上发出狂妄言语,气得村长满脸通红,忍不住咬牙叫道:「栾二爷,这只熊可是我们打的!你冲出来抢我们猎物,又是什么意思?何况这里本来是黎山的打猎区,栾二爷带人闯到黎山来,和原来协议不符吧?」
栾不修翻翻眼皮,傲然道:「既然你问了;爷就发慈悲告诉你吧。今天早上,二爷带人出来打猎,在栾山山顶看到一只熊,追着它一直跑到这里,才把它打倒;现在你明白了?」
「栾二爷这么说那就过于欺人了!栾山离这里足有一百多里;什么熊能跑那么快;一早上就跑一百多里;闯到黎山来?再说二爷是中阶修士;难道还跑不过一只笨熊吗?」
栾不修听这话里面带着嘲讽,立即就翻了脸,一个耳光拍过去,怒喝道:「敢跟爷这样说话;你活腻了丨『」蒲扇般的大手挥去,速度极快,村长本是聚灵期六层的修士,竟然也躲不过,被重重地打在脸上,一个跟头翻出去,满口碎牙喷了出来,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些栾山部众也早有准备,立即举起刀枪棍棒朝着黎山村民们猛砸狂砍,重重击在他们身上,直打得惨叫连天。
凌乱野的修士所修功法与中土不同,大都修炼得皮肉坚固,刀剑难伤。
此时却被更高阶的修士们打得满身是血,惨嚎倒地乱滚,一个个被对方踩在脚下,掮着耳光痛骂,都气得几乎要吐血。
伊山近走得慢些,和两、三个村民落在后面,负责警戒四周,提防有猛兽冲过来突然袭击。
等走到这里时,整个村的捕猎队几近全军覆没,就只剩他们几个人还能站着了。
『栾不修?这个名字听说过,好像是栾山山主栾不平的亲弟弟,在凌乱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今天好像是故意来找碴的?』他凝眸盯着众人,见栾不修满脸横肉的凶恶模样,倒是已经踏入中阶的入道期二层修士;身后带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部众,也都有达到聚灵期五到七层的修为,比自己这方的实力要强了一大截。
栾不修傲然仰面向天,懒洋洋地发话:「把这些家伙的衣服都剥光,连身上法器都带走,算是战利品;拿回去给孩子们玩!再把他们捆到树上狠抽一顿;在这里晒上一天太阳,让他们以后见到栾山的人都怕得躲着走!」
伊山近听得也变了脸色,这家伙实在够狠;这么危险的山林中居然把人捆在树上,如果遇到猛兽怪禽,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险。
更狠的是,这家伙还要搜光所有人身上的法器,不论武器还是护身符都不留一件。
没有了护身符,对异种怪兽的威慑力消失,只怕用不了半个时辰,所有村民都要被闻味赶来的怪兽猛禽吃个干净。
「你这是干什么,想害人命吗?」
伊山近再也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他身边仅存的村民都悲愤怒吼,冲上去和那些栾山部众拚命,却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都被围攻打倒;按在地上狂剥衣服。
不一会儿,黎山村民个个光溜溜,露出了父母所生的清白胴体。
伊山近害羞地捂住眼,心中哀叹:『又看到男人的身体了丨;』本来看到男人身体也不算太大的事,只是这勾起了他惨痛的回忆,就在不久前,也是在凌乱野;他看到了一个美少年的裸体,而那个美少年还伏在地上挺起雪白圆润的美妙臀部,淫荡摇晃向他求欢,一想起那情景他就心里颤抖,?愿永远把那一幕忘掉。
最糟糕的是,他那时中毒神智不清,竟然答应了那美少年的淫媚哀求;把自己的大肉棒插入了他的雪腻柔滑龙臀,极为粗暴地肆意奸淫蹂躏,在淫荡菊穴中狂抽猛插,干得他死去活来,现在想起来,自己也痛心得死去活来。
他奋力摇摇头;拚命地将那悲惨一幕从脑中驱除出去,却看到几个还穿着衣服的男人正向自己逼近,脸上带着奇异的冷笑;双手搓弄,明显就是来剥他衣服、看他光屁股的。
这样诡异的笑容被心灵有创伤的他直接视为淫邪之笑,不由得心中大震,撕心裂肺地怒吼一声;突然向前猛冲,挥起铁拳;轰然重击在敌人的脸上,将一个栾山壮汉砸飞出去,满脸是血地放声惨嚎,倒在地上掩面乱滚。
此地修炼方法中,本有将灵力转换为攻击力的方法,就算对方是修士有护体神功,如果修为比他低,也会被击破护体力量,这样奇妙的近战方法,他现在已经掌握得很好了。
剩下的几个男人大为惊怒,本来他们只是想扒光他的衣服,并不想占他太多便宜,也没有吃豆腐的心思,谁知伊山近反应这么激烈,竟然还敢还手,都怒嘶冲上去;挥起饭钵大的拳头向他狠砸。
伊山近已经满眼怒火,为了保住清白之身;和洁白的光屁股不被人看到,拚尽力气和他们拚命,?死也不愿被人剥光衣服窥看裸体,就像那边含羞低头的村长那样。
他自从骑了三百美丽侠女,从她们那里学到很多近身搏击之术;可是修士们战斗大都是用法宝,这些搏击术在修士之战中一般没有大用。
现在却显示出了价值,把冲上来的敌人们打得满地找牙。
这些人都是五到七层的低阶修士,多年勤修苦练,锻炼出一身铜皮铁骨,却挡不住他的沉重铁拳,被他乱拳狠击;一个个惨叫狂飞出去,捂着伤处满地乱滚,痛得死去活来。
伊山近为了保住清白之躯,下手过猛,把几个敌人都打得断了骨头,还有的连脸骨都砸碎了,就算他们修为不弱,也是疼痛难忍,惨嚎声震天动地,刺耳难听。
等他愤怒发泄完毕,捂住胸部羞怒瞪视这些敌人的时候;其余的栾山部众也都冲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只是看到他刚才的凶悍,一时不敢上前。
这些人至少都是五、六级的修士,以力量强悍闻名栾山,可是看到他只有低阶三层的修为,竟然能打倒这么多较高修为的修士,都惊讶不已。
栾不修也恼怒地站在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混帐杂碎,你竟敢反抗!今天不光要扒了你衣服,还要剥了你的皮!」
怒视着伊山近;栾不修咬牙冷笑:「臭小子,像你这点修为也敢挡二爷的路?等到剥光衣服再扒了皮,你再后悔不该强出头吧!」
他头一扭,向旁边一个八层的低阶修士下令:「去干了他丨;」那人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闷声答应,上前用一双暴眼瞪着伊山近,闷声喝道:「小子,你自己脱衣服,还是要我动手?」
「脱、脱衣服?」
伊山近刚才痛苦的想起和太子赵湘庐的孽缘,心理本来就很脆弱,再看到那些含羞捂鸡的赤裸同伴和村长,更是羞愤难忍,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脚踹向他的小腹。
大汉举手抵挡,同时鼓起小腹;准备硬接他一7。
要说筋骨强悍,在同伴中他堪称第一。
见这些同伴都被打翻,心里纳闷;也生出好胜之心,如果能单独打翻这家伙,以后就更有吹嘘的资本了。
伊山近狂怒猛冲,力量何等强悍?以黎山秘法将灵力化为狂暴冲击力,一脚踹中大汉巨掌,踹得手骨碎裂,利足冲破防御,重重地蹬在大汉小腹上,将他一脚踹飞出去十丈,后背重重撞上大树,只听轰然巨响,那树竟然倒了下来;枝干落地,发出剧烈的震响。
所有人都骇然看着从中断折的大树,和树下吐血昏倒的壮汉;再看看那边满脸胀红的愤怒少年,个个震惊。
「拿刀来,让我斩了这小畜牲!」
栾不修暴跳如雷,今天哥哥给他的任务是来黎山立威,谁知竟然折了面子,让他怒不可遏;厉声怒吼道:「像这么一个低阶修士也敢在我面前逞威,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柄金背大砍刀抄在他手里;瞪起暴眼怒视伊山近,眼中杀气腾腾,恨不得一刀将伊山近砍为两段。
伊山近也随手抄起背后系着的长矛;挺枪对峙。
这两件武器都经过修士炼制,可以算是法器,锋利强猛,能破厚皮,而金背砍刀更是用上好材料精炼而成,一刀就能将长矛斩断。
但这样的法器都可灌入灵力,看着矛身灌入灵力时光芒暴射,栾不修变了脸色,1双暴眼凶视对方,怒吼道:「混蛋!你敢扮猪吃虎!」
这时他才知道对方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骇然,想不出黎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年轻英才;居然比自己修为还高。
虽然知道是踢到铁板,可是事已至此,绝不能退缩,栾不修轻敌之心尽去,平抑喘息,让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踏步跨出,挥刀向伊山近头上斩去。
伊山近举枪格挡;当的一声大响,将砍刀格开,顺势一枪刺去,直指对方咽喉,却被他横刀挡开,两人都被震得浑身一抖。
两人各展手段,战在一处。
钢刀与长矛相交震响之声不绝于耳;让周围壮汉村民都骇然失色。
伊山近战越勇,将从胯下性奴那里学来的枪击之术挥洒得淋漓尽致,长枪翻滚,枪枪锁喉,将敌人罩在寒光之中。
栾不修举刀拚命挡架,连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