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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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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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线五龙”的“呱……”厉叫声不时从烟雾中传出来,叫声却越来越低弱。

足有半盏热茶之久,白色的烟雾才渐渐散去,而“血线玉龙”,瘫卧在地,一动不动!

这时,谈笑书生与瞽目神医等四人,已飞身而至,俯身一望“血线玉龙”几人的脸上均露出惊喜之容!

读笑书生直起腰对曲玉枫道:“枫儿,快去请那位姑娘下来……”

曲玉枫将头一点,飞身上树,熟知他一望之下,却是人去树空,踪迹全杳,只在少女隐身的枝叉上,放着一方白绫小包。

他见状心里不由—震,预感事情不妙,逐急忙将白绞小包取在手里,轻轻打开一看。

只见包中裹着一粒大如龙眼,色呈碧绿,隐透清香的丹丸,而在白绫上却写着一首七律言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万里云汉孤雁返。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干末。

更残漏尽犹空立,夜露透衣不觉寒。

此情可待成追忆,愿化清风绕君前。

曲玉枫看罢这首诗,—股惆怅黯然之情,顿时袭上心头不由黯然低浯道:“姐姐,我永远不会忘掉你……”

第十六章 断云剑法

风瑟瑟,白露方交,草木凋落满目苍凉。

红日已没入山后,只有部分微弱的余晖,独自挣扎着从山后照射出来,企图苟安图存。

但是,这残阳余晖,终敌不住夜幕重重的笼罩,而伏首称臣,亦悄悄的隐没在西山背后。

夜,降临大地。

万籁都随着夜的来临,而静寂下来。

强劲而凛冽的夜风,盲无目的狂吹着,发出“呼呼!”

的刺耳厉啸,给这沉寂的大地更带来一份悚然的气氛!

在这万物慑服的深秋寒夜里,只有祈山连依然雄屹耸立不为所动,山巅的积雪,在疏暗星光照射下,闪闪生辉。

像这样荒凉,肃杀的寒夜里,该不会有生物存在吧?

蓦然!

一条纤细而苗条的人影,踏着细碎而缓慢的步子,从一片苍翠的松林之后,走了出来。

这时蟾月冉冉升起,清明的月辉普洒而下,刹那间大地万物如同披上一了件,闪闪生辉的银衣。

借着清明的月光,这才看清楚,步入松林之人的身形面貌,原来是一个少女,并且是一个绝色的少女。

只见她年约十六七岁,身着一袭雪白的衣裙,长发似墨散披两肩,眉如远山目似秋波琼鼻朱唇脸如芙蓉。

美,真是美极了!

一望之下,顿令人生出仙谪凡尘之感!

她好像怀有满腹心事,但见她黛眉深锁,目含隐忧,对屹立久久不动,如墨的长发,雪白的衣裙,随风飘曳,飒飒生声月。

凄迷的月色照在她那如玉生香的娇靥上,不知何时?她那深幽明亮的大眼之中,已涌出两行清泪,流洒胸前。

这时,她突然曼声低吟道:

“日色欲尽花含烟。

月明如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

蜀琴欲奏鸳鸯弦。

愿随春风奇燕然。

此曲有意无人传。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日横波目。

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

归来看取明镜前。”

当她吟至最后两句,“不信妾肠断,归来看明镜前”

时是泪如沱滂,玉肩耸动泣不成声。

蓦然!

突自松林枝叶间冒起一条捷如飞禽般高大的人影凌空折闪之下,就像是一团柳絮而轻飘飘的飞落在少女的身后,未发出点滴声息。

少女屹立如初,浑然不觉.

现身之人,竟是一个,身躯伟岸,貌像威猛,鬓发银白,而根根粗如刺猬的高龄老人。

只见他悄立在少女的身后,圆睁着一对,寒光闪烁的环眼,一瞬不瞬的盯视着那名少女。

脸上则充满了无限爱怜,痛惜,焦灼之情,右手轻轻抬起一抚少女的秀发,温声低叫道:“文儿……”

少女悚然一惊,凛然色变,微怔之下神色才和缓下来,身躯疾转一头扑入老人怀里,低声唤道:“爷爷!”

—声“爷爷”之后,就再无下文。

老人双手轻抚着少女的两肩,黯然一叹,道:“文儿,你又在伤心了!”

“没有!”

老人轻轻将人扶起,向地脸上一望,接着轻笑道:“泪痕宛然,还说没有哭。”

少女又将头脸探探埋进老人的怀里,低声说道:“爷爷,您……。”

“文儿,什么事令你如此伤心欲绝,快告诉爷爷,无论如何事情?都有爷爷替你做主。”

少女慢慢举起螓首,向老人仰视着,朱唇轻绽破涕而笑,道:“爷爷,我心里没什么?只是偶而想起死去的爹娘,而悲怀难抑,不由自主的哭泣起来。”

老人摇头叹息,道:“文儿,你自从半年前下山回来之后,变的太多了,前后竟判若两人,同时,我们爷俩之间,也比以前显得生疏的多了……”

少女不等老人把话说完,即用力摇撼着老人的手臂,连忙插嘴打断老人的话头,急急的说道:“爷爷,您是疑心生暗鬼,总认为文儿有什么事?瞒着您老人家,其实,我所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

说至此处,突然语声停顿下来了,呆了—呆,才又低声继道:“绝对没有瞒骗您者人家的地方。”

她说至最后一语螓自随势低垂下来,神态之间显得极不自然,好像这最后的一句话,不是由衷之言。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愧神态,不等老人家说话,突然变的象一个小儿女似的身躯一跃,又扑进老人怀里。

两条玉臂,紧紧挽住老人的颈子,纤瘦的身躯高悬离地,故意来回一阵摇荡,并嗔声说道:“爷爷,您老人家以后不许再说那些令人闻而心酸的话,如什么生份啦!生疏了!不然,从此时,本来是布满了黯然神伤之色,现在被少女这矫憨神态逗的,老怀大乐,黯然之情—扫而空。

笑眯眯的望着少女,呵呵直笑一言不发。

少女见状,又将娇躯—阵幌动,嗔声说道:“爷爷您听到了没有?”

说罢,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捋着老人的雪白钢冉。

老人仰首哈!哈! 一笑道:“好,好,我一切都依你,不过,从今以后,你也不许再背着爷爷我,到外边来偷偷哭泣!”

少女玉面一红,将头轻轻一点,低应一声:“嗯!”

松手落地,改挽着老人的手臂,慢步踏月,向松林内走去。

行未几步,少女突又向老人问道:“爷爷,据您所知,当今武林中,以那一派的武功高厉害。”

“学无止境,各有所长,不过,若以近两百年来发展的情势而论,当以昆仑一派为首,少林尚要稍逊半筹。

“爷爷,这我就不明白了,自达摩老祖东度创立少林振迄今,少林派一向被武林中推祟为泰山北斗何以还稍逊昆仑派呢?”

老人望着少女,笑了一笑,接着肃容说道:“这中间有一重要原因?”

稍忖微思道:“距今约一百八十午左右,昆仑派出了一个,盖世奇才,就是至今犹被人尊崇的昆仑老人,此人不仅功力过分,并且颖悟绝仑,有过目不忘之超人记忆力,他经过数十年的苦心钻研,终于创出了,一套鬼神难测的剑法,据说他这套剑法,只有三式,不但威力至大,一经出手,可断飞云,故而命名断云三式。

昆仑老人,练成这套剑法之后,就走访嵩山少林寺,与当时的少林掌门人悟禅上人,两人以手代剑,对坐过招。

当时悟惮上人,已听说昆仑老人,练成盖世绝学,他就没敢托大,一上来就施展少林派视为镇山之宝的达摩九式。

然而一套震慑江湖的达摩九式,却败在昆仑老人的断云三式之下,此事不径而走,传遍江湖,自此昆仑老人的威名大振。

可惜,那套断云三式剑法,未能留传于后,据说昆仑老人将其编成一册,仙化之时置于天幽古洞内,订定遗言,凡是持有墨竹云龙令者,皆可入洞研练但是一经入洞,非将剑法练成,方有出洞之望,否则,只有老死洞中,有此一难,所以,墨竹云龙令虽在江湖上送易持住,却始终没听说,有那一个练成绝学而生出天幽古洞。

少女轻轻的“嗅!”了一声,微忖道:“爷爷,我这次下山,于偶然的机会中学会了一招剑法,您看看这招剑法,是展于何门何派?”

说罢,随手折下一段松枝,屹立当地凝视沉思,不动不语。

老人好奇的望着爱孙,暗道:“这丫头又要耍什么花枪……”

少女与老人暗忖中,倏然矫声喊道:“爷爷,您注意看,我现在就要施展那式剑法!”

说罢,遥将手中的一截松枝,迎一空一抖,只见十数条灰黑色的枝影,连成一线凌空一跃而逝!

少女收枝,黛眉—皱,道:“爷爷,我就学会了这么—点,比其施展此式之人,相去何止千万里,他手腕一抖,能化出行条剑影,并能自行组成一道风雨难透的剑幕。

老人对少女的话,恍似无闻,只见他大睁着一对环眼,凝神沉思,脸上的神情却是异常肃穆凝重。

少女见状,娇喊一声:“爷爷……”

老人被少女一声娇唤,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望着少女低说声道:“让爷爷想一想再说。”

“什么好思的,爷爷您大概的说一句,像那派的剑法呢?”

老人微思,道:“像断云三式中的拂柳千彭。”

“啊!”少女发出一声惊叫,目光瘾瘾的注视老人好半天,才惊喜的喊道:“爷爷,是真的啊!”

老人将头轻轻一点,道:“很像传说中的拂柳千影,不过我还拿不太准!”

少女这时满脸含笑,怔视着老人,而她的整个身心,亦于此时,堕入了无边的沉思中。

老人望望少女,低唤道:“文儿!”

少女乍被惊醒,神情一楞,与老人的目光一相接触,玉靥无端源现出一圈,羞意甚浓的红晕,螓首紧紧低垂下来。

老人轻轻拉住少女的素手,又向林中走去,边走边轻笑道:“丫头,你是不打自招,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次你要是再不对我说真话,爷爷非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不可!”

少女娇躯一气,嚅声道:“爷爷,您……”

这爷俩边说边闹的已快穿出松林,一间用巨石砌建而成的石室,耸然轰立在林外十数丈外。

距离石室门首还有一两丈左右时,少女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倏地止步不前,望着老人幽幽的问道:“爷爷,我的大师伯,究竟是姓什么呢?您怎么始终不肯说?难道。”

“好!我告诉你,他姓曲……”

“叫玉枫,可惜枫儿已……”

少女突然周身一颤,气息吁吁的嘶声说道:“爷爷,您再说—遍,他叫什么?”

老人眉头—皱,道:“玉枫,玉枫……”

在这刹那之间,少女脸上的神情,一连数变,惊,喜,幽,怨,交集而至,继续她喃喃自语道:“是他,是他,绝对不会错的……”

“塔里木河”的水,像一条不见首尾的长蛇,由天山南麓蜒蜿而出,贯穿大戈壁直直南下。

“和阗”位于塔里木河之滨,位据交通要冲,蝻疆西其位据通往内陆‘西藏’及国外‘帕米尔’之要冲。

是以商业鼎盛,城街整齐。

居民是各族集居,以汉回,两族较多,其他诸族次之。

这时,通往“和阗”的一条大道上,扬起满天黄雾,一阵急骤的“哒哒”马蹄声,在离着“和阗”城池,不足半里之遥时,已由急而疏,由疏而慢了下来。

满天黄雾,由于马行渐缓,而慢慢的消散。

一骑黑色健马,昂首竖耳,顾着大道,直奔城池而来,马上坐着,竟是一个衣着朴素,年未弱冠的英俊少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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