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器淬炼的辟犬药,在上风一洒,就不会出现犬吠声了。你不信我的猜测?”
“咱们走着瞧。”绝剑还真不敢不信,只是存疑而已。
犬吠声突然大作,急促激烈,似乎全村七八头家吠,全都发了疯。
“他们发动得早了些。”鬼见愁说:“可能他们没带有辟犬药,或者事先没料到有犬而被逼提早发动。咱们走,不能坐以待毙……”
冲入三个人,其中有赤练蛇。
“用得着你的剑。”赤练蛇抓住绝剑,将两种丹丸强塞入绝剑口中,随即念念有词,伸手轻按绝剑的天灵盖,再在脸上吹口气,喝声“起!”
另一名大汉,迅速将本来属于绝剑的皮护腰,熟练地替绝剑扣妥,再插上连鞘剑。
“走!”赤练蛇低喝。
绝剑的眼中,涌现出怪异的光芒,举动迅捷精神抖擞,跟着走了几步,出室便脚下加快,精力恢复了。
“我呢?”鬼见愁大叫。
“你派不上用场,躲好。”断后的大汉不管他,吹熄了灯火飞快地奔出。
室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人看守,能派用场的人都走了,不再理会俘虏啦!
黑夜中在房舍附近搏斗,凭一些神智受控制而功力差劲的人应敌,不啻白送死,一枚暗器就可以将人摆平,多加几个人派不上用场,因此只利用武功了得的绝剑相助,其他的人留在囚室,必须自求多福,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了。
一个黑影悄然窜出。快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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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中地位高的人,有单独歇宿的房间。
花花太岁显然地位颇高,所安顿的房间相当宽敞,虽则用具设备简陋,但在僻乡的农村房舍中,已经算是高级房间了,活动的空间大,本来是可供一家五六老少住宿的大房,大木床真有两丈长。
砰然一声沉响。小姑娘被丢在大床上滚了两匝。
她觉得全身骨头被拆散了,几乎失去转动的能力,手脚舒张,挣扎难起。
“你出去,去和你师姐会合。”花花大岁把原在房中的二十余岁,身材健美的女郎推出房外,信手掩上房门上闩,挑亮桌上的油灯,站在床口得意洋洋盯着床上的小姑娘狞笑,像对着小羊流口水的狼。
姑娘总算承受得住打击,吃力地扭身坐起,凤目中爆发出怨毒的光芒,面对凶险依然流露出顽强的无穷恨意敌意,甚至有扑出拼命的姿态呈现。
“我叫花花太岁朱信,天性好色。在本教,我是红花堂首席法王。我不想先把你整治得像败柳残花,你最好知趣些和我合作。你小小年纪,内功的火候不差,单独在江湖行走,居然敢不带兵刃,仅带了一条怪异的、可在一抖之下能勒断脖子的丝巾,大概当作暗器使用,可出其不意把对方勒死。说出你的真姓名,说。”花花太岁并不急于动手动脚,说的话也不气大声粗,但话中的含义,足以让无力反抗的女人心惊胆跳。
天性好色,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仅凭花花太岁的绰号,也让所有的女人发抖。
小姑娘咬紧银牙,仅用怨毒的眼神狠盯着他拒绝回答。
“好哇!你真敢顽强吗?”花花太岁俯身一把抓住她的左脚拖近床口,她的右脚反击踢出也被抓住了,拳掌齐下,在她的肋腿腹记记落实。
“呃……呃……”她在狂风暴雨似的打击中,终于忍不住发出叫声。
“先让你快活快活,整得你服服贴贴,你就会乖乖地,哀求和我合作了。”花花太岁按住了她,嗤一声裂帛响,她的衣襟撕破了。
“妙哉,原来你外表像个可爱的小少女,其实已是一个大姑娘了,用束胸掩住绽放的蓓蕾,以免引人注意。哈哈!我花花大岁对大姑娘兴趣最浓,我让你欲死欲仙一辈子回味……”
大姑娘们在青春发育期,通常使用束胸,以掩藏代表成熟的曲线,把玲戏的曲线加以掩藏。
尤其是一些中上人家的女人,暴露曲线认为是淫荡的表征大受非议,因此一些十七八岁大姑娘,让人看了以为仍是黄毛丫头。
小姑娘的束胸是双层白绢缝制的,外面更加穿一件淡绿色绣小黄花的胸围子。大热天裹得密密地,真亏她受得了。
外衣一破,可看出束胸已被香汗湿透了,一股属于少女的特殊气味急剧散发。
这种天然体气被美化为体香,当然不可能真的香,有真正体香的人极为罕见,有体臭的人却多。
在文字运用上,臭字早年是可以当香字解释的,“其臭如兰”就代表香。
这种体香(气),不论男女,在异性的感觉中,会引起各种不同的反应,甚至极端相反,感觉迥异,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皆有不同的反应。双方如果天生气味不同,永远不可能吸引在一起。
花花大岁被溢散的气味一冲,立即引起激烈的反应,几乎兴奋得发疯,鹰目中焕发出原始兽性的光芒。
“妙极了!确是一片没开垦的良田。”他兴奋地先挥上两劈掌,劈在小姑娘的双肩尖上,卸除双手的反抗力道,随手一拉胸围子,两根肩带折断,绣花胸围子飞跌床侧。
随即再解除束胸的一排系带,三把两把系带纷纷拉断,莹洁的粉肌入目,束缚已弛的玉乳似要脱颖而出。
小姑娘绝望地尖叫,双脚虚脱地乱蹬。
“砰砰砰……”急剧的拍门声震耳。
“干什么?”正在兴奋欲狂,正打算拉裂束胸的花花太岁欲火正炽,愤怒地挺起上身,扭头向房门怒叱:“春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时打扰我……”
春桃,是先前在房内的女郎,也就是伺候这位法王的陪侍女人。
“法王快准备,紧急应变信号传到,强敌已侵入村南外围,教主已登上法坛发动天网阵势。”外面的人急叫,确是女人的嗓音。
“我片刻就去。”花花太岁不愿放弃机会。
“法王……”
“滚!”
“可是……”
怪啸声从窗外传入,室内仍感到震耳,接着传来两声叫号,动魄惊心。
小小的三家村,十几栋房舍,占地有限,四周是田野果林杂树,接近容易。虽说不明来历的强敌仅到达村外围,其实距中枢已是不远了。
花花太岁这才知道情势严重,跳下床抓起半裸的小姑娘扛上肩,夺门奔出。
“你到前面等。”
他向门外的女郎吩咐,顺手接过女郎递来的剑插入腰带“我把这雏儿藏入地窟,再前往法坛……咦!我的荷包呢?”
腰带的荷包是中型的精绣品,平时不离身,不可能断绳失落,更不可能随便放置遗失。
“百宝囊在床上。是不是法玉塞在囊里?我看看!”女郎入房取过百宝囊,急急打开找寻:“不在,也许塞在床下。”
花花太岁还来不及卸脱衣裤,荷包根本就不会取下,怎么可能取下塞入枕底收藏。
惨号声再次划空而至,声源又接近了些。
“你留下仔细找,我先走。”花花太岁转身飞步急奔,无暇留下找荷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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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侧院的走道,只有悬在壁间的一个灯笼照明,光度微弱,视野有限。
接二连三有三个人匆匆从他身边奔过,奔过的人一面急走一面穿衣系兵刃,都是闻警外出应变的。
他是唯一反往里走的人,谁都不理会旁人的事。
前面是走道折向处,弧形照明灯笼就悬在转角的墙壁插座上,突然冲出一个奇形怪物,双方劈面撞上了。
视线本来就不佳,仓卒间无法分辨是何怪物了,但一瞥之下,可概略看出轮廓。
头像是四方的,其色青黑,似乎没有五官。
赤着上身,身上有不规则的大黑斑,因此失去身躯的形态,倒像一个有迷彩的大型虫体。
手脚也有斑,看不清实影。
他只看到模糊的怪影,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外一声闷响,土耳门一震,眼前一黑,不后倒反向侧摔,击耳门的一掌,硬把也向前奔跑的冲势勾消而向侧倒。小姑娘的脸在花花太岁的背后,看不到前面的景物,只知前花花太岁失足摔倒,她也跟着摔落。着地一滚之下,她看到了怪物。
怪影按住了她,捏开她的牙关,将一小丹丸纳入她口中不由她拒绝,一抹咽喉,丹丸下咽。
“你已经服了解药。”
怪影低声说:“短期间真力难复,快找地方躲起来,脱身第一。”
眼一花,怪影已消失在走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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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大汉从内堂冲出大厅,一面系腰带。
大厅相当明亮,四盏菜油发出红色的光芒,一冲之下,恰好出现在怪影身后。
怪影是先一步奔出的,没料到身后突然有人现身。
大汉反应超人,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抄,并没有看清怪影仅看到有物便本能地出手制人。
真巧,抓脱了怪影包在头部的衣衫。
“咦!是你……呃……”大汉一瞥之下,看到了怪影的本面目,怪影转身时双方便面面相对,无所遁形。
看到真象的人,十之八九会成为灭口的目标。
怪影的铁掌,奇准地劈在大汉的眉心印堂上,印堂内陷,双睛往眶外爆出,出手快逾电闪,大汉毫无躲闪的机会,一击致命。
厅门上恰好有人进入,发出惊恐的怪叫,不进反退,退出厅把后面的两个人撞翻了。怪影的外型不具人形,极为恐怖像是鬼怪。
怪物拾起包头的衣衫,一闪便退入幽暗的内室。
警讯发出了,强敌已出现在中枢,给予防守者心理的压力颇为沉重,引起的恐慌令不少人丧失斗志。
店外面防守的人,召回几名高手搜寻怪影,一阵慌乱,防守的实力减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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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的人行动谨慎,但表现得沉稳而强悍,并没有积极一涌而至,而是沉着稳健堂而皇之一步步逼进。
从解决了外围几名警戒之后,不再潜行,现身大踏步出现在第一家农舍前。
现身的有十二个黑影,分为三组齐头并进。
黑夜中难辨面目,但从流露在外的气势极为强悍慑人,昂然而进无所畏惧,强攻的姿态极具震撼力。两侧到底还有多少人,无法估计,反正左右的草木丛中,都可隐约看到潜行的人,鬼影憧憧时隐时现。村内的人不敢贸然出击,原因在此,敌情不明,人数甚多,贸然冲出接斗,危险程度倍增。
十二个黑影进入门外的晒谷场,半弧形列阵不再深入。
有一半人穿劲装,另一半穿青长衫,抄起衣袂掖在腰带上。
通常自命不凡,而且地位甚高的人才穿长衫,说明这一半穿长衫的人定非等闲,肯定会是成名人物。
“杭教主,你是妖术惊世的高手名宿,一教之主,不是下三滥的胆小鬼。出来吧!我等你。”站在中间的人,声如洪钟字字震耳:“你如果躲在里面作法兴妖,妄想在屋内侥幸,我会一把火烧你出来。死得一定非常难看。”
情势明朗化了,果然是冲他们而来的,对方知道他们的底细。奔波半夜,依然脱不出对方的掌握。
岂能等对方放火?这些话决非虚声恫吓。
出来了七个人。
杭教主领先冷静地上前,身后紧随着赤练蛇和绝剑徐飞扬。
“似乎本教主落入阁下的网罗中了,摆脱不了阁下的掌握,还没落子,本教主便已输了这盘棋。诸位是何来路?亮名号。”
“极乐散人玄清,俗家姓罗。湖广钦差府有一份差事,你该对本散人不陌生。”
“咦!你……你何时投入钦差府的?”杭教主失惊,嗓门大变:“你极乐散人号称江湖败类,比我浑天教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