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上)by 冰蓝镜影(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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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头上一把刀(上)by 冰蓝镜影(np)-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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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儿,你怎么了?”
              “爹,我”
              “谁打你了?告诉爹。”
              “爹,我爹,你一定要帮儿子作主。苏应麒那个混蛋,他,他不仅在杭州痛打我一顿,今天晚上还找人伏击我。我,我这都是被他打的。”
              “岂有此理。苏应兰三番四次破坏我的提议,御用织锦的肥缺也让他们苏家夺去了。耀儿,你放心,爹一定叫那姓苏的小子跪在你面前磕头认错。”
              一见苏应麒被何洛云扶着回了行馆,苏母哭天喊地的问候了那杀千刀的祖宗十八代,立刻要连夜去宫里告御状。
              苏应麒苦笑的扯了扯嘴角,马上引起内伤的强烈反应,拧紧了双眉。
              半炷香后,尹大神医在苏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攻势下,带着不善的表情和一身的起床气,半夜出诊。
              “张嘴。”
              “眼睛向上看。”
              “把衣服脱了。”
              “这里痛不痛?”
              “哇啊啊啊——”
              “被人打了?哼哼~”绝对不怀好意的冷笑三声,尹大神医自针包中取出一排银针。
              “这个,需要针灸吗?”
              “不需要。”
              “那你拿出来干吗?”
              “我高兴。”
              这一夜,苏应麒杀猪似的惨叫声比上次烫伤时更上了一个台阶。
              “喂,起来,喝药!”
              一早醒来见到的就是在昨夜被苏应麒升格为阎王的尹博彦,床上的人立刻抓着被子裹住身体往角落里躲,俨然一副被人强X已遂的贞节状。
              “这?尹神医,这是怎么回事?”苏母担忧的看向以慢动作又掏出针包的尹博彦,后者两边唇角一扬,苏应麒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过药碗一饮而尽,后怕的看着抽出半截的银针重新被退回针包中,长吁了一口气。
              “尹神医,你真是太奇了,应麒从前喝药都嫌苦,怎么劝都没用。”
              “这是博彦家传专治不合作的病人的针灸疗法,以后他要不肯喝药,您来找我就是。”
              “尹神医,真是太谢谢你了,兰儿有你的医疗,一定能安全生下皇子。”
              “苏夫人,博彦此次进宫是随鄞国六王爷而来,机缘巧合之下替兰妃娘娘号脉,请夫人不要想多了。何况兰妃娘娘冰雪聪明,心思缜密,夫人您过于担心了。”
              “那个六王爷,得的是什么病?”
              尹博彦饶有兴致的看了眼不知何时跑到桌边狂啃蜜饯的苏应麒,唇边含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明知故问,“苏少爷为何这么关心一个降国的王爷?”
              “”
              “不会马上死,可也活不长。”
              “咳咳咳咳咳咳——”蜜饯卡在了喉咙口,苏应麒咳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急得苏母一招‘大力金刚掌’把儿子连同核仁一起打趴在桌子上。
              “经过我两年的调养,活到五六十应该没问题。”不急不慢的吐出后半段话,尹博彦收拾好东西,礼貌的道了声‘再见’走出门去。
              被耍的一口气上去差点下不来的苏应麒捶胸顿足。
              尹博彦,本少爷不把这笔帐讨回来就不姓苏!
              “少、少爷~”
              “叫什么叫,没看见少爷我在养伤吗?”
              “可是您要不管,恐怕楚公子和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要和您一起养伤了。”
              “”糟糕!苏应麒压根儿忘了这两个人那两次不愉快的拔剑前科。
              “住手!!!!”冲到现场,中气十足的一喊,立刻就让内伤未愈的苏应麒痛得弯下了腰,“哎哟,疼死我了!你们不要打了”
              “别以为那三个太监死了就能替你脱罪,说,你那晚到宫里究竟什么目的?”
              “你不是在怀疑鄞国六王爷的说辞吧~”
              乒乒——
              “哼,说不定你们串通一气,你就是鄞国派来的奸细。”
              “楚大侠,我劝你不用做保镖,搬个桌子可以上街说书去了~”
              乓乓——
              “拜托你们可不可以听人说一句啊”被气到内伤复发的苏应麒已经痛得蹲在地上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劝阻完全淹没在刀光剑影中。
              苏母急得团团转,手里挽着疼的浑身冒冷汗的苏应麒,视线一刻不停的追随着剑气迸发的楚怀风,随时准备在一方倒下之际冲上去阻止。
              可是,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时半会儿根本分不出胜负。继续下去,只有油尽灯枯,两败俱伤的结果。
              谁都没有料到奋不顾身冲进高手过招中的人会是苏父,眼见苏父胸前背部各受一剑的惨状,苏应麒很没道德的为自己上次的莽撞居然毫发无伤感到幸运。
              饭桌上。
              外衣下包扎着纱布的苏父不顾苏母和如意夫人的劝阻,强烈要求和大家一起吃饭。
              苏母把盛了汤圆的碗递到低头坐着的楚怀风面前,和善的拍拍他的肩,“今天的事是意外,你苏伯伯不会怪你的,吃吧。”
              “我”楚怀风的愧疚感言还没机会说出口,就被苏应麒怪里怪气的声音打断了。
              “咦~怎么都是枣泥的~娘,我不要吃啦~~”
              “这是你爹爱吃的。”
              “这么甜的东西只有小应麟最爱吃啦,爹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吃这么甜也不怕得糖尿~唔唔骨碌”
              苏母及时把一只汤圆塞进了苏应麒口无遮拦的嘴里,“谁说只有小麟儿最爱吃的,娘也很喜欢啊~不准挑食,你看人家怀风吃的多开心。”
              “我家做的枣泥汤圆是出了名的甜,那么腻的东西你都吃得下?”苏应麒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楚怀风。
              “是啊,这么甜的东西吃下去也不怕发胖哦,你说是吧,应麒?”何洛云拿汤勺舀了舀汤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喂了一个汤圆到因蛀牙痛而与甜食无缘的小应麟嘴里,在如意夫人的瞪视下笑的人畜无害,面对被自己挑起的暗流涌动的氛围,一脸无辜的看向黑线的苏应麒,“我说错了吗?”
              “不,你没错。”错的是让猫和狗待在同一个窝里的自己
              “应、应麒,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啊。”苏应麒奇怪的看着探了探自己额头、担忧的表情像是自己得了绝症似的苏母,继而也发现了其他人同样的表情。
              “二哥你素不素病了?”
              连小应麟都露出了担心的眼神,不由得苏应麒疑窦丛生。
              “你,不觉得嘴里很甜,很不能忍受,很难过吗?”
              苏家唯一一个誓死对枣泥汤圆拒之门外的人居然没有不良反应的吞下了?不由得苏母露出诧异到震撼到绝望的表情。
              “”苏应麒匝巴了一下嘴,又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汤圆,脸上一黑。
              尹、博、彦!
              苏应麒把牙齿咬的咯咯响,何洛云不亦乐乎的又送了一个汤圆到小手乱舞的小应麟嘴里。
              “老爷,不好了,杭州的工厂出事了——”
              第十七章 路
              “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娘,你留在这里好好陪爹。工厂那边有我,不用担心。”
              “就是有你在,娘才担心。”
              “”
              “等你爹身体好些,我们马上去你那里。”
              “知道了。”
              苏应麒踏上马车,挥挥手让依依不舍的苏母赶紧回屋里去。
              小跟班一扬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喧闹的人声逐渐远去,路边的风景转化为荒郊树林,面对空荡荡的车厢,苏应麒叹了口气。
              “美人寨主,你跟我去杭州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已经不做寨主了。”
              “那洛云,你跟我去杭州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
              “那是你苏家的事,与我无关。”
              “你已经是我苏应麒的人了,怎么与你无关?”
              “主动请缨的人是你,你就要有自己解决事情的觉悟,别天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会帮你。”
              人如其名就像云一样难以捉摸的美人又是一走了之,为了避免路上的猫狗大战特意把楚怀风留在京城的苏应麒于是就只能抱着枕头独眠了。
              抵达杭州,苏应麒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一群哭爹喊娘的人当街拦住,吓得他很没义气的把跟班推了出去。
              “大、大家,冷、冷静,少、少爷已经知、知道了工地的意、意外,对于死、死去的人,我、我们也心、心痛不已,大家稍、稍安毋躁,我们少、少爷一定会给大、大家一个满、满意的答复,伤者一、一人五十”
              “一百两。”苏应麒轻声提醒道,面对眼露凶光的苦主又立刻缩回了跟班身后。
              “哦,我们少爷说了,伤者的医药费全由苏家承担,并且家属享受苏家连锁终身会员卡一张!!”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怎么不结巴了?”
              “少爷,你总要多给他们一点好处,才能息事宁人。”
              “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吉利,快跑!!!”
              “啊?啊啊啊啊——”
              “谁稀罕你们苏家的臭钱,把我儿子的命还给我!!”
              “我相公为你们苏家辛苦了一辈子,却落的不得善终,你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吗?”
              “拿你的钱去喂狗吧!”
              尾随在后的斥骂像黑白无偿的索命链条催促着跟班吉利没命似的向前奔跑,在巷口带起一阵滚滚尘烟,追逐声愈渐疏远。
              一双干净的小靴子停在堆满果皮壳箱的巷口,掷地有声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巷子深处废弃的竹篓堆,每一步都让躲在其中的苏应麒心惊肉跳。
              “应麒,是你吗?”
              “”套在头顶的竹篓被拿起,苏应麒脸上写满了惊讶,“语冰?”
              客栈上房。
              阴柔的男子取来一套新衣走到床畔郁闷的人身边,拿起脸盆边上的湿毛巾温柔的擦去后者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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