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我知道了!我爹呢?”
“你爹在冲凉,那狗日的一天到晚就想着还有事没有?没事我挂了!不是我挂了,是我的电话挂了,我们死不了,用不着你担心的!”
“有,有事,娘,你知道那蛤蟆怎么捉怎么养吗?”
“蛤蟆?这玩意倒是没养过,你要养蛤蟆干嘛?”
“我研究的这药可能就在蛤蟆身上,我想大量的繁殖它们!可现在别说养;捉多几只都困难!”
“这样啊!唉,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的话,现在我就坐夜车去找你,想当年你娘我一条山猪公,几只山公鸡,成就了多少杂交鸡,杂交猪(可是现在我老了,这个时代已经是你们的时代了,许多事你得自己去想办法,从小到大就是你爹太惯着你了,把你养成这种冲动的性格,不然哪会处处受挫;差点弄成阳痿”
“娘,我知错了,别说了好吗?”
“怎么,不想听你娘说教了,嫌你娘老了,咯嗦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枉我一把屎一把尿一口水一口饭的拉扯你”
“不是,不是啊!”小冲迭口否认道!心里却道:娘,你年轻的时候也一样很咯嗦的!
“哼,你和你爹一个德性,全都是没良心的!”沈雪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的没完没了,这会好像是小生冲凉回来了,小冲在电话这头听到了小生的声音:“谁的电话?”
“小没良心的!”沈雪没好气的道。
“这么晚了,有事吗?”小生问。
“没事!”
“哦,那让我和他说两句吧!”
“既然没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娘们争电话,你好意思么?你不脸红么?你知道女仕优先么?”
小生在电话那头立即没了声音,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消失了,又或者坐在一边生闷气以他的性子,可能太多了!
“小没良心的,你还在吗?”沈雪终于收拾了小冲爹,把心思回到电话上。
“在!我在!”小冲赶紧答。
“我可是告诉你啊,你在外面吃喝玩乐样样都可以,甚至坑蒙捌骗都行,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可千万不能去嫖啊!”
“我知道,我不会的!”小冲莫明其妙,这话是对我说的呢?还是对我爹说的?难道老爹他打住,打住,不能如此不厚道的猜测爹!
“你得记住,你是有家有室有儿子的人!”
“是的我记得!”小冲赶紧表态!
“你得想想你一把年纪了,要对得起老婆孩子!”
“是的,我不会对不起她们的!”小冲很纳闷;我才二十好几而已!怎么就一把年纪了!
“你不能看到哪家夜总会有新来的小姐就像猫见了腥似的流口水!讨多几房老婆我不怪你的;但是讨夜总会里的小姐做小老婆;我会很怪很怪你。”
“我不会的!”小冲完全蒙了,这都是哪跟哪啊?这山村角落里还夜总会?夜游神都没有!
电话那头这时又传来了小生生气的声音:“你还有完没完了,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我教我儿子关你什么事?你最好老实的给我呆一边去,别惹我烦,否则,哼!”
“否则你怎样,我都说那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要找借口,好,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以为你娘现在没力气打你了,就没人打你了吗?你娘说了,自从我进你欧阳家门的那天起,我就代表她”
“爹,娘,你们别吵啊!”小冲紧张的叫道!这会他终于知道了,必定是爹做了什么对不起娘的事,娘才会这样阴阳怪调的!她的性感虽然泼辣,对他也凶悍得不行,但对爹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的。
“没吵,呵呵,我们聊天呢,儿子,你要大量的捕捉蛤蟆我只给你三个提示,第一个是飞蛾扑火,第二个是引君入瓮,第三个,你就自己猜吧!至于养殖;我也不是很懂;过几天我找个繁殖专家给你;好了,我挂了!”沈雪的电话还没挂断,便听到她一声怒吼,然后又听到小冲爹的一声惨叫,叫声未停,电话就传来了嘟嘟之声。
小冲哭笑不得的放下了电话,没想到爹老了老了,仍然不改风流本性!看来这回他是有罪好受了!思及此,不禁为他爹祈祷起来:爹啊,你自求多福,好生照顾自己吧,男人偷腥总是难免的;但记得一定要抹嘴啊!
打完电话,小冲顺手拿了一包糖给小福,还买了许多来福家用得着的东西,这回他有钱了,而且还不少,爱咋就咋地!不过这事不能让林妹妹知道,否则必定又被搜刮一空。想起她,脑海就像点燃了一根导火索,很快就慢慢炸开了,林妹妹现在回来了吗?孙闪闪呢?她真的又飞外国去了吗?这两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原本都说得好好的,可是半响功夫,就扔了个这么大的烂摊子让他独自收拾借用沈雪的一句话,真是太没良心了!
回到了来福的家中;小中满脑海仍然有点乱,林妹妹,孙闪闪,什么飞蛾扑火?什么引君入瓮?第三个又是什么?
田月晴还没睡;两人再次照面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小妮子原本与来福嫂谈笑风生笑颜如花;可是一见小冲便沉下了脸冷若冰霜再不发一言。小冲正想和她说几句话;可是没等他开口;她便一扭身子进了房间;”嘭”的一声甩给小冲一扇门板。
“狗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啃了你一下吗?再说你自己不是挺舒服的,还要装模做样,你还真以为你镶金了?”小冲不满的骂道,胆大心细脸皮厚的他却忘了女孩子有含蓄与矜持一说,不是每个女孩都像林妹妹那么水火不入百毒不侵想得很开的。
夜里,来福一家大小都静了下来,只有来福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仍在吱吱呀呀的轻轻作响,没有人声,一点都没有,农村人朴实,做那事也含蓄,不像小冲的那些女人一样肆无忌惮,那林妹妹出身于农村不也大呼小叫吗?她,算是个异数吧!
毫无睡意的小冲原本想听听来福嫂的叫床声,结果那大床吱吱呀呀老半天,最后到静止,不管是来福还是来福嫂硬是一声都没吭过,这对夫妻真的很适合去做地下党参加革命工作啊。一切在暗中进行,一切悄然无声,如果那床再争气一点的话,有谁知道一场惊天动地的耕耘正在进行呢!
实在睡不着的小冲搬了张矮板凳走到了屋外的院落内,他在想娘的那三个提示!
什么叫飞蛾扑火呢,名词解释好像是飞蛾明知道扑到那火里是九死一生,但见了火光仍然奋不顾身前仆后继的扑进火里!小冲想着想着,便拾了许多小柴伙小拉圾小干草什么的生了一堆火。
果然,火光亮起来的时候,是有一些蚊虫飞蚁什么的靠了近来,但飞蛾却还是不见。很显然,他的火堆起得不够大,飞鹅的眼神又不好,没瞧见啊!
这个时候,来福家的大门吱呀的一声响了,一个瘦削俏丽的身影出现,竟然是田月晴,原本睡得好好的她被只隔一墙的床板磨牙声给吵醒了,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顿时脸红耳热心头跳,不管她愿不愿意,那声音仍然不断的袭入她的耳朵敲打她的心田,后来好不容易静止下来了,她以为这会终于可以安静睡下了,可没等她进入梦乡,那边的床板又开始作响了!梅开二度?福哥福嫂真是要人命啊!
再没睡意的她不禁进身走了出来,可是刚走出大门,她便愣了一下,因为她看到小冲正在院落里烤火。
第18章 痛死我了
什么人嘛,大夏天的烤火!田月晴正想转身回屋,可是思及那不甚其扰让人不得安生的床板,又神差鬼使的走近了小冲,隔得他远远的坐了下来。
“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小冲先发治人。
“你又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田月晴有样学样,反唇相击。
“要你管,夜阑人静花好月圆,我诗性大发,出来作诗吟风弄月不行吗?”
“你?哼哼!一个流氓也会吟诗,积点德,别糟蹋汉字了吧!”
“”小冲被气得下面都硬了,月夜下火光前,田月晴媚眼如丝,衣裳单薄,把玲珑浮凸的身材紧紧的裹在里面,特别是屈身拨弄火堆里从宽大领口里泄露出那半圆的酥胸,深深的乳沟更是要人命。
“看什么,大色狼!”田月晴发觉小冲的眼神有异,赶紧坐直了身子,嗔怪道。停了许久,两人无话,小妮子又忍不住开腔。“闲来无事,把你刚刚作的诗念来听听!”
“你就不怕我的诗强奸你的耳朵!”小冲脸上立即浮起猥琐之色。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流氓行不行啊?你说话就不能斯文点!”
“斯文?那是伪君子的专利,像我这种真性情的汉子,不知道斯文为何物!”
“哼!”田月晴拌不过他,闷哼一声不再搭理!
“那你听好了啊!一个晚上,二人同床,衫裤剥光,四脚朝”
“闭嘴!什么烂诗!我就说嘛,一个流氓无赖,也会吟诗作对,真是笑死人了!”田有晴叽笑道!
“你那么心急做什么啊,我是说刚刚那种诗我是不会吟的!接下来要吟的诗才是我作的!唐村美景盖世无双,溪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春游小河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池塘,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
“烂,还是太烂,凭空捏造,像是网上那些泛滥的驾空YY书一样!你就来唐村两天,三夜都未住满,就春夏秋冬了!太不切实际了!诗如其人啊!”尽管田月晴把他的诗批得一无是处,但心底却不得不承认,这种诗要是做为旅游广告,确实是挺让人向往的,但要与诗人扯上关系,还差得很远很远!
“这白晃晃的日子。
这吵吵吵闹闹闹的人生。
这越来越近的柴米油盐酱茶醋。
爱人啊
让我们一起修建坟墓吧!
爱人啊。
请你用深情把我带走吧!
请让我深深的进入你的身体
请让我在你体内停靠吧
我不是肓目的火车带进去
我也不是汽车偶尔的一次穿过
我是一个孤旅者
空茫寂寥
走投无路
命中注定与你邂逅
那么爱人啊!
请带走我吧!
用你永无尽头的温暖遂道吧!”
田月晴呆了,这是什么诗啊,看似粗鲁恶俗,让人不敢恭维,但暗地里却把爱意深深埋在诗髓里,诗的开头表述社会的现实,生活的平实,然后赤裸裸的示爱,进入你的身体,看似要侮辱你,其实却有多层的意思,进驻你的心,殖入你的脑海,或者直白的向你求性爱,不是肓目的火车,那表示作者光明磊落的心态,并不是贪图肉欲而来,也不是汽车偶尔的一次穿过,说明这不是冲动的一次不理智,而是用心良苦的韵酿。
修建坟墓,不是指真正的坟墓,那是后现代人眼中的坟墓,是婚姻,现在人们常说的一句话,结婚是坟墓,不结婚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淡淡的语语透露着诗者意境苍凉,爱意深沉,能做出这种诗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田月晴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
“好诗吧?”小冲得意的看着田月晴呆若木鸡般的神态。
“流氓!”田月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骂!
“好,这首诗的名字就叫流氓啊!为你而作的!喜欢吗?”小冲恰不知耻的问。
“呸!谁要你的破诗!”田月晴嗔道,但心却有一股似有似无似轻似重的暖意在流动。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