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手在摸我的脸,该死的,等一下我一定要摸回来。
眼皮好重,还是继续睡一下好了,哟呀,谁那么用力摇,咳咳,伤口好痛,再不醒过来,我会被痛死的。
使出吃奶的力气,我终于睁开了眼睛,还没等视线清晰过来,立即听到一阵惊喜的欢叫声:“他醒了,他醒了!”
“在哪?在哪?呀!感谢上天,上天保佑,记得小时候我弄死了冰儿的一只小蚂蚱,她都折磨了我半个月,要是这家伙死了,我可就永无宁日了!”
这不是丽莎的声音吗?拷!竟然把我和蚂蚱共提并论。
视线终于清晰了,印入眼中的,是丽莎那张精美无瑕的脸,这么近看皮肤还那么好,果然是天生丽质,美丽动人,可惜却是凶巴巴的女生,真的很凶,凶得……,这个怎么比喻才好咧?凶得足以让垂死的男人拔腿就跑,嗯,这个比喻的确比较实在,所以我嗖的一声蹦起来拔脚就跑,抓狂地冲出门外呼救:“救命啊,杀人拉……”
丽莎凶神恶刹地在后面扛着一菜刀追了出来,嘴里破口大骂:“叫你没事带兵叛逃,看我不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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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诺府大厅,把移民后的事务交给冰丽斯处理的诺尔基城主已经赶了回来,泰然坐在厅内的龙皮大椅之上。大厅里,里斯本的高职人员基本上已经来齐,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厅中央满身是血迹的佗尼法军统身上,在他使出的最后那一箭时,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量,随后便被蜂拥而上的士兵们活抓来此。
被五花大绑的佗尼法军统傲视而立着,反正就是个死,此刻他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了,这时,诺尔基城主身旁的希斯伦喝道:“大胆叛贼,见到城主还不跪下!”
佗尼法军统丝毫没把希斯伦放在眼里,把头偏一侧,视死如归地道:“我佗尼法没有给敌军下跪的习惯,要杀便杀吧,没什么好啰嗦的!”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啊,给我拖出去砍了!”见佗尼法军统不甩他的希斯伦好生恼火。
诺尔基城主摇了摇手,示意希斯伦安静下来,安然地对佗尼法军统道:“虽然阁下乃为一代名将,可是如今落于我手,作为败兵之将,还有何傲然之理?”
话说回来,佗尼法军统始终是败,他心也有愧疚,长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征战沙场数十年,从来未逢敌手,就算是当年的亚伯拉罕,也是略逊我一筹!”
诺尔基城主道:“可是你最终是败了!”
“没错,我是败了,而且败得心服口服,老夫死前还有最后一个愿望,还请城主成全!”
“你说吧,我尽力而为!”
“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作战的总指挥是何许人?二十年前败在亚伯拉罕手里我不服,那只是你们圣炉的功劳,十六年前败于耶立米我也不服,那是你们突然出兵援助利比亚共和国的结果,而今之战,我却是输得十分甘心,此人用兵如神,计深似海,里斯本有此良将,实属我军之不幸啊!”
这时的诺尔基城主向希斯伦投去赞许的眼光,答道:“是亚伯拉罕之独子,希斯伦!”
“这也难道,虎父无犬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只不过是一计亚米拿达大峡谷之伏……,唉,不说也罢,也许我真是老了!”话毕佗尼法军统显得颓然了许多。
“念你也是一代名将,今日也就不杀你,希望你能在牢中悔过自新,想清楚自己所忠于暗黑魔法是不是对的,好了,来人,把他压下去!”
诺尔基城主挥了挥手,立即上来将四个士兵将佗尼法军统押送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别跑,别跑,你这只死猪!”
还没压到门口,就从外面传来我呼天喊地的求救声,哐啷我就从外面破门而入冲进大厅,立即我就刹住了脚本,一时呆住了,没想到此刻的大厅里竟然在开高级会议,这时从后面追着进来的丽莎也刹住脚步楞住了,羞红着脸尴尬地把菜刀藏到身后。被押送的佗尼法军统也看到了我,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惊讶,也许他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被‘破日’射中的人现成精神得像一只老鼠。一会,他确定了我还活着之后,脸上显出非常的是失望也有无奈。
他平静下来,由衷的向我鞠了一个躬,也许是在表达最后的钦佩,鞠完躬之后,他一言不发的跟着押送的士兵消失在门外。这一个鞠,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诺尔基城主都没有受到他如此的崇敬,这也难怪这些人愕然疑惑,估计是佗尼法军统受打击太大,都傻了吧!
“第四军长兰格,你可知罪!”希斯伦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我茫然摸不着头脑地问道:“知罪,知什么罪?”
“你善离职守,让里斯本的军队因为你的失职而饿着肚皮,这使士兵们处于劣质的战备状态,才会造成更多的伤亡人数,还有就是你私自调动军队,简直把军令当儿戏,光这一条就是砍头大罪,再加上你盗用军备物资等等罪行综合起来,你说要怎么处罚吧!”希斯伦开始把伤亡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好让他的“功绩”和“能力”显得更加硕大。
“我,我带兵可是去救援第一军的魔法师部队的!”我赶紧解释道。
这时厅内的人都开始窃笑,希斯伦嘲笑道:“救援?哈哈,真好笑的笑话,五百个厨子去救援?能不能说点别的!”
此刻就连诺尔基城主的脸上,都挂满了不相信,我还想要再解释什么,诺尔基城主打断道:“行了,兰格,不管有什么理由,私自调动军队都是非常严重的罪行,如果没有严谨的军法制度,军队将会被调来调去,整个里斯本就会成为一盘散沙,现在看来,你只是调动五百人而已,这还不算是很严重的,那就革去你的职务,仗打五十大板!”
“不行不行,爸爸,他前几天被刺客刺伤,后来又遭箭伤,恐怕受不了五十大板就挂了,就念在他当日救女儿有功,此罪就免了吧!”丽莎上前帮我求情道。
诺尔基城主微微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吧,但是为了服众,也要意思的处罚一下,就罚你到菲尔圣塔去协助冰丽斯的父亲修理圣炉,兰格,你可有异议?”
“没,没有异议!”
第五十一章
薪玛河,此时的暗黑魔法界大军已经全数过河,在薪玛河上游放燃烧巨木的里斯本部队,早在佗尼法军统带兵前往里斯本的时候就跑得一乾二净。暗黑魔法界的十多万大军渡河加上整顿,足足花了一天时间,在军队整理妥当之后,到了傍晚时分,四千抗魔步兵才无比狼狈地跑了回来。
暗黑魔法界的军事指挥大营,此时在指挥大营内招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军队的高级将领们,都默不作声的坐在位子上,在首席之上,坐着一个长发过腰身着白袍之人,在淡白色的照明水晶之下,他的脸看起来很苍白,很冷漠,而且混身散发出阴森森的味道,这种感觉,就好象是蛇。这位就是暗黑四魔导中最为诡异的风魔导士彼希,此次出征的总领掌权者。
“抗魔步兵军团第四分队队长到!”此时营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
坐在首席大椅上的彼希依然撑着腮在闭目养神,冷冷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只见他微微抽动嘴唇道:“传进来!”
抗魔步兵军团第四分分队长狼狈不堪的跑进来瘫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急声凛报道:“大人,完了,我们三万抗魔步兵全完了!”
顿时在场的各位将领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起来,这时首席上的彼希终于睁开了眼睛,两眼放射出的眼神,让将领们升起一阵心寒,一时间整个指挥大营里都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说吧!”彼希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让人发冷。
“报告大人,事……事情是这样的,和佗尼法军统所提防的那样,最先渡过新玛河的部队,发现了里斯本在亚米拿达大峡谷上方设有一万魔法师部队。”
彼希微微点了点头,道:“的确,佗尼法处事谨慎,深谋远虑,曾经南征北战,立下过无数的赫赫战功,如果说领兵打仗的能力,这一代名将的称号是无需置疑的,里斯本也太小瞧我们暗黑魔法界了吧!”
“是的大人,刚开始我们也叽笑他们将领的这种弱智计谋,为了对付峡谷上的魔法师部队,我们最先派去了三万抗魔步兵,可是,可是我们却发现这是个天大的陷阱,就如大人所看到的,从上游流放下来许多燃烧的巨木,立即就把三万抗魔步兵硬生生的给孤立在河北,正在这时,里斯本的军队就从峡谷四周冒了出来,而且声势浩大,我们才猛然间意识到里斯本的意图,他们是要把我们孤立在河北,然后里外夹击把我们全数吞掉。”
这里彼希的注意力已经集中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沉重,他缓缓地道:“陷阱中的陷阱,好利害的谋略,比起佗尼法军统,此人毫不逊色,不过里斯本人少,如此一拼,他们必定要元气大伤!”
“不,大人,您听我说完!”
“说!”
“军统大人见到这种情况,立即下领五千士兵到上游消灭放燃烧巨木的敌军,随后又试探性的派出二千士兵前住敌军的虚实!”
“嗯!这是很明智的行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临危不乱,难怪会受军部如此器重!”彼希微微点了点头道。
“事情正如我们想象的那样严重,到上游的五千士兵受到众多敌军的强烈抵抗,所以强攻不下只好撤回,而去试探虚实的队伍,竟然全部覆没,逃回来的士兵,他们惶恐地描叙了里斯本的数个主力军,所以我们认识到这个危机,军统大人立即下令,全军攻往空虚的里斯本城!”
“那里斯本的大军有何表示?”
“里斯本派出魔法师部队追击我们抗魔步兵,想把我们引回去,而我们没有理会继续杀向里斯本城,可是,可是等我们到里斯本城的时候,却发现里斯本的主力竟然全部在城里,这使得攻城牺牲了二万名士兵,而敌军只受到极少损伤。”
嘭!彼希一拳重重地击在了椅扶手上!
“这还没完,我们剩下的几千名士在伊克斯大平原受到埋伏,结果,结果军统大人牺牲自己,掩护我们逃了回来!”说到这里,分队长已是满脸悲伤。
彼希愤怒地站起身来,礼官赶紧站出来安抚道:“彼希大人请息怒,二万多部队,在我十五万大军中,并不占多大的分量,就算是还剩十三万大军,里斯本还是非败不可的!”
“你错了,我所恼怒的并不是那区区两万多部队,而是那个人,那个人简直太可怕了,你知道可怕是什么意思吗?他们的亚伯拉罕大将军,对于我们暗黑魔法界来说,那只是称为可恨,而圣炉,也只能称为可恶,那么可怕,你能理解可怕的含意吗?”彼希注视着礼官。
“这个……我……”礼官开始语结。
“当年之战,佗尼法军统与亚位拉罕对垒,结果旗鼓相当,谁也占不了谁便宜,可是这次佗尼法军统出击,却是血本无归,也就是说,我们所存在的兵力优势,基本上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立即召开一级会议,所有计划现在重新布署……!”
这件事,渐渐在暗黑魔法界的军营中传开了,某处士兵甲遇到士兵乙,然后神秘道:“喂,你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