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Shiny一半吗?”丁丁努努嘴:“你就给我介绍嘛,我有办法。”严山睁大眼睛:“你打算来个父子通吃?”丁丁不再和严山说话,很明显严山不会这么做。
这两天她对叶小麦的态度好了很多,甚至还去叶小麦承包的小树林去转悠。几个收树的人看中了一些树,和叶小麦谈好价格,晚上来挖。晚饭后,丁丁破例没有直接去卧室看电视,而是跟着叶小麦走了。严山皱皱眉,她的心思他还不知道吗。
“小麦,其实你可以跟他们谈好价格后直接去原地挖树苗就好了,何必要先买来自己种,种活了再卖出去,还要付土地租金。要是按我的建议做,土地租金都不要付的。”她以为自己是在为叶小麦考虑。叶小麦把她当成小妹妹一样,笑着说:“你不懂,二次移栽苗再移动成活率高,所以收树的人都收二次移栽的。我收的树是人家门口或者土地上不要的树,第二次移载到这里,成活后卖出去,明白了吧。”丁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叶小麦也没有保留:“当然还有对树种和树形的选择也很重要,不同的买家有不同的要求。”丁丁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东西几年能回本,我想应该没有做股票快吧。”叶小麦笑而不语。见气氛如此愉快,丁丁开始进行自己的正题:“你有严君泽的电话吗?”叶小麦被她问住了:“有办公室电话。”“这我也有,我要行动电话。”“没有,真没有。”希望落空,丁丁气得转身就走。叶小麦这才明白今晚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有说有笑。
叶小麦在山村里度过了第一个父母不在身边的春节,除夕的晚上,远远传来阵阵鞭炮声,出来这么久,她开始想家了。
18。…谁动了他的心
办公楼的装修在春节后日夜赶工,一层是办公区,二层是主管宿舍,三层是活动平台。没有感情来分心,叶小麦对工作更加投入,那“冬天寒风吹,夏天蚊子咬”的日子在办公楼投入使用后成为过去。
搬家那天,周书记带来了村里的几个干部喝酒。村里的习俗,搬家是一定要请客的,请客是一定要喝酒的,感情深浅便在酒中,看你能喝多少。严君泽担心父亲的高血压,频频为父亲挡酒,Shiny担心他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让他喝。酒桌之上,客人敬酒,主人拒绝是很伤感情的,但Shiny就算闹到翻脸也不让严君泽再喝了,场面颇为尴尬。叶小麦拿起酒杯,对周书记使使眼色,周书记立刻明白了,叶小麦是要救场。由于书记带头和董事长助理碰杯,大家也轮番喝,敬一杯,还一杯,酒足饭饱时,叶小麦感觉桌子有点摇晃。主任已经喝得不能开车了,严君泽让Shiny用公司的车把这些领导一一送回家,Shiny虽有些不情缘,但没有表现出来。在她的观念中给这些乡下人当司机有失身份,更让她烦的是,轿车做不下,得分批送,她还得忍受满车的酒味。
叶小麦知道自己酒已过量,走路的时候特别小心,不停的提醒自己走路别晃,可是上楼梯的时候,还是差点摔了一跤,她就觉得身后有一股气流袭来,然后是一双宽阔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揽入的力度让她觉得不是在用自己的力气上楼梯。切维浓香水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去年迷路的场景。叶小麦抬头看了看严君泽,与他的目光交汇,没有丝毫羞涩,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叶小麦没有对他说一声谢谢,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严君泽轻轻带上门,他的细心她知道。丁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十分妒忌。
Shiny把喝醉的村领导们送回家后,在严君泽面前大吐苦水,说车上的味道如何难闻,村里的小路如何难开,车身还被刮了好几道树痕。严君泽笑着摸摸她的头:“我的娇小姐,别抱怨了。来,这里抱抱,把这些事都忘掉。”这一说让Shiny开心了:“没正经的,大白天在公司,跟你爸爸一样。”“男人喜欢女人是本性,女人应该理解。”严君泽要为男人们辩解。Shiny收起笑容:“那么男人有博大的胸怀,能容纳各种各样的女人就是对的咯?”气氛不对,严君泽立刻打住话题:“你又来了。爸爸有事情和我们说,去他办公室吧。”
叶小麦一觉醒来的时候快三点了,洗了澡来到办公大厅,老张笑嘻嘻的对她说:“叶助理,你真能喝呢,把我们喝遍村里无敌手的主任都喝趴下了。”叶小麦笑了笑,深深懒腰。严山办公室的门开着,听到叶小麦在楼下,于是提高嗓门叫了声叶小麦。叶小麦应声跑了进去,严君泽和Shiny都在。
“睡一觉怎么样,头痛吗?”严山问道。叶小麦摇摇头:“我没喝醉,白酒喝醉了会头痛,我只是借晕上去偷闲睡个午觉。”一年的相处,同事间也产生了友情。只是她在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到严君泽脸上表情的转变。严山像长辈一样说到:“你也皮呀。今天礼拜天,不管你。”
严君泽第一次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被人骗得了他的好意。没醉为什么还要扶她,自己也是,做什么好人,自己送上门。
总公司董事会派来了一个副总跟进湖州度假村的工作。这位男士个子不高,头发也有些秃顶,五十多岁脸上皮肤还算不错,做饭的阿姨说这个副总好白净。只是他不能笑,一笑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好几只蚊子。“我叫徐兴,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要互相帮助啊。”他握着叶小麦的手非常有力度,而且变态不愿松开。为什么来到这里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叶小麦有了这样的疑问。严君泽直径走过来,向徐兴伸出欢迎的手,徐兴这才放开了叶小麦。叶小麦没有跟着他们去严山那里,而是去了洗手间洗手。
19。…埋下的风波
徐兴对这片地方出奇的感兴趣,没事就让老张带着自己附近转悠,表面上说是为了和当地老百姓沟通,真实目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村头大胡子有个女儿长得不错,人家还是小孩子的妈。徐兴为了见她,常常跑去看小孩,五十、一百的给零花钱。久而久之,谁家女孩标致,谁家小媳妇柔媚,谁家徐娘风韵犹存,他全知道。有时候连严山都反感,提醒他不要动附近女人的脑子,在这里投资开发,惹上这样的麻烦不好,要女人,走远点,KTV里很多。
徐兴是董事会派来的,他一点也不担心严山会把他开除,借工作之便,在叶小麦身上揩油揩油,是常有的事。叶小麦有苦不更言,严山看在眼里。有次应酬回来,徐兴一付大醉的模样,叶小麦和严君泽中断会议,从严山办公室出来,一左一右扶他上楼,谁知他借醉将叶小麦拉上床,若不是严君泽在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次叶小麦眼里含着泪冲出了徐兴的房间,她跑上了三楼,对着远处的大山哭泣,严君泽第一次看见她哭,但是他没有走过去安慰她,而是一言不发的下楼去。
有了工程部经理,叶小麦不用再风吹日晒,她花了几千块办了一张美容卡。没有人可以爱的日子里,她更爱自己。烫过的卷发在一次又一次的修剪中消失了,叶小麦一直保留着中长的发型,不烫不染。没有特别的发型,衣着也没有任何特色,大学时代,教书时候买的衣服还在继续穿,无意间,朴素和传统成了村里人对她的评价。外表最能欺骗人,叶小麦笑自己赚到了别人的好评,这么忙,休息的时候只想休息,哪有精力去逛街买衣服呢。
叶小麦的二次移栽苗的生意就像春天带来的绿意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老张兴冲冲的告诉严山,他自己家也种起了二次移栽苗。说是苗,有的也有十来公分。严山笑着说这样好赚钱了,谁知老张摇摇头:“没有叶助理的苗值钱,十八公分以上的树都到她那里去了。她买树的时候价格还很低,我们现在买都涨价了。听说她还有一部分付了订金还没拉过来的树,她太会搞了,涨价也涨不到她。”严山觉得这样的手法很熟悉,很像自己当初为了避免土地承包金涨价,而一次性支付了五十年的承包金。
叶小麦的贷款已经还清,知道做树生意能赚钱,但不知道利润这么好。而此时的叶小麦正在外地看树,她看上了三棵大树,树种不错,就是形状有点扭,人家觉得太大,树形也不好看,没有建筑工地会要,于是就让它们在地里自由的长着。叶小麦以五千块一棵的价格收购了它们。
没有严君泽的行动电话,丁丁还是鼓起勇气拨打了他上海办公室的电话。严君泽正好不在,前台便自主的把电话接近了Shiny的办公室。这当然是Shiny交待过的。没想到接电话的是Shiny。“你找严总做什么?”Shiny非常警觉。丁丁一下子傻了,说话也不顺溜了:“Shiny姐,你别误会,我原本是打电话来找你的,但是找你之前,我要确定严总不在。”Shiny不相信:“找我做什么,我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工作来往。”丁丁终于想到了让她脱身的办法:“Shiny姐,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不让你知道我会为你不平,可是让你知道我就是出卖了严总,说不定严董也会骂我。”Shiny是不会放过关于严君泽的一切消息的。丁丁要对Shiny说的就是那天搬家请客后,她不在时所发生的事。
Shiny和严君泽的天空划响惊雷。严君泽不明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怎么会在这时候让Shiny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Shiny不再相信严君泽的任何解释,也不接受他的道歉,甚至搬离了两人的爱巢。严君泽开始怀疑:难道是叶小麦为了向Shiny示好,故意告状的?她有这么坏吗?而且当时为什么不让Shiny知道,隔了这么久才说。但除了叶小麦,他想不出来有什么旁观者,那一刻太专心,竟对周围的事物都忽略了。
接到严君泽的电话,叶小麦很意外,是手机打来的。严君泽本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可听到她的声音以后却只字未提,只是问她何时计划回上海休假。叶小麦很意外,上海的副总还要管湖州员工的休假?短短二十秒的通话给她一头雾水。
严山说有个老同事要来上海出差,是叶小麦认识的。反正是休息,叶小麦便确定去一趟办公室。上电梯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已忘记很久的人,王铭。
20。…再遇王铭
到20层的电梯特别慢,叶小麦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怪异的沉静,而王铭几次想开口,却又没有出声。“出来这么久还习惯吗?”王铭终于先说话。“来上海出差?”“是,和一家出版社谈几本书。顺便帮袁总带东西带给严董。”“哦。”其实叶小麦并不需要他把来意说的这么清楚。严山发现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室,料到他们在电梯里就见面了。已是熟知的人便没有那么多客套。王铭带来的是成都小吃卤兔头,闻到熟悉的家乡味道,关于成都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原本以为记忆可以尘封,谁知无意的引诱会让不想记起往事的情不自禁活跃起来。
叶小麦找了个理由退出办公室,在公司的走廊上踱步,寻找一种方法平息被回忆惊扰的情绪。透过窗户望向长长延伸到远处的街景,不能驱散,就顺着街道赶向远方。对于王铭的感情,虽不确定有没有爱,但是王铭将她第二次拉入三个人的电影,这淡淡的恨意总会让心隐隐作痛。转过身时候,发现严君泽已站在两米远的地方很久,叶小麦迅速收起脸上的痛苦,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