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儿是个好天儿,难得出了个大太阳,怎的就在府里待着,依奴婢看今儿是除夕,街上必定是热闹非凡,不如您和王公子出去走走。”喜儿过来续茶。
“听喜儿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在这入住这么长时间了,竟是没有好好欣赏过周遭的环境。”知道喜儿是故意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他也不能糟蹋了此番美意不是。
“这。”殷桃有些犹豫,“那便等我回去换身衣服,这般样子穿出去怕是会引起误会。”
“主子!您这身衣服真心好看,旁人误会就让她误会去,岂能因着她们的三言两语坏了这除夕的规矩。”
喜儿急了,这可是她和小六子商讨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呢,先不说主子和王公子男未婚女未嫁,就单说那样貌气质,也是绝配的,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王公子那般俊秀却有如阳光般的男子。而且,她们都看得出来,王公子对自己主子的心意,她们岂能袖手旁观,主子找个好归宿,她们也替主子高兴,在她们看来,这王公子就是不二人选,相貌堂堂又才华横溢,说不定以后能做个大官。主子跟着他准不能吃亏。
清城所处郊外,环境优雅,与繁华的庆元街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如喜儿所说,虽是除夕,可街道两旁依旧站满商贩。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说到真正的外出,殷桃这也是头一遭,以前是身在皇宫,不方便外出,现如今总算是方便了,倒没有心肠了。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一丝阳光毫无预警的打进她的心房,生活可以将就,也可以讲究,何苦死死拉扯着过去?倒不如给自己一个崭新的人生。自从见到君安后一直忐忑的心情忽的就平稳了。
“在想什么?”博贤看着她望着人群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看着眼前温玉般的男子,她心里生出一丝感动,她不是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无法去回应,故而只能装作不知,既然自己已经想通,何不试着敞开心房迎接更多的阳光呢?她回过神,面上生出一丝顽皮的笑,倾国倾城,直教博贤愣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
“在想什么?”殷桃明知故问,把话原封不动的丢回给他,继而率先朝前走了去。博贤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的宠溺能使人溺毙。
“同心结勒!”一位白胡子老人家卖力的吆喝声引起了殷桃的注意,她朝那个摊位走去,简洁大方的同心结呈现子啊她眼前,她随手拿起来一
个仔细端详。
“姑娘,喜欢吗?喜欢就买一个吧!这是我家老太婆亲手编的,我家老太婆手可巧了。”一说起自己夫人,老人家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彩。
“怎么?喜欢这同心结吗?”博贤站在她身旁。
“小伙子,给你娘子买一个吧!这同心结象征着永结同心,是个吉利的物事。”老人家更卖力了。
“娘子?”殷桃感到一丝诧异。不等她纠正,博贤便开口道:“老伯,多少钱一个?”
“不多,就两文钱,我家老太婆说了,年轻的小两口啊都喜欢这小物事,不图挣钱,就图个予人吉利。也算是我们老两口的一点心思。”老人家笑呵呵的抚着花白的胡子。
君安看着楼下两道红色的身影,收紧双手,手中的杯子应声破碎,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冲下去捏断那两个人的脖子。君尚不解的看着君安,刚刚还谈笑风生,怎的突然成了这番模样?他顺着君安的视线望过去,那对渐行渐远的才子佳人便映入眼帘,君尚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殷桃和博贤回到府上,已是申时,府里下人们忙的热火朝天,个个脸上都异常红润,吃饺子,放鞭炮,守岁,都是按着习俗来的,好不容易熬过子时,殷桃早已困的睁不开眼睛,博贤回去后,她便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刚一进门突觉屋内空气似乎要比外面来的还寒冷,心中警钟大响,刚要转身往屋外跑,整个人便被扯进一个广阔的胸膛。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抗拒,君安抑制住满腔怒气。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捂住她的嘴巴。殷桃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腥甜,那只手依旧没有放开。挣扎是徒劳的,她意识到这点便逐渐安静下来。
“不愧是朕的皇后。”带着嘲讽的冰冷声音自身后袭来。
听到这个声音,殷桃只觉眼前发黑,怎的又是他?为何每当自己决定放下过去的时候他便出现了?是在提醒她自己是个间接的杀人犯吗?还是老天在告示自己,她不配拥有安定的生活?
“殷桃,既然我已下地狱,那么你也别想就此逃开。”君安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情绪。
接着殷桃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背猛的撞在床榻上,还来不及做出动作,直觉君安颀长的身子已覆了上来,意识到君安要做什么,她秀气的小脸一片惨白。
她伸出双臂横在她和君安之间。“皇上!民女跟你已无半丝牵连,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无半丝牵连吗?”君安邪气的扬起一侧的嘴角,所剩的半丝理智早已了无踪影。“那朕便给你个牵连。”说着便一把扯下殷桃身上那刺得他眼睛痛的
红色衣衫。
情急之下的殷桃抬手欲拿下头上的发簪,君安似是知道她所想哪般,更快速的制住她的双手。
“皇上,民女愿以死谢罪。”她满脸泪痕却难掩坚定,如若要以这般方式羞辱她,她宁可死。
“你死与否,朕说了算,如若朕不许你死,哪怕你在阴曹地府,朕都会把你抓回来。”他气结的望着身下的殷桃。以死谢罪?未免太异想天开。
“你!”殷桃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愤怒,在宫里,她便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难道脱离了那牢笼,命运亦不可掌握在自己手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就收了吧。
☆、注定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原在微博里的部分已修改放回文中。
生平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力,殷桃放弃了挣扎,仿佛脱水之鱼,生命力瞬间被掏空了。月亮似不忍看到这幕般躲回了云层里。外头依稀有喜儿的声音飘进来“大家伙轻着点,主子歇下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君安不打算放过她,但是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看着她这般样子,他的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满足和开心。
殷桃好似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般,没有丝毫反应。目光直直的盯着房顶,动也不动。君安气愤的一拳打在榻上。此时此刻的他恨的只有自己,恨自己突然冒出来的不忍,恨自己生出的对另一个男人的嫉妒,更恨的是自己居然爱上了他本不该爱的人,她对他的情愫他是心知肚明的,以前可以视若无睹,现在依然可以。
“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你的皇后!正如我从来没想过要姑姑做出伤害你的事般!为何这般待我?我也不想让这一切发生!为何不成全我给我一个全新的人生?我什么都不求,为何你却苦苦相逼?”她只是个女子罢了,再坚强又能到如何程度?心里一阵刺痛,他是她爱的人,却屡屡相逼,她可以狠心待自己,狠心待旁人,唯独对他狠不下心,他又岂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次次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把她的真心弃如敝履,这样的他,要她情何以堪。再真挚的爱恋,不被人看在眼里都是徒劳的。
“好一个苦苦相逼。”君安愤怒的瞪着殷桃,刚生出的一丝不舍和疼惜通通都消失了。大手一挥,衣帛碎裂,露出了女性特有的细腻皮肤,光滑如绸,白皙如玉,让君安爱不释手。
殷桃紧紧咬着嘴唇,她的骄傲不许她发出任何声音。属于男性的刚劲有力的手顺着完美的曲线逐渐往下,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颤栗,这种感觉对殷桃来讲无疑是陌生的,她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的经验,像是羞辱她般,那双手缓缓移动到那从未有人到达过的花园,采摘着她的美好。
他邪佞的笑着,泰然自若的看着身下愈见慌乱的脸。 “不要!”她终是慌张了。用力的推着压在身上的人,八面玲珑的她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古板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顽固不化。君安不耐的低头吻住她的樱桃小口,阻止她的反抗,细细品尝她的香甜,描摹她的唇形。
“唔。”殷桃动弹不得,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狂野,在她的记忆里,冷漠的他,英俊的他,霸气的他,却独独没有这般愤怒着狂野的他,君安解开身上的束缚,双手覆上她的柔软,笔直的腿微微用力顶开她修长的双腿,他的灼热烧伤了她,不顾她的干涸,他一个挺身,猛的冲了进去,越过那一道屏障。
痛的殷桃眼前一黑,脑
袋一片空白,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牀单,他一次次的索求没有半丝怜惜之意,完全不理会她带着哭腔的求饶。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在她体内最后一次冲刺之后,她便不省人事了。望着她苍白的容颜,君安的心又软了一下,强迫自己收回那即将抚上她脸颊的双手。
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努力的发光发热,似是想把世间的寒冷驱走般,金黄色的阳光笼罩着皑皑白雪。
殷桃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喜儿低头垂泪,红肿的双眼显然已经哭了许久。见她转醒也顾不得主仆之分扑上去抱着她泣不成声,“主子!主子!都是喜儿不好!没有好好保护好您!让您摊上这档子事!主子,您惩罚我吧!要杀要刮喜儿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号啕的哭声声声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情,殷桃感到一丝茫然,就这般夺取了她的清白吗?她轻轻摇了摇头,轻启朱唇:“喜儿,沐浴更衣。”平静的好似没有发生任何事。
金銮殿
明黄的身影稳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殿下的群臣,位高权重却也注定了一世孤独。
“启禀皇上!臣有要事相奏”张主簿上前一步行礼。(主簿:掌钱粮、户籍)张主簿为官十几载,两袖清风,踏踏实实为百姓办事,实乃百姓口中的好官。
君安点点头。
“皇上,温州百姓联名上报,近日温州洪水泛滥,民不聊生,百姓辛辛苦苦种的庄稼都让水给淹了,现下怕是连维持生计都做不到了。臣斗胆请皇上拨些银两,分发给当地百姓赈灾。”
闻听此言君安皱起剑眉。“百姓联名?那温州知府为何不上奏?”
“回皇上,据当地百姓讲,温州知府魏县知素日里游手好闲,贪赃枉法,强抢民女,丝毫不把百姓的事放在心上,导致百姓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民众屡次上访都被他的手下乱棍请了出来。”张主簿越说越气愤。
站在前排的右相魏泰安频频抬手擦汗,魏县知是他的侄子,自己的侄子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烂泥糊不上墙,这个知府的官是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才给他硬安排进去的。不求他做个好官、清官,可是连起码的稳妥都做不到。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皇上虽年龄不大,可却是个难对付的角儿,就算是当朝太后,也得不到他一丝尊重。自己虽有谋反之心却无奈没有落实之胆,只因放眼全朝竟没有一个与他为伍的人。可见皇上治理朝纲还是有一套的。这无疑是给他的谋反之路又设了一道荆棘。
“右相。”君安看着魏泰安沉声说,“你有何高见?”声音里有着让人不可藐视的威严,此时此刻,不怒反笑的他更是让本就心虚的魏
泰安浑身痉挛。
“依臣愚见,革了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