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婉见君安应了她,高兴的行了个礼,急忙退下去准备菜肴了。
“姐姐,你不知道,你们不在的这几日,当真是苦了悦儿了,日日要去咸福宫给婉贵妃请安。”张悦将这些日子宫内所发生的事都向殷桃说了一遍,小到她近日又发现了一个新花种都不放过。
“如今皇上回来了,请安自然是不必了,若是想吃亦盼做的红烧肉,这几日你便留在交泰殿罢了,省的两头跑。”殷桃抬手将张悦嘴角旁的残渣擦掉,又将她即将滑落的簪子插好,“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没个样子。”
“进宫前有娘,进宫后有姐姐,悦儿就不用操心那么多劳什子了。”张悦一脸的不在意。自小爹爹就说她没个姑娘家的样子,这么些年,她早已习惯了。“对了姐姐,你们刚回来,怎的不把皇上请来交泰殿用膳?也算是悦儿给皇上和姐姐接接风。”
“这一路走了这么久,想必皇上也是疲乏了,若是想接风,不如挑个其它日子,你觉得呢?”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细细想了想殷桃的话,张悦会心一笑。
魏子婉回宫后便开始忙了起来,折腾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才算做出了几道瞧上去还比较像样的菜色。
午膳时,君安如约而至,看着满桌子魏子婉精心准备的菜肴道:“几日不见,婉贵妃的厨艺倒是照以往长进不少。”
“皇上过奖了。”听了君安的话,魏子婉心花怒放,一餐饭下来,自己竟没吃多少,几乎是一口未动。
皇上一回宫便去咸福宫用膳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更是有人道一直不得宠的婉贵妃此次抓住了皇上的心,离后位亦是不远了。
君安听了这些以讹传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无意之举竟会引出如此多的猜测,若不是身处这皇位,他墨君安何德何能有如此的本事。
这几日,齐韵一个人在府里时也想了许多,试着将自己的头绪理清,她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嫁必然是嫁不得,若是要她离开博贤她更是不舍,可若是因此便与博贤成亲,连她自己都
觉得荒谬,毕竟她初始的想法并不是如此,事到如今她到底该如何做?每当看见博贤那面无表情的脸时,她心里就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她的存在让两个人都不舒心。
那日两个人不欢而散,她本以为隔日再见他会冷着一张脸待她,如若是那样,便说明自己在他心中还占些位子,可第二日,博贤见到她之后,还是如往常那般,轻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像那日的事从未曾发生过一般,若是说她不难过,那是假话,只是再难过也不会换取他像待殷桃那般待自己,这就是命吧,尽管她不信命,却也无法反抗。
“不知皇上的伤怎么样了。”殷桃一早就来到养心殿,看着正试着抬高左臂的君安问道。
“没有大碍了。”君安看了殷桃一眼,她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主动来瞧他必然是有旁的事。
“皇上,臣妾想去看看浣沙,若是她病情养的差不多,臣妾想将她带回宫中。”殷桃道出了此次来的目的。
君安苦笑了一下,心想她什么时候能在无事的时候特意来瞧瞧他。
见君安不说话,殷桃也不追问,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君安极力想忽视那道一直看向自己的目光,可最后他才发现,他根本就无法做到无视她的存在。
“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快完结了,故事也快接近尾声了,哈哈,心里其实有些不舍,这个梗是我当时突然就想起来的,大纲神马的也都很粗略,以前刚开坑的时候本想着是偏轻松向的,不知道怎么写着写着就这样了,有些惭愧哈。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作为一个小真空,我很感谢看这篇文文的菇凉,不管评论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总的来说都是对我有帮助的,既然菇凉留了评,那就说明菇凉是认真的看了文的,总之这篇文有许多的漏洞,嘻嘻,谢谢菇凉们的不嫌弃,我也不会说神马,想到哪就说到哪了,【捂脸。今儿也算是三更吧【我才不会说是因为榜单没完成。希望菇凉们看的开心,有不足之处请大家不要客气的指出来吧,我一定会改的。【鞠躬
☆、接近尾声(完)
“娘娘,您怎的来了?”浣沙从门外进来,一抬眼便看见在院子当中站着的殷桃。
“这身子如何了?可有好些了?”殷桃没有回答她的话,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了半天。
“回娘娘的话,太医方才刚走,说是照以往好多了,再用几副药便妥了,娘娘万万莫要再惦记浣沙了。”浣沙将殷桃让进了屋里,“娘娘今儿便留下吃饭吧,浣沙也许久都未曾给娘娘做些饭菜。”
殷桃闻言微微挑起黛眉,带笑道:“以前怎的不见你主动给我做些饭菜。”
“以前以前。”殷桃的话使浣沙的脸红的不成样子,“以前浣沙厨艺不精。”良久,浣沙终是想出来一个听起来较为中肯的理由。
“哦?是不精还是不通?”殷桃许久未曾与浣沙拌过嘴,此时是不亦乐乎。
“娘娘!”浣沙急的直跺脚,“浣沙这就去做,看合不合娘娘的口,浣沙的厨艺可是长进了不少呢。”她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殷桃在屋子里坐着,看着往日里浣沙住的地方,这屋子不大,被浣沙收拾的一尘不染,一看便知是女儿家的闺房。
“浣沙,我去街上买些糕点回来。”许久未曾与她一起吃饭,殷桃不愿白白荒废了这次机会。
“娘娘,浣沙去便好,娘娘快些歇着。”正在炒着菜的浣沙见殷桃要走急忙将手里的活全放下。
“无妨,我顺便也出去走走。你先把菜顾好了。”殷桃将浣沙推了回去。
君安放下手中的毛笔,仰头望了望天儿,这伤口虽是比以往好些,可保持一个姿势,时间久了还是不适。
“皇上,把药喝了吧。”苏静海见君安批阅完奏折,急忙开口提醒。
君安轻叹了一口气,日日喝药已喝的他生生的怕了那个味道,可屡屡想到自己的伤势却又不得不喝。
“拿来吧。”他颇为无奈。
接过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那苦味让他不得不皱紧眉头。
“朕出去走走,苏公公就不用跟着了。”君安起身离去。
“主子,您去哪?”婢女看着张悦远离的身影。
“我去交泰殿,就在那里用膳了,不要等我。”张悦的人早已跑远,空气中只剩下她欢喜的声音。
每每想到红烧肉,张悦便欣喜的打紧
,自小到大,一直颇受她青睐的非红烧肉莫属。
“姐姐!”刚进交泰殿的门,张悦便大呼小叫起来,今儿屋里格外安静,教她有些不适应。
君安听见了张悦的声音,回头瞧了一眼。
先前还满面笑意的张悦一见到皇上,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嫔妾参见皇上。”她慌忙行礼,虽不是第一瞧见皇上,可每次她都有些手足无措。
君安点了点头,示意张悦起身,“她还没回来,你暂且等等。”话落他便往门外走。
“皇上,姐姐一会便回来了,不如皇上留下一起等姐姐。”张悦虽是喜欢皇上,可也清楚皇上心中所爱是谁,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好生的撮合他们,左右姐姐对皇上也并非无情,每每她提起皇上,姐姐虽是不言语,可那眉眼间也不见厌烦的神情。
君安闻言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的出他是有些犹豫,说不愿留下那是假的,可若是因这一句话便留下又有些突兀。
“皇上,就留下来吧,姐姐也该回来了。”张悦又说了一句。
“若是她回来了,你便差人来找我。”君安的脸色微红,匆匆的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后快步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殷桃手中拿着纸袋,她方才买了许多糕点,样子倒是好看,就是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她加快自己的步速,唯恐这些点心凉了。
“殷桃。”
身后的声音让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良久,她慢慢转身,看着身着官袍的王博贤。
“你这是要回府?”见博贤不说话,殷桃只好先开口。
“只是出来走走罢,你今日怎的出来了?”博贤见到她有些惊讶。
“此事说来话长,上次你不是问过喜儿的事?”殷桃叹了口气,“今儿若是无事,便一起吃饭吧。”
“难道喜儿姑娘没与你一起?”博贤更为惊讶,这几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回去的路上,殷桃将这几年的事长话短说,如数告诉了博贤,博贤听后面色有些凝重。
“我从不知他竟如此在意你。”他的声音有些落寞,“既然相爱,怎会这般折磨彼此?”
“这人生本就如此,有些事,往往到了最后,才能看清。”殷桃的面上亦有丝苦笑,“你与齐姑娘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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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贤轻叹了一口气,“我的心意没变过,只是,我亦不会再奢求什么,我早已不配了。”
两个人变态不语,浣沙将饭菜做好,一早便在门口等着殷桃回来,远远的便看到了两道身影。
“主子,王公子。”她迎了过去,“快些进屋,饭菜都已准备妥帖。”
君安在御书房来回踱着步子,殷桃出去已快一整日了,往日里从未见她出去这么久,他有些心急,唯恐她有什么事,利落的将身上的龙袍换下,随手拿过一件衣衫套了上。
“珍重。”博贤看着殷桃。
一转角便是宫门口,他知道她是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了,他的心中有些凄凉,虽是知道自己的结局也不过如此,可还是有些压制不住那股气闷。
“若有可能,好好待齐韵,她是好姑娘。”殷桃看着这个一直待自己不薄的男子,是她负了他,她欠他的,总是还不清的,从头想想,她这一辈子,好似一直在亏欠着别人。
博贤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看到了面前的景象,君安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想避开这场面却早已来不及。
“皇上?”殷桃看见面前的人,亦有些惊讶,“皇上是要出宫?”
君安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声,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是,我去找三哥。”
“那臣妾就先回去了。”殷桃没有多说,转身就进宫了。
君安看着那道颇为潇洒的背影,气的握紧了拳头,明明是她与王博贤被他撞见,自己怎的这般慌张,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同时他又暗暗懊悔,方才自己都说了去找三哥,这若是回去,面上自然是挂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他最终还是朝安亲王府走去。
“三哥,若是想博得一个女子的青睐该如何做?”
君尚闻言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位自打方才一进门便阴着一张脸不说话的主儿。
“你是想博得哪家姑娘的青睐?”自己这弟弟今儿与往日实在是大相径庭,再者,以前他对这些事可是从不上心的,今儿却突然问起此事,着实无法让他不乱想,难不成这后宫佳丽都无法让他心安?
看见君尚打量的眼神,君安的脸色更是冷的厉害,“是殷桃。”他闷闷的说。
君尚大笑出
声,“原来如此,可是此事你不觉是问错人了?”
张悦苦着一张脸,眼巴巴的望着门口,“亦盼,姐姐怎的还没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连饭都没吃。”
“主子,奴婢先给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