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燥的鼻屎,我恶心的摇摇头,用M40A3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把面罩拉下来!干我们这行的不能露脸!”以色列人哈孙宁表现的比我更显得像一个BOSS,先是他的满脸胡茬,不明内情的家伙第一眼肯定认为他是我们的BOSS,而且他有一身过硬的本领,个人能力(除了射击)都比我强,我没有对他的抢风头表示不满,只是没事人似地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布满褐色花纹的花布裹在脸上,我不像其他人那么依赖面罩,那玩意在瓜德尔这种炎热的天气里会黏在脸上,特别是狙击手这种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几天的职业。
一切就绪,我从胸口发出一声低吼——“GO”
大家纷纷跳下小艇,只有塔利班大叔还在操纵着老干妈对岸上的军警射击,那些为了生计参军的废物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手持M249伞兵机枪的克鲁兹做为尖兵冲在队伍最前,我则是选择了留在右翼,用M4对白痴的敌人射击。
敌人在老干妈和数支火力强大的步枪机枪的威逼下选择投降,几个缠着头的家伙放下武器,眉毛耷拉着作出可怜状向我们求饶,用最简洁的语言叙述他们的不幸,但可惜的是,我们听不懂。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手持机枪的克鲁兹果断扣动扳机,M249抖动了几下,岸上又多出了几具尸体,突然,一辆架设有勃朗宁重机枪的武装车驶入我们的射界内,我用M4放了几枪,宣布无效,只好使出杀手锏——榴弹发射器。
敌人距离我们大约一百米,而M4装备的M203榴弹发射器的最大射程就有400米!而且杀伤力惊人,我嘿嘿一笑,飞快的打开枪管上的立式标尺,简单的校正后,扣动发射器的扳机,一枚40MM高爆榴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冲向那辆还在炫耀老干妈的武装车,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武装车的一部分像子弹一样飞出车身,在空中进行了短暂停留后落在了我的脚下,那是武装车的机枪手,他被烤焦的双手依然保持射击姿势,我讽刺似地摇摇头,一脚踏碎了尸体的头部。
虽然敌人的重火力被一一化解,但他们的步兵却像蚂蚁一样向我们扑来,手持AK的蚂蚁们叫嚣着对我们扣动扳机,分别在左右翼位置的我和武藏已经承受不来了,特别是武藏,他竟然选择使用一支早就被美军淘汰掉的M16A1,此时他正滑动枪管下榴弹发射器的枪管,并填上一枚烟幕弹。
“砰咣!”武藏打出的烟幕弹爆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我身旁的塔利班大汉用生疏的英语对我们大声咆哮道:“GO!GO!Let's GO!”
我们依照他的指示像前奔跑,浓浓的烟雾中出现了一辆车的轮廓,我反应迅速的刹住脚,并把M4端平对准突如其来的车辆,但身旁的塔利班大汉竟招呼我上车,烟幕渐渐散去,车辆也显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是一辆高档的三菱帕杰罗,身后跟着一辆彪悍的丰田红杉,两辆车都饱经沧桑,现在仍然挨着巴基斯坦军警的子弹,一个像我一样蒙着面的家伙半个头探出车子的前窗,一边用手上的M16A2对敌人射击,一边疯狂的对我们摆着手,示意我们上车,我立即会意,三步并作两步奔跑向救世主——三菱帕杰罗。
车门不拉自开,我们陆续跳上两辆车,车子的引擎发出一声闷响后,急速调转车头,然后绝尘而去,枪声也渐行渐远,我们在心里庆幸:终于摆脱了人间地狱。
令我高兴的是,我们一行八人几乎没有人受重伤,只有帕夫琴科的左臂擦破了一点皮,进入巴基斯坦的第一仗堪称顺利,但并不完美,克鲁兹和阿兰抱怨没有过瘾,我发誓,接下来的生活他们一定会过瘾到想离开这个世界。
我从上衣口袋翻出一根香烟,点上,镇定一下绷紧的神经。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车上的无线电播放着阿拉伯某歌手激情四射的民族音乐,坐在前排的两个塔利班大汉随着音乐的跌宕起伏而摇摆着身体。
“这是哈利利。”先前陪我们来的塔利班大叔对指着驾驶员,对我说道,“我叫沙罗泽,你那?”
他倒是毫无忌讳,我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约翰。”我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
“看样子你不是西方人啊?”大叔肆无忌惮的问道,我清了清嗓子,没有回答,在这里,我有权保持沉默,大叔还像接着问,但被我刀子似地眼神瞪了回去。
车子已经驶入了瓜德尔,沿途出现了一些生长繁茂的椰子树,一些阿拉伯人顶着坛子,迈着轻快地步子在这条公路上游玩,还有一些小摊贩,在贩卖让我们垂涎三尺的烤串,椰枣和烤肉发出的香味让我们的肚子叽里咕噜一阵乱叫,但我们的车上偏偏是一些粗心的大老粗,才不会管我们肚子的情况那!
前方渐渐浮现出瓜德尔主城的巨大拱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拱门下居然还横卧着一辆全副武装的悍马战车!勃朗宁耀武扬威的炮管对准着正在接受排查的车辆,还有几个悠闲自在的美军,枪械随意放在悍马车的引擎盖上,手中握着还冒着热气的烤肉串,看来,长时间没有骚扰的生活,已经让他们的神经麻木,但谁有枪谁没枪他们总看得一清二楚吧,和美军交火可不是什么上上策,我推了推身旁的沙罗泽,问道:“怎么办?我们会暴露的。”
沙罗泽笑了笑,回答道:“哈哈,美军从不排查满员的车辆!”
听了这话,神经绷紧的我们也笑了笑,但是为了保险,还是把身上的枪械放在脚底下。
当我们的车停在悍马身旁的时候,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生怕美军一个头脑发热就下车来检查,但我的想法完全错了,我们在他的眼里还不如他们手中的肉串抢眼,连钢盔都懒得戴的美军机枪手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摆手示意我们进城,驾驶员哈利利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然后重新驱动车辆,我们得以大摇大摆的进入瓜德尔。
瓜德尔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小城市中人满为患,安居乐业的百姓们和美军融洽的生活在一起,叫嚣的小贩把一壶壶烈酒和一串串肉串出售给馋嘴的美军,其收入不菲,每次都有一张‘本杰明·富兰克林’入账,我亲眼看到,一个小贩贪婪的数着一沓美钞,他可能憎恨美国总统,但绝不会憎恨这些东西。
呵呵,我苦笑,也在思考:也许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吧,贪婪,而贪婪的后果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吐出一个烟圈,我们也不是为了钱才加入这个组织的吗?
“下车吧,到了。”突然,哈利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然后车门被打开,我看四下没有美军出没,随沙罗泽下了车
第十章 战前准备
10
我不放心的披上从车上顺手拿来的一袭黑袍,披在身上,再看我的那些弟兄们,一个个贼眉鼠眼,不放心的把枪藏在顺手拈来的破布或者宽大的袍子中,但再怎么隐蔽也遮不住他们一身贼拉扎眼的沙漠迷彩服和带有杀气的犀利眼神。
阿兰不放心的摇了摇头,和克鲁兹开起玩笑,这两个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嗨,小心,大傻鸟,你身后有美军出没!”
克鲁兹倒也上了这个大头当,下意识的猫下腰,飞快的拔出绑在腿上的M9手枪,推膛上弹,这直接引来了我表示愤怒的一脚,这种不冷静的行为是决不能在这种地方做出的,说不定在某幢高楼上就有一个伪装妥善的美军狙击手用装了消声管的狙击枪瞄准着我们,他们杀人于无形,这一点,我很清楚。
想到这里,我推了推正在和一个少年交谈的沙罗泽,不满的说道:“妈的,荷枪实弹站在大街上!你怎么不让我们去和美军打声招呼?啊?”
听了我的话,沙罗泽挠了挠头,表示亲近拍了拍少年的头,然后把头转向我,说:“这是我们的线人,阿利德,咱们可以进去了。”他先指了指站在一旁,一脸小良民摸样的阿拉伯少年,接着把手指移向我们身旁的破破烂烂的一幢二层小楼,小楼上立了一个同样破烂的牌子:奥林匹克宾馆。
我们随少年的脚步进入楼房,一楼,一个平头国字脸的阿拉伯人接待了我们,但是手中的军刀和我们打了声招呼,锋利的刀刃逼着沙罗泽的老脸,我们身后一个躲在暗处的瘦小家伙一把拉上了宾馆的卷帘门,这是他妈的要干什么?
我按住腰上的军刀,武藏小心的把自己钟爱的大块头MK23推弹上膛,阿兰倒抽一口冷气,用M4对准身后的那个瘦小的家伙,那个家伙也不示弱,瘦弱的皮包骨头的老手上硬是架着一支彪悍的AK…101突击步枪(AK改进型,发射5。56MM弹药)。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从二楼下来一个人,大约四十岁年龄,高大、强壮,和普通阿拉伯人一样半边脸蓄上了络腮胡子,但不一样的是,他带着满脸的微笑:“哦。勇士们,阿迪力将军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
“可是可是他们没有”手持军刀的平头壮汉不干了,他踌躇的看着中年人。
“阿齐亚,不得无礼!”中年人一把推开壮汉,名曰阿齐亚的大壮汉骂了一句脏话悻悻的离开了,那个瘦小的家伙也放下手中的AK…101步枪,‘啪’的一声对中年人敬了个军礼。
“哦!穆罕默德上校!人我已经带来了。”沙罗泽鞠躬行礼,和中年人握了握手,然后指了指我们,他的意思更多的是针对我,因为我是身后这群人的BOSS,我尴尬的和穆罕默德上校握了握手,因为过度紧张用力过大险些把他的手捏断,他‘哎哟’一声,赶紧把骨头错位的手缩了回去,然后保持痛苦的表情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点点头,带领弟兄们走上楼去。
二楼和一楼简直有天壤之别,一楼空空荡荡,一片狼藉,破烂的只有木头渣子的家具横躺在地上,看来这家美曰其名‘奥林匹克’的宾馆已经倒闭,取而代之就是这群绝非善类的家伙。二楼看样是穆罕默德口中阿迪力将军的个人办公室,偌大的会客厅正中央就是红木的办公桌,贴着崭新墙纸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空空荡荡的画,但仔细一看,那不像是一幅画,而是阿拉伯书法字,字的意思我勉强能认出来,龙飞凤舞、杂乱无章的结构中,我看出,这正是:塔利班一词,这群宗教的学生(塔利班,在波斯语中是学生的意思,它的大部分成员是阿富汗难民营伊斯兰学校的学生),书法下面的红木椅子上,端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他的装束和这里的每个人有天壤之别,他身上的西服和别人身上的白袍相比,简直称得上华贵,而他手中还夹着一根‘灰色山崖’雪茄,看来阿迪力将军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在随时可能被美军捕获的瓜德尔,还有心思抽雪茄这种高级奢侈品。
沙罗泽和穆罕默德先是给阿迪力敬了个板正的军礼,然后沙罗泽小跑过去,在阿迪力耳边耳语,说的什么我不知道,也不能从口型看出什么,因为我不是太擅长阿拉伯语,可能是说我们的情况吧,我的身子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旁边阿兰和克鲁兹又在手下你一下我一下的打斗起来,帕夫琴科在一旁吃吃的笑着,哈孙宁一脸严肃的站在我身旁。
“请坐,约翰队长。”果然,沙罗泽确实是在介绍我们的情况,他肯定对阿迪力说了我的假名,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一把和阿迪力对脸的红木扶手椅,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