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你愿意看到整个国家被策反!”
“再重申一遍!这不是你的范围!把这些交给反间谍科吧,大分析师。”
奥格尔维也皱起了眉,他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口烈性威士忌,然后大嚷道:“我一定要查下去——”
“最后是不是会命令民警去逮捕普京那?”
“这不是玩笑——”
“好吧,我说的也不是玩笑,我命令你马上回家!滚回去!”
“好,很好!”奥格尔维站起身来,把文件装进公文包中,打开门走出屋子,然后重重的把门摔上,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感到自己被人耍了一通,这个理论上的局长已经不再顶用了,他需要一个真正能接受他的人,他要把这些东西交给内政部处理了。
他没有放慢脚步,径直返回地下停车场。
于此同时钟楼酒店203房,波拉丹诺维奇在确认刚才的客人走远以后,从口袋里掏出特制的防监听手机,拨了一个神秘的号码,这个号码没有备注,还是在法国注册的。
电话响了,情报局局长清了清嗓子,道:“行动吧,跟上那辆银色的宝马轿车,干掉他。”
“好的。”那边的回答很简练,简单的问答过后,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忙音。
军刀要出鞘了。
停车场空无一人,但车子还是很多,毕竟这里是四星级大酒。奥格尔维走向自己的车,车子没有上锁,甚至连警报器都没开,但这不重要,只要车子还在就行。
气愤的奥格尔维没有注意到自己车子的变化,当他要打开车门的一刻,他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就在旁边,他的枪刚才被他装在了口袋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上衣口袋,打开了P225的保险,他按住车门把手的那只手松开,他半蹲下身子,睁大眼睛注意身边的一切,但过了许久,仍然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他心想,然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他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车子的内部,确认无恙后,他打开引擎,然后把车开车了停车场。
车子很快又出现在刚才的高速公路上,奥格尔维决定了,他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他已经很累了。
车子开的依旧很快,不过这次为了安全起见他把自动手枪放在了手边的仪表盘下,防止不测发生。
开了大约十分钟,奥格尔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生号码,电话响了一声那边便传来了回复:“谁?”
“我,奥格尔维,我有些东西,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
“面谈,老地方碰头。”
汽车驶入公路中黑暗的通道,通道的四壁只有忽闪忽闪的壁灯,但车子行驶的很快,不出几秒钟便能使出这里。
电话没挂,但奥格尔维却瞠目结舌,他从倒车镜中看到,在自己车之后紧紧跟着一辆雪铁龙轿车,车里的人他看不到,但他意识到了危险,他来不及挂断电话,抓起仪表盘上的那支P225,但已经晚了!
坐在雪铁龙内的杀手按动了定时炸弹遥控器的红按钮
“轰隆!”安装在宝马车底盘下的C4炸弹一触即发,奥格尔维瞳孔放大,他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死亡,火光冲天,一只火龙冲破通道厚厚的顶部,宝马车成了一团火球,在向前滑行了最后几米后,宣布了自己的死亡。
奥格尔维,连同那些文件和满肚子的机密,面见上帝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家
121
“先生,你是哪国人。”
和我面对坐在车子上的年轻人问道。
“我要去中国人,但我是个泰国人。”我撒谎都不带脸红,这种伎俩我已经烂熟于心,永远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不主动也不可以!
“泰国人?”另一个黑发长脸的小伙子疑惑道,他端了端自己的眼镜,“在我印象里泰国人都像一群瘦了吧唧的黄皮猴子,可是你健壮如牛,身材高大,更像中国人或者蒙古人。”
哟,还碰上个学者,“小伙子你观察的挺仔细,我的祖籍在韩国,确切的说应该是泰籍高丽人。”
这小伙子端了端眼镜,但总算没有再逼问,妈的,总算摆平一个。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玩猎枪模样只有十七八岁的孩子接茬继续向我发难,“哦,天哪,为什么整的一身是伤,你难道刚抢了银行吗?哈哈。”
“我只知道,出租车司机是不允许问客人隐私的。”
“我们不是——”
“是,我刚才付了钱,我们在交易,而且你们毫无怨言。”
“可是先生——”
“你可以不再说话吗,我想安静一下。”
“好吧,先生。”年轻人耸了耸肩,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
我凝视远方计算着我们走过的路程,无法计数,大约已经在中俄边境徘徊了吧,但我相信我们仍在赤塔州,如果一天不走出这里就会增加一秒钟的危险,我摸了摸屁股兜里的手枪,还在。
下午,皮卡在郊外的加油站停下,加满了油然后继续向东行驶,中途驾驶卡车的中年人告诉我,快要到边境线了,要我做好下车的准备。
小伙子递给我一具民用高倍率望远镜,通过又圆又大还泛着红光的镜片我看到前方那一派忙碌的景象,在一条江边上都是待审核的大小车辆,乌苏里江在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还有戎边将士那矫健的身影,我虽然从未来过这里,但我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这一刻我明白,不到五百米处,就是我的家乡!我魂牵梦绕连梦中的呓语都能喊到的故乡!
这一刻我想起了许巍那首熟悉的旋律:
拥抱着亲人的时候
多希望时间就停止
如今我对自己的故乡
像来往匆匆的过客
我在远方很多的岁月
时常会想起你这一刻的情景
此刻你的每一个街道
你独有的光彩你的繁华
我在远方很多的岁月
总是会想起你给予我的一切
故乡!虽然我没有亲人可以拥抱!但是,我可以亲吻那惜别的故土和养育我的山山水水!我爱你故乡!我来了。
卡车放慢了速度,我们此刻就在乌苏里江边上,我几乎可以看清忙着运送货物的小货轮在对面码头上忙碌的景象,我揉了揉眼,这是真的,我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只能送你到这了!”中年司机在驾驶舱嚷嚷道。
我没有回答,迅速跳下车,脱掉被鲜血染红的夹克和毛衣,脱掉断了跟的靴子!我跳入乌苏里江!几乎就像个疯子,不,像个自由的鱼儿!我朝皮卡上的我的恩人挥着手:“再见!再见!谢谢你们!”
他们看呆了,我可以看到他们眼中的惊愕。
我畅游在江面上,江水冰冷透骨,但我感觉不到,因为我心中有动力,故乡就在前方!我一定能到达!
加油!孙振!
我努力游着,前方就是检查站,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个放哨的小战士,他背着的56式冲锋枪,穿着的绿色军装,还有脚上那双令我热泪盈眶的解放鞋!
我想拥抱他,但把手搭在了一辆货轮的锚绳上,那锚绳耷拉在船尾,货轮拉着我游了几米后,我把住船底,潜进江下,这样,就可以躲过检查了。
不到几分钟,我感觉自己已经在受束缚了,我把头伸出江面,水花四溅,刘海遮住了我的视线,我赶紧把它捋顺。
此刻呈现在我眼前的是祖国的白山黑水,我的魂牵梦绕之地真实的展现在我面前!我的激动无以言表。
所有的感情汇成了一句话:母亲,我回来了。
间谍游戏
卷首
2008年8月26日星期五。
头版头条
(俄罗斯8月25日电)俄国警方协助FSB联邦安全局破获一起由非法跨国集团一手策划的名为‘联合行动’的恐怖计划,抓获三名涉嫌潜入俄罗斯政府内部窃取情报的联邦特工,现在三名嫌疑人已经被警方羁押。
在审讯过程中,嫌疑人声称自己所效力的公司是一家在法国注册的航运公司,名为‘赛门’,但经过调查,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家航运公司,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国家注册过的痕迹。
在这起非法跨国集团一手策划的恐怖行动中,有三名俄国特工在任务过程中遭到杀害,以及一名俄国军事情报参谋所(格鲁乌)的准将和FSB内部的一名高级情报官员。
对此,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帕特鲁舍夫?波拉丹诺维奇公开发言:他们会把杀手追查到底。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除夕夜惊魂(上)
122
上海。
某五星级高档酒店。
我无聊的卷着手里皱皱巴巴的晚报,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酒店高级舞厅镶在墙上的大英寸液晶平板电视,电视正播着新闻,播音员那经过化妆品改造和电视机放大后的脸略显得有些不真实,现在这种电视已经走进了中国广大老百姓的家中,甚至已经算不上稀奇了。我拉开夹克的拉链,轻轻举起盛着高度白酒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砰砰!”外面传来两声巨响,哦,不必担心,这不是枪声,外面在放庆贺除夕的礼花,今天是全中国一年到头最喜庆的日子,但我却高兴不起来,这全都是我口袋里的手机害的,一个我绝不认识的家伙告诉我,务必在晚八点之前在这高楼大厦的顶层等他。我看了看表,现在才7点,时间还早。
舞厅里一律身着礼服的人们随着新年喜庆的舞曲翩翩起舞,这些人称自己为社会上流人士,一个个穿金戴银,对我来说是多么不真实,为了安全起见我仍带着那把几年前从俄罗斯带来的Clcok19手枪。对了,忘了告诉大家,还有五个小时,就是2010年了。
我在这个忙碌的城市已经过了足足有三年了,这三年并不颠簸,我靠我在银行瑞士里的账户购置了房子和汽车,甚至还请了一个年过五旬的妇人做保姆,三年来,我从未离开过这个还算安定的城市,因为我心里明白,军刀部队一天不灭亡,我的下一秒就可能迎来一发直达太阳穴的步枪弹。
不过幸运的是,这三年他们好像没空搭理我。
我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真无聊,我再次展开那卷被我翻烂了的晚报,这上面的新闻实则千篇一律,这些东西中除了俄国某高级官员来参观上海世博会建设以外再无其他,至于那名官员为什么能吸引我的注意,理由有其二。1。那家伙来自令我难忘的俄国。2。他就下榻在上海,而且就在我所在饭店的对面。
我不禁撩开窗帘,对面是一幢高大的建筑,高度也是二十层,和我所在的酒店交相呼应,成了这条街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放下酒杯,点上一支‘中南海’,大口大口的抽起来。
我观察这舞厅里形形**的人们,他们的衣物都异常华贵,甚至扎眼,我只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防雨夹克和简单的军旅休闲裤,这身行头弄不巧会被别人当做舞厅里这群富人的保镖那,我喷出一团烟雾,然后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沉醉在这熟悉的烟雾中。
但是,我的眼并没有完全闭上,还留了一个缝隙,在这缝隙中,我看到两个外国男人进入了舞厅,不,如果他们只是两个前来交际的外国友人,我或许不会那么惊奇,这两个人全都穿着粗布制成的耐磨服装,脚上还踏着绝对是从美国进口的巴拿马靴底的沙漠作战靴!还有他们手上那个貌似新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