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带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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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带种逃-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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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闷了,元煦,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取代你的位置吗?”也就挺想的。

  “我不想要,谁要倪杏儿,我让给他们,就连你也行。”穆元煦语气铿然,两人交情极深,在外人面前以君臣相称,私下则直称名讳。

  “我们是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戏。”

  “她还不是我的妻。”穆元煦没好气的驳斥。

  季仁甫忍不住一笑,这就是狂妄不羁的穆元煦,甚有个性,做事不按常理,要迎其所好难,要透视他的心更难。

  他太过深沉,不曾有过露骨的情绪,若非他与他因缘际会下有共同的练武师父,一起舞文弄墨,一起打猎,日积月累的培养出深厚的友谊,否则还真难与他结交。

  穆元煦不但擅长经商之道,对治国方略也甚有心得,再加上智慧过人又是文武全才,若生于皇家定足以跟他竞争太子之位,也是因为他如此优秀,才让自己眼高于顶的皇妹情有独钟。

  “尽管后宫美女如云,但不讳言,若非她是你的未婚妻,我的确会招她为妃。”

  “女人不是美就好。”

  “她不只是美而已。”

  季仁甫真的怀疑好友的眼睛有问题,倪杏儿可是难得一见、别有韵味的美人,尤其那双灵动流转的黑眸,总是流露着一股极为娇俏的纯真与清新感,让人一见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季仁甫喝了口茶,也想起了自己的皇妹,“反正眼下倪杏儿是非娶不可了,既然势在必行,那娶一个跟娶两个应该没差吧?”

  身为至交好友,穆元煦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暗示,“我怎么好让碧云公主做二房,那太委屈,对她也是一种侮辱,她可是金枝玉叶,不必与人共事一夫。”

  季仁甫闻言却有想翻白眼的冲动,“就是如此,我才觉得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是吗?易地而处,你应该也不会招碧云公主为妃吧?”他聪明的反问。

  季仁甫顿时语塞,没错,碧云是金枝玉叶,五官秀丽,有天生贵气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却没有倪杏儿的那分灵秀之气,个性也娇蛮霸道了些,但这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

  目前在后宫作主的是太后,至于他的皇后与嫔妃也都是由太后钦点入宫,但太后并非他的亲娘,他娘亲身子骨不好,在升贵妃后不久就染病过世,所以,在这么多兄弟手足中,他也特别宠爱碧云这个同母所出的皇妹,任她予取予求,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她脾气自然娇蛮了些,可是她可从不敢在穆元煦的面前使性子。

  “我走了。”穆元煦陡地从椅子上起身,他知道好友还会再替碧云公主继续说好话,但他不想听。

  他一楞,“这么快?”

  “茶喝够了。”穆元煦笑了笑,但黑眸里不小心流露出的落寞却令人感伤。

  季仁甫知道那股落寞是来自于一个有关前世的秘密,即使贵为皇上,关于那个秘密,他也是使不上力的。

  “穆哥哥!穆哥哥!”

  穆元煦前脚刚走,碧云公主后脚就来到,身着一袭黄罗销金袖衣,显然是特意打扮过了。

  “元煦已经走了。”季仁甫起身看着飞奔而来的皇妹。

  那张温婉的雍容之貌立即变了色,“皇兄怎么不多留他一会儿?我好久没见到穆哥哥了!”珠翠环绕的云鬓下,碧云公主那张小脸气呼呼的,忍不住怨怼道:“皇兄也真讨厌,我听说他最近为了婚事而苦恼,为什么皇兄不帮帮穆哥哥?”

  “怎么帮?就算他再讨厌家人为他订下的亲事,但穆老爷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我也不可能随便坏人姻缘,再说倪家那老家伙为人奸狡,嗜钱如命,就算这几年穆家迟迟不肯成亲,他也是吃了秤跎铁了心,就这么让倪杏儿继续等下去。”

  “我知道,他还故意到外面丢些不想认帐、迟迟不肯信守婚约,女子蹉跎青春等流言,迫得穆老爷一直向穆哥哥施压,”她是愈想愈生气,“再过五日就要成亲了,他有多难过,你却让我连安慰他的机会都没有!”

  季仁甫头疼无言,说来说去又是他的错了?

  当初由于太后与皇妹都是太过自我之人,两人自然不合,很多事太后就将皇妹排斥在外,他不舍得她受委屈,就要她常往他的寝室来,没想到皇妹也因而与穆元煦更为熟悉,并情愫暗生。

  季仁甫看着气结的皇妹一句又一句说也说不完的哀怨愤怼,可以想见的,他的耳根子要清净还早呢!

  “奶奶,奶奶,下大雨了,又叮叮咚咚了,像你说的,耳格子又不能清净了。”

  离京城大街有段距离的偏僻静巷内,在淅沥哗啦的下雨声中传出一个小女娃儿清亮的嗓音。

  “是耳‘根’子,不是耳‘格’子,奶奶不是教过你很多遍了?”

  简陋的木屋内,一名头发花白的婆婆笑着指正可爱的孙女后,再看着拿了些米过来给她们这对相依为命的祖孙俩的倪杏儿,“这娃儿,老学不会。”

  倪杏儿笑了笑,“嫣艾才四岁嘛,不过,屋顶又滴水了,我上去看看”

  “不行,你上回差点跌下来。”孟婆婆马上摇头。

  “对对对,不要。”梳了两条长发辫的嫣艾也拉拉她的手猛点头。

  她低头看着她粉嫩脸蛋上那一双灵活的圆圆大眼,觉得煞是可爱。

  “我会处理喔。”

  嫣艾露齿一笑,就咚咚咚的跑到一旁陈旧的木柜里,拿了几个碗及破瓦盆去接那滴滴答答从屋顶上滴下来的雨水,动作可利落了。

  但倪杏儿看了却很是不舍,“若不是我有一个死爱钱的爹--”个性太过直率,一出口顿觉得不妥的她吐吐舌头才又笑道:“我指的是家道中落是事实,可我爹就死要面子,不许我出去找差事做,要不,我也能攒些银子来替你们修屋顶了。”

  “没关系,老天爷好多日子没下雨了,今儿个终于下了,该是喜悦的泪水吧,再过两日,你跟穆少爷终于要成亲了。”孟婆婆感动的流下眼泪。

  “喜悦的泪水?”

  倪杏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孟婆婆,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诗情画意的时候。”她的语气亲昵自然,像对亲人一样,毕竟两人这段忘年之交也有七、八年了。

  孟婆婆一怔,随即拭泪,一脸正色的道:“老婆子没说错啊,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跟穆少爷的缘分很深才能当夫妻,何况是娃娃亲啊,这缘分更深了,没想到却拖到十八岁,你这年纪早该生娃儿了。”

  “姨姨会很快生的,我知道。”嫣艾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着。

  “对,对!最好是入门喜,就会有个小弟弟了。”孟婆婆很兴奋。

  “怎么知道是小弟弟?小妹妹不可以吗?”嫣艾比较喜欢妹妹。

  “当然是小弟弟--”

  孟婆婆突然呛了一下,若有所感的抬头看了一看屋顶,好像在看什么人似的,瞧得倪杏儿跟嫣艾也不禁学她一样抬头看。

  见状,她困窘的低头干咳两声,“呃,我是觉得穆家财大业大,你的姨姨若生个男娃儿,她在穆府内也比较有地位。”

  “在穆府内生娃娃?不对,不对,不是在隔壁的孙叔叔家生吗?他好喜欢姨姨的。”嫣艾有点被搞迷糊了。

  孤家寡人的孙鹏是年近三十七岁的王老五,不时得到外地上工赚取微薄的牛活费,但他生性温文敦厚,对倪杏儿来说就是个像亲人一样温暖的大哥哥。

  他喜欢倪杏儿,但也有自知之明,他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怎么照顾她?何况,她还有个能力卓绝、点石成金的皇商未婚夫,所以,他早将对她的感情转化成兄妹之情。

  这一点,孟婆婆是很明白的,所以,她对着孙女解释,“喜欢一个人不见得就要一起生娃娃。”

  “可是,再隔壁的何小慰就说他长大后要跟我生娃娃,因为他很喜欢我。”嫣艾很认真的解释着。

  这童言童语让倪杏儿噗嗤一笑。虽然她知道孙鹏大哥对她挺好的,但她相信那仅是兄妹之情,“你长大后就知道了,现在嘛,你陪奶奶在屋里,我爬上屋顶去瞧瞧,这水太大了,怕是瓦片松了,真这样的话,今晚你们就不能睡了。”

  祖孙俩定眼一看,还真的傻眼了,这屋内下的雨,哪一处不是叮叮咚咚的,更糟的还有成了一小条水柱往下流的,偏偏小的小,老的老,窗外的雨又有变大的趋势,没法子了,只能请倪杏儿小心再小心了。

  爬屋檐这种事对灵巧的倪杏儿来说不是难事,她一直都不算是什么大家闺秀,家里连个丫鬟跟奴才都请不起,爹太会摆架子,娘又太娇弱,她这个府内惟一的千本女可是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得做。

  这也是她爹一直希望她能赶快成亲的主因,一旦成为皇商的岳父,穆元煦多少也会孝敬些,免得太寒酸,他也丢面子。

  但就她对穆元煦的了解,他才不会管,毕竟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成亲。

  思绪翻转间,她已从小厨房的后屋檐手脚利落的上了屋顶,一冉将插在腰带上的小槌子拿出来,将屋檐上松脱的瓦片慢慢的再敲进去,顺利的填补了大缝隙,也隐约的听到屋内传来嫣艾的大叫声。

  “成了!成了,水变小了!”

  她微微一笑,将小槌子再塞入腰间,小心的撑着手里的伞,踩着瓦片就要往矮了一截的厨房屋檐走时,脚却突然一滑,一个颠簸,眼见就要摔落屋檐--

  一个黑色身影倏地飞掠过来,及时抱住了她坠落的身子。

  惊魂甫定的吐了口长气,倪太口儿抬头一看,诧异的看到救她的人竟然就是穆元煦?!

  从窗户透出的光亮让穆元煦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惊愕,不过,他倒是出手前就知道像个笨蛋般撑着伞滚下屋檐的人是她。

  两人的婚事再两天就要举行了,他很烦躁,实在不愿屈服,所以特地去了倪家找她,想对她晓以大义,由她这边来拒婚,没想到她娘说她到孟婆婆这里来了,他才刚过来,却正巧见她爬上屋顶敲瓦片的愚蠢行为。

  还来不及叫她,就见她脚一滑跌了下来,身为未婚夫,他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脚一落地,他便放开了她。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长气,在惊愕过后,不忘诚心的说了声,“谢谢你。”

  他睇视着她,淋了雨的她该是狠狠的,但她的确是得天独厚,即使成了落汤鸡,还是很动人。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而且清新绝尘,让人一看便印象深刻,与她那个爱钱又浮夸的父亲丝毫不一样,她乐于助人、不矫揉做作、善良亲切,但她毕竟不是他埋藏在心里深处的那个“她”,他无法动心。

  倪杏儿知道穆元煦很俊,俊得很没天理,即使此刻淋了雨,但丝毫没有损及他半分魅力,可就算他光芒万丈、迷倒一大堆闺女又如何?她绝不会是其中之一问题不在长相,而是对一个不愿付出真心、随处拈花惹草的男人,她是绝不会傻到付出真爱的。

  除非他愿意爱了,基于他们将成为一世夫妻的现实情况,她当然愿意交付真心。但那是不可能的,她这么深信着,他们要两情相悦,等到下下辈子再看有没有机会吧。

  “你淋湿了。”因为他一直看着她,她很不自在,只能找话说。

  “你厉害,伞仍然拿着,只淋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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