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带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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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带种逃-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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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怕你哪一天厌了,另觅新欢。”她这话是有感而发,他是年轻俊美的朝中新贵,放眼朝政,哪名王公贵族不是三妻四妾;他是如此的卓尔不凡,美女又处处可见,怎么可能由她独占他。一想到这点,心便沉重了些。

  薛辰劭剑眉微扬,眼睛浮现深情,“不,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是一旦爱上了,就是死也无法停止、不去爱的人,而且,我的心太小,只容许一个人进驻,再也塞不下其他人。”

  “生死相许吗?”她心弦一动,深情的眼眸直视着他。

  黑眸浮现笑意,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是,而且,我们再许下一世、下下一世。”

  她嫣然一笑,知道自己太傻,在情感上也太执着,但是,她就是无法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她向往的是她爹娘那种专一而深挚的情感。

  他拉着她起身,轻啄了她的唇一下,目光更柔了,“别胡思乱想,只要爱我就好。”

  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知道,你该进宫了,我送你。”

  这一对恩爱夫妻手牵手的走到薛府大门口,深情凝睇了好一会儿,薛辰劭才上了马车。

  而这是他们新婚一个多月来,天天固定上演的戏码,羡煞不少人。府中的奴仆见两人四目又在深情流盼时,莫不低头偷笑,可以预见的,韩采薇这个当家主母要出现入门喜的机会可是极高呢!

  马车已渐行渐远,目送他离开的韩采薇仍静静伫立,脸上带着抹笑意。

  成亲至今,他照顾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其实她还未入门前,他便嘘寒问暖、温柔又体贴,当别的公子哥儿趁机想一亲芳泽、亲近她时,只有他谨守分际,或许也因此婚后他在情欲上才如此放肆,不必进宫的日子,他黏她黏得更紧,两人的感情在翻云覆雨后更亲密也更深浓

  还看?跟着来到大门口的何小宁先挥手示意其他奴仆先去做自己的事后,再眉开眼笑的以手肘顶了顶主子打趣道:“主子跟爷最多也是晚上就碰面了,主子这再望下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爷要出远门呢。”

  一被调侃,韩采薇立即双颊红透,羞得急忙转身回房,何小宁笑咪咪的跟上去,“今儿个要做什么?还是想爷当个思春的少妇就好?”

  韩采薇开玩笑的瞪她一眼,“还说是丫鬟?糗我糗得很用力呢。”

  “哈哈哈,没人了嘛,只有我跟你,咱们就是朋友喽。”

  何小宁眨眨眼,她是率真的人,没什么城府,相反的,韩采薇心思细腻,想得很多,但两人就是很投缘。

  “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她笑着摇头,“你去帮我拿做女红的篮子,我想替他做件衣裳。”这是她这几日想了又想才想出来的活儿,不然家中大小事,薛辰劭都交代管事下人做了,他只要她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奶奶。

  “独一无二,让他穿上身、暖在心,即使不在身边,不想你也不成吧。”

  何小宁促狭说道,还装模作样的做了套上衣服的手势,引来韩采薇一记又好笑又好气的白眼,但整个人都散发着幸福的光采,闪闪发亮。

  “天啊!会不会太幸福了呀,我都快被甜死了,救命啊!”何小宁作势的扣着脖子求救,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又糗我!”韩采薇红着脸儿,作势追上去要打她,何小宁仍大叫“救命”,房间内,顿时充满着幸福的嬉闹声。

  然而,让韩采薇如此幸福的另一半,却遇上了为官以来最大的麻烦。

  肃穆的宫殿内,皇上御门听政却是绷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瞪着甫跟着众臣上早朝的薛辰劭,“原以为你会成为朕的左膀右臂,看来朕是太看得起你了!”

  脸色铁青的皇上丢下这句话,随即甩袖离去。

  除了薛辰劭外,众臣皆面面相觑。龙颜大怒,点燃的一把火所烧向的还是圣眷正隆的薛辰劭

  但众臣大多是心知肚明的伪君子,根本知道皇上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作戏罢了。

  至于薛辰劭则面无表情,双眸沉潜得看不出任何思绪。

  虽然是太平盛世,但古今皆然,皇宫里永远是争权夺利的战场,尤其当今圣上迟迟不肯立下皇储,更让太子之争在台面下烧得火热。

  大皇子身为嫡长子,是众臣眼中的准太子人选,而八皇子是文武奇才,对皇储之位也是誓在必得,两人的太子之争,也让文武百官壁垒分明的各拥其主外,更积极的拢络人才以扩展势力,斗争也罢、贿赂也罢,各有图谋。

  然而,薛辰劭身为皇上的新宠,却坚持不选边站,此举早已得罪两方势力,此刻,又见皇上态度丕变,随便想也知道是哪派人马去跟皇上嚼了舌根。

  薛辰劭静默以对,但文武官员已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东道西,有的要他靠拢大皇子派,还保证肯定能帮他改变皇上态度,有的要他去跟八皇子赔个不是,也为自己铺个路,有个靠山总是好的。

  这些人中,又以两派的核心人物最为强势,一是炎相爷,另一是杜元帅。

  文武朝臣对两人的敬畏可不只三分,不敢与之为敌也不敢独善其身,因为杜锋手掌兵权,是大皇子的人马,炎震是当朝相国,倾向支持八皇子。

  两方几度交手,屡送密报到皇上手上,互踩对方痛处,结的梁子已深,但在薛辰劭这件事上,却意外的唱起同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薛辰劭的不知好歹,已成了两派相争下的牺牲者。

  但是,炎震又比杜锋的城府要深,见状,他念头一转,打算利用这情势,再次拉拢薛辰劭。

  炎震一边思量一边看着面带冷笑的杜锋正对着薛辰劭道:“看到了吗?要排除异己是多么易如反掌,凭我在朝廷的影响力,任何人想与大皇子或我们为敌,简直是--”杜锋刻意靠近薛辰劭,在他耳边吐了一句,“找死。”

  语毕,随即趾高气扬的率着一群大皇子派的朝臣走人。

  “呿!不用脑袋的武夫,以为扔了句威吓之词,就能逼你就范?”炎震笑着走近薛辰劭,再以眼示意,那些八皇子派的朝臣立即离开,偌大的殿堂内顿时只剩他们两人。

  薛辰劭看着眼前的笑面虎,他很清楚论心机城府,炎震才是个中强手,他在官场上的门生故旧可是盘根错节,多少七品官在他的‘美言’及影响力之下,跃升到一、二品官位,投桃报李,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心腹亲信,更因为势力惊人,连强势的杜锋也难动他一根汗毛。

  “相爷想说什么?”他开口问。

  “我说你可是栋梁之材,就此被毁,老夫可舍不得。”炎震这话说的可不是客套话,若不是自己的女儿太不争气,眼前这俊美傲骨的男人该是他的女婿才是!但眼前有转机,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了。

  “皇上这几日阴郁气闷,动辄得咎,老夫透过宫里的眼线得知,杜元帅的人一连上了好几份的奏疏,指责你仗恃着皇上宠信,擅权谋利、结党营私、收贿贪渎等等许多恶行。”

  他黑眸倏地一眯,“简直一派胡言,皇上不该相信奏折所言才是。”

  “也许是闲言碎语,但众口铄金、曾参杀人,言论之可怕,皇上的态度不是已说明一切了?”

  “那些指控确实与我无关,皇上论罪,也得派人明察。”薛辰劭神情严肃。

  “能查出什么?皇上也不可能自己去查。”炎震笑着提醒他。

  他一针见血的话让薛辰劭顿时无言。

  所以,就是朝中同僚陷害,原因就来自两党相争,硬要逼他表态。

  若是他再不识时务,他们打算共同摧毁他,让谁也占不了便宜。

  炎震笑了笑,“你惟一的自保之道,就是成为我的人,杜锋才不敢再动你,也惟有我与八皇子才有能力阻止皇上下旨治你的罪。”

  “不必,我行得正,我马上去跟皇上说明白,我是绝不会做违背君臣大义之事。”

  “皇上不会见你的,因为八皇子找了许多人给你背了黑锅,”他摇摇头,“皇上的个性你也知道的,这天子之位,他原本就坐得极不稳,大皇子、八皇子虽都是他的皇儿,但他也知道他们是虎视眈眈的等着继承皇位,他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可能会危及自己权势的人。”

  薛辰劭双手握拳,他明白炎震所言,如今,两派人马势均力敌,众人暂且按兵不动,皇上仍可高枕无忧,一旦风波陡起,谁也不敢说不会有逼宫篡位之事发生,毕竟众臣的忠诚是假。

  炎震又附耳对他说了些话,他愈听脸色愈难看。

  “你是聪明人,我等你的好消息”炎震再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薛辰劭绷着一张俊颜,独自伫立良久后,转身步出宫殿,来到皇上寝宫外求见,但却吃了闭门羹,一连等了数个时辰后,总管太监这才步出,朝他行礼再示意他往另一旁的亭台去说话。

  “秦公公,我要见圣上。”一到亭台,薛辰劭就再重申他的所求。

  “不见,皇上交代下来了,而且,这几日也不上朝了。”秦公公摇摇头。

  “难道皇上真的相信那些奏折上的谎言?”他真不敢相信,他眼中的明君竟然是昏君

  “呃,这事奴才不敢多言,但是太多人打着冒死上书的旗子,说了大人许多难听话。”秦公公顿了一下,他也是爱才之人,忍不住还是说了心底话,“大人是朝中新贵,但老奴在宫里四十年了,在朝廷里想要独善其身不愿同流合污,只有被整、等死的分儿。”

  “皇上非愚昧之人!”薛辰劭咬牙低吼,否则他的尽忠不就成了天大笑话?

  “伴君如伴虎啊,今日红明日黑,没什么好意外的,奴才劝大人别太固执,要不此事想要善了?难啊!”秦公公语重心长的摇摇头,旋即朝他行个礼,返回宫里。

  薛辰劭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握拳的双手也捏得更紧了。

  薛辰劭带着重重心事回到薛府,几经琢磨,他心里有大抵有了答案,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他沉眉敛眸的穿过厅堂和亭台楼阁,一路来到他跟妻子韩采薇所居住的清雅院落,一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竟是何小宁拿了盒黑糖甜糕,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唇边都是白白的甜粉末--一见到他,她急急的吞下口中的甜糕,再挤出一个笑脸,偏偏牙齿上还沾了一块黑糖糕,就像少了颗牙。

  若他没记错,那应该是他昨天特别派人到邻县,也就是妻子娘家附近的糕饼店去买来的。

  何小宁一见他仍瞪着自己手上的糕点,她也慢半拍的想到了,她困窘的搔搔头,“这家老店的糕饼太好吃了,我也是从小吃到大,今天下午一送来时”

  “我吃不下那么多,请小宁帮忙吃的。”

  韩采薇就坐在床缘,高雅而秀气,全身上下散发着大家闺秀的婉约气质,她深情的凝睇着丈夫,双手还拿着针线。

  “哈哈,就是。”何小宁马上笑着点头附和,“我出去吃,不打扰你们夫妻俩恩爱了。”语毕,她就拿着糕点闪人。

  走得真快!薛辰劭摇摇头,走到妻子身旁坐下,“你有吃吧?不是说很想念吗?”

  “是啊,很好吃,我吃了很多,谢谢你。”她用力点点头,但却不好意思说她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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