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他在耍她,明明在电话里说自己饿得够呛,不在客厅老老实实等他的早饭,却又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脸也没洗头也没梳的陆姑娘觉得自己很委屈,一个被草头街群众公推为浅草第一美女的女孩子,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上午,疯狂地骑着单车一路赶来,手里还拎根油条,要多矬有多矬,美丽清纯的女大学生形象今天算是在浅草人民面前毁了,而韩正熙这个凶手却毫不在意!
越想越愤怒,一股无名之火从心里窜上陆姑娘的脑袋,处理器一声令下,某女遂快步窜了过去,“咣当”一下暴力地推开了房门。
一股带着清香的水蒸气迎面扑了过来,房间里面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什么情况?
陆清婉使劲睁大了眼睛,透过渐渐散开的水雾,终于模模糊糊看清了里面的那个硕大浴缸,还有一个只穿着贴身平角裤的结实精壮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毛巾,傻傻地看着她,面露惊诧。
然后毛巾落在了地上。
然后,他石化了,粉化了,破裂了,飘走了
无疑,今天的韩正熙是悲催的,悲催得无以复加。
本来打完电话之后,他十分想理清一下头绪,顺便思索一下对陆清婉这个笨蛋该怎么开口说话,所以他才进来洗澡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他完全不用开口了,两个人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见面了。
你看看那个笨蛋,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嘴巴张得那么大,手里还拎着根什么玩意儿
花痴、色女、狼!
陆姑娘也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死变态要在上午洗澡,洗澡为什么还不锁门,不锁门为什么要她马上到?
难不成是故意向她炫耀身材?继而让她羡慕、嫉妒、恨?
嗯,一报还一报,就像昨天他看她一样,现在他被她看光了。
红扑扑的粉嫩的小脸,宽厚结实的胸膛,标准的六块腹肌,笔直匀称的双腿,还有某处鼓鼓的呼之欲出的昂扬斗志
我了个去!
韩正熙猛然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想要窜回浴缸,却脚底下一打滑,悲催地滑了个趔趄,整个人扑进了水里,溅起了好大的水花。
然后某男嗓音颤抖而沙哑地喊了一句:“陆清婉,你、你要干什么!”
狼,真是只狼!昨天还强装清纯烈女,今天就显出本质来了吧!
我、我要干什么?
陆姑娘都哭了,我、我TM能干什么呀我!你说我这大清早的头没梳脸没洗,拎着根油条大老远的跑来,你说我能干什么呀我!
“韩、韩总你、你的早饭”陆姑娘没有哭更没有笑,依然淡定地站在那里,没看见,我神马都没看见,“要不要在这里吃”
“哦,那个那个你先去餐厅,我马上”
“哦,知、知道了”陆姑娘退了出去,最后不忘轻轻地关上了门,就像刚才那事神马都没发生一样。
韩正熙潜伏在水里,稍稍平静了一下,然后就怒了。
韩正熙你个笨蛋,你可是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呀,怎么能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吓成这样!
你不是小红帽,你才是狼!
再说,你又不是一件都没穿
韩正熙又郁闷地在水里磨蹭了一会,确信那个笨蛋陆清婉走远了,这才重新钻了出来,揉揉被磕青了的腿,三下五除二迅速地穿好衣服
陆清婉恨恨地找到了餐厅,顺手把油条扔进了餐盘里。
摸了摸发烫的脸,诶哟丢死人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去占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的便宜!
你看把人家吓得小脸煞白惊慌失措的样儿,诶,不好不好,十分不好
无聊地四下看了看豪华的装修,还有墙上抽象的油画。
当一个人不再为钱担心发愁的时候,果然心态就比较抽象扭曲。比如说韩正熙,明明昨天他被陆清婉泼了一脸的酒,今天却又哭着喊着非要陆姑娘回来上班,简直就是受虐狂嘛。
嗯,不过受虐狂神马的最不好对付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韩正熙一身灰色休闲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超时三分钟,但是比我预想的快些,还不错。”
他的嗓音有些不自然,脸还有些红,刚刚被这丫头看光的尴尬还深深折磨着他的自尊心,但是仍打起精神装腔作势地戏谑着陆清婉。
“是、是啊,”陆清婉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擦头发的韩正熙,“路上有点堵车不然早到了”
嗯,输人不输阵,嘴上千万不能示弱。
韩正熙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冷地打量了她一会,装作十分关心地说:“咦,Alice,你怎么这么狼狈?跟昨晚简直是判若两人。”
嗯,脸没洗头也没梳,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又去干了什么。
陆姑娘柳眉一挑,哟,这还顺便打击起人来了,这不是拜总经理你所赐吗。可她是谁啊,身为马女士的嫡亲女儿,她会在斗嘴这件事上输给别人吗?
“哦,最近夜生活太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体力透支严重,诶哟,天天头昏脑胀,腰酸背痛的我想总经理应该比较有体会吧。”陆清婉抚抚貌似很沉重的头,满脸迷离,她的嘴巴却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人的机会。
果然韩正熙的小脸绷了起来,“啪”地把毛巾扔在一边,坐在了餐椅上,拿起刀叉,然后就傻掉了——
面前的餐盘里赫然躺着一根油条!
他手举刀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陆清婉,喃喃地问道:“早餐?”
陆姑娘点头:“是。”
韩正熙不死心,接着喃喃地问道:“中式的?”
陆姑娘点头:“是。”
韩正熙用叉子叉起这根油条仔细看了看,又疑惑地看着陆姑娘奇怪地追问一句:“给我?”
陆姑娘不耐烦了,这种挑三拣四的人神马的最讨厌了,遂没好气地问道:“吃不惯?”
“不,”韩正熙摇摇头,继续疑惑,“我怎么觉得像是被人咬过一口”
嗯?
陆清婉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根千里迢迢奔赴餐桌的油条,果然马女士硕大的牙印还清晰地留在上面,瀑布汗顺着两个人的脸流了下来
韩正熙放下刀叉,不禁嗤笑了一声,露出了小白牙和一对酒窝,只是陆清婉觉得这笑容很陌生。
“亲爱的Alice,我真的不知道作为特助你还会干什么?”他无比郁闷地看着那根油条,猛然一把抓住陆清婉的手腕,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些,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讨好男人你会不会,嗯?”
他的眼里满是戏谑,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传进了陆清婉的鼻子。
继续继续,继续昨天未竟的事业,将侵略进行到底。
陆清婉也没有办法,不觉皱了皱眉,嘿,这还没完没了了
哼,但是陆姑娘的处理器已经极速升级了,现在可是Intel的,四核的,处理韩正熙这种小崽子那是杠杠的。
她无语地甩了甩韩正熙的手,果然没有甩开。
面对调戏,陆姑娘严肃地摇摇头:“不会。”
哪凉快哪玩去!
韩正熙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眼睛里抹上了一层深深的情/欲,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嘴唇,许久才说道:“我教你”
然后他站起身,转身把陆清婉抵在了餐桌上,一手揽住了她的小腰。
嗯,这套动作他已经很熟练了。
不得不承认,他昨天晚上一夜未睡,有好大一部分时间是躲在被窝里红着脸回想着休息室里的那场战斗,总结经验教训,并决定日后在战场附近绝不能摆放各种可用于进攻的东西,如瓶装灌装液体、可以用来击打的固体等。
所以现在他一手揽住了陆姑娘的小蛮腰,一手悄悄地把锐利的刀叉以及装着油条的餐盘扔到了一边。
作为一个常年流连于花丛,应该精通于男女之事的花花公子,他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还算不错,而且教陆清婉这个笨蛋如何讨好男人,自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然后,我们步入正题吧
韩正熙怔怔地看着陆清婉水嫩嫩的巴掌小脸,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然后就不屈不挠地把她紧紧地抵在餐桌上,难以自持地伸出手爱怜地轻轻抚上她整齐的刘海、水灵灵的大眼睛、秀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
他的呼吸粗重,浑身颤抖,脸凑了过来,又是精确的一厘米,又用悲催的“裤链”压得陆姑娘生疼
裤链都疯了,是我吗!
陆姑娘不觉柳眉倒竖,怒火中烧,这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真TM过分!
她决定不要给这死变态任何的机会,她继承了警民和谐钉子户的光荣传统,马女士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
陆姑娘被紧紧抵在餐桌上,双手往身后摸索着,哼,本姑娘早就把战场看好了,神马武器在神马位置咱都记得清清楚楚
咦,刀叉明明就在这里啊,哪去了?盘子也没有了,油条都不见了
韩正熙心里笑开了花,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啊,你就摸吧,能摸到我就服了你!
陆姑娘的脸上流下了汗水,四核处理器极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
韩正熙的脸越来越近,陆姑娘悲催地往下下腰,对于一个没学过舞蹈的人来讲,难度啊,大啊
终于陆姑娘忍无可忍,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抗战,激烈之,反抗之,哼,陆姑娘从小就出来跟着马女士混社会,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绵羊!
抓、推、打、掐
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倒不是陆姑娘神勇,而是韩正熙显然被这激烈的反抗弄懵了,最终放了手。
我了个去,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猛啊,这要不是他躲闪及时,早就破了相了。对于一株没有实际经验的鲜嫩青菜来说,炒肉真TM不是人干的,无从下手、无从下手
韩正熙狠狠往下拉了拉领口,愤愤地看着一旁冷着脸的陆清婉,坐在餐椅上呼哧呼哧喘气。
陆姑娘则整整衣服,恨恨地瞪着韩正熙,义正词严地向她的特助对象宣布:“我辞职!”
韩正熙白了她一眼,怒不可遏:“你还钱!”
我Kao,二公子是你能威胁的了的吗?
陆清婉语塞,满脸愤恨。
“我白给你打工,用工资抵债行不行?”
韩正熙想了想,点点头:“除去可以变现的,一个月一万,算你六个月吧。”
陆姑娘柳眉一挑,拿出砍价的看家本事:“一天12个小时,节假日不休,算我三个月行不行?”
韩正熙冷笑:“衣食住行全部负责,12小时随叫随到。”
陆姑娘点头:“可以,但是特殊服务除外!”
韩正熙满脸疑惑:“什么服务?”
面对如此感情纯洁、思想简单的韩总,陆清婉仰头问天,我错了,我恶趣味了
“成交!”
“Alice”韩正熙又装腔作势地叫住了陆清婉。
“韩总,什么事?”陆姑娘的脸上挤出一丝讪笑,毕竟是领导,恭敬谦卑这点敬业精神还是要有的。
韩正熙绷着脸想了想,最终冷冷地说:“你刚才都看见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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