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
“你以为我是谁啊?你叫我不要动我就不要动,那我也未免太没主见了吧?!”
她搞不清楚状况,还在他的背上猛力挣扎,结果使得两人都处被打的局面。
“哇!干么打我?很痛耶!”
“你连他叫什么都知道,可见你们是一伙的。”奥古丁哼著气,继续攻击著。
可他这一开口,反倒让宫凉凉安静了下来。
她死瞪著奥古丁瞧,熟悉的声音让她回想起在尼泊尔绑架她的神秘男人,心里有了底。
她非常确定,眼前这个指控她和雷克斯是一伙的男人就是绑架她的人。
“宫凉凉,你还活著吧?”雷克斯见她久久没有反应,担心的询问。
“雷克斯,带我走,马上。”她附在他耳际命令。
“转变得还真快。”女人啊,不只是晴时多云偶阵雨,还非常的不按牌理出牌。
但是她的配合让他轻松不少,更让他能专注反击,但却不恋栈,他俐落的退到停车的地方,跳上车子,快速的上路。
一路狂追的奥古丁也跟著跳上车子,却没有那么幸运,当车子启动往前,轮胎就被雷克斯预先撒在地上的钉子给扎下,一部也没有幸免破胎的命运。
第八章
一巴掌打在雷克斯的俊脸上,这是宫凉凉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个举动,“你——我告诉你,这是你应得的报应,骗了我,又亲了我,还害我被打了好几拳,光打你一巴掌还不够抵偿你对我造成的伤害。”
“然后呢?”
“然后等我想到再找你算帐。”
“随时欢迎。”
以前她虽然常说他是个双面人,可是他再怎么痞,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点目中无人,还有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到底哪个才是你?”她真的很想咬他一口,好把胸口的气愤统统清空。
“你希望哪一个是我?那个跟屁虫学弟,还是吻你的我?”他不需要再演戏,开始原形毕露了。
演戏太累,坦荡荡的他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看别人脸色,而且,要爱就要爱,还非得到不可。
“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去找宫爸爸和宫妈妈提亲。”
宫凉凉的手很快又挥出去,可是从空中就被拦截下来。
雷克斯嘻皮笑脸的说:“没有人可以打我的脸颊两次,懂吗?”
“懂。”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打可以,咬他也成。
恨恨的朝他手指头咬了下去,当他的面跩跩的窃笑了起来,“怎样,有意见吗?我一直想啃你的骨、喝你的血,敢骗我!”
“你是猫啊?!”
“你管我是谁!”
“好,不管你是猫还是什么小动物,我现在送你去机场,你马上回台湾,然后在台湾等著我去迎娶你。”
“雷克斯,我郑重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喔!”
“是你要我带你走的,你应该没有健忘症才对。”
“是,话是我说的,但是你想太多了,我说的是带我离开罗伦堡,因为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天大的秘密?”
“你还记得我被绑架的事情吗?”
“记得。”
“到刚刚打架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你派人做的。”
“靠!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却说我绑架你,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雷克斯火大的咆哮起来。
“我说的是来这里以前,可是刚刚我知道是谁绑架我了。”
成功的使雷克斯停止怒骂,他正色询问:“是奥古丁?”
“嗯。”
“你有看见他的脸?”
“没有,但是认得他的声音。”
“还有谁?”
“一个女人。”她努力再回想,瞳孔逐渐放大,“是她——”
“珍妮佛,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是我的拍档,她背叛了我倒向迪尔父子。”恨意在他的眼中扩大,但宫凉凉却一点也不同情他。
“黑吃黑,那就是你们为恶的结果,比起她的背叛,你对我做的事情更是恶劣至极。”
看来,她也恨著他呢,要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可能还得花上一段日子。
为了替老罗伦转达心意,宫凉凉再度来到奥斯顿生前所居住的屋子,说也奇怪,只要有旁人在场,奥斯顿就不现身。
“你出去外面等。”她努力把雷克斯推出门外,让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放你一个人在里面我不放心。”如果照她所言,她要面对的是个鬼耶!万一她被伤害,叫他怎么跟宫毅和成敏瑄交代?!
宫凉凉睨著他反问:“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奥斯顿的鬼魂在我们家后院住了六年,说起来比我和你还要熟呢,再说,他也不像某人心怀不轨,我一点都不怕他。”
她指桑骂槐的功真的很行,雷克斯被骂得只好乖乖闭上嘴。
门关上许久,宫凉凉一直处于被动的等待中,等著等著,她越磨越没有耐性了。
终于她等不下去,生气的向奥斯顿的鬼魂呛声,“你最好趁著我还有一丁点耐性之前出来喔,不然我就不帮你的忙了。”
这话丢出好半晌,屋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现,就不要怪我没有同情心。”
也不知道奥斯顿到底在害怕什么,这一次不管宫凉凉怎么叫唤,他依然没有丁点动静。
门内没有动静,在门外的雷克斯却等得有些心急,猛拍著门板追问:“凉凉,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快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好!”她把门拉开,生气的骂他,“都是你把鬼给吓跑了,我看你还是走远一点好了,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
“这关我什么事?”连鬼不出现都要怪到他身上来,实在是有够无辜的。
“当然关你的事,你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这里的门神,你不知道贴门神的用意吗?就是不让凶神恶煞靠近屋子,所以你说这关不关你的事呢?”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鬼话,我只知道我必须代替宫爸爸和宫妈妈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看著他,她差点冲动的告诉他,这世界上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可以伤害得了她,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把他再度推离几尺。
“好了,你先到车子里面等我,十分钟后我若还是无法把他叫出来,我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来了。”
这些话她是故意说给奥斯顿听的。
果然她的话出现极大的效果,在她关门之后,一缕轻烟便从她面前缓缓飘开,随之奥斯顿半透明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你总算是出现了,我以为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想说我终于可以快点离开这里回我的故乡了呢。”看著他,她忍不住发挥起她特有的挖苦功力。
“你不能离开。”
“但若是你动不动就突然消失,我实在帮不了你的忙。”
“你该体谅我的苦衷,鬼也有害怕的事情。”
“例如?”
“害怕回想到自己怎么死的那一幕。”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你的,又是如何害死你,我才能帮得上忙。”
“我办不到。”
“如果你继续如此懦弱,那我就真的使不上力了。”她的怒火被挑起,不满自
己冒著被杀的危险要去找寻真凶,他却拖拖拉拉的,她实在是快要失去耐性了,“我是特地来帮罗伦先生转达他想对你说的一些话。”
“我父亲?喔,别说,一定又是那些唠叨不休的话语,活著的时候我已经听够了。”奥斯顿缓缓移动身体,诉说著他满心的不悦。
“你实在是个让人讨厌的鬼,你父亲为了你的死伤心难过至今,他一直很后悔反对你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他希望我替他转达他的歉意,更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回到家里,即便你已经是个鬼魂,他仍对你念念不忘,你却只想著自己的不开心,我对你可真是失望极了。”转个身,她做出拉门的动作,继续说著,“现在我真的要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
“请留步!”
铜盆之鬼从来没这么客气过,竟然会用那么文诌诌的话。转个身,她其实是想要嘲弄他几句的,却在转头时看见一个活像露天电影般的影像投摄在墙壁上。
离开奥斯顿的屋子,宫凉凉不住回想著那一幕幕真实的演出情境,剧中的主角是奥斯顿和迪尔,影像中的奥斯顿正从迪尔口中获知一件对他打击极大的丑陋消息。
迪尔说:“我必须很坦白的告诉你,妮斯卡是我的女儿,所以不管是她还是奥古丁继承财产,罗伦家的财产最终一定会落到我的手中。”
对于迪尔这番爆料,奥斯顿自然是极度的震撼与不悦,他愤怒的揪起迪尔的衣领,怒吼著,“不许你污蔑我的妻子!”
“我没有污蔑美兰达,是她心甘情愿跟著我,她说你愚蠢的坚持自己的理想,她不想后半辈子都跟著你吃苦受罪。奥斯顿,你永远都不会了解女人要的幸福是什么。”
“胡说!”
奥斯顿忍无可忍,抡拳准备挥向迪尔,却在举起手时遭受到后方的攻击,他踉跄的转身看向攻击他的人,却愕然发现,他最信任与宠爱的妻子,正捧著他最钟爱的创作铜盆。
“你——”
“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把太多心思放在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上头,我常常觉得你爱这些没用的东西胜过于我,我受够了。”
奥斯顿自始至终都无法接受妻子的背叛,更无法相信自己最终竟命丧于自己所创作的铜盆,那当头棒喝的一击,让他颅内大量出血,而迪尔不仅不出手相救,还在他的头上补上一记。
死前他唯一的遗言,就是要他的灵魂永远与杀害他的美兰达和迪尔纠缠,他要讨回公道。
再想起迪尔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吗?”
“嗯。”那种寒冷是打从脚底窜上的,叫人忍不住瑟缩,但她知道不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而是那血淋淋的真实命案。
“雷克斯。”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和我不用那么客气,你想要我做什么就说吧。”
“帮我放个消息出去,让迪尔父子知道我知道奥斯顿的死因。”
一听到她的要求,雷克斯不由分说马上拒绝。
她挑起眉,没好气的说:“你才刚答应我,现在就后悔了啊?”
“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命案交给警方处理就可以了。”
如果她此刻手中有大榔头,她肯定会狠狠敲他头壳一记,而既然没有那种东西,她只好找其他的攻击武器。
被打了一记,雷克斯纳闷反问:“你打我干么?”
“因为你笨!”不是她爱说,是他真的很笨,摇著头,她捺著性子分析给他听,“我看到的是鬼放给我看的回忆录,不构成实质上的证据,你想警察会相信我的话吗?他们不把我当疯子关起来才怪!”
“嗯。”连他都不太相信,可是他知道她不讲谎话,“但是也不必拿自己当诱饵,你不了解迪尔父子,他们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妮斯卡夫人,她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
话语一出,她又赏了他一记,“我真的会被你气死,你真的是神偷吗?你这么笨难怪连我这种弱女子藏的东西也偷不到。”
“宫凉凉,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警告你不要继续诋毁我的能力。”
“我告诉你,妮斯卡是迪尔的私生女,你若是要助纣为虐就去吧,但是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理会你。”
看她想开车门,怕她真闹脾气搞跳车,雷克斯一把拉住她的手,缓慢的把车子停靠到路边,“算我服了你,要我放消息可以,但是你得答应让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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