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是甜的,陆欣凝吃在嘴里甜,沁入心肺更甜,可是她心里却在喊惨、悲剧了(陆小姐吃饱撑着?)
混球王爷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蛋突然不混了,而且还表现得相当体贴温柔、让公主称心满意,本应是好事一桩,可是这样一来,公主之前决定的计划就泡汤了。
因为,球球态度那么积极殷勤,而且对公主作如此大的让步,公主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爬墙吗?好意思"接着下来的几天都只是属于小沈一人"吗。
(起码要他们二人各自拥有一半啊,否则太对不起隆隆的"厚爱"~公主当自己是馅饼了,王爷和小沈可以各人有一半薄饼。)
现在公主才终于记忆起之前和小沈的约定,还有王爷刚才所说的,明天一早启程回建康。
"隆隆!明天一早就要离开眼周啊?汪淇暂时不想走咱们可以推迟十天后再走吗?"
(注:公主很喜欢王爷的时候,喊"隆隆",普通喜欢的时候喊"球球",不喜欢不讨厌的时候,喊凑字数中,请无视。)
"推迟十天,所为何故?"
不明就里的王爷,望着眼神热切的公主,心里有些纳闷。
公主不耍球,反被球"耍"
"汪淇要在如此特色欠奉的小城再多逗留十天啊?有必要吗?这里很无趣,和建康的繁荣差距太多了更甚者,本王还要推迟十天和蝶依见面?"
听王爷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鸟生蛋,但生得不多"的城市,比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好些而已,哪比得上"鸟生许多蛋"的建康城呢?公主居然愿意再待那么多天?~王爷想家的说,尤其想念蝶依。
"老爷,蝶依是哪位啊?"公主第二次听到这名字。
"蝶依是你、我的姐姐以后介绍予汪淇。"王爷被公主岔开了话题,但是很快他又重拾原来的主题:
"汪淇,真需要多留十天吗?"
"是哦,隆隆,因为汪淇喜欢这里小城幽静、能净化心里烦嚣、最适合相约同游与老爷。"(恋爱中的女子真懂说谎,尤其是一脚搭两船的女子。)
"仅此而已?没有其他原因了吗,汪淇?"
王爷干吗这样问呢?心中有"鬼"的陆欣凝连忙强作镇静说:
"就这样,没其他原因。"
"嗯,"虽然王爷心里是不愿意再困在这了无趣味的异地他乡,但是他似乎还是接受公主这要求。
王爷稍停半刻,然后又说:
"那好,就依汪淇的。不过,今后十天汪淇都要陪伴本老爷每夜同寝"
"什么?!"陆欣凝宁愿是自己幻听,可是王爷真这样要求呢!公主急忙推搪说:
"不可以!你我还(没拜堂,而且隆隆的腰还不行。)"
"没拜堂!对吧,汪淇?"王爷接的话,既准确又无误,(既然王爷明白,那你小球还想乱来?)
"哈哈,"王爷心情愉悦地嬉笑着、凝视着公主那困窘不已的面容,然后摆出一副"放汪淇一马"的态度说:
"罢了、罢了,就听汪淇的,那些事回建康再说那么汪淇今晚侍候老爷入睡,如何?"
这混球王爷驭*女的手段和花样就是多,如此出尔反尔,弄得公主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刻站起来,跳离席间,娇嗔地哼了一声:
"哼,老爷最坏,汪淇不理你了!要睡,老爷自个儿睡去!"
公主说罢,撂起裙摆,撒腿就跑出房间,不想再和这兴趣盎然的贪玩王爷纠缠不清。
那王爷眼见公主被自己逗得"落荒而逃",心里那个开怀啊,还故意在后面喊道:
"汪淇,你不陪老爷的话,那么老爷我今晚就找青蔓陪寝"
公主才懒得再理会这小恶魔,不敢回头,劲直跑回自己房间。
当夜,公主回味着王爷那些玩味十足的混账话,再想想今夜王爷的温柔形象,对比起来白天时候的混球嘴脸,真是相距甚远小球不会有什么"阴谋"在酝酿吧?!
王爷变老实的缘故
被公主断定为"骄横跋扈、唯我独尊"的腐败王爷,今晚突然态度转好,成为"温柔体贴,有求必应"的腐败球球。(小球就是脱离不了腐败。)
这个问题令公主,陆欣凝深感疑惑:小球不会再耍什么手段吧?
陆欣凝也真是,不应该以小女子之心度小屁孩之腹。还有呢,与其担心被球再"耍",不如担心明天该怎样"完全属于小沈一个人"吧。
那才是迫在眉睫的急,可是如今累得慌的陆小姐懒得担心那么多:睡眠充足,人水灵灵、精神了,才有解决问题的对策。于是那丫头很快就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其实,只要公主能细心回想回想王爷的所作所为,就知道那小球虽是腐败,可是人不坏,就贪玩、爱耍威风,还有比较自恋而已。
王爷今夜的转变,主要是归功于苗若容"教导有方"。
今日白天时候,郁闷的王爷和善解人意的苗若容春风一度之后,王爷抱着小苗苗、半躺在柔软若棉的锦被丝枕当中。
王爷原以为和苗若容忘情缠绵之后,就能把和汪淇斗气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但,事实却不然,王爷仍旧在意公主的厉斥严辞。
王爷越想越不是滋味,深深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怀中的苗若容深感不妙,从没有见过王爷会如此叹息伤怀,连忙关心地问道:
"若容觉得今天的王爷伤感不快,王爷愿否让若容为您分忧?"
王爷缩紧了怀抱着苗若容的两臂,轻轻地把头埋在他那披洒着柔软细发的脖子和肩膀之间,轻声说道:
"如果汪淇也如若容这般善解我意,就好了"
"王爷今天不愉快和公主有关?"
"是啊,若容"素来与苗若容无所不谈的王爷,把之前和公主闹得不愉快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苗苗叙述清楚。
说完后,王爷忽然仰起头来,眼睛定定地望着窗外,面露困惑不解的神色,有些茫然地说:
"若容,你告诉我,那汪淇论身段无身段,论姿色无姿色,就一小丫头片子,而且她脾气特别暴躁,易于发火,还肆无忌惮地对本王无礼"
王爷说到这儿,面露心有不甘的神色,似在询问苗若容说道:
"本王理应嫌弃她、无需记挂她的啊,何以如今本王那么在意、念念不忘汪淇呢?!若容?"
苗若容微笑着、望着困惑不解的王爷,语重心长、并一语道破地分析道:
"公主是王爷最放在心上的未婚妻,因为王爷已经默默接受公主,所以她已经悄然在王爷心里‘生根发芽’了。"
苗若容这些话,王爷听了并不感意外,其实他自己心里是知道的,只是想多问一下若容,以作求证而已。
早在玉涧宫事件之后,王爷就对公主前嫌尽释,心里是要定了这小未婚妻,无奈这丫头就是一匹小野马,野性不驯。
公主爬墙"策略攻"
想到这儿,王爷沉默了一阵,然后自言自语说:
"可惜,这汪淇比起皇兄去年送本王的那匹红鬃烈马,还要难驾驭所以本王还是继续骑用我的大白兔,好好养着那烈马,别去招惹‘她‘就是了。"
王爷说着,再度紧紧抱着苗若容,闭目养神去了。
苗若容听了王爷此话,啼笑皆非地在他耳边细语,说:
"王爷,怎能把公主和若容都当成马了?王爷这说法儿,公主和我可都不依。"(对啊,还说什么骑若容,养公主呢。)
"不是的,若容,我只作比喻"王爷以为苗若容因此生气了,连忙睁开眼睛还好,苗若容在微笑,然后他还提议说:
"其实王爷和公主都一样,吃软不受硬。若容觉得,既然王爷已经认定公主的好,那何不先退让一步?毕竟她还是位年少急躁的小女子,而我们的王爷可是心胸宽广大丈夫,所以,王爷就礼让礼让公主吧"
既然若容说了,王爷是大丈夫,理所当然向小女子公主让步,那么,我刘欣隆就让一让那小丫头吧因而,王爷就设好当晚的"赔不是"甜品宴了。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的公主,立刻就想起昨天和小沈的约定。
只见她二话不说,翻身起"榻"、胡乱地洗洗脸,漱漱口,不等阿繁达回过神来,就已经换好小侍童的服装。
公主爬窗之前,叮嘱阿繁达,说:
"阿繁达,王爷来的话,就说本公主昨儿吃了甜品,今儿吃坏了!正闹肚子阿繁达知道闹肚子的公主会怎么样吗?"
公主很没有信心地望望不怎么冰雪聪明的阿繁达,有点担心地等待她能精灵点。
只见老实巴交的阿繁达,想了想,回答说:
"闹肚子的公主什么人都不想见!尤其是王爷!"
这次的阿繁达是有长进了,可是略嫌画蛇添足,公主连忙纠正说:
"不能再说‘尤其不想见王爷’!应该说,公主怕气味熏到王爷了,请王爷自个儿玩乐去!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对他有益阿繁达好好帮我顶住那球!等我回来捎带些好玩的给你。。。。。。"
还没有等阿繁达反应过来,公主已经一溜烟般飞走了。这时候阿繁达才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公主又给自己出难题了~那个王爷很可怕的说,哪有那么容易应付?
快到中午的时候,(这王爷也挺悠哉悠哉的,睡到日上几竿才醒来。)王爷吩咐青蔓来请公主共度午餐。
见了阿繁达的青蔓,回去"如实"禀告了王爷,说是公主昨晚进食甜品后,腹中不适,正在如厕中,而且今晨至现在已经"如了"好几次,今天恐怕不能相伴王爷;
并希望王爷别探访,怕气味熏到他大爷,影响他老爷之食欲;并且也请王爷不必要担心,因为已经请医师开药了如此云云。(阿繁达的编剧能力,越有进步了。)
本王现在就要见汪淇
王爷得知公主吃完甜品,腹泻不适,勃然大怒,说是要找"红粉绿玉"的点心主厨算账。
于是乎,王爷就带着阿苗和青蔓直闯那店,准备兴师问罪顺便来个精致午宴,结果那无辜的点心师傅被迫再准备一桌更为珍品的甜点让王爷众人享用,而且是免费的,以作陪罪。
正在和沈晋儒窝在沈家大院、向他细诉柔情的公主,陆欣凝当然不知道自己这"独善其身"、不管点心师傅"瓦上霜"的招式,会如此一箭双雕的妙:
不但成功支开了王爷,还让王爷拣着便宜了!
这一天,公主蒙混过关,履行了她答应沈晋儒的约定,王爷也当真怕公主拉肚子的"气味"熏倒自己了(这话听得,让人觉得王爷不厚道,还真嫌弃那"气味"),一整天都没有打扰公主,只是不时派小丫头询问阿繁达,公主的情况。
晚上回来的时候,公主得知自己的秘密没有被揭发,心里是那个侥幸的乐。
那么明天又该用什么藉口来忽悠小球呢?陆欣凝心里没有招了,不过就凭她向来有"穷风流、饿快活"的小强心态,因此今晚她照样蒙头大睡,明天的事明天再算。
第二天,陆欣凝用的招数是:公主昨儿如厕次数过多,累坏了,今天需要静养。因为脱水严重,人都快变人干了,而且面目无光,容颜憔悴,怕王爷看到心疼,因此公主坚决不和王爷见面
白天的时候,王爷是毫不猜疑地信以为真,可是到了晚上,王爷终于忍不住,独自来到公主的房间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问话的当然是阿繁达,小妮子的语气非常不淡定,她还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王爷的话,就,就请回吧公,公主说等身体恢复以后就去拜见王爷"
听阿繁达断断续续的话就知道她心里有多慌张,不过王爷并没有怀疑,因为他以为这小丫头天生说话结巴(没办法,阿繁达在王爷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一次漂亮连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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