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怄气居然能怪在本王身上,真真是强词夺理,而且,本王还没怪你没经过本王的同意就那样强行的把本王带回房间里呢。”
慕梵虽然看似轻松的和宴骨对话,实际上他说着每句话的时候都是在忍受着那刺骨的寒意。
那宴骨,把他打晕,真是让他这个王爷颜面尽失,他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他就开始来怪他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宴骨看了看慕梵,没有说话。
“宴骨,你不打算过来帮帮本王?”
慕梵又是一个冷颤,那刺骨的感觉太难受了!那股难受让他向宴骨求救!
宴骨自然知道为什么帮和是怎么个帮法,说道:“你不这样说,我还真的不打算帮你。”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慕梵不让他帮,他没有那么有闲情雅致主动去帮他。
更何况,筱鸢那丫头因为慕梵和他生气了,那他自然就和慕梵生了气,所以慕梵若是不认真的求他帮,他这口气真是消不了。
慕梵知道现在就算再厚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也不会暖和半分,但是还是把手伸向了一旁的云丝绵被,想寻一丝温暖的气息。
结果当然是徒劳,那云丝锦被给不了他一丝温暖。
“好歹认识一场,不至于这么冷血吧?”
“对着别人定是不会的,对着你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宴骨笑了起来,眼角上翘。
他出来时是光明正大的从他房间门口出去的,在筱鸢没反应过来前点了她的睡穴,然后把她抱进了他的房间内,点好了熏香,如果他不回去解开筱鸢的睡穴,筱鸢是不会醒来的。
攻向一百大关!
正文 【98】他们都是摆着当装饰的?
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和慕梵耗,就看慕梵耗不耗的起,受不受得了寒气了。
“到底是要怎么样的父母才养的出你这样狠心的人啊。”
慕梵听着宴骨那丝毫没有想要过来帮他一下的话语,本来也是以为他只是逞逞嘴上功夫,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不想过来帮他了。
宴骨像个妩媚的女人般用手指卷起自己一缕发丝,笑道:“这有时候儿女的性子未必是父母养得出来的,我瞧着你和你二哥的性子也不像淳太妃的,你是多情,你二哥更是薄情得很。”
宴骨其实想说的是,他和他二哥的性子只有一点于淳太妃相似,但是却不及淳太妃,淳太妃那是无情,他们俩起码还有情。
在慕梵心里自己的母妃是一等一的美人,人美,性子也好,听到宴骨这样说只是以为他在说他和他二哥的性子太恶劣。
“好了,就一句话,你过不过来帮本王,再不过来本王可能真的熬不住了。”
慕梵咬紧牙关,这样非常人能感受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一生能有一次已经是毕生难忘。
宴骨紧紧地盯着慕梵,良久没有说话。
他的剑术不及慕梵,但是拳脚功夫和内力却远远在他之上,他只要过去输些内力给慕梵,他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立刻可以消失大半,不过,他还有问题不解。
“你怎么不找你那几个侍卫,他们都是摆着当装饰的?”
他没有与他几个侍卫交过手,但是从他们走路的轻重和一些下意识的动作以及身形可以看出他们的武功如何。
一般练武的人若不是彪形大汉那也一定像是慕梵这等偏向壮健身材的,而他那些侍卫,正好是后者。
一般来说练武之人若是练成了彪形大汉那可以说是最失败的,空有一身蛮力,若是像慕梵和他侍卫那样的也算是不错的了。
若是练成像他这样让人觉得不会武功且十分柔弱的那便是非常难得的,别说他无情,他之前就提醒过慕梵的,他还是要那样做,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应得的,他为何要浪费内力在他身上?
“凌风本王信不过,闻萧的内力比凌风弱些,如果要他帮本王,可能会要了他半条命,而且,若是他们知道了,少不了会到处说,本王不想那样。”
侍卫知道了,那就会传出去,传出去了,皇兄母妃们又会来说他不会照顾自己,他真的很讨厌那样,好像自己永远是一个没长大,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孩一样。
皇兄比他大一岁,而二哥只比皇兄小几天,他们三兄弟的岁数没有差多少,不知怎么,他老是显得好小。
特别是和二哥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是一个母妃的,不知怎的,感觉他俩岁数差好远
他太厌恶那种感觉了!
宴骨无言,这人,真不知说他什么!
明明表面上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明明表面上是在朝中毫无地位靠着俸禄待在府里不出门的懒散王爷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从他身上看到的气质却和他表面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正文 【99】这是主子的命令。
“好了,坐直身子吧,帮你就是了。”宴骨站直身子,大步走近慕梵,真是,他怎么能忍住这么久,还有些距离才到他躺着的地方呢,他现在就感觉到那股寒意了。
再走进些,宴骨更是看见了慕梵那一头冷汗的样子,他可是娇生惯养基本从小到大不可能受一点伤的王爷,怎么挺过来了!?
“真是多谢了,在本王死之前救了本王一命。”慕梵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回过头对着宴骨灿烂一笑。
宴骨毫不客气的用手把慕梵的头给拍回去,扶正他的身子,开始给他输送内力,然后说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慕梵感觉有一股股的暖意向他袭来,舒服得很。
“像什么?”慕梵自然知道宴骨说的是他刚才那一笑,怎么,很好看?
“失心疯的人。”
宴骨非常认真的说出他的看法!
只是前面的慕梵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
这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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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休息吧,明天我再来叫你!”
一个侍卫对刚才那个被柳芷烟打了的侍卫说道。
他还真是好运气,将军知道他被小姐打了之后让他回去休息,哪来的好运气!小姐喜欢打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他可以休息!
“多谢。”
那人一反刚才对着柳芷烟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微微笑到。
“嗯。”
那侍卫帮他关上房门,然后大步离开。
只见坐在房间内的那个侍卫,笑的张狂。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这个属于‘他’的房间的内室,看见里面的服箱在动来动去,就知道,服箱里装着的人,醒了。
他笑着走近那服箱,打开服箱的盖子,看见里面有个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被绑住手脚,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你在怕?呵呵。”
一舟把手伸到自己脸和脖子交界处的位置,用力,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主子给的东西就是好,这么容易就撕下来了。”
那手脚被捆住的真正侍卫瑟瑟发抖,很是害怕这个不知来路的人。
一舟冷笑,柳芷烟落水的时候他在湖底,他扯住了她的脚,把她拉入水中,然后把会让人变得痴傻的药塞进她的嘴巴里,准确的说不是变得痴傻,是让服用药物的人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最亲的人。
柳芷烟吃了那药丸,肯定要吵着回将军府,很自然的,她就能离开三王府了,他不会要了她的命,也不会让她一直这么痴傻下去,让她离开就好,因为这是主子的命令。
他从下午就潜入了将军府,一直在等柳芷烟身边没人的时候来把解药给她,谁知道居然被柳枫发现了!
无奈之下只好一直等,在这个等的过程里,他搞定了一个侍卫,也就是现在躺在服箱里的这个,一是因为他要他身上的侍卫服,二是因为他的面貌和他有的人皮面具的样子很像。
等到晚上柳芷烟只和她一个侍女在后花园的时候,他才能把解药给她服下。
做戏做全套,加上他要确保柳芷烟服了解药后是否恢复正常,所以一直在将军府,没离开。
正文 【100】有人偏偏不喜欢平静。
现在已经确定好了,他自然就该离开了。
一舟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笑着对已经害怕的不行的侍卫说道:“放心好了,我的主子慈悲,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又拿了一颗药丸,强迫性的让那个侍卫服下,那侍卫起先还在疑惑一舟话里那个主子是什么意思,被一舟强行喂下那药丸之后又开始在害怕,害怕这会不会是要命的毒药!
他只是将军府一个普通的侍卫!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事情!
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人打晕,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外衣不在了的被关在一个箱子里,他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个箱子居然会是自己的服箱!
忽地,他感觉头好晕,然后他好困好困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他在没意识之前只想着一件事,这药丸,是能让昏迷的,如果就这样再也不会醒来,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一舟看见那侍卫渐渐睡去,起身,把自己身上将军府侍卫的服侍脱了下来,并且是带着十分不屑的表情。
他不是个不忍心杀人的人,他现在真的是很想把妨碍着主子的人全部杀掉。
奈何主子早就有命令,不得杀人!
真是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明明痛恨着先帝,却从来不让他们这些下属伤害这个江山一分一毫,从来不会杀害着江山里的百姓。
明明有着翻云覆雨般的本事,却连一只蚂蚁也不舍得踩死,甘心为人所用。
他真是从来没看透过那个长着一张清秀可人的脸蛋的主子!
可是就是因为这份看不透,才有了对她的敬畏,才有了对她忠心一辈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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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看似所有的事情都平静了,但是,似乎有人偏偏不喜欢平静。
那美人身穿舞裙,不停地在自己宫殿里起舞。
让所有宫女退下,只留个贴身宫女伺候。
“主子,你这是何苦。”
合息微蹙着眉头,看见自己主子这样疯狂般的起舞,有些痛心。
“苦?怎么会苦呢?”
那美人停了下来,只见那面若桃花的美人脸上略带着些忧愁,像那月里嫦娥般心里有苦,却说不出口,尽把哀愁放在眉眼间。
合息听见自己主子那样的语气,眉头皱的更紧。
主子这样反复无常的情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不知怎的,情绪变化是越发大了,可是无论怎么变化,眉眼里总是有着几分哀愁,硬生生为自己原本还像二八年华般姿色添了些老气。
“主子嘴上说着不苦,那是因为心里的苦根本说不出来,这些奴婢都知道。”
那美人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只是不知为何笑着笑着,突然又开始大哭起来,而且还是笑着哭的。
合息的话让她心里深深的藏着,绷紧了的那条弦突然断了,所有的情绪都化成眼泪流出来。
是啊,嘴上说着不苦,那是因为心里的苦完全说不出来,反正都说不出来了,干脆就不说了。
而且,还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自己一点都不苦!自己高兴得很!
可是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去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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