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盛语冰给的地址,他到达泗水河中段,看着河岸边随处可见的啤酒摊,暗道一声:“Fu、ck!”
他给盛语冰拨电话,“你拨个人给我带路,我找不到穆天晚!”
“哼,还以为多能耐呢。”盛语冰示意刚碰到的一个名媛自己去接电话,“怎么着,缅甸的事。”
“OK!”莫亦方一脚踢开自己脚边的石头,“我本来也没想插手!”
“河边就有我的人,我叫他们过去。”盛语冰交代完,又想起那个磨人的小丫头,唇角勾了勾,“你救美完,顺便帮我把盛夏带回T市。”
莫亦方答应了,皱着眉头等人。
河边空气很好,可是蚊虫不少,他被扰得心愈发烦躁起来。
穆天晚,你最好值得爷跑这么一趟!
嗯,好像看到祁谦佑知道穆天晚被他救了的表情。
莫亦方想着,就笑出声来。
盛语冰派的人很快就找到他,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莫少。”
“得了,带路吧。”
莫亦方这些年在道上名声越来越大了,颇有些无所顾忌,这些小弟们也听过他的事情,对他的脾气也了解一二,不敢多言,在前面带路。
刚走到地方,就听见啤酒屋传来哭泣地哀嚎。
莫亦方脸色蓦地一变,超越过带路的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简单的小木屋,他一脚踹开,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后方,很快,眼前的场景让他面色染上愠怒。
他上前就是给拿着皮带的黄毛一拳,“Fuc、k you!”
黄毛酒精冲脑,哪里听得到踹门的声音,这样突然脑上挨了一拳,蒙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回身对着方才袭击他的人就挥动起手里的皮带。
“找死!”莫亦方躲过皮带,几步靠近,毫无预兆地掐住他的喉咙,“敢打我的人,你真的是在找死!”
“呃”喉咙被掐住,黄毛呼吸不上来,手里的皮带乱挥,被莫亦方用另一只手控制住他的手,使劲一掰,只听咯吱一声,他的手臂就无力的掉下来。
然后传来他疼痛又发不出声的嘶嘶声。
莫亦方一脚提到他的膝窝让他跪在地上,放开喉咙的手,移至他头部,按着他的头向土地中叩去,蹦蹦有声。
黄毛被这汹涌的疼痛吓到,酒才清醒过来,不断求饶。“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莫亦方再一个大力,然后甩来他,冷笑一声,“不敢什么啊!孬种!”
他指了指一个盛语冰派来的人,“过来。”
黄毛被甩在地上,痛得一阵哀嚎,可是他看见莫亦方放开了他,眼睛活泛起来,在莫亦方叫人的间隙,他爬起来就想跑。
莫亦方看见,拍着方才他叫过来的人,指着想要逃跑的黄毛哈哈哈大笑,“好玩啊,在我莫亦方手底下还想跑,太逗了!”
盛语冰的人也笑起来,确实可笑。一个小地痞,且不少莫少,就是在他手底下跑掉,说出去都能笑死人。
他挥手,其他的人瞬间就截断了黄毛的路。
莫亦方这才止住笑,看看自己的手,努嘴,“有纸巾吗?”
盛语冰的人一愣,从兜里摸出卫生纸,“这个行吗?”
莫亦方手一抬,拍向这个人的脑袋,“能上点档次吗?!”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到底也没办法,他拿了卫生纸走向躺在地上的穆天晚。
甫一看见血迹满面的穆天晚,莫亦方面色暗沉起来,他伸手环住她的肩,扶她起来,唤她:“穆天晚。”
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手伸到脖颈,还能感觉到脉搏跳动,可是她这幅模样
莫亦方突然吼起来,“问清楚是谁,然后就把这个人给我分尸!立刻,马上!”
黄毛一听,吓得腿软,一下子趴在地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贱”
他说惯了口,一个践人刚要出口,被人用脚提到了脑袋上,“你想找死!”
剧痛传来,黄毛嚎叫着,“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人,要是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碰啊,祁少,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他不认识莫亦方,只认识后面这群人里的祁峰,抱着他的腿就开始求饶。
莫亦方一看他鼻涕眼泪一把的样子,挥手,“别让我看见他!”
盛语冰的人办事很利落,很快拉他出去。
莫亦方擦了擦穆天晚脸上的血,看着她被殴打的一塌糊涂的脸,皱起眉,抱起她,“怎么总是这副模样,也太难看了些。”
穆天晚很轻,抱着她对莫亦方这样从小严苛训练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抱着她快速跑起来,想着方才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人喊,“跟上,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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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晚醒来的时候,带着呼吸机,只能睁开眼睛。
一片白中,她看见穿着红色卫衣的莫亦方。
莫亦方的衣服被穆天晚身上的血染得乱七八糟,刚好盛夏得到消息要过来,他就让盛夏按他的尺寸给他拿了件衣服,没想到盛夏拿了这间呦齿的衣服。
看到穆天晚第一眼就冲着他的衣服看,扯了扯嘴角,“你的作品,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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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4…1…24 18:03:07 本章字数:4140
穆天晚看着莫亦方,想笑,可是带着呼吸机笑不出来,她轻轻抬了手,在空中划了划。
莫亦方看她动作,“哥”字,唇角一斜,“想找我那个便宜哥哥啊?”他耸耸肩,“不见了,消失了。”
穆天晚明显失望的放下手。
莫亦方好笑地走过去戳戳她的手,“喂,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先问问是谁绑架你的吗?”
穆天晚摆手。不想,因为太痛了,全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她需要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说。
她偏了头,做睡眠状。莫亦方一看她这副模样,邪魅又诡异地一笑,“看来在你心里,我那个便宜哥哥都排在自己上面。OK,你先睡,睡起了等你哭。”
他帮她看看点滴,“哭之前别忘了先谢谢我。”说完,他走出病房。
莫亦方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穆天晚听见,莫名有些难受,手指动了动,闭上的眼睛睁开。
她这次伤的很严重,大大小小的外伤不算,还被打断了一根肋骨,只要醒着,就会疼痛难忍。
冷汗涔涔,湿了枕巾,一只手在打点滴,一只手揪着被脚,强忍这疼痛。
天色慢慢昏暗,窗外月光清冷,她看着这月光,默默哭出来。
这样的一天,才真正惊心动魄,现在想起来都能感觉到皮带抽打身上啪啪作响的声音和入骨的疼痛。
月光洒在床头,有花瓶插着几只盛开的玉兰,花瓣含苞,香气扑鼻,像是生命的味道。
她擦擦眼泪,低语:“祁谦佑,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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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谦佑给穆天晚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刚好苏烟的电话进来,语气就有些冲,“又有什么事?”
苏烟从盛家出来去了医院,结果发现她妈盛歌不见了,急的发抖,给祁谦佑拨了电话,“我妈不见了。”
祁谦佑薄唇紧抿,“在华侨?”
“是。我刚回来,看见她不在,去找值班护士,说晚上开始就没有看到她。阿佑,Please”
她素来独立高傲,求助的话说得结结巴巴,可见她心里是真的慌了。
祁谦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去保卫科调一下你妈那层的走廊监控,我等会就到。”
等挂了电话,祁谦佑又给穆天晚拨了电话,还是关机。唇角翘起,低语:“难道是睡了?”
这个点,不会等不到自己先睡了吧?
想到这里,眉梢就带了丝宠溺,不怎么发短信的笨拙的手一下一下敲道:“我去外地出差,过几天回来。小懒猫,别忘记自己吃早餐。”
他想起每次教训穆天晚时,她眼睛会眯成弯弯一条线,脸上挂上讨好的笑,像一直小猫一样乖顺。
面色柔软下来,可是不过一瞬,就又冷凝住,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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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监控显示,盛歌是自己走出病房的。苏烟急的直哭,“我妈出门什么都没拿,不应该的,阿佑,怎么办?”
她拉住祁谦佑的袖子,像是拉住一个救命稻草。
祁谦佑从来没见过苏烟这么哭,眼泪成河,往昔高冷气质变成了楚楚可怜。
心中不忍,手拍背,安慰道:“想想她还能去哪?家里呢?”
苏烟哭着摇头,“没有,已经跟管家确认过了。”
正说话间,有电话进来,是陌生号,苏烟擦擦眼泪,接起,“你好,苏烟。”
许是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苏烟表情立马变得僵硬,全身开始发抖,“你说清楚,我妈到底怎么了?她在哪里?”
祁谦佑皱眉,看着她挂了电话,身子快要软下去,用手扶住她,“怎么了?”
苏烟不说话,只是哭。
“你妈在哪里?”
“就在后园”她断断续续说出口,突然就推开祁谦佑往出跑,身上的披肩落在地上也毫无感觉。
祁谦佑捡了她的披肩跟出去。
华侨后园,是一片竹林,此时竹子长势正好,郁郁葱葱一片,夜风吹过,发出簌簌叶子相碰的声音,祁谦佑还没走进去,就听见苏烟的痛哭。
顿住,略想了下,才又迈开步子。
在竹林的石凳上,他看见苏烟抱着的盛歌,愣住。
很久以前,他就见过盛歌。那个时候,苏氏集团还没倒,盛歌也异常光鲜亮丽。后来苏氏倒闭,他再见她,虽然气色差了很多,但毕竟还有盛世这样大的后盾,养尊处优,仪态高雅,即便到了中年看起来仍然很美。
可,如今这副模样
衣衫褴褛,全身青紫痕迹,整张脸明显受到虐打,红肿青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风华正茂。
他不忍,脱下风衣遮在盛歌身上,对哭泣的苏烟说:“先去医院吧。”
苏烟没反应,只是抱着盛歌哭,忽然她拉住祁谦佑的手,厉声道:“是盛语冰,一定是他!他是个魔鬼!魔鬼”
话至最后,充满仇恨,像如果有一把刀,她一定会狠狠戳在盛语冰的心窝。
可是她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
她捏着祁谦佑的手,狂躁地哭起来。
祁谦佑的手被捏的生疼,眉间微动,却没有立刻抽手出来。她这样绝望的样子,让他想起那个时候的穆天晚。
一样无助和悲伤。
眼神晃了一下,又很快清明,抽出手,帮她扶住昏迷的盛歌,“先让医生检查一下你妈。”
说完,他抱起盛歌,向医院走去。
苏烟在后面,美目流出恨意,竟充满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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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语冰低头正在亲盛夏,冷不防一个喷嚏,拿手揉揉鼻子,看着盛夏嫌弃的脸,感叹道:“最近真是老了。”
“坏事做多了,招人骂吧!”
盛夏被他禁锢在床上,恶狠狠地嘲讽。
盛语冰挑眉,“没有啊,刚还做了件好事,给流浪汉找了个疯婆子解决了下生理需要。”
他的话听起来犹如玩笑,可是盛夏却面色发白。她听见了刚才他接的电话,他口里那个疯婆子,是盛歌——他的亲姐姐。
恍神间,他已经又重新吻下来,盛夏几乎下意识偏了头避开。
这个动作惹恼了盛语冰,他箍住盛夏的脖子,“小夏夏,你不乖哦。”
身下一动,盛夏疼的嘶了一声。
他竟然就这样进来了,许久未承欢的身子,被这毫无预料的进入弄得生疼,她咬紧牙关忍住这疼痛。
不是一早就知道吗?回到他身边,就等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