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继续,已经从初审之中出来的赵明初下得台来,目光在台上的大将军王身上扫过。他找到葛时谦道刚才司马星是来做什么?”
“不必担忧,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孩儿,不知道是哪里受了气来撒野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明初只觉得背后一寒,一回头便见司马星冷冷地盯着他。葛时谦啐了一口,道:“那小子想怎得?能同少爷你比肩,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想当初少爷你都在西北杀敌了呢。”
赵明初并咩有急着搭腔葛时谦,皱了皱眉,他可不记得在哪里得罪过司马星,幼时赵家和司马家还算是交好的,只不过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间没有了往来。而自家父亲赵文思和晋国公司马诚也在朝上变成打擂台了。
“你不敢同我打?”
见司马星过来挑衅,赵明初只觉得这小子脑子秀逗了,道:“你同我?”
“你不敢!”司马星还在挑衅。
赵明初可不记得司马星是这么一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也不记得这人做事不管前因后果,如此冒冒失失。
“我报了名了,你可不要逃走。”司马星说道目光狠戾地盯着赵明初。不远处左亮看着这一幕,不禁微微眯起眼睛,问左右:“之前司马星同赵明初有了什么仇恨?”
“并无。”
左亭喃喃道:“那就奇怪了啊,怎么着看起来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晚间东宫做宴,千秋亦在此列,一日之间跑了不少地方,本就精神不好的千秋,就更差了一些。
她并不和阮胥飞等众男子坐在一道,而是在偏殿同左青青等东宫势力的女眷一起。现如今东宫并无太子妃,地位最高的就是左青青了不过碍于先前的谣言,大家表面上地狱左青青都是客客气气的,背后都是各怀心思。
千秋做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一会儿,到了外间透一透风,不一会儿陈鱼便也出来了,千秋笑了笑知道这姑娘历来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都是一个人静静呆着的,那以后若是成为了太子的女人,可不是让人担心吗?
陈鱼在千秋身边坐下,栏杆外是池塘,借着微弱的灯火,依稀可以看见几葱鲤鱼时不时地跃出水面。风有点窒闷,看来明天也不会是什么好天气。
“你嘴角还黏着东西呢。”千秋提醒道,陈鱼眨了眨眼,木木地伸手去擦嘴角,擦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擦到,便知道千秋是在开她的玩笑。
借此稍稍调节了一下气氛的两人,陈鱼先开口道:“司马重华就要娶妻了。”
“那人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对方是哪家的小姐?”千秋顺着她的话有说没说地说道,闲闲地想来司马重华应该是十九岁的光景。
“反正不是宁春婵。”
千秋嗤笑道:“那还真是有些可惜。”也就是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做妾,结果换来的就是如此的结局?就算是想要开心也开心不起来,就像是吃了小时候念念不忘的东西,结果发现其实并不是想象之中的味道。
陈鱼抬眸,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些稚气,齐刘海被夜风吹得有些散乱,她道:“我只是为了来对你说这些而已。”
她是维希着她那微弱的童年友谊的带子,也许她认为千秋是会想要知道宁春婵的结局的,但是千秋并不想知道,倒不如说更想要将这个人在岁岁年年中淡忘,连同她曾给与的伤害。
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的挣扎罢了,人果然不能太过偏执,头破血流,换来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你······愿意嫁给太子吗?”天无月色,一片晦暗中陈鱼的目光明亮,若鱼尾的花火,她点了点头,道:“愿意。”
让千秋有些不能理解的答案,千秋垂眸,道:“你是为了左青青?”
陈鱼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而已,千秋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千秋笑了笑,两个人各自靠着柱子,对岸似是有人喝得太多结果走得东倒西歪吐了,又听扑通一声,竟然就掉进了池子里去。
两人看着那个方向,却都没有急着过去陈鱼道:“千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小时候见过少司命。”
千秋一顿,点了点头,道:“知道,蓝于沧和我说过。”
“是吗?”既然如此,陈鱼便想千秋是早知道了她为什么会成为太子的女人了。自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命运,她和千秋是起点相同却走向不同的道路的两个人。
千秋牵起她的手,将自己的手叠上去,低声道:“我把属于我的那一份,也交给你,我真希望我从来就没有过才好,你会成功的。”
陈鱼目光幽深,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而已也许对这事情也并咩有想得那么长远,然而在感受到了千秋手心的温度之后,便重重点了点头。
千秋是对她说她永远也不会争夺所谓凤凰的命运。
侍卫们将落水的人救了上来,太子哈哈大笑道:“真是没有的东西,喝了多少酒,居然给落了池子里去了?”不过话虽如此,他走路却也是东倒西歪,需要人扶着了。
千秋摇了摇头,不过太子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陈鱼往太子那儿过去,太子目光迷离地看着陈鱼,笑道:“鱼鱼,你过来····”
陈鱼扶住太子的手太子的半个身体靠在她纤细的身躯上,千秋见着二人缓步往内殿而去,只听有人叫道:“县主,我家主子也醉得走不动了。”
那是刘四的声音,阮胥飞正成大字型地躺在一处亭子里,浑身都是酒气。千秋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阮胥飞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千秋我知道是是你。”
千秋翻了个白眼,对刘四道:“看着神智还请清醒的,不过怎么会喝了那么多,太子看起来也是大醉的模样。”
刘四道:“太子宴请应该是因为左家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原因,是在东海那边的水师,不过主子喝那么多,是因为······明日里是老侯爷的忌日。”
千秋回头看半睡半醒的阮胥飞外衣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发丝凌乱,他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一用力,将千秋拉近,低语道:“我看你有些模糊,怎么你长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千秋一掌摁开阮胥飞的头,他的发丝彻底散乱开来,原本束发的发冠竟是落下来勾在千秋的袖子上。阮胥飞盯着那发冠瞧了好一会,似是在研究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忽的将他的发冠一扯,千秋的袖子便“刺啦”一声也扯开了。
“走开。”千秋将阮胥飞一推推给刘四,喝醉了的人都有写不太正常,有刘四在她可绝对不要吃力不讨好地去扶阮胥飞。
阮胥飞将自己的发冠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回头见是刘四扶着他,道:“我们是时候,回府了吧。”
“主子,您走路小心一点。”
千秋跟在后头,看着阮胥飞走路踉踉跄跄的模样,忽然有些想笑,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哪里知道阮胥飞耳朵选择性地灵光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千秋,道:“你不要走在后面,我看不见你了。”
“你还是顾着自己小心走路吧。”话虽如此,她还是快走几步追了上去,阮胥飞道:“我我送你,回去。”
千秋上下打量了阮胥飞如今的状态,应该说她送他回去更合适吧?
“你······不相信我?”阮胥飞竟是挑了挑眉,对于千秋质疑的目光很是敏感,千秋忽然间此时阮胥飞较真的模样很是可爱,像是回到了当年跳到红梅树上去的那一分不羁。
“上车吧。”千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阮胥飞塞进了马车。
“会不会吐?”千秋一脚将想要爬出来的阮胥飞给踹进了马车里,刘四看着一个汗颜,不曾想一向都是端庄大方的县主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果然是一个不正常的时候另一个也会随之受到影响吗?
千秋不过是因为白日里气他一直不肯说真话,便不想白白错过他有些神志不清的机会。
“请县主一块儿上车吧。”刘四说道,千秋一想这天色她身边可没有得力的人,不过阮胥飞虽然醉了,他身边还有好几个隐卫跟着呢。
马车中阮胥飞靠在一边的软枕上像是睡着了,只是等千秋坐近又忽然睁开眼睛。千秋将他的眼睛给盖上,希望他不要中途因为马车的颠簸而吐了起来,光想就是糟糕的场景。
阮胥飞却是掰开她的手,反而拿着她的手在唇上摩挲起来千秋一愣,正要抽回手来,阮胥飞却是翻了一个身,枕在了他的腿上。
好重!
千秋抱怨地想要将他的头推开去,阮胥飞却是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你推不动的。”
千秋无语,这家伙不会又像是在明霞宫那次装醉吧?一想到此千秋道:“别装了。”他身上酒气很大,面色绯红,看着倒是诱人。
阮胥飞也不知道听清楚了他的话没有,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大抵是觉得热了,虽然说是暮春,不过因为喝了许多酒的关系,会热也在情理之中。
千秋推也推不动他说话他也不听,不禁拿他有些没有办法。见他将衣服拉扯了半天,却不曾拖掉一点便又忍不住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热。”这一次倒是有回应了,且简单直白。
千秋扶额,心道热死你算了,不过是喝了一些酒而已,怎么这么多事情。
他又侧身,脸朝着千秋小腹,千秋本能地身子往后仰,道:“我腿麻了,你若是装醉的话,有良心的就给我起来。”
“醉卧美人膝”
“美什么美”
“···我真的热你将我的衣襟扯开一些。”他竟是直接抓了千秋的手到了他的衣襟口,千秋接触到他火热的皮肤,不禁也有些窘迫,手一抖,道:“你自己不会?”他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
这一次阮胥飞又选择性忽略了千秋的话,千秋的手被他的手带着到了他的胸口她的手僵在那里,好半天也下不去手。
阮胥飞睁开眼睛,道:“怎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她说才对吧?她还想要问是怎么了,想脱衣服自己去脱就好了。千秋一咬牙,手脚一起用力,将他撵了出去。
阮屑飞“嘭”地一声头撞在马车壁上,刘四警觉地问道:“主子?”
千秋面色尴尬,急忙回答道:“他没事。”
像是能猜到马车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四乖觉地没有继续问话,安静地赶车。千秋见那人软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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