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添了一丝轻松愉悦。
哼,他心里当然愉悦了,说不定还哈哈大笑呢!
萧寒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头来,淡黄的光正好落进他幽明的眸子里,而他的视线也直直的抓住她的投过来的目光。
舒暖本能的想要移开视线,可心念一转,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她总是那个要逃避躲闪的人?她又把移了一半的眼珠子归位,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良久,谁都没有动一下脚步,两人似是在进行着一场角力对峙,谁先上前一步谁就输了。
夜已经很深了,又值雨后,空气本就凉,再加上偶尔吹起的凉风,舒暖觉得冷,身子发颤,最终忍不住寒意,连连捂着嘴和鼻子打了两个喷嚏出来,打完了,觉得舒畅了不少,她头还没有抬起头,身子已经被人搂在怀里,是她已经熟悉的味道。
没问生晃。萧寒感觉怀里的身体瑟瑟发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责备:“衣服穿得少还专门挑风口处站!”
舒暖想说话,一张口便又是一个喷嚏,萧寒搂着她,将她带进车里。
一坐进车里,舒暖就开始挣扎,想要挣掉他的手。
“放开我!”
萧寒没理她,伸手调了调车厢里的温度。
萧寒发觉她手腕上有一处刮伤,萧寒想要抓住查看,她硬是甩着手不让他碰,挣扎着、
“萧寒,你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
萧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道:“想让我用强的是不是?给我老实点儿!”
舒暖一愣,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垂下眼皮,老实了。
萧寒看着她手腕上的伤,掉了块皮,隐隐的浸着血。
“怎么弄的?”
舒暖不说话,扭头看向车窗外。
车里比外面暖和多了,她的身体已经就不抖了,萧寒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松开手。
舒暖立即动作迅速的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萧寒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可笑吗?”
舒暖扭头看向他,冷声道:“不觉得。”
萧寒在心里深吸一口气,道:“明天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
舒暖想也没想的就拒绝:“我不去。”
萧寒的脸立马就沉了,冷眉看着她。
舒暖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脸色一般,兀自道:“我不喜欢参加宴会,让杜小姐陪你去,我想她一定十万分的乐意的。”
萧寒也直接无视她的话,淡淡道:“我有征询你的意见吗?明天下午我带你去试礼服。”
舒暖怒道:“萧寒,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我说我不去,又不是没有女人陪你,干嘛非要我去?”
萧寒的语气也不好,“那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我说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
“不是你的说的算!”
舒暖拿掉他的外套扔到他身上:“我就不去!”说完,开门下车。
萧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已经迈出一条腿的舒暖给扯了回来,舒暖的腿撞到车门上,疼得直皱眉。
“萧寒,你能不能别这么野蛮?撞到我了!”
萧寒看了眼她小腿上的一处红印,嘴里说着“活该”,却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覆上手轻轻的揉了起来。
舒暖报复的朝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说:“你才活该!”
也许是他手指的温柔动作,也许是他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处的心疼,也许是她脸上微微浮现的羞赧,也许是她忽然砰
砰加快的心跳,车厢里的气氛忽然间就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舒暖看着她修长白希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尖,圆润漂亮,尖端带着微凉的气息,渐渐的淡化了腿上的灼热感,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又移到他的藏青色手链上,从他们认识以来,这条手链他就没有取下来过。
萧寒微微抬头,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处,微微勾了勾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看来她对这条手链很好奇。
萧寒突然出声问,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看吗?”
舒暖尴尬的别开脸,毫不客气的挪用了他的话来回答他的问题。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带着这么女性话的编织手链,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萧寒放下他的腿,看了看手链,道:“不觉得。”
舒暖气喘道:“你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
萧寒挑挑眉没有说话。
舒暖的视线又落在他的手链上,就像萧寒所猜想的,她心里是充满好奇的,总觉得这条手链很特别,至少对他而言
是这样的。
“这条手链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什么重大意义?”
萧寒摩挲着手链,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脸颊,连眼光似乎也变得柔和了很多,他点点头,忽然抬头看向舒暖,幽深
的眸子里流转着一弧明亮的星芒。
“你喜欢?”
舒暖似是被他眼睛里的笑意给震住了,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迅速的转过头去,脸上带着一层被看穿的尴尬。
“我才不喜欢。”
萧寒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微微勾唇,道:“你们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吗?”
“我没有口是心”
舒暖猛地转过脸来,却不防他的脸突然凑近,她的鼻尖擦过他的鼻尖而过,带过一丝轻微的颤栗。
舒暖愣了一下,慌乱的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握住手又拉近怀里。
“萧寒,你要干什么?不要”
舒暖慌乱的躲闪着,最终还是被他擒住,捏着下巴,狠狠地吻住。
良久,萧寒放开她,看着她脸上一层薄薄的酡红,眼睛里漾出一圈圈的笑纹。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试礼服,乖乖等着我,嗯?”
“我不唔”
舒暖半天才反应过来,还未有所动作,他的头又压下来,吞没了她的拒绝。
舒暖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不停的捶着他肩膀,他才放开她。
“萧寒,你无耻!你就会用这个威胁我吗?”
萧寒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就喜欢用这个威胁你,而且我会百试不厌的使用,直到你点头答应。”
舒暖气得直咬牙,“萧寒,我不”
又一番激吻结束,萧寒抵着她的额头,看着不停喘气的女人,低沉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喘息。
“去还是不去?”
舒暖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良久才不情不愿的点头。
萧寒放开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道:“早这么听话,就不用这么折腾了!”
舒暖从后面抓起一盒抽纸,朝他扔了过去。
凌晨三点了,陈愉廷还没有回来,陈母急得睡不着,不停的拨着儿子的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
“天都这么晚了,愉廷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怎么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陈愉廷很少这么晚归,就是偶尔晚归一次也会提前打电话说一声的,今夜不仅不打电话,连电话也不接,饶是淡定的陈父也有些坐不住了,不过还是出声劝着陈母。
“胡说八道!都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
“我当然也希望别出事,我这不是担心嘛,儿子长这么大,你见过儿子这样吗?”
陈母心里着急,说话也不好听,几句话说得陈父没话答了。
两老正较焦急着,电话响了,陈母欣喜的接通。
“愉廷哦,华菁啊。”
何华菁的声音也带着担心和焦急:“伯母,愉廷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华菁啊,我真担心愉廷出什么事了,你们都是年轻人,生活圈子相同,应该都有认识的人,你打电话问
问。”
何华菁嗯了一声,又劝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然后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他们都说不知道,何华菁到最后才
拨梁亦清的号码,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何华菁挂断了,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她这么等着也睡不着,
拿起衣服便出去了。
何华菁刚走到车前,还没有打开车门呢,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陈愉廷的。
她立即高兴的接通:“愉廷。”
“你好,这里是nig酒吧,手机的主人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好,我现在就过去。”
何华菁一边开车,一边给陈母拨了一通电话,告诉她已经找到陈愉廷了,让她不要担心。
半小时后,何华菁到达nig酒吧,看到陈愉廷趴在桌子上,头发凌乱,衣服也是歪七扭八的,领带松松垮垮的吊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何华菁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喝得醉醺醺的一身狼狈的男人竟然是陈愉廷!
一个酒保打扮的男人走上前,小声的问:“他是陈副市长吧?”
何华菁一愣,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给他,“谢谢你了,今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酒保十分乐意的接下钱,然后帮着何华菁把陈愉廷扶到车上。
何华菁不放心把陈愉廷一个人放到后车座上,问酒保:“你会开车吗?能不能帮我代驾?”
酒保点头答应,然后上车。
何华菁说了一个地名,车子就缓缓的行驶了。
何华菁将他靠在她肩头上,他显然很多的酒,呼吸间尽是浓重的酒味,眉头紧皱着,脸上着痛苦的表情,好像是在
承受着什么难捱的煎熬一般。
何华菁认识陈愉廷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谦谦有礼,干净整洁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陈愉廷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她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依,可是看着这样痛苦的他,她心里也难受得紧,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五官,像抚平他眉眼间郁结的沉重和哀伤。
陈愉廷动了动嘴唇,逸出一声沙哑的低喃,包含着痛苦的情感。
“暖暖。”
何华菁的手顿了顿,温柔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幽暗的哀伤,暖暖,是啊,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能让他痛苦至此!
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比自己假装不知道而已。
良久,细白的手指又动了起来,力道依旧温柔,她轻轻的将脸靠在陈愉廷的脸上,轻声道:“暖暖不在,我是华菁。”
三人将陈愉廷弄到房间里,陈母看着喝得烂醉的儿子,忍不住皱皱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喝这么多?”
何华菁笑笑没有回答,倒是床上的陈愉廷像是听到了陈母的话,又喃喃的呓语起来。
“暖暖暖难为什么”
陈母的脸上立即浮现了尴尬之色,她握住何华菁的手,刚要张嘴说话,何华菁笑了笑,道:“伯母,我什么都知
道,我没有怪愉廷。”
陈母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何华菁,心里更加觉得对她不住,可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陈父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看了儿子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何华菁离开后,陈父陈母坐在客厅里,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一支烟燃完,陈父掐灭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叹了一声道:“其实暖暖这孩子”
陈父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母打断了。
“我这心里够烦的了,你能不能别再火上浇油了?”
“我还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火上浇油了呢?”
陈母哼了一声道:“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还用得着说!我知道你对舒家有愧疚,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绝不会拿我儿子的前途和幸福开玩笑!”
陈父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