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惩罚
“昏君”纯瑕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反抗,没有力气挣扎,只剩下微薄的呼吸,用来抵抗。
声音虽小,可在异常安静的暴室里却听得十分真切,慕容星晔暴怒之下将纯瑕从地上捞起,大步走进刑室,将她重重的摔到地上。纯瑕的臀(部和生硬的地面发生碰撞,掀起浓厚的灰尘,她抵不住痛,终于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可是,慕容星晔怎会那么轻易放过纯瑕,他用一杯冷水朝她兜脸泼去,将她从昏迷中生生激醒,他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样就昏了,以后要如何承受?这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他猛地撕开她的衣裳,他要让她羞辱致死。
纯瑕的眼泪无声而落,半个酮体暴露在慕容星晔的视线中。纯瑕彻底粉碎了自己活着的念头,她觉得一切都在离她远去,唯有一死紧贴她的心,她已经生无可恋,与其被这样凌辱,不如咬舌自尽。
慕容星晔似看穿了纯瑕的举动,他身子压低,一边抚着纯瑕圆润的(胸(乳,一边说道,“朕知道你想死,但是在死之前听完朕说的话。”
纯瑕冷笑,暗道: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必死的心。
“朕知道你是孤女,可是圆喜不是,她还有父有母,有弟有妹你若死了,朕就将她满门斩首给你陪葬,你看如何?”
闻言,纯瑕伸到齿缝间的舌猛的收了回来,她怒瞪慕容星晔,恶狠狠的骂他,昏君!
就为了报复一个她而草菅人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呵,你说朕是昏庸的暴君,那朕就应了你的话,让你知道朕到底有多昏庸,多残暴!”慕容星晔的手狠狠的揉捏着纯瑕的胸,恨不得穿透她的身体,捏碎她的心脏。
被暴君羞辱却又不能轻生,纯瑕咬紧牙关,将委屈血吞下肚,她不能害了圆喜,再害了圆喜的家人,即便是残喘苟活,她也要坚持下去,她背负的不再是自己仅有的一条残命,还有圆喜一家的安危,暴君想她痛,她便痛,想她哭,她便哭,只要他报复的心满意足,一切就会恢复平静了吧?
合欢酒
见纯瑕满身伤痛,满心屈辱,慕容星晔似觉得还不够痛快,他起身拿起宫女斟好的酒,强行灌到了纯瑕的口中。
慕容星晔动作极其粗鲁,辛辣的液体像刀割一样从喉咙滑过,纯瑕噙着泪,一口酒一半进肚,一半呛在鼻子里。
慕容星晔闻了闻空酒杯,阴笑着说道,“想知道朕给你喝的是什么吗?”
纯瑕冷笑,还能是什么,不是鸠酒就是剧毒,能让她死的还能是什么,“毒。”
慕容星晔得意的笑着,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她死呢,他可是把她从杖毙想刑罚下救出来的人,他要她活着就不许她死,“合欢酒。”
纯瑕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虽不曾食过合欢酒,但听宫里的老姑姑提起过,那是用来催情的药酒,多用于皇帝行欢时的辅助药剂,食后能令人欲望大增,欢愉更甚。可令纯瑕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容星晔这个禽兽竟然会给她喝合欢酒,她知道更大的羞辱要来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但是,纯瑕低估了慕容星晔,他的残暴与阴狠不只是她锁听到见到的那样,甚至比那更甚。
“别以为朕要宠幸你,今日朕没那个心情,择日吧,哈哈哈哈~~”慕容星晔的笑在空寂的暴室里盘旋,像乱坟岗里阴森的诡笑声,听起来,让人异常恐惧,言毕,他起身拂袖离去。
纯瑕躺在生硬潮湿的地上,臀(部的痛楚不减,身体又渐渐散发出难以承受的灼热,血液肆意翻涌,她的指尖紧紧扣着衣襟,汗水一点一点浸湿衣衫。
慕容星晔离去,圆喜拖着剧痛,慢慢爬进内室,见纯瑕衣衫缭乱,脸色绯红,不由的慌了,“纯瑕,纯瑕你这是怎么了?!”
“热,我好热”纯瑕痛苦的低诉,却更像是嘤嘤的呻吟,她身上越来越热,犹如熊火攻心,恨不得将她煮熟般。
“我给你扇风!我给你扇风!”圆喜不顾伤痛,大力的忽闪着衣袖为纯瑕扇风降温,一边扇一边用手绢为她拭汗,“纯瑕,好点了么?好点了么?!”
合欢酒
“热好热”纯瑕浑身瘫软,艰难的扯着衣衫,她好热,好难受
圆喜忙按住纯瑕的手,制止她,“纯瑕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别吓我!”
热意源源不断的从四肢百骸翻腾出来,纯瑕的五脏六腑像是在烈焰上燃烧,她忍不住呻(吟道,“圆喜我好热”
“我知道,我知道你热,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热啊!”圆喜急的直冒汗,思来想去都找不到方法解决。
“好热好热”纯瑕呼吸急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扯掉,只剩一件褥衣遮着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的玉体。
“圆喜!”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圆喜听着熟悉,转身见是秋瑶姑姑,又惊又喜的喊道,“秋瑶姑姑,你怎么来了,快”。
秋瑶姑姑一瞪眼,小声喝止道,“嘘,小点声!”瞥见纯瑕和圆喜身上都是血迹,心里一软,语气随之温和了下来,“我这个时候过来就是怕让人瞧见!来,先把伤药涂了!”
圆喜捂着嘴,谨慎的看了看门外,确认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急急的说道,“秋瑶姑姑,我的伤不打紧,快救救纯瑕,她一直嚷嚷着热”
秋瑶姑姑走到纯瑕身边,心疼的抚着纯瑕湿透的发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状况,见她脸色绯红一片,眼神迷离动人,再看她周身散发着欲(热,断定她是被灌了合欢药,“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为欲火焚身而死的,得找水”
“她为什么会这样啊?!”圆喜不明所以的问道。
“先别问那么多,找水要紧!”秋瑶姑姑四处张望着,思考着哪里取水最快。
“这是暴室,上哪里找水啊!”圆喜不是没有想过用水来给纯瑕降温,只是暴室是用来囚禁宫中罪奴的地方,没有食物,更不用说是水了。
“我记得暴室后院有一口井”秋瑶姑姑小声的嘀咕道。
未等秋瑶姑姑说完,圆喜急不可耐的问道,“在哪?我这就拿水来给纯瑕解热!”
合欢酒
“可是”秋瑶姑姑犹豫着,那井曾经被人下过药,虽然时隔三年,但井水的毒性是否消去还不清楚,浸入肌肤是否会安然无恙也是未知,可眼下纯瑕已经神志不清,到底要不要冒险一试?
“哎呀,别可是了,不是说找水救纯瑕要紧嘛!”圆喜挣扎着起身,拉着踟躇不定的秋瑶姑姑,焦急的说道。
与其让纯瑕欲火焚身而亡,倒不如试上一试,秋瑶姑姑打定主意后拉着圆喜来到暴室后面荒废已久的小院,到处杂草丛生枯枝错综,几片残叶更显得萧条凄冷。
圆喜无暇顾及周围的景况,直奔那口井而去,见井里有波光浮动,开心的喊道,“秋瑶姑姑,井里有水,纯瑕有救了!”说着将一旁的水桶丢到井里,提了满满一桶水上来,腰上使力牵连着伤口撕痛,可想到还挣扎欲热中的纯瑕,圆喜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秋瑶姑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纯瑕和圆喜都是由她调教出来的宫女,品性她最清楚,如今冒犯了天子,恐怕在宫中的日子会越发难熬了。
圆喜将满满的一桶水泼到已经陷入昏迷的纯瑕身上,反复几次,见纯瑕涨红的脸渐渐恢复了本色,圆喜才安心让秋瑶姑姑给她上药。
“圆喜,和姑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罪的陛下?”秋瑶姑姑擦拭着纯瑕身上的水迹,虽然白日里已经略有耳闻,到底事情原委如何她还不是知道很确切。
圆喜想了想,将下午在御花园的事一五一十娓娓道了出来,说完圆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愧疚道,“都怪我,讲什么不好,讲到了陛下。”
秋瑶姑姑听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纯瑕坦率鲁莽,也警告过纯瑕很多次,在宫中要谨言慎行,可纯瑕就是不听,上次得罪了万户群,这次又得罪了天子,看来这样的惩戒仅仅是一个开始。
秋瑶姑姑怜惜的抚着圆喜的脸,再看看还在昏迷中的纯瑕,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无尽的折磨
对于彷佛在炼狱火海中偷生的纯瑕来说,这一晚除了无尽的折磨,记忆空如白纸。
纯瑕以为她会熬不过去就此撒手人寰,可是睁开眼再看到伏在身边熟睡的圆喜时,她觉得有种牵挂的活着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幸福带着难忍的苦涩。
阴森无光的周遭,让纯瑕感觉浑身发寒,她轻轻的摸着圆喜的头,开始后悔昨日在御花园里的鲁莽,如果她没有说那一袭话,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也就不会害了圆喜。
纯瑕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道,“圆喜,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你一家周全,这是我欠你的。”
思忖间,圆喜已经醒来,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看着纯瑕,“纯瑕,你感觉怎么样了,还热么?”
纯瑕动了动身子,除了酸软的感觉,臀部上的伤也没有昨天那么痛了,“我没事了,你呢,让我看看你的伤。”纯瑕起身,作势要瞧圆喜身上的伤,圆喜连忙制止她说,“我没事了,已经上过药了。”
纯瑕舒了口气,还好,已经上过药了,“——什么?!”纯瑕心一惊,记忆中的她昨夜一直欲火焚身,那圆喜的伤药又从何而来,又是谁给圆喜上的药?!
“圆喜,你的伤药是谁给的?”纯瑕拉着圆喜,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期盼——难道是昏君良心发现要放过她们了么?
“是秋瑶姑姑。”圆喜转身将秋瑶姑姑偷偷送来的早点拿给纯瑕,笑嘻嘻的说道,“她还为我们准备了早点呢。”
“秋瑶姑姑?”纯瑕想到秋瑶姑姑,内心充满感激,秋瑶姑姑是她和圆喜入宫时的指导女官,教导她们宫中礼节,虽然严厉但却是个心慈人善的好姑姑,如果说早点是秋瑶姑姑偷偷送过来的,那就说明慕容星晔根本没有要放过她和圆喜的意思,那秋瑶姑姑私下探望受惩宫女,被人知道一定会遭到责罚,纯瑕不由的手心发汗,紧张的问了起来,“那,有没有人注意到她来?”
“没有,秋瑶姑姑是夜里来的,没到卯时就回去了。”
纯瑕松了口气,事到如今,再也不能多牵连一人了,因为她赔付不起,更偿还不起。
无尽的折磨
纯瑕轻抚了下屁股,几大板子就被打开了花,估计伤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她倒是无所谓,身体不就是个皮囊而已,损了残了都不重要,可她想到圆喜,在那么私密的地方落了疤痕会不会难过的要死呢?
用秋瑶姑姑的话说,能活下来就是万幸,既然活下来就要好好的活着,没有命运可以摆脱,也没有不能摆脱的命运,她说的很多话纯瑕都记得,只是很难体会,现在终于明白了一点点。
圆喜往纯瑕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叫她多吃点,屈指可数的点心,她都吃下,圆喜还吃什么?纯瑕避开圆喜塞过来的点心,拾了一块大的给她,“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除了伤害,我的一切都可与和你共享。”
圆喜笑了,天真而纯洁,她点头,答好。只是纯瑕没想到,因为这句话她让圆喜记恨了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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