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瑕闭上双眼,两手合十道,“澈儿,娘亲知道你寂寞,知道你委屈,可是这毕竟不是你父亲的错,你千万不要怪罪他,他是一国之君,总会有误信谗言之时,如果他知道事实的真相,定然比任何人都期待你的出生”
澈儿,原谅娘用你来做报复的棋子,原谅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因为这深宫能活下来的只有阴谋和算计。
纯瑕想,鸿妃教她的,她总算是用上了。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报复已经正式开始。
“哼,你以为陛下一定会途径此地么?”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纯瑕猛然起身,转身惊慌的跪在柔妃面前道:“奴婢叩见柔妃娘娘。”
柔妃直用手指戳纯瑕的额头,锋利的指尖狠狠的戳进了她皮肉,恨不能将她戳死,“可惜了你今天这出好戏了,陛下今晚会走另一条路,看不到了!”
纯瑕深深埋首,沉默无声,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柔妃得意的甩着灯笼袖,在纯瑕面前来回踱步,月色下,她的猖狂依旧凌冽如锋。
“看样子你想把实情说出来,拉本宫下水?”柔妃讽刺道。
“就算陛下今日不知道,迟早也会知道!”纯瑕咬牙切齿的看向柔妃,目光咄咄逼人,她的澈儿就死在这个女人的阴谋下,是这个女人一手酿成了惨剧,她还敢如此狂妄的大言不惭。
报复
柔妃飞起一掌重重的打在纯瑕脸上,声音响彻,回荡在绿幽湖中,她用力的捏着纯瑕的脸,问道:“知道什么,知道是本宫让窦宇冤枉你,是本宫诬陷了你?”
“柔妃,你会受到报应的,你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老天都不饶恕你!”
“哼,本宫现在就告诉你,陛下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本宫不会让你再有命去说!”
话毕,柔妃抬脚抵在纯瑕的肩头,眼中毒光一闪,用尽浑身力气将纯瑕蹬下了水,瞬时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下一秒,宫灯通明,照亮了昏暗的绿幽湖,柔妃惊慌无措的后退数步,撞到了藏匿在假山后的慕容星晔,一张脸霎时惨白如纸。
三个内侍“噗通”几声跳下湖,将不懂水性的纯瑕从湖里救起。
水浸满纯瑕的发丝,衣裳湿濡贴着她的身体,她扬起嘴角看向柔妃,今天她等的不是慕容星晔,就是柔妃。
慕容星晔会来,是因为他对纯瑕的信任,为了这一步棋,她苦心至今。
“贱人!”慕容星晔抡起一掌将柔妃打倒在地,戾气在他眼中蒸腾不散,他渴望已久的子嗣就是因为眼前这个贱人的设计,而被他无情残害。
他错怪了纯瑕,错失了皇子。
澈儿,娘亲为你澄清了一切,你在天之灵,是否得以安慰?纯瑕抽泣着,转身要逃,慕容星晔几步追上她,抓着她的手臂,目光深切的看着她,犹如当初对她呵护备至时的眼睛,她一想到澈儿,泪水就不需掩饰的流了出来,见状,慕容星晔猛地将她扣入怀中,抚着她的背脊道,“纯瑕,是朕错怪了你,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澈儿”
“陛下”纯瑕哽咽着,双手环住慕容星晔的腰,珠泪浸湿了两人的衣裳。
慕容星晔收紧臂膀,疼惜的抚着她的发,为什么他一开始不选择信任她?
纯瑕抽泣着,伤痛的往事自压抑的心底喷涌而出,她恨慕容星晔,恨他的昏庸害死了澈儿,她不能原谅,她无法原谅。
报复
纯瑕明明可以选择在此刻用匕首一招夺了慕容星晔的命,甚至可以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他的心是红是黑。可是她不要这样做,就如当初他留她不死,却百般折磨一样,她也要他饱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将他对她的欺辱十倍百倍的讨回来,让他知道什么叫蚀骨之痛,丧子之苦。
慕容星晔温情的拂去纯瑕面颊上的泪水,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柔妃,眼眸血腥暴戾,任谁都不敢接近。
“来人,将柔妃拉下去活埋!”
闻言,一行内侍上前架起张牙舞爪的柔妃,看着她没命的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那惊恐的样子,纯瑕冷言瞧着,却笑不出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难道深宫的宿命就是无休无止的争斗么?
“还不快将她拖下去?!”
慕容星晔一声暴吼,花儿合瓣,叶儿低垂,连树上的蝉虫都惊骇无声了起来。
纯瑕从来没想过要柔妃死,就算一命抵一命,她的澈儿也无法重生,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生无可恋的活着。
纯瑕慢慢退出慕容星晔的怀,胸膛的温热不是她要的温暖,慕容星晔的残暴和嗜血是与生俱来的,永远也改变不了,就算柔妃错的再多,可也是曾经与他耳鬓厮磨的女子。
慕容星晔到底是凉薄无情的。
“陛下,今日是樱肜公主的芳辰,勿要杀生,就当是为她积德吧。”
“你让朕放了这个贱人?!”慕容星晔愤怒的问道。
“陛下不是答应过纯瑕,要善待曦晋善待百姓善待生命么?”
慕容星晔阴郁的眼眸中戾气滚滚,他的手不自觉的握起,冷漠的扫视一眼柔妃,强压在体内奔腾叫嚣的怒气,吼道:“将柔妃打入冷宫!”
柔妃一双空洞的眼失魂的看向纯瑕,她不明白纯瑕为何要求陛下不杀她,浑身瘫软的被一群内侍托了下去。
美人
之后,柔妃被打入冷宫,纯瑕顺理成章的成了纯美人,赐名梨落,入住阡华宫。
有了新名字,有了新寝宫,纯瑕平日素净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粉黛之色,桃色绣丝的新衣裳也显现出身线的玲珑有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确实不假,她透过镜子看向自己,半挽在脑后的青丝上插了三四支金步摇,这样的她,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惊艳美丽,何况是匆匆而来的慕容星晔呢。
纯瑕按照宫中的身份等级施礼,盈盈跪拜,垂首道,“臣妾叩见陛下。”
慕容星晔迟迟没有回应,纯瑕跪在原地狐疑着要不要抬头看看原由,思忖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她才发现,慕容星晔怔怔的盯着她,浑然忘了一切。昏君就是昏君,见到女色就如此失态,永远改不了的本性。
小续子在一旁轻声咳了一下,慕容星晔这才回过神来,忙将纯瑕扶起,并赞道,“早知纯美人生的脱俗,没想到打扮起来竟然如此好看。”
纯瑕掩嘴笑道,“陛下过奖了。”
慕容星晔可以轻易抹去他曾经对纯瑕的伤害,可是纯瑕无法忘记澈儿从她身体里抽离时的痛苦,这一刻的鸳鸯不羡仙,不过是华美的假象。
纯瑕和慕容星晔闭口不谈过去的往事,他笑,她陪着,他累,她伺候,在宫人的眼里,她成了新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荣宠背负着多少狰狞的痛苦,和多少不眠的深夜。
睡在一个恨之入骨的人枕边,对他笑,对他好,用尽一切温柔体贴,违背心意的迎合他的需要,这一切有谁办得到?
隔日去给皇后请安,妃嫔们看纯瑕的眼色都很轻蔑,她们争宠是为了殊荣,而纯瑕争宠却是为了报复,意义不同,自然没有醋味,也懒得去计较。
皇后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纯瑕是个低贱的宫女,即便成了妃子也还是卑微的,警告她不要恃宠而骄。纯瑕淡笑不语,人言可畏对她来说不过是听一群毒妇拌嘴。
美人
月夜如歌,缠绵如缎,慕容星晔忙完政事已致深夜,却还是赶到了阡华宫。
今夜是纯瑕第一次名正言顺的侍寝,她不由得有些紧张,是因为过去的撕心裂肺的伤还是曾经的锥心刺骨的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些阴影在她心中扎地生根挥之不去。
“梨落”
他这样唤她。
“臣妾恭迎陛下。”
月光下,纯瑕一袭红纱,青丝半束,任风盈盈吹舞,飘飘渺渺,像勿落凡尘的仙子般。
伴着通明的宫灯,慕容星晔眸中带笑的走近她,曾经在她身上犯下的错,他以后要好好的补偿,绝不再让她受半点伤。
锋眉,美目,高鼻,薄唇,绞揉成魅惑众生的容貌,扑朔迷离的释放着他的魅力,纯瑕看着瞳孔中慢慢放大至眼前的慕容星晔,不由的感概:若他能像曲界一样温润如玉该有多好?
慕容星晔用坚实有力的臂膀挽过纯瑕削瘦的肩,一整天没见她,竟是说不出来的想念,他迫不及待的横抱着她走进内室,盯着她未醉而红的双颊,缓缓走向床榻,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对她如此贪恋?
慕容星晔将她轻轻的放在丝滑的被褥上,拾起一缕发丝在鼻尖轻嗅并笑道,“你身上的味道总是那么特别。”
纯瑕莞尔一笑,合上双眸,下额半扬,祈求般的向慕容星晔索吻,这样的主动恐怕后宫之中只有她敢。
她,一定要让慕容星晔死心塌地的爱上她。
而慕容星晔是否因为当初烈性太强的小猫突然变得温顺乖巧,才让他有一种征服的自豪感?
慕容星晔抬起修长的手指顺着纯瑕的脸庞缓缓拂过,眼前的猎物太过诱惑,让他每次都像新鲜的尝试,他实在抵不住那样令人销魂的渴望之颜,猛的吻上xing感的唇瓣,先是温柔再到粗鲁,纯瑕被他吻的浑身酥麻,呼吸难耐。
慕容星晔一边吻一边剥开纯瑕的红纱衣,任一对圆润的玉乳暴露在他的视线中,桃红的蓓蕾娇艳欲滴,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去,肆意的挑逗着柔软的尖端。
芥蒂
纯瑕面露羞涩,一声轻微的呻|吟,听的慕容星晔更是热血沸腾,气血翻涌,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要占有一个女子,就连夺了她的处子之身时,都没有任何感情和满足。
虽然纯瑕的第一次是给了慕容星晔,可明明应该美好的初夜却被他毁的面目全非,毁的花落玉碎,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遗憾惋惜,毕竟第一次对女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纯瑕紧闭双眸,将满心的恨意隐匿起来,她怕被慕容星晔魅惑的双眼识出端倪。
慕容星晔像品尝一道可口的佳肴,从细细的舔|舐到轻吻,深吻,狂吻,他几乎要把冷漠的纯瑕全全燃烧殆尽才甘心,直到炙热从她的柔嫩雪肤中散发出来他才停下来。
他用疼惜的目色看着纯瑕的脸,顿了顿,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开口道:“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好不好?”
纯瑕登时睁开眼睛看向慕容星晔,冷酷与温柔并存,嗜血与宠溺交织,她没听错,他用的是“我”不是朕,四目相对,纯瑕恍惚了,迷失了。
不等纯瑕的回应,慕容星晔再一次以吻封唇,来势凶猛的宣泄着他的感情,他喜欢她,何时何地开始已不重要。
慕容星晔揉捏着纯瑕的玉|乳,任羞怯涨红那精美的酮|体,他吻着吻着,手突然滑向纯瑕的两腿间,纯瑕猛然觉得一阵触电,惊恐的扭过头,避开了慕容星晔的吻。
她,还是无法违背心意的侍寝。
那种无法控制的抗拒像一块顽石般推击她的心,由不得她去逆来顺受的迎合。
伤害埋在她心里太深,已长了繁茂的参天大树,连根除尽如何容易?
见纯瑕痛苦的表情,慕容星晔下体的硬物不到片刻就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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