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听着他说明,看着他的资料,叹口气,摇了摇头,道:“贪心真会害死人,我爸其实也是一个例子。”
他拍了拍她的小脸,道:“现在我就等着齐家是否又会做出伤害你的恶行来,如果没有,再过一阵子,我也不为难齐东,将资金退还给他,但齐家若伤害你的话,我会找上齐东,告诉他,‘齐家银行’三分之一的资本,也就是他挪移出去的公款,已经被中东那边扣住,无法移动了。”
“而他挪用公款且被扣住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将会造成他自家银行挤兑的情形,这等于是让‘齐家银行’垮台,而齐东大概也毁了,我会以此做报复,让齐东撑不下去。”
所以欧项迦现在已掌握住齐家的命脉,且掉进陷阱的齐东还不知大祸将至。“要是他知道你为了保护我而设局陷害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责怪自己女儿干么非要缠住你不可。”
“所以齐家最好别再对花家有任何伤害,倘若齐家真动了你,我不仅要他‘齐家银行’垮台,就算齐东收回伤害,我还要齐东吞下花家企业的欠债问题,算是对你的赔罪。”其实正常营运的“齐家银行”要吸收花家企业三十亿台币的债务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嗯,反正只要齐家伤了我,你就要他们好看。”好残忍的心,但出发点是为了保护她,让她觉得心口好暖。
他将脸埋进她发间,闻着她的馨香,满足地道:“我不准有人欺负你,所以要做足准备,只希望齐家人能聪明一点,别搞怪,但他们若无知到仍要针对你,我就算封不了齐婉幽的嘴,也要让齐婉幽的告状无效,还要齐家对你赔偿。”
“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每个细节都顾虑到了。”就是对她有心才会这么谨慎吧,这让她更爱、更爱他了。
”那你就用你的身与心来回应我的爱好了,现在就来回报吧。”他笑说,又捧住她的脸,深深地缠吻着她,告诉她,他是好爱、好爱她的。
第9章(1)
够了,齐婉幽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没了。
都快两个月了,欧项迦的行踪还是成谜,而花繁也只是偶尔会在自家住处前出现,倒也没看她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事情的演变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欧项迦很快就会来找她,就算没来找她,也该现身露面,让众家女子重燃追求的机会,但他却宛如人间蒸发,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再这么下去会出什么事?齐婉幽不知道,她愈想愈不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当时为了缠住欧项迦,她嚷嚷有了他的孩子,很多人也都在注意她肚子的动态,要是再不快点跟欧项迦结婚,到时候就算她指着买来的婴儿说是欧项迦的孩子,也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看来,她要找欧家最有权势的欧鹤帮忙了。
但她要接近这位独特的老人家,又要取得老人家协助,还要老人家欣赏她实在有点难,看来最好使用的踏脚石就是花繁了。
决定了,她就去告花繁的状,让欧鹤爷爷知道花繁的恶行。
至于她齐婉幽则是力挺欧家,还会跟欧鹤老爷一条心,搞不好老人家一开心,就会把欧项迦“赐”给她了。
嘻。
就这么做!
找欧鹤爷爷告花家的状,彻底把花繁击垮,把花家踩死,让花繁永远都不能再跟欧家有任何牵扯的机会。
齐婉幽立即打电话给欧家管家,要约时间见欧鹤总裁,并且说明有要紧事报告。
经由管家通报,欧鹤听到齐婉幽这耳熟的名字,想起是曾经跟项迦闹过孩子风波的女孩,她说有要紧事求见,还是关于花繁与欧项迦会取消婚约的秘密真相。
这说法让欧鹤好奇地答应了见面。
“欧鹤老爷,我叫齐婉幽,和您的长孙欧项迦有过一段情,而且肚子里还有您的曾孙子。”齐婉幽二话不说先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撑着腰,假装怀孕的模样,努力要骗过欧鹤。
“我知道你,你先前跟我的长孙闹出了沸沸扬扬的绯闻,只是我孙子没理睬你。不过你现在来找我,我一样不能替你解决问题,因为我的孙子太有主见了,不是我能作主的,我让你来见我,只是想听一听所谓取消婚约的真相,你有什么真相可以向我报告的?说!”欧鹤说着说着,又气到咬牙切齿。
“我的报告会让您对我刮目相看,而且为了查出整件事,我齐家可是好费心的呢。”齐婉幽继续往脸上贴金,就是要取得欧老爷子的好感。
“快说!”
“是。”齐婉幽一震,忙道:“欧项迦会取消订婚是因为花繁跟她父亲花勤做了伤害欧家的坏事,项迦才会在一气之下不要她”
齐婉幽开始说明花勤为了自家“花家企业”的财务危机,觊觎着欧家家产,而花繁会诱惑欧项迦,硬要攀结住这门亲事,最终目的便是为了钱。
花繁意图嫁给欧项迦后,再怂恿欧项迦拿出欧家资产来帮“花家企业”度过财务难关。
齐婉幽还向欧鹤保证她所言句句属实,而且都有证据,因为“花家企业”的财产资料都在她“齐家银行”里,“花家企业”的危机她比谁都清楚。
齐婉幽不断说明花勤为了骗人,是怎样去买通“齐家银行”的职员藏住了“花家企业”钜额欠款的真相,又为了钱,花繁是怎么地去诱惑着欧项迦。
钱钱钱钱
花家攀上欧家是为了钱。
花家只是要利用欧家的财势。
欧鹤最厌恶仗恃交情而对欧家索讨东西的人,而花家一直以来从不曾跟欧家发生利益上的冲突,这也是欧鹤会放心跟花家往来且愿意保持良好关系的原因,岂料,花勤与花繁竟利用了欧、花两家的交情做出图谋金钱的事,他被耍了!
齐婉幽继续向欧鹤批判花繁与花勤的卑劣。
“这真相让您吓一大跳吧?我当初把这消息透露给了欧项迦知道时,他也不敢相信,但我有拿出证据,所以他才会一气之下决定取消订婚,项迦就是自觉上了当,无颜见人,这才会躲起来,但我还是想找到项迦好好安慰他啊,我想告诉他,不是每个女人都跟花繁一样邪恶可怕的。”
“你的证据呢?”欧鹤问道。
“呃,证据我又还回美国去了,但我会再请我父亲带过来的,老爷子相信我吧,我敢来报讯,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啊!而且我来揭花家的底,纯粹是不忍心看到欧家被骗。”齐婉幽流露出温雅气质,就是要让欧鹤对她有好印象,待欧项迦回来后,老人家才会愿意帮忙撮合。
欧鹤眼冒金星,眼神里盛着被骗的怒火。
“我竟然看走眼了!”自信又自负的欧鹤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花家人骗倒。
先前他会促成两家结亲,就是因为对花家极为放心,即便欧家的财产比花家多上千万倍,但因为两家的好交情,他愿意摒除门第之见积极促成两家婚事。
他一番好意点鸳鸯,结果反而掉进花家设下的陷阱里,成了被利用的工具。
欧鹤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从没有这么的急怒攻心!“既然你告诉过项迦花家所做的混帐事,项迦也因为发现自己被骗而取消婚约,那他怎么不跟我说明,而说是因为情伤才躲了起来?”
“毕竟交往过,还是有些情分的,其实项迦也曾要求我别去找花繁麻烦,更要我别让花繁知道他已清楚事情的真相,毕竟项迦也是个多情之人,终究不忍心害了花繁,所以他才决定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留给花家人一些颜面,这也是我没在第一时间就向老爷子报告的原因。可我思前想后,觉得项迦的失踪太不寻常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愈想愈不妥,才来找您报告。”
齐婉幽自认可以掌握一切,继续说道:“至于花家人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也一样躲了起来,可能是心虚吧,只能默默承受被取消婚事的恶果。”
“枉费我还中意花繁,以为花繁特别,不过她还真是特别,胆敢设计我欧家人,胆敢肖想‘欧风集团’庞大的财富!”欧鹤的愤怒胀到极致。
欧鹤不能容许自己被欺骗,也完全无法原谅有人欺骗他,而且骗他的人还是熟悉的朋友,更该死!
欧鹤说道:“我不想等太久,发动搜索,即刻把欧项迦给我找出来,我要把事情给弄清楚!”
“那您会去教训花繁吗?”她试探地问。
“我不会让她花家好过!”友情已断,他会让花家好看。
齐婉幽偷偷笑了,欧鹤果然如她所料,对花家大发雷霆,也恨死了花家人。
至于她没遵守和花繁之间的承诺对她自己有没有伤害?当然没有,就算花繁知道她跑来告状,对她也无伤,毕竟本来就是花繁理亏,她突然不想遵守诺言,花繁又能如何?呵,她也不能怎么样嘛。
“那我呢?”齐婉幽现在只在意她与欧项迦之间能不能有好的发展。“老爷子要怎么安排我?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恩赐,接纳我当欧家孙媳妇。”
“看来你对项迦也是用情很深,即便他要娶别人,你也不放弃。”欧鹤对她说不上有好感,不过她来跟他报讯,是有功劳。
“是啊是啊,我对项迦一往情深,我很爱他,所以不会害他,也因为我太爱他了,才想把伤害他的花繁的真面目给揪出来,我纯粹是想要保护他不被骗。”她再度邀功。
“我懂,等我捉回项迦,我会安排你们在一起。”欧鹤随口给个承诺打发她,反正欧项迦将来要娶谁,还有时间讨论,现在的重点是要怎么教训花家。“还有,你快点把花家欠债的证据找来给我看,这样我要兴师问罪也才有个凭据,想她花家这么狡猾,没有资料当佐证,他们绝对不会在我面前认罪的。”
“没问题。”嘻,高高在上的欧氏家族岂能容人玩弄,花繁果然变成欧家的公敌,欧鹤痛恨的对象。
至于她失约于花繁之事理他的,把花繁弄出欧家,让她永远都不能再跟欧家有交集,由她取而代之,就是她唯一想做的事。
在市中心热闹的百货商场前,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有的路人杵在红砖道上呆望着,有的则是傻站在玻璃橱窗边,一些不明所以的路人见到这奇异景象,也好奇地跟着观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人抓起手机拨电话给媒体记者,又或者找朋友报告眼前所见,在叽叽喳喳的声音下,这才弄懂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边、在那边,欧项迦跟花繁在一起了,他们又在一起了”
“真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不是分开了吗?”
“听说他们已经互不联络、恩断义绝,甚至各自躲起来避风头了,就怕被追问,怎么现在又走在一块儿了?”路上行人议论纷纷,惊讶声不绝于耳,通通都在讨论着新闻人物欧项迦与花繁亲密地牵着手走在街上的画面。
“哇,这也太恩爱了吧。”一点都不像是分手的样子。
“吓死大家了。”花繁觑了眼围观者神情,抿唇偷笑,对这戏剧效果挺满意的。
“等我的婚讯再度发布的当天,大概又有一堆人要昏倒了。”欧项迦也觉得挺好玩的。
“啊,原本不想吓唬那些好事者的,但没办法,谁教齐婉幽逼得我们不得不用大张旗鼓的方式现身,好回应齐婉幽的攻击。”他们预测的状况果然发生了,齐婉幽还真的去向欧鹤告状。
花繁从父亲那里听到了欧鹤气急败坏的求证电话,劈头便问联姻是否为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