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要我饶人,就不许像她一样忤逆我。”任残月眸光霎时掠过狡黠,可惜舞情绝因慌恐垂下眼而没注意到。
“好好,我什么都依你。”她本来就无筹码,再多加这一项也无妨。
“嗯!”任残月突然赤身下榻,并在桌前取走药罐后,随即又上榻,“把脚张开。”他邪恶地握住她一只嫩白脚踝。
“你你要做什么?”舞情绝奋力地扭动着被他箍住的脚,而另一脚也拼命地挣扎着。
“你再反抗,我就处死歌吟。”她粉润玉琢的身子,他哪处没尝过?何必还要他用威胁的方式才肯顺从。
舞情绝霎时僵住了身子,瞅视他的凤眸有着深深的椎痛,而这抹痛楚让任残月霎时怔住心神,停止动作。
“你方才给的承诺还有效吗?如果有,就请你放过她吧!”舞情绝满腹酸涩。
“为了她,你宁可丧失这唯一的机会?”任残月狰狞了脸,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舞情绝勾起淡然的唇角,不甚在意地点头。
“好,非常好。”他最讨厌的,就是她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把脚张开。”对!就是要她大惊失色;要她在他身下呻吟喘息;要她对他露出盛满情感的笑容。
“我不痛”片刻间的平静,又让他打破了。
“绝儿,你要跟我比耐心吗?”他手指已沾满药膏,贴近她的私密领域。
舞情绝羞愤地咬着牙、合上双眼,缓缓地张开腿。
论耐心!她是永远不及他
※※※
风温玉着实无法再忍受没他的日子。
有多少时日他不曾召唤过她?
她可是为了他才放弃名门世胄的千金身份,委屈地待在他身边。
而今,她都快要失去他了。
不!她不准、不许、不要
第九章
“带上来。”任残月薄削的唇微微上勾。
偌大阴森的大坛之上,其两旁分别站立着五名直挺挺的冷面黑衣人,而位居高座的任残月,则状似慵懒地敲着椅把,宛如沉睡中的猛狮。
哼!他认定一生都得要待在大牢内等死的风衔玉,居然会向他低头降服,是他大少爷禁不住长期折腾,还是敌不过风温玉的死缠烂打,甚者,是他另有意图?
当今武林各派,有十之八九都落在他的掌控中,而敢与之抗衡的,仅剩下少林、武当。
如今,少林的明德大师及武当的白虚道长都被他所擒,这足以让他们有所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就算把风衔玉放出来,料他一个人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教主,风衔玉带到。”二名黑衣人领着神色萎靡的风衔玉来到大坛中央。
“跪下!”立在任残月身侧的赤奴,肃杀地喝令。
风衔玉神情一颤,犹似不甘却也听命地徐徐半跪在任残月面前。
“风衔玉,想不到你真的做了我任残月的走狗!”任残月双眸饶富深意的睇睨他,故意拿他当初的话来反讽。
“我我愿意从此归顺于教主。”风衔玉低下头,掩饰那张扭曲变形的脸孔。
“喔!是什么原因,让你屈服地跪在我脚下?”任残月双手环胸,眼泛冷意。
“是是温玉说服了我。”他们二人各取所需,不过,温玉可能要失望了,因为他打算要
“风温玉!?”任残月睨盯着风衔玉微抖的头颅,俊美诡谲的脸庞,有着一抹狡猾的浅笑。
“没错。”温玉前二天的话,确实给了他当头棒喝。他要得到舞情绝,就不能永远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虽然他十分明了温玉是因为舞情绝阻断她的好事,才特地要引他出面,顺便叫他带走舞情绝去另寻一片天。
当然,他要是真的照温玉的话去做,他相信自己的项上人头很快就会落地,所以,他如要一劳永逸,就非得从他身上下手不可。
“在归顺赤焰教后,不许有二心,你能做到吗?”任残月神色陡然转为凌厉。
“把头抬起来,不要给我缩头缩尾。”
他森寒严厉的口吻,赫然教风衔玉心生惊恐,半晌不敢抬眼。
“做不到就滚回地牢去,来人”
“做得到、做得到,我对教主发誓绝无二心!”不能再回牢笼了,风衔玉抖颤地迎向任残月晦暗残阴的骇人双瞳。
“嗯!你马上回风华山庄,随时等候命令,我要一举歼灭少林、武当。”任残月冷森地吐出计划后,正要拂袖离去,风衔玉却突然在此时进出一句话来:
“教主可否让我见见舞姑娘一面?”
“你要见她?”啧啧!果真是为了他的小幽兰。
他轻蔑的锐眼让风衔玉冷汗直冒、双眼流露恐惧,他会被杀吗?
“好!我让你见。”任残月逸出幽幽地恣笑,冷眼睥睨风衔玉极力想隐藏的兴奋神情。
他倒要看看风衔玉的胆量到底有多大?
※※※
要她在这里等谁呢?
她不认为此地除了他,还有谁是她可以见的?
舞情绝独自坐在圆亭内,悒悒地凝视前方一簇艳色桃红的花丛。
它们,很快就会凋谢了吧!?
就如同
“舞姑娘我”风衔玉一走进圆亭,就看到一幅倾国倾城的美人图。
好美!她绝尘的灵韵及无邪的沉静,更令他执意要夺得美人垂爱。
“风公子,你怎会会出来?”难道她要等的人,就是他?
“这这”他突然喉头干枯,呐呐得不知如何启口。
“舞姑娘,其实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一直”他得尽快表明来意。
“风公子,情绝我恐怕承受不起。”舞情绝轻柔淡漠地截断他突如其来的告白。
“怎么会?我知道自己是唐突了点,但我对你的心意,绝对没有比任教主来得少。”她的疏离、婉拒,教风衔玉有了一丝憎恨。
“难道,你忘记我是人人所厌弃的魔女吗?”为了驱走他不该有的痴迷,舞情绝特意拿出这道魔咒来捆绑他。
“我不在乎你是谁?只求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接纳我的机会。”风衔玉突然激动地说道。
“风衔玉,我已经是教主的人,这样的我,你还敢要?”舞情绝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
“我”风衔玉看见舞情绝的神色是一片复杂难解的幽郁,恍然间,他顿了一下,“要我要。”心底虽有些怅然,他仍坚定地说。
说不感动,无疑是骗人,但这反而增添她心头无比的沉重,一种强烈不安的预兆接踵而来,让她不由得浑身惴栗。
“风衔玉,该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你准备——上路吧!”蓦地,一个蕴藏诡异至寒的声音,无声息地出现在梁柱旁,其坚毅硕实的身影,正冷鸷不驯地睇睨着他们。
舞情绝心中一悸,却暗自嗤笑,原来他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着。
“上路,你要去哪里?”她觉得任残月的话,隐含某种古怪。
是多心了吗?她并没有逾越之处,而她相信风衔玉能来此地,想必是获得他的首肯,那这股不对劲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教主要我回风华山庄,准备铲除”风衔玉不经意地摸着腰间。
“住口!风衔玉,你太多话了。”任残月两道黑黯锐眸,犀利地冷睨他。“还不下去?”
教主铲除舞情绝的心神霎时一惊,脸色僵硬地看着风衔玉,“你加入赤焰教了?”
“啧!三大庄之一的风华山庄少庄主跪拜在我脚下,这种难得的场面,我应该叫你前来观赏的。”任残月含着讥诮,潇洒地移至舞情绝身边,霍然支起她的下颚,轻佻地凝望她紧绷黯然的脸。
舞姑娘你再忍一会儿就好,风衔玉趁他们二人彼此对峙时,突然从腰腹间抽出一把预藏的短刃,迅速地刺向背对着他的任残月。
任残月!你受死吧!我要把你给我的耻辱一并都还给你。
铿的一声!
任残月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地,在剑尖快要刺进时,他拥住舞情绝侧身避过,且还不慌地一脚踢向风衔玉的胸膛,让他来不及哀号就重重跌入花丛内昏死过去。
“风衔玉,你有几两重,我还会不清楚吗?”任残月冷冷的噙着笑,眼中凝聚了杀气。“赤奴,送他上路。”
倏忽,一道黑影纵身窜进已被风衔玉压毁的花丛,并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正准备要起身奔走。
“等一下,求你别杀他。”舞情绝恍然知晓任残月早就抱定要杀他的念头。
“你为他求我,嗯!”他所聚集的杀气,凝结得越来越多。
“你就别再滥杀无辜了。”她实在很疲惫,要杀就杀她吧!
“你凭什么对我讲这些话?”哼!她懂什么叫滥杀无辜吗?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是啊!我是没资格跟你任大教主说这些,因为连身在风尘中的女子都比我强多了。”她们至少可以选择恩客,而她,竟连死都无法作决定。
“你”任残月倏然狰狞地怒视她,好!既然她都如此认定,那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娼妓?“今晚,如果你表现得像个妓女,我就考虑放他一条狗命。”
任残月阴沉地朝赤奴打个手势,故意忽略舞情绝死灰的小脸,及眼中近乎绝望的深痛。
“我会尽量如你所愿地扮好我的角色”舞情绝神色木然,语调微弱且空虚。她改变不了他,只好改变自己了。
※※※
好冷好冷舞情绝依然浑沌地坐在圆亭,双手环住自己,呆愣地注视花丛中被压坏的碎花瓣。
花儿啊花儿,你等不及凋谢,就被损毁了。
“小姐,要不要回房去?歌吟烧了几道好菜,就等您尝尝看。”唉!明明相爱、为何还要相恨?上天真会捉弄人。
教主要真怕小姐想不开,又何必徒惹她心伤!?落个要她寸步不离地守住小姐。
“你先回房等我,我再坐一会儿就好。”呵!因为她正在想,一名娼妓该要如何表现才能留得住客人?
“那我也在这陪小姐坐。”小姐的状况不太好,难怪教主会担心。
“我不用人陪。”舞情绝绽出凄美的微笑,柔声地说道:“傻瓜,我不会自尽,也不敢自尽,你就放心回去吧!”
“小姐我好、好,我先把菜端进房,等着小姐回来尝。”凝视小姐孱弱的容颜,歌吟不忍违背她的意愿,悄悄地慢步离去。
※※※
任残月怎会怕她自杀?她背负着霁禅慈庵的沉重包袱,又担起了风衔玉的性命,她怎敢冒这个险?除非是
就在此时——
静静斜躺在圆亭外一角的短刃,突然被一双细白却发抖的手给拾起来。
颤抖的双手稳稳抓紧刀柄,一步步地走向毫无所悉的舞情绝。
“舞情绝我要你死!”
当舞情绝茫然不知地正要转身时,一股椎心的剧烈刺痛火速地从背后蔓延至全身,她小心、缓慢地稍稍偏过身去。
“是你!?”舞情绝咬着牙,忍住穿心之痛,不断地吐气、深呼。
“你该死,谁教你一再破坏我的好事!?”风温玉一脸拧笑地说。
“快走不要被人发现是你”这种剧烈的痛楚,她已经历经很多次,所以只要刀没拔出,她都还可以忍,忍到生命快终结为止。
“我本来想看着你死。”风温玉也担心被人发现。不过她总觉得奇怪,因为舞情绝都不曾痛喊过一声。
“快走呀!”她意识逐渐脱离、思维逐步模糊。
她要解脱了吗?太好了,以她这种死法,任残月的威胁就无效了。
“哼!你可不要怨我。”风温玉一甩头,正要扬长离去之际,顿时,一阵掌风疾速打中她,接着,她步上风衔玉的后尘,趴倒在同一处地方。
“小姐您忍着点我马上去去请教主”歌吟哆嗦地扶起陷入黑暗中的舞情绝,急促奔驰。
该死、她居然会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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