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兴奋不已的钱一,钱多多显得很镇定,相比之下,还真有那么一丝丝做领导的稳重。
“没出息的家伙,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钱多多粗眉一抖,他那神情再配上那身材,着实有稳如泰山之势。
待钱一口沫飞溅,指手画脚一阵后,钱多多的表情也从起初的淡然无我变成了眉飞色舞,瞧他那乐的样子,就算是几张钱一的乐脸加起来,都没他那一张别具一格。
“咚咚”晓舞看不下去了,为这点小钱乐得把脸给弄扭曲了,实为小题大做,这以后要真赚大钱,那岂不是要面瘫了?
钱多多和钱一二人很快被突如其来的叩门声给惊醒了,钱多多死死地抱着装有那三千金的灰色钱袋,一脸警备地看向声源处,发现是晓舞后,不由得松气道:“女侠,你还在啊?”
晓舞心里一凉,这都见钱眼开到目中无人了?“这第一笔生意运气不错,遇到了个富婆,之后怕没那么好运了,有功夫在这瞎乐,还不去送下被宰的大客户?”
钱一不解地挠了挠脑袋,疑惑地看向钱多多,他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没听懂晓舞的话。
“女侠是说,让我们去送客?”钱多多将灰色钱袋牢牢地系在腰间,扯了扯袋子后,这才认真地看向晓舞。
晓舞点头,向钱一招了招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催他赶紧下楼送客去。
“我不觉得她们被这么狠地宰了才,下次还会被宰。”钱多多的意思是,钱到手就好额,送客什么的根本就是多余的,服务不需要这么专业。
“这是生财之道,以后我再教你。”晓舞说得含蓄,转身将钱多多推出厢房,“这屋子借我用会儿,稍后还你。”
钱多多还想说什么,瞥见楼下又来了好几桌客人,也就忘乎所以地奔下楼去了。
晓舞让钱一去送客当然不是去献殷勤的,被这么狠地宰了一次,做任何功夫那都是毫无意义的,除非肯把钱还人家。还钱?这等于要了钱多多的命,晓舞可不想见他要死要活的,再说这被宰的是伊人,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晓舞只是派钱一去传话,她相信天羽听了那句话后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静静地坐在厢房内等着他自己上门。
“咚咚”果然厢房的门响了。
“进来”
晓舞出声的那一刹那,门后的人影明显静止了几秒,看样子是认出她的声音来了。
天羽推门而入,又速度地将门合上,情绪有些复杂,看着晓舞的背影独自陷入了沉思。
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和冥廉的对话?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为何不告诉她,自己就是萧秦羽,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误会连连之下,他该如何面对她?
“我找人引你来可不是陪你玩沉默的。”晓舞转身笑望着天羽,这个曾在游戏内间接迫害自己,在游戏外老爱对自己施威的家伙。
“你说想知道翠烟他们的下落就一个人来这,我还以为是谁。”天羽的言下之意是,既然晓舞你是知情人,根本没必要玩这种传话游戏,大家面对面直截了当地说不就成了?
“是我怎么了?我可以告诉你,可我不想告诉别人”晓舞这句别人听着总像是有些醋意。
“清一色不是别人。”天羽解释道。
晓舞早知他会这么说,很迅速地补了句,“是么?那伊人呢?”
天羽无言,自知这问题不好回答,无论回答是与否,都逃不了晓舞的语言攻击,这让他更加确定一点,那时候的话她听见了。
晓舞没想借着这个话题继续为难天羽,“翠烟受伤了,目前在洛阳城中的江湖医馆休息,至于冷烟和龙吟,他俩没事这会儿怕是在洛阳城门附近晃悠。”
天羽轻道:“谢了。”
晓舞冷笑,“你谢我什么?”
被她这一反问,天羽还真不知道该谢晓舞些什么,谢她没有耿耿于怀自己隐瞒身份?还是谢她没有因为那场对话而对自己心生怨念?
晓舞见他像根木柱般杵在那,又好气又好笑,“算了,真要谢我还怕没机会么?我叫你来除了告诉你翠烟他们的下落外,还想问你二件事。”
该来的总要来的,不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不该被她听见的话也被听去了,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你问吧”天羽心如死灰。
“你和你那两个哥哥玩同个游戏进了同个服,你毫不知情,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太多那就是所预谋。
“我知道他们也会在这个游戏里,唯一不知道的是什么时候会出现,我只能说我们彼此间都是敌人,背负着一些说不清的利益和仇恨。”说到这,天羽便露出言尽于此的表情,或是在纠结,或是在伤感,又或是在哀求。
“我想我大概也许,懂了些。”晓舞对天羽口中言及的利益和仇恨一时间很难速消化,不过在那种大家庭里衍生出些利益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生在小家中的她想要完全理解,可能需要点时间,而且她有种感觉,事情的真相只是刚露了些皮毛而已。
天羽没想到晓舞竟然没做深入问题的打算,突然觉得心里微热,“之前,我和冥廉说的那些话”
未等天羽将话说完,晓舞便出声打断了他的发言,“你和冥廉说什么不需要和我解释,解释这种东西不说也就那样,总会越描越黑的。”
天羽木讷地看着晓舞,体会着晓舞的弦外之音,却又禁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她的意思是不需要听解释?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我对她怀着什么样的情感?还是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存在,所以没必要听自己的解释?
天羽讨厌矫情做作、无理取闹的女人,可是当下的他多么希望晓舞能够充当下那样的女子,可以冲着他发发小脾气,可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闹闹小情绪。也许,她真的不在乎自己,更不在乎自己和谁好,又或许她是个表面淡定,内心汹涌的人?
晓舞见天羽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底也在暗自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其实,当听到天羽想要解释的时候,她有些后怕。为什么怕?也许在她看来,自己并没有那般释怀,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不在乎眼前的这个男子。所以她怕,她怕所谓的解释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不敢想象,倘若亲耳听见他说,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挚友,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罢了,很多事情总因模糊而美丽,晓舞不想对自己太狠心,不想在没见到希望前就绝望。她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是如此懦弱,突然羡慕起枫锦对翠烟那种毫无顾忌,纯粹的爱意。
爱,原来可以这么简单,这么直接。但是,爱这个字,她还想不透,还道不出口。
“第二个问题?”天羽琢磨不透晓舞的心思,却也不想浪费她的时间。
第二个问题?其实从一开始就没什么第二个问题,只是在说的时候,晓舞脑中闪过一道念想,问一个万一不够怎么办?于是,才脱口道要问两个。
问什么呢?晓舞使劲地翻滚着脑海中的疑问号,无力地发现,哪怕自己再如何装,也无法抹灭对于天羽情感归属上的疑问。
“你”晓舞犹豫了下,该不该问他喜欢不喜欢伊人?可是就算他不喜欢那又能代表什么?不喜欢伊人,可以喜欢别人呀而且,据他的观察,他对伊人的态度和喜欢还有很长的距离。
“什么?”天羽等了半天,就等到个你字,心里忐忑,这是要问什么?
“你、你喜欢我么?”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晓舞真的想打地洞逃逸,明明不想知道答案的,明明就想让这个问题石沉大海,含糊下去的。她怎么就问出口了呢?
“什么”还是那句什么,但是这句什么包含的意思可就大有不同了。天羽根本没想到,之前言辞正经的晓舞,突然会问自己这么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显只有两种,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
晓舞见他一副吃了老鼠药的样子,心里有些伤感。果然这种问题问得毫无营养,反倒是显得自己不自在。
“算了,当我没问。”晓舞说罢打算走出厢房。
天羽欲开口,嘴却僵住了,心中一阵翻腾,诸多因素交杂,有个声音却不曾消失: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
一只大手紧紧地拽住了她,声音虽轻,却足以传入晓舞的耳中,“喜欢。”
第三十四章:瘟疫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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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瘟疫之症!
天羽不敢用力将晓舞扯近,往往当话说透的时候,人便变得极为不自在。他能够听见自己“噗通”不断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浑浊不堪的大脑在运作了。
牵住她的手没有松开,像是在含蓄地挽留自己,晓舞背对着天羽,双颊却布满了红晕,手上传来的温度,就似一股电流穿梭在她的血脉间,她知道的是现在不能回头,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触感何时才是尽头。
回廊外传来了伊人的声音,“怎么去了这么久?天羽不会是中什么埋伏了吧?”
小辣椒、美人蕉眨着眼,半信半疑地同时将目光锁定在清一色的脸上,希望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清一色赔笑道:“谁那么无聊在这布局埋伏?再说天羽这么大个人,真有事难道还不会求救么?”
“哼”伊人加紧脚步不悦道:“身为他的朋友,你就这么不上心他的事?”
“这话说的,我上心他的事,这不抢了有些人的饭碗么?”清一色睁只眼闭只眼地打着马虎,伊人听了却是露出难得的羞涩。
“她来了。”晓舞抽回手,心里松了口气,伊人仿佛就是自己的救兵。
天羽没出声,他摸不清晓舞在想什么,他有些挫败感,自己鼓足勇气的告白,似乎并没让她很激动,他甚至在想晓舞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忽悠她吧?
晓舞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笑道:“你出去吧,去晚了,怕是有你受的。”
天羽懂她的意思,既然她开口催自己走,他自然不好再多问什么,推门而出的那刻,他不禁懊恼,懊恼自己既然肯告白,就该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我会帮你,所以你要相信我。”晓舞冷不防的一句话,却正中了天羽的心。
她会帮我?她说她会帮我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么?不过天羽真正喜悦的不在于帮不帮的问题,而是晓舞的这句话含蓄地回应了他的感情,虽然是看似淡然的一句话,却让他私底下欣喜若狂。
“天羽你总算出来了,急死我了”伊人犹如小狗见了主人,摇着尾巴便扑了上去。
天羽心情好,所以没有推走她,反到是拽着她往楼下走去,只字未提厢房内的事情。一行人间,只有清一色稍稍瞄了眼厢房,才摆袖离去。
天羽带着几人出了满江红,犹豫几秒后,迈步离去。他的目标是江湖医馆,他必须先确保手下人的安全,仰天望天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期待。
菜式抬价的甜头很快就令钱多多高兴得无法自拔,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晓舞见钱掌柜和钱一几人数钱数的两眼都直了,扔下去继续努力后,便上楼找萝莉小正太去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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