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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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 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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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戚长征痛得汗流如雨,全身衣衫湿透,差点便想放弃。  
    可是想起寒碧翠,他便心头火发,惟行咬紧牙根,以意御气,一波一波地向脊椎大大冲击。  
    很快他已痛得全身麻木,意志昏沉,可是脊椎穴仍毫无可被冲开迹迹象。  
    而被激荡回来的先天真气,流窜往其它经脉里,逆流而去,做成另一种痛苦。  
    戚长征咬牙苦忍,誓死要冲开这被制的最后一个要穴。  
    “戚少侠!”戚长征吓了一跳,暗忖自己全副精神放在解穴方面,竟不知有人进入囚室,叹了一口气,再缓冲穴之举,缓缓张开眼来。  
    身下立着两个人,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一个是年约六十的老人,长相慈祥,留着一提山羊须,一对眼精灵非常,另一人是个相貌堂堂的中年大汉。  
    两人都腰插长剑、气度不凡,想是丹清派的高手。  
    老人道:“老夫是”飘柔剑“工房生,这位是”闪电“拿廷方,见过少侠。”  
    戚长征亦听过两人之名,知道是丹清派的着名人物,那工房生还是寒碧翠的师叔,对自己倒相当客气。  
    堡房生干咳一声,有点尴尬地道:“这其中实在有点误会,敝掌门本对少侠一番好意,不知如何会弄至如此田地。”  
    中年大汉拿廷方以他雄壮的声音接着道:“少侠真是条好汉子,这”凌吊“之刑,从没有人能捱过一个时辰而不求饶,现在过了两个时辰,少侠能闷声不哼,我们两人实不欲误会加深,所以瞒着掌门,想放少侠下来。”  
    戚长征这时停止了运气,反而体内真气迅速在丹田凝聚,逆流入其它经脉里的真气,亦千川百河般倒流而回,浑体舒泰,功力似尤胜从前,正在吃紧要关头,闻言吃了一惊,喝道:“不要放我下来,叫寒碧翠来,我要她亲自用手为我解缚,还要为我按摩才成,否则怎消得这口鸟气。”  
    两人想不到他有此条件,愕在当场。  
    就在此时,戚长征隐间背后传来一丝轻微的娇,全中暗笑,原来这二人是寒碧翠差来作和解的说客,好让他可以有下台阶。  
    堡房生眼珠一转道:“少侠息怒,由敝掌门解缚一事还可商量,至多我们两人跪求她答应,但按摩一事却有点问题,敝掌门终是女儿家,不若由我两人代劳,少侠意下如何?”  
    戚长征体内真气倏地狂旋起来,肚腹胀痛,以他的坚毅意志亦抵受不了,惨哼一声,闭上双目。  
    两人以为他受不住这“凌吊”的活罪,慌忙扑往两旁,想把绞盘转动放他下来。  
    戚长征一声狂喝,制止了两人。  
    同一时间丹田的真气蓦地扩张,不但冲开了脊椎穴,还涌往全身经脉,连以前真气未达的经脉亦一并冲开,全身融融浑浑,真气生生不息,循环往复,说不出的舒服。  
    和刚才相比,就是地狱和天堂的分别。  
    戚长征隐隐感到,这番痛苦并不是白捱的,他的先天真气又深进了一层。  
    一般来说,以身体的痛苦来溆发潜力,只是下焉者所为,修练心性和意志实有很多更佳的方法。达至先天境界的高手,更无须藉苦行来提升层次。  
    但今次戚长征的情况却是非常例外的情况,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解穴,若他继续以意运气,说不定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爆裂而亡。这是因为先天真气讲求任乎天然,蓄意为之反落于下乘。  
    偏在这危急关头,这两个丹清派高手引开了他的注意力。体内澎涨的真气自然而然一紧一放,反打通了几绦练武之人梦寐以求想要冲破的经脉,因祸得福,由此亦可知戚长征的福缘是何等深厚。  
    戚长征感到全身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清灵畅活,同两人道:“快叫寒碧翠来给我解缚,否则什么也不用谈了。”言罢闭目静养,享受着体内畅快无比的感觉。  
    他生性不爱记恨,尤其是对美女,无论对他做了什么坏事,他都很难摆在心头。那并不是说他会放过寒碧翠,但他只会以玩耍的方式,舒一口污气。  
    两人默然半晌,对望一眼后,退出室外。  
    不一会寒碧翠出现在他身前。  
    两人锐利的眼光一点不让地对视着。  
    戚长征咧嘴一笑,露出他好看的牙齿和笑容,柔声道:“记得我老戚说过要怎样对付你吗?为何进来见我也不带剑,你拿了我的宝刀到那里去了?”  
    寒碧翠微感错愕,想不到这恼人的男子成了阶下之囚仍如此口硬从容,冷哼一声道:  “你再是这样子,我只好被迫把你杀了。”  
    戚长征哂道:“这就叫懂得分辫是非的白道正派吗?”寒碧翠气得跺脚道:“你既不肯请讲和,人家放了你又要卖人到子里,你要人家怎么办?”  
    这几句话一出,不但寒碧翠呆了起来,连戚长征亦瞪大眼愕然望着她。  
    这还那像一对敌人,直是女子向自己的情郎撒娇。  
    寒碧翠俏脸一红,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冲口而出说了这么示弱的话。  
    戚长征仔细打量她,缓缓道:“都说你爱上我了,又偏不肯承认。”  
    寒碧翠俏脸更红了,却没有像先前般立即发怒出手教训他,瞪他一眼毅然道:“好:我亲自放你下来,按摩却是休想,最多和你公平决斗,若我胜了,你须乖乖与我合作。”  
    戚长征嘿然道:“大掌门输了又怎么样?”  
    寒碧翠俏脸一红道:“任你如何处置。”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你若不想被卖到窑子里,最好立即杀死我。”  
    寒碧翠叱道:“你这狂徒真不知天高地厚,胜过了我再说吧。”  
    戚长征嘻嘻一笑道:“寒小姐究竟是故意,还是真的忘了否认爱我。”  
    寒碧翠大怒,冲前一巴掌往戚长征刮去。  
    戚长征一声长笑,中气充足,那还有穴道被制之象,四肢牛筋寸寸碎裂,一把抓着寒碧翠的手腕。  
    寒碧翠的武功本来非常高明,即管胜不过戚长征,亦所差无几,这次失手,只是输在事出意外。  
    戚长征的内劲沿腕透入,寒碧翠惊叫一声,娇躯乏力,倒入戚长征怀里。  
    戚长征将她搂个结实,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口,才放开她,并解开了她的穴道。  
    寒碧翠俏脸通红,玉掌翻飞,往他击来。  
    戚长征见她像喝醉了酒般,连站稳也有问题,便对自己出手,哈哈一笑,使了下精妙手法,又把她一封玉掌握在手里。  
    寒碧翠惟得咬碎银牙,曲膝往他小肮顶过来。  
    戚长征功聚小肮,“砰”的一声,便受了她一记劲道不足的膝撞,笑道:“还说不爱我,这是天下最有情意的膝撞。”  
    寒碧翠气得差点哭了起来,竟娇嗔道:“放开我!”戚长征听话得紧,立即松开她的手。  
    寒碧翠退到门旁,脸寒如水道:“戚长征:你敢否和我决斗?”  
    戚长征往她迫过去,到了两人相距不足两尺的近处,摇头道:“我的刀是用来杀敌人,并不是用来玩耍的。”  
    寒碧翠早已方寸大乱,气苦道:“你这人究竟是怎样弄的,这不成,那又不成,究竟想怎样?我这样对你,还不算是敌人吗?”  
    戚长征含笑摇头道:“你对我只是因爱成恨吧了:怎算是敌人?”  
    寒碧翠差点当场气昏,自知心神大乱,使不出平日的五成功夫,绝非这个坚毅不拔的年青男子的对手。动手既行不通,难道竟任由对方如此调戏自己吗?  
    罢进来前,她曾吩咐门人离开地牢,不过就算可唤人来帮手,她亦不会那样做,这种矛盾的心情,使她更是手足无措。  
    她从未想过会给一个男人弄至这般进退维谷的情状。  
    戚长征忽地探出双手,抓着她香肩。  
    寒碧翠体一颤,茫然往他望去,忘了叫他放手。  
    戚长征诚恳地道:“我们的游戏到此为止,我的玉就当送了给你,你则给回我百两银子以作盘缠之用,我们的恨一笔勾消,你说这交易足否划算?”  
    寒碧翠轻声道:“你不要把我买到窑子里去了吗?”  
    戚长征放开双手,大笑道:“寒掌门怎会封老戚的戏言如此认真,就算你心甘情愿,老戚也舍不得。好了:宝刀和银子在那里?”  
    寒碧翠回复正常,幽幽一叹道:“戚长征啊:为何你总不肯接受人家帮助呢?不过这样一闹,我也无颜夸言可助你。好吧:我接受这交易吧。”  
    戚长征大喜道:“这才乖,异日有闲,老戚必来探看你。”  
    寒碧翠美目一转,首次露出笑脸,点头道:“是的:我们必有再见的机会。”  
    戚长征贪婪地看着她的俏脸,暗忖这样娇美的尤物,竟立定主意不嫁人,实在可惜。若非如此,自己可能禁不住向她展开追求,不过强人所难,实非己显,暗叹一声道:  “再见了!”韩柏走到阶梯的最上端,听到左诗等和秦梦瑶的谈笑声和足音,由下面傅上来。  
    韩柏迎了下去,张开双手,嬉皮笑脸地把四女拦着。  
    左诗、朝霞和柔柔立时冷起俏脸,显然对他馀气未消。  
    秦梦瑶嘴角含笑,倚壁俏立,环抱双手,一副隔岸观火的神情。  
    韩柏心中暗笑,待我展开挑情手段,看你这仙子是否仍能保持这副超脱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谁想过关,就给我亲个嘴儿!”左诗叉起腰,大发雌威道:“立即滚开,否则我尖叫一声,让范大哥来收拾你。”  
    柔柔则向秦梦瑶道:“梦瑶小姐不会袖手旁视吧!”韩柏笑道:“柔柔唤她作梦瑶或瑶吧:她已答应嫁我韩柏为妻了。”  
    三女愕然,望向秦梦瑶。  
    秦梦瑶淡淡一笑道:“你这小子除了无赖手段,还有什么绝活本领呢?”  
    韩柏哈哈一笑道:“你们三人不要看梦瑶如此从容淡定,其实她芳心暗惊,怕我当着你们吻她时,给你们看到她情不自禁的羞样儿。”  
    秦梦瑶心中暗凛,如道韩柏正全神运起魔种的灵觉,测探到她内心的情况,忙压下既惊又喜的情绪,皱眉道:“韩柏你若胡来的话,我虽无力反抗你,但却会怪你不守信用,胜之不武。”  
    左诗听得糊涂起来,不知两人在弄什么鬼,不过却清楚感到韩柏和平时不同了,起码显得精神集中,不像以前般容易分心,连搔头的动作也没有了。  
    韩柏正容道“放心吧:我韩柏怎会是没有骨气的人,而且自知魔种未到火候,否则你早对我投怀送抱。但现在我要干什么,却绝不会告诉你。”  
    秦梦瑶忽地对韩柏泛起一种非常新鲜刺激的感觉,特别是他的眼神有种变幻难测的异芒,似能直看进她心底里,而自己对他却完全无法捉摸和测度,登时生出想向他投降的感觉。  
    然而这冲动并不强烈,自己仍有自制的能力。  
    暗摄心神,进入止水无波的心境,温柔地道:“柏郎啊:梦瑶多么希望能立即情不自禁投入你怀里去。”  
    韩柏听得色心大动:心神大乱,眼中异芒骤减,吓了一跳,知道自己攻势给她以巧妙的诱词化解了。同时亦知道秦梦瑶是想借自己诱发她的情欲。  
    这的确是场非常玄妙的竞赛。  
    说到底,就是如何能续回秦梦瑶断了的心脉。  
    在一般情况下,这是完全没有可能做到的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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