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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晓苏是被人装进麻袋然后又被人用木框给钉死了,而她被人灌了‘药’不能说话,所以那些人也能没有用布来塞住她的嘴巴。
她透过麻布口袋的缝隙看见木条框被钉死,看见她被人抬上了什么地方,她想要仔细的辨认一下就进是什么地方时,却听见‘砰’的声响,然后就眼前漆黑的一批,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心里就想,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嫁给乔非凡的命,谁让她要想着去嫁给乔非凡呢,所以,她就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那天joho还说让我们一起祈求上帝,可只有老天才知道上帝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她的生命里居然有两次被人装进麻布口袋的经历呢?
那一次,是两个叫着扭头马面的男人,他们把她装进麻布口袋里裹成‘肉’粽,然后把她从悬崖上推到了海里。
那一次,她遇到了陆震御,是陆震御救了她!
而这一次,她又将被扔在哪里?还会不会像四年前那样,会遇到陆震御,或许,是一个也像陆震御那样善良的人?
如果,她只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她觉得活着和死了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这个世界上如她这样的人太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可,偏偏她不是一个人。
她还有母亲,虽然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哪里,她还有儿子磊磊,磊磊体弱多病生命正逐步走向枯竭,如果她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能不坚持下去?
她知道乔天宇和joho对磊磊都很好,可他们俩住在凡宇山庄里,又能不能保护好磊磊呢?
官宦成和乔美惠,那一堆狼狈为‘奸’的狗男‘女’,他们会对磊磊好吗?
而且,他们还会不会让joho继续给磊磊治病下去?
她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因为想到这些,她就会无比的惶恐和慌‘乱’
于是,她就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坚持,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不能放弃,她一定要想办法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她还要回去,回滨海去,去陪着她的磊磊,去寻找她的母亲!
男人在房间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不过天亮了他依然还是坚持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这栋已经有些破旧的楼房。
新的一天开始了,该吃早餐了,可是,他还不知道去哪里找牛‘奶’。
昨晚把最后一只牛‘奶’喝掉了,今天已经没有牛‘奶’了,而他,又将再一次走向垃圾桶边,去寻找别人丢掉的牛‘奶’瓶子,寄希望那些瓶子里能有剩余的牛‘奶’。
可今天的运气不太好,走了很长一段路,而且也到了无数个垃圾桶边,找了很多的牛‘奶’瓶子,偏偏就是没有找到还剩有半瓶以上的牛‘奶’,一般都是没有剩下了,即使有剩,那也只有一点点,还喝不到一口。
脚底传来痛,因为他走太多路的缘故鞋底都破了,可他没有鞋子可以更换,所以只能就这样穿着。
来到一个物流集中地,他发现很多人从集装箱里搬东西下来,于是忍不住眼睛一亮,他是不是也可以去帮忙搬东西呢?
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向前,然后看见有个搬东西的人就赶紧问:“喂,你们这里还要人帮忙搬东西吗?我会搬东西的。”
那个人耸耸肩膀摇摇头,然后用手指了一下办公室,意思是他可以去问办公室里的人,而他只顾着自己的工作。
男人即刻按照他手指的房间走了进去,看见办公室装修得很豪放,就连坐人的凳子都软软的,于是小心翼翼的问着:“请问,你们这里需要人吗?”
办公室里有人抬起头来,看了一身脏兮兮的他,迅速的‘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又都低下头去忙时,没有人打理他。
他在想着这些人是不是听不懂他的话,于是他准备换一种语言再问,突然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皱紧眉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了句:“你会做什么工作?”
男人微微一愣,然后非常骄傲的回答:“我会搬东西!我力气很大的!”
胖胖的中年男子点点头,看着他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又看他那一身又脏又臭的衣服,于是想了一下说:“如果你只会搬东西的话,那估计只能去外边找搬运工的工头问一下了,看他是否需要增加临时工,我们办公室里不需要人了。”
“好的,谢谢你啊,”他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不过人家肯搭理他,他还是很感‘激’的。
他以为今天的工作肯定没有着落了,可谁知道,他找到搬运工的工头,这个工头看见他非常的高兴,然后用手指着一个麻布口袋说:“年轻人,这个麻布口袋里的东西不是我们需要的货物,我正想着等有空了让人搬到物流场地外边的垃圾池去扔掉呢,既然你来了,那你赶紧帮我扛到垃圾池边去扔掉好了,我给你50块钱。”
“谢谢!”他高兴极了,从这个工头手上接过这二十块钱,然后走到工头指着的麻布口袋前,用手指了一下问:“就是这袋子东西吗?”
“对对,你赶紧把它给搬走,”工头一边点头一边愤愤的说:“亚洲人做生意一点信用都没有,居然运来一袋子软软的动物,我们吓得都不敢去碰这个袋子,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是一条大蟒蛇呢?”
“那我现在就帮你搬走吧,”男人并不太清楚这个人说的大蟒蛇是什么,只知道搬走这个口袋他就钻了50块钱了,可以买好多天的牛‘奶’了。
弯腰把这个麻布口袋抗在肩头上就走,心里只想着早点把她扔到垃圾池去就好了,可他走了还没有两米,这个麻布口袋里的软软的动物在不停的挣扎着,而且他隐隐约约的听见好似有声响传来。
他抗着这个麻布口袋,咬牙坚持着把它给抗出了物流基地,然后到了外边空旷的地方,他才放下来,想着歇口气再搬,反正钱已经到手了,搬的时间长短那个工头又不管了
☆、第252章 我叫谭晓苏
这个物流基地的垃圾池距离这里不是很近,当然,如果近的话,那工头估计也不会给他50块钱了。
然而,这个被他放下来的麻布口袋却一点都不安分,里面的软体动物不听的活动着,同时还有“呜呜呜”的声响传来。
这声音有些熟悉,因为他以前在安德烈的实验室里嗓子还没有好时就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而这样的声音很明显的应该是从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刚才工头说这里面是动物,这让他觉得越发的奇怪了,于是忍不住就想究竟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跟人发出的声音那么近似呢?
带着这样的好奇心,他不由得就去解麻布口袋的口子,可口子封得很结实,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麻布口袋的口子给解开。
口子刚解开,他就听见里面发出更大声的“唔唔唔”,他心里愈加的疑‘惑’,然后赶紧把这口子全部的打开,这才看清装着里面所谓的软体动物,然后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似的的楞住了。
因为这个麻布口袋里的软体动物居然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美‘女’!
男人看见这个亚洲美‘女’,她的手脚被绑住,可她的嘴巴在动,眼珠子也在动,而且她的身体也能扭动,这一切都说明,她还是活的。
于是,他迅速的把她手脚上的绳子剪开,然后楞楞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要钻到这个口袋里去呢?里面很玩是吗?”
这个亚洲美‘女’听了他的话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嘴‘唇’张了张,想说谢谢,偏偏发不出声音来,于是只能到路边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写到:“谢谢你了,我不是自己钻到这个口袋里去的,我是被坏人装进去的,对了,这儿是哪里?”
男人看着‘女’人写的字,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又说道:“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你不会说话吗?是不是也被大火把嗓子给烧坏了?”
男人想到自己曾经也不会说话,那个时候他还在安德烈的实验室里,有次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里问亨利他为什么就说不出话来,亨利告诉他,他被大火烧了,可能进了浓烟,把他的嗓子给熏坏了,要等嗓子好了才能说话。
“我的嗓子不是被烧坏的,而是被人用‘药’给毒哑了的,所以就说不出话来了。”‘女’人继续在地上用石子写到。
男人看了她写的英语,眉头皱了皱,半响才问了句:“你把别人毒哑了,可为什么是你不能说话了呢?不是别人哑了吗?你这人心可不好。”
‘女’人听了他的话愈发的诧异了,她看了看自己写在地上的那一连串英语,即刻明白过来,估计是自己的语法用得有错误,要不就是这个男人对语法的理解错误了。
她见他是也是亚洲人的模样,于是又用石子写了简单的英语问:“你是亚洲哪个国家的人,你能看懂亚洲哪个国家的文字?”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男人非常诚实的回答,想了想又说:“对了,你把你所能写的亚洲国家的文字都写出来吧,没准,我认识的就告诉你好了。”
‘女’人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即刻再次苦笑了一下,亚洲国家的文字她就只会中国的,语言也只会中国的,而这个男人长得非常的俊美,可又不太像是中国人。
不过她依然还是在地上写出了:“中国,滨海,”四个字,心里却不抱多大的希望。
“中国,滨海?”男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而且用的是汉语,他高兴的对‘女’人说:“我会认这样的字,也会说这样的话。”
“你会中国话啊?”‘女’人赶紧在地上写出这句问话,然后不等男人回答又写了一句:“那你是中国人让你吧?”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男人摇摇头,然后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记得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几个月前我在一间实验室里,现在我在街头流‘浪’,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人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真诚的笑容,原来这个男人和她一样的可怜,她知道自己是谁没有用,因为她没有任何证件,现在又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根本就回不去,而这个男人呢?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女’人用石头继续在地上写着字问。
“不知道,”男人摇摇头,然后望着‘女’人说:“我没有名字,以前在实验室里时,他们叫我活标本,可有个医生跟我说,那不是我的名字。”
“我叫谭晓苏,”‘女’人用石头继续在地上写着中国字:“我还要个英文名叫安妮,不过我还是喜欢谭晓苏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晓苏。”
“谭晓苏?”男人轻声的念了一遍,然后‘露’出一丝笑容来,高兴的说:“我知道了,晓苏,很好听,对了,你也给我取个名字吧?我都还没有名字呢,我好想有个名字哦,也取个中文名字吧。”
晓苏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他好可怜,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可他好单纯好乐观,居然对谁都不设防,同时也把人之初‘性’本善表达得很好,他看见她是活的就把她救了出来,而且没有直接把她给赶走。
他想要个名字,要个中文名字!
她略微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