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薛林目送将丽的离开。
他的鼻翼还缭绕着那熟悉的淡淡香水味,他耳边还久久回荡着她轻轻的耳语:“国美,101房间,等你。”
回到家里,阮小玉闷闷不乐的将自己扔在沙发里。
而薛林却当作是没有看见似的,只是坐在前面的小凳子上,自顾自的打开电视机,依然目无旁人的将电视调到了体育频道,此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再离开这个家门,他的眼珠四处乱动着,目光四处乱瞟。
阮小玉从进门开始就感觉头痛,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袭上心头,而看到薛林回来也不关心一下自己,反而在那里将电视开得贼大声音的,心中顿生不爽。
“小声点。”阮小玉呵斥道。
薛林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阮小玉,不耐烦的拿起遥控板将声音调小。
阮小玉此时看到薛林连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再加之之前在餐厅的那一初好戏,心里已经开始怒火燃烧了,忍,阮小玉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对于薛林的漠视,阮小玉的心里快按耐不住了,怒火一触即发。
终于
“薛林,你烦不烦,一回来就只知道看电视。”
阮小玉如同一母老虎般的叉着腰对着薛林一阵狂吼。
此时的薛林不说话,只是关了电视,默默的走到卧室里将电脑打开,对于像薛林这样的男人来说,有时忍一忍也就罢了,跟排列和小人一伍的女人来说,薛林并不觉得口舌上会占好大的便宜,反而会输得更加遭殃。
原本是想借着这一招来让薛林关心一下自己不要太忽视自己的,结果薛林这一来,弄得阮小玉心里更加气愤了。
阮小玉进到卧室里,将鼠标使劲的一摔,键盘哗啦的丢在地上。
薛林的手悬在半空中,原本因为将丽的约会看似泡汤,此时阮小玉这一闹腾,薛林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只是不说话的从包里摸出一只烟,点燃。
情敌碰面(8)
阮小玉此时更加不依,只是从薛林的嘴上拔下烟:“薛林,你一分钟不抽烟要死呀。”
薛林只是瞪着阮小玉。
“瞪什么瞪?老娘你不认识了吗?”说着便如同一只母老虎般的扑到薛林的身上,两只手使劲的拧着他的耳朵。
如果是往常的薛林,他一定会乖乖的任阮小玉蹂躏,还会附合着她,讨好她,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
“不知道你发的什么神经。”一边用手抵挡着阮小玉的进攻,一边以传教者般的语气质疑着阮小玉。
“我发什么神经?我发的神经多了,一个女人莫名其秒的坐在你的身边,和你说着那般暧昧的话,我就介意,我就介意,说什么只是打麻将认识的,我看不止吧,谁知道你们暗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句一句,阮小玉的话都正中靶心。
薛林无言以对,阮小玉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只是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他总觉得面子上是过不去的,至少心里是心虚的,以至于阮小玉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无以反驳。
“”
说到激动的时候,阮小玉语不择言被激动的情绪冲错了理智:
“薛林,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在我怀孕的时候,你一天就变着法儿的骗我,甚至你的父母亲也是那样欺负我,结婚当天就让我哭,还有,还有房子也是,你妈就一直把房产证霸着,说白了,就是骗我的房子,还没结婚就变着法儿的让我写上你的名字,结果最后告诉我那是一场空”
“这,谁也不知道我们办下来的时候,国家就没那个政策了呀。”
“没这政策,说白了,你们家就一直在窥伺盘算着怎么将房子骗到手,你妈多精明的人呀,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呀,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当薛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男的自尊被彻底的击垮,同时他也被激怒了。
“你可以拒绝噻,当时你完全可以拒绝噻,我又没逼你写我的名字!”
一句话,让阮小玉的泪水停留在眼眶中,甚至她突然觉得自己语塞,无言以对了,那种曾经的爱意,被薛林的一句话,活生生的带血般劈开。
阮小玉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快要崩塌,小小的心脏已经无力承受那负荷,如同被藤蔓纠缠般,越来越紧,越来越痛,越来越无法呼吸。
“薛林,我要和你离婚,你居然这样对我。”重重压力往阮小玉袭来,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那声音贯穿着整个夜空,小区里,这句话久久缭绕在上空。
“砰”的一声巨响,薛林的人影消失。
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反驳,房间里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阮小玉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紧紧的咬着嘴唇,豆大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阮小玉将头紧紧的埋在怀里,嘴里喃喃的说着:“我当时也是因为爱你,因为爱你才会在没有结婚的时候写上你的名字,才会不顾所有的反对,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阮小玉想到了父亲,那个曾经一度反对她将房产证上写上薛林名字的那个男人,那个在她生命里曾扮演着重要角色的男人,那个已经消失在世界上的男人:“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这是报应对吗?爸,我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泪水止不住的从阮小玉的眼里滚落,滴落在地上,溅开,灼伤了那一地的悲伤。
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阮小玉的鼻尖发出。
这个世界仿若也被她的悲伤渲染了一般,窗外滴答滴答的下着雨,似乎在预示着她的悲伤。
薛林坐在广场的花坛边,地上乱七八糟的丢着几只烟头,他的脑中一幕一幕的闪过阮小玉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是真的,但是即使有过那种想法却不愿意她转诉,因为听到了是那么的刺耳。
情敌碰面(9)
“阮小玉呀,阮小玉,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样的不堪!”薛林苦笑着,然后猛吸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脚尖将烟头踩灭,大步的离开。
男人,是你将女人的心一点一点凌迟;女人,是你将男人的人一点一点推开。在这个物质纷飞的世界里,错终究不再属于某一个人。
当女人因为受了伤,而将自己的心禁闭起来;而男人受了伤,却开始学习肆意的放荡;一个退了一步,于是让出轨趁机而上。
宾馆里。
将丽穿着性感的睡衣,梳理着头发:“这个木头林怎么还不来呢?难道他老婆把他缠住了,不可能呀?按照他老婆的脾气,他们回去应该有世界大战发生的可能,而且木头林应该能找着机会出来的,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将丽将电话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下,抬起头看着那窗外的圆月。
晚风轻轻的吹动着那一树的葱郁,一切俨然暗示着重生。
敲门声响起,将丽欢悦着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
鲜花是永远的浪漫产物,而女人总归逃脱不了浪漫的牢笼。
“送给你的。”
此时的将丽已经无法掩饰出脸上的幸福,只字未提却早已紧紧的搂住了薛林的脖子。
小小的房间里,阮小玉依然习惯性的留着一盏灯,清清浅浅的灯光在黑暗暗的房间里只留下一地的寂寞。
那张不大的双人床上,却留下一个人的孤独,一夜的辗转反侧,一夜的哀怨叹息,清清的两行泪却打湿了那香枕。
宾馆里,小小的床上,被子里的两个人卿卿我我,缠绵反侧,甜言蜜语,温柔乡里。
一双玉臂缠上薛林的颈脖,红唇贴近他的耳脉处轻轻磨蹭着,言语着:“薛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好好爱我。”语毕,将丽在薛林的耳脉一路向下的亲吻着,留恋过琐骨一路直达那宽大的肩膀。将丽的手轻轻的在薛林的肩膀上打着圈,就着一丝微弱的光线仰望着薛林:“薛林,告诉我,你爱我吗?”
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薛林半眯着眼直哼哼:“爱,爱你。”说完手紧紧的扣住将丽的头往胸前,企图让她的耳朵聆听他的心声。
将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看准了薛林肩膀那团肌肉,然后只听到“啊”的一声!
薛林将面前的台灯打开:“小妖精,你这半夜三经的,是要人命的呢?”
“是呀,怎么样。”
就在将丽转过身的时候,薛林看到了将丽背上那一抹与自己肩膀上如出一辙的印迹,一种莫名的心痛涌上心头。
谁说男人是为了性而在一起的,纯粹的屁话,这久而久之的,玩玩而已成变成了有感情的基调。
薛林不说话,手却轻轻的沿着那个印迹摸了上去。
将丽敏锐的感觉到那只手摸在了那个位置,她的眼眸突然瞪大了,心里一阵不悦的恐慌,接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怎样回应,眼眸轻轻的闭上,嘴唇轻抿,装睡。
薛林久久的不说话,只是选择关上了台灯,然后将将丽紧紧的拥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头上,黑暗暗的房间里,薛林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似乎没了睡意。
将丽静静的躺在薛林的怀里,感受着他淡淡的呼吸声,此时的她突然觉得酸溜溜的。
那一夜的她无遗是寂寞的,想到自己爱的男人跟他的老婆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心里就是止不住的难受,虽然说自己是那个最卑鄙无耻的第三者,但是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先来后到,有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在这场争夫的战争里,将丽确定自己是胜券在握的,只是此时的她面对薛林没有追问下去,心里却终不是了滋味,是不在乎,不爱,还是......
薛林只是紧紧的将将丽禁锢在怀里,他对她是内疚的,他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而他们的关系终究也不知道能维持到何种竟地。
初碰(1)
晨曦微露。
阮小玉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那镜子里双眼有些浮肿的自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婚姻就是将爱情磨了磨平,那么爱情究竟有多厚的皮,能经得住这百般的折磨,千般的锤炼。
阮小玉用水清洗着自己,仰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了,疲惫了,这一切都是该死的婚姻给折磨的。拿起手机后再一次拨向薛林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阮小玉气愤得想要将手里的电话丢出去,砸个稀烂,以发泄心里的不满,不过想了想,阮小玉终究还是将那高举的小手放了下来:烂了,还不是得自己买,算了吧。
阮小玉转身离去,镜子里只凸显着那一抹有些瘦弱而孤独的身影,疲倦无比。
婚姻是一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会不小心伤了自己。
阳光透过雪白的纱曼斜斜的轻躺在房间的角落里。
被窝里,两个人如同连理根一般的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此时的将丽觉得真的很幸福,清晨醒来便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心爱的人,看着他的睡颜,将丽只觉得自己的很幸福,很幸福。伸出那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上了薛林的脸,将丽静静的、仔细的看着他,才发现原来他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