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有我痛吗?我心痛,你说,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凭什么。”彪悍的模样,让薛林从镜子里看到的阮小玉脸都变了形。
正当薛林无言以对的时候,阮小玉突然松开了手,坐在床面掩面哭泣,数落着薛林的种种:“你说过,你结婚之后会跟恋爱的时候一样,让我永远都那么幸福;说过要给我幸福不让我委屈;你说过要对我好,可是你却经常骗我,打着工作的愰子,一天在外面闲晃;你宁愿在外面玩,也不愿意陪陪怀孕的我;明明前一天才说过要好好对我,而第二天你是怎么对我的;薛林,我觉得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再过下去了,我的心被你一刀一刀的割开,我的爱一点一点被你推远,我突然觉得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
此时的阮小玉细数着那些不是,小嘴如同机关枪一般,不留余地,让薛林无法插言。
薛林靠在桌子边,只是看着阮小玉,心里的痛一阵一阵的:自己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我们离婚吧。”五个字,无比坚定的从阮小玉的小嘴里飘了出来。
抬眼间望了望阮小玉,那哭得梨花带雨,此时的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那五个字却让他此时的心支离破碎,只是一句话淡淡的从口中脱落,淡定而坚定:“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薛林走上前,一把将阮小玉拥在怀里:“你想跟我离了,去找有钱的男人,我就不让你如愿。”
“薛林,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结婚是为了什么?我心里清楚着呢?无非就是为了房子,你的小算盘打得真响。”
薛林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心冰冷。
“”
“薛林,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这样的委屈我也受够了,眼泪为你掉了那么多次,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我求你放了我,放我一条生路。”
此时薛林抱着阮小玉的手慢慢的松落的痕迹。
阮小玉拉涰着:“薛林,你知道吗?上次我就因为心里不痛快说了房子的事,你居然那样说我,反驳我当时可以拒绝,你知道吗?当时会写你的名字,也全是因为我爱你呀,可是,你那样对我,我只觉得自己的爱被你一点一点的掐死,我都觉得我自己没办法承受了,你告诉我,我们之间还有爱吗?”仰望间,阮小玉对上薛林那低垂的眸子。
“有!”不敢直视阮小玉,两眼只是飘向远方。
阮小玉盯着薛林定定的说:“是有,我爱你,胜过你爱我。”
“我真的爱你,相信我。”
薛林更紧的将阮小玉禁锢在怀里,阮小玉轻轻的推开了薛林,用手心轻轻的擦着眼角残余的泪水。
“可是薛林,我们的爱情蓝图已被你无情的划上了句点,你凭什么还要求我去相信:你还爱着我。”
黑暗暗的房间里,明明阮小玉还在薛林的怀里,而薛林却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阮小玉离他好远好远。
好一句我们的爱情蓝图已被你无情的划上了句点,你凭什么还要求我去相信:你还爱着我。
薛林松开手,退回到桌子边,手撑在桌子的边缘,看着阮小玉幽怨的眸子,第一次,感觉到阮小玉的眸子里无法触及的冰冷。
转变(2)
工作成了阮小玉除了婚姻、爱情的另一份寄托。
“裴玲,我想要一场艳遇!最好猛烈点的。”坐在休息室的阮小玉抱着茶杯,喃喃呓语。
“你脑子烧坏了。”裴玲摸着阮小玉的额头。
“没有,我是说真的,这场婚姻原本就是错误的,只是我醒悟得太晚了点。”
“小玉,我很同情你,想必你这一次被你老公一家打击得有一点惨哦。”
“玲,我的婚姻真的一点也不幸福,我后悔了,后悔结婚了,真他奶奶的后悔了。”阮小玉厥着小嘴抱怨着。
“真后悔啦,可惜没后悔药卖,而且居然今天说脏话了,有意思,阮小玉。”裴玲端着茶杯调侃着阮小玉,看着阮小玉饱含水份的小嘴,真是想亲上一口。
“我想变成一个坏女人,彻头彻脑的坏女人。”阮小玉的语气里充满着憧憬的痕迹,眼眸里充满着迷茫。
“你不会,你的性格永远无法将你推上那一步。”裴玲凑在阮小玉的面前,无比认真的说着,她要拉回阮小玉的心,坏女人,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一旦选择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她不想阮小玉的人生就这样被毁。
“玲,你错了,当女人的心一点点的碎掉,可悲到还需要自己去粘合的时候,你就会懂,什么叫做欲罢不能,终于我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在外面找情人,以前我们那么的鄙视他们,现在我才懂,婚姻造就了他们,如果一个人的家庭足够幸福,他们干嘛还要在外面去找呀。”阮小玉的认真神色触动了裴玲。
“小玉,那是火坑,你可别想着往里跳,会玩火自焚的。”裴玲的语气里却有着一份不确定的忠告,眸子里充满着丝丝水份。
“玲,都说婚姻是爱情坟墓,我是自掘坟墓,但是当被埋的时候,我发现,我后悔了,我不想死,明知道那是火坑,我也宁愿选择跳下去,至少我可以得到短暂的解脱。”
“你无药可救了。”
“自从嫁给薛林起,我就知道,我是无药可救的,好不容易想通了,你又来打击我了。”阮小玉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裴玲。
“那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裴玲看着阮小玉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有些动容,淡淡的眸子里浮现出一种不安的怜悯。
站在大颗绿色盆栽后面的吴天佑无意中撞见了这一席掏心的话,他的唇角只是扯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回到办公室,摸出电话,拨出一组数字:“喂,对了,今天晚上约将丽和薛林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吴天佑坐在老板椅上,手轻轻的抚摸着下巴:薛林,就让我出手来帮你一把吧。
原以为自己大吵大闹的宣泄后,薛林能得到收敛,但是阮小玉错了。
露天茶楼,薛林和李坚他们坐在一起打着麻将。
“薛林,你今天还敢来呀。”李冬如此说着。
“怎么叫敢来,我一直都敢呀。”
“听说你老婆跟你大吵大闹了。”
“李坚,我跟你说个什么,你怎么像女人一样,到处去给我宣扬呀。”
“事实,对了,你家的母老虎今天不会打电话纠缠你吧。”李坚扶了扶眼镜如此说着。
“到时,你们帮我撒谎不就得了。”薛林一边打着牌一边说。
“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张坤说着。
整整一个下午,薛林没有收到一个电话。
“咦,看来薛林,你把你老婆给治了哈,电话都不给你打了,如果换成往常,这一下午的电话得响不知道多少次。”李坚说。
“她良心发现了呗。”薛林开着玩笑说着。
而正说到这里的时候,薛林的电话铃声响起。
“哈哈,母老虎打来的吧。”
薛林尴尬的笑笑,摸出电话:“将丽。”
转变(3)
阮小玉静静的站在销售部的楼顶上,抬眼望着远处的风景:原来,情到深处方恨浓;爱到淡处需放手,这简单的道理为何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这样难舍难分。
阮小玉轻轻的叹了口气,任风扬起她的一头长发,眸子里竟然充满着迷茫。
吴天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瘦弱的身影,落寞的背影,居然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有人说:每一个女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魔鬼,只是在等待着被男人唤醒的时刻。
阮小玉的转变,在薛林伤她的点点滴滴间,不经意的伤害,却让她越来越寒心,最终爱情退回到原点,超越起点,回到冷河时代。
家,一如既往,儿子很乖,大点了,也懂得粘妈妈了。
每天一回到家,有儿子向她伸开双手,她就幸福得足以泪流。
吃饭的时候,阮小玉端起了碗,一粒一粒的数着碗里的米。
李小玫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子,看着阮小玉:“小玉,薛林晚上不回来吃饭,他告诉你没有。”
“没有,他现在是懒得跟我说话吧。”阮小玉一边挑着米粒,一边搭着腔。
“怎么了,两个人又吵架了。”
“以后不会了。”阮小玉蔑了一眼李小玉。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受委屈了。”李小玫将小家伙从车车里抱到怀里。
沉默了许久。
“妈,我想离婚。”阮小玉盯着李小玫,无比认真的说着。
“离婚,孩子都有了,还离什么婚?虽然我是看不惯他,又不顾家,又不痛你,但是你看小家伙这么乖,你怎么忍心,还有,房子怎么办?现在房产证都还押在他们家。”
“妈,房子,我可以不要,但儿子,我一定要,是我生的。”
“儿子是你生的,但是房子是你爸留下来的,而且钱,你们都没有给清,对了,哪天得把欠条给我写了,免得以后横生枝节,当然女儿,你也别多生,再怎么着,我两个女儿,如果只有你一个,我送你,但是自已家的东西,我凭什么送给外人呀。”
“妈,我懂,我知道。”
“你呀,你,以前那么多条件好的,你不要,我们都是农村走出来的,你却一头还要往里扎;如果当时选了刘洋,你也不必这样辛苦。”
“妈,人家家是有钱人家,我们高攀不上。”
“唉,你看你现在拖个小孩,找对像都不好找。”
“为什么?我要脸蛋有脸蛋,要能力有能力,凭什么不好找。”
“关键你带的是个儿子,谁愿意帮着别人养儿子,生个女儿还好。”李小玫说着,手伸到了小家伙的脸上,拧了一下:“赔钱货”。
“那我找个有钱的情人,总行了吧。”阮小玉抬起头,调皮的说着。
“那最好,你现在就去找,我随便巴着享会儿福!”给小家伙喂饭李小玫调侃着。
“妈,有你这样的。”
阮小玉厥起嘴瞟了李小玫一眼,心里却无比感叹:如果当初没有嫁给他,是不是现在要幸福得多。
曾经的快乐,成了预支的幸福,上帝是公平的,预支的幸福迟早是得还的。
饭店里。
薛林和将丽给对面的人一一的着酒,而那些人似乎是故意的,一个劲的灌着将丽酒:“喝,喝了咱们合同的事儿就定了。”
“我帮她喝。”薛林伸出手想要端过将丽手上的杯子。
“不行,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耿直,将小姐如果够耿直的话,喝,喝了咱们合同的事儿也就定了。”大胖子如此说着。
将丽轻轻的推开薛林放在杯子上的手:“好,说话算话,我喝。”表情坚定淡然。
转变(4)
当酒杯端到唇边时,大胖子一把拦住:“将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喝,是喝瓶子!”
大胖子指着手里的大半瓶白酒挑衅的说着。
“算了,将丽,咱不喝了,不签了。”薛林拉着将丽的手如此说着。
将丽无比温柔的盯着薛林:“如果我醉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照顾我。”
此时的薛林心里只剩下感动,不由自主的默然点头。
看着薛林点头了,将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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