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董事长,我这董事长在三年前就退位让贤了,现在勉强算A市一名人大代表。”
钱建澍层执掌DK,在钱韶川出事之后退居幕后:“不过呢,这职务什么的我也不在乎啊,我现在唯一很在乎的就是你的儿子,我的心肝他会不会去翻旧账。”
翻旧账?
钱建澍的话一出,连向来淡定的人都不能再淡定了:“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啊。”
钱建澍抬脚往客厅走,从厨房到客厅只有短短一小段的路程,但他的眼神就没从二楼那间看不见的书房移开过。
“老钱”
温淑贞追上钱建澍,拽住他的胳膊想要问清楚,岂料钱建澍竖起食指要她放低声音。
“你的意思是小川他知道了?”温淑贞心灵神会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要知道了还能以为是老爷子从中搞破坏啊。”
钱建澍将温淑贞安置在沙发上,“不过依照我对我们儿子的了解,他,十之八/九会亲自查清楚。”
“要查还不容易么?”
说道查这个问题,只要把占耀晖的嘴巴封紧了,就算钱韶川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难以办到。
“你说小晖啊。”
什么叫心灵感应,这就是心灵感应。
温淑贞前一秒想到的人,钱建澍后一秒就说了出来:“可你知不知道阳子已经醒了,封得了小晖的嘴,可阳子那一大活人还杵在那儿呢。”
“那怎么办?”
曾经那是一个大家都不愿意去提的污点,他们不是故意隐瞒小川,只是这事坚决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能怎么办?我们现在想阻止恐怕是不可能了,既然这样,就让他去了解吧。”
“那怎么可以?你明知道”
嘘!
钱建澍嘘字出声,转头看向二楼,那里,刚刚闪过去一道人影。
你是说
温淑贞手指指着楼上,用口型跟丈夫对着话。
小川听见了。
钱建澍同样用口型做着回答。
呵
温淑贞僵硬的咧嘴,自己的丈夫是特种兵出声的,儿子也是,在这个家里,要说摸哨功夫他们两父子可以说不相上下。
“淑贞,你听我说。”
凑近温淑贞的耳朵,钱建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的说出隐语。
温淑贞在听见丈夫的悄悄话的时候,一双漂亮的眼睛逐渐瞪大瞪大再瞪大。
“非得这么做?”
“不然呢?”
一个质问一个反问,目的都只是为了他们的儿子好。
**
一星期后——
“艾医生,有你电/话。”
咨询台的护士气喘吁吁地跑到诊断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暧昧的眨眼。
有她的电/话?
艾瑟正在看医学专用英语词典,一听有她的电/话条件反射的摸出手机看是不是没电了。
“有电啊。”
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还是放下词典跟着护士走向了前台。
自一周前的事情发生后,她向医院请假三天,去了郊区看了尤美的妈妈,又回了生活了19年的旧址,原本计划飞一次上海去看望退休的导师和师母,结果遇到大暴雨,不得不取消计划。
她跟自己说三天假期是一个调整期,时间一到,她就会准时回医院,又会恢复到往常的水准。
艾瑟果真说道做到,单单听她脚上的高跟鞋撞击大理石地砖的声音,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有力而自信。真的是那个伤心的艾瑟不见了,那个自信冷淡的艾瑟又回来了。
来到前台,拿起扣在桌上的话筒:“喂,哪位?”
听见她的声音,话筒里的人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半晌,才缓缓的叫出她的名字:“艾瑟。是我。”
“”
电/话是钱韶川打来的,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先生,你找错人了,就这样,挂了。”
“妞”
钱韶川无力的叫出这个昵称,他很怕她会真的挂了电/话:“给我点时间行吗?我去旧金山。”
“什么?”艾瑟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要去哪儿?”
“旧金山。”钱韶川再度报出了这个地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骗子,但我想只有我亲自去了旧金山才知道。”
“没必要!”
他干嘛要去旧金山?她都忘了的事情了他为什么还有提起来?
“钱韶川,你能能潇洒点吗?”艾瑟瞧不起不干脆不潇洒的男人。
“我想潇洒,但你让我死的不明不白,我只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钱韶川说完,没有等艾瑟答复,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艾瑟茫然了,她不知道钱韶川怎么又想起去旧金山了,她只觉得她的世界好像再度被黑暗给包裹了,无论她怎么想尽一切办法都找不到那么一点点的曙光。
**
“阳子,你在哪儿?”
占耀晖火烧屁股似的一通电/话追到:“川去旧金山了,你知不知道?”
刚刚睡醒的男人迷糊的抓着凌乱的头发坐了起来,被单滑落至腰间,露出精壮的肌肉:“什么旧金山。”
“YONG~Baby~e-on~”
手机里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占耀晖血管爆裂的咔嚓捏扁了手里的凉茶罐:“夏阳,你才醒过来几天啊。怎么就那么死性不改呢?”
“嘿,哥们儿,你别大哥说二哥了,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阳子一句话堵得占耀晖一口气接不上来:“你!”
“别咒我妈,我妈早死了八百年了。”拉下缠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阳子踢开被单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你跟我说川去旧金山了,你是想让我阻止他调查四年前的事?”
“废话!”
四年前的事情要是让钱韶川知道了,还不是一刀子捅了他们啊。
“哎。”
拧开水龙头,阳子一屁股坐在了浴缸边,弓腰打着手机:“我去过旧金山了,那里啊,早没了那帮兄弟的影子了。晖,你还别说,钱老爹真是抹黑的高手。”
卧槽!
“你别乱说行吗?”
这话能乱说么?
钱叔好歹也是A市人大代表,要让别人知道他当年亲手收拾了一堆帮会烂摊子,那还不气死老爷子。
“我可没乱说,事实就是那样。”手伸进洗澡水里,试了试水温,“不过我敢肯定川会扑空,顶多就知道某年某月某日的那一晚,他跟某个女人睡过呃,这样说好像不对,应该是某个女人帮他解了药效,救了他一命。”
年少轻狂,插足黑帮,两帮干架,最终大佬对付小佬,女色是最有力的诱/惑,一杯催情水差点要了小佬的命。
“可那个女人是谁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占耀晖是那场黑帮干架里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他被钱韶川和夏阳保护的太好,现在想来他都气不过。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知道了吧。呵,其实那也不过就是歪打正着罢了。”
说起那晚,夏阳抓了抓头发:“好了,兄弟,淡定哈。我人不在国内,也不在旧金山,川要找也没办法”
咣当!
“啊,Oh,NO,NO,NO,Who-are-you?”
夏阳听见声音,探头往浴室外瞧了一眼,只是那么一眼,他便认出了人。
“晖,我先不跟你说了,就这样。”
夏阳说完挂了电/话,占耀晖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咔哒声,一张帅气的脸庞登时气得变了色:“夏阳!我/操你祖宗!”
“占耀晖,我麻烦你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
咚!
尤美狠狠地将手里的果盘掷在床头柜上:“再让我听见半个脏字,你给立马给我滚!”
这什么破人啊,杀气腾腾的冲到医院吵着闹着要把她给活剐了,当她真的昂着脖子让他剐的时候他居然又不了,而且还赖在她家里不走了。
他大爷的!
尤美无数次在心里问候占耀晖他大爷,扫帚拖把齐齐上阵,愣是把这可恶的死家伙给轰不走。
她问他到底要怎么样,他竟然恬不知耻的说什么要她伺候他这位祖宗。
祖宗!他丫真是她祖宗!
每天吃喝拉撒睡,无一不伺候到位,她连她亲妈都没这么伺候过。
尤爸看不下去了,问了尤美好几次他俩究竟啥关系,尤美望天无语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什么关系,而且她跟他又不熟。
可那该死的混蛋居然当着她爸妈的面说他们是情人关系。
情人?!
次奥的情人!
一想到占耀晖那破嘴说的龌龊话,她就恨不得拿针线缝了他的嘴,尼玛的她一清白黄花大闺女,被他这么乱说以后还怎么嫁人。
尤美越想越生气,生气的结果就是抄起水果刀笔端指着占耀晖的鼻子:“姓占的,给你一分钟时间,穿好衣服立即滚。”
她不想再看见他了,他大爷的不仅脾气臭嘴也臭,为了她老妈回家能安静的静养,她坚决不要他再呆在她家。
“嗳,宝贝儿,你要干嘛?谋杀情夫?”
占耀晖一看尤美手里的刀,刀刃闪着寒光的对着自己,心中警铃大作,双腿前后一撂,坐直了身体。
“情夫你妹!”
抓住他的领子,尤美像拧小鸡儿似的把占耀晖拧下了床,一脚揣在他屁股上:“好走,不送。”
“哎哟喂。”
占耀晖夸张的叫了一句,摸着屁股厚颜无耻的转过身来笑得忒欠抽:“宝贝儿,我跟你爸可说了咱两是情人关系,纵然你跟我没有什么肌肤之亲,但我跟你这么自来熟的关系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咱两没那啥关系吧。”
“有关系你个头!快走!要不别怪我真动刀子。”尤美挥舞着刀子威胁到。
“粗鲁。”
占耀晖鄙夷地瘪嘴,三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掰,尤美吃痛的丢开了手里的刀。
啪!
水果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占耀晖勾唇,顺势将她往床上一压,脸庞凑近,薄唇慢慢靠向她的嘴唇。
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殷红的唇瓣距自己的唇越来越近,尤美心慌的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液,贝齿咬住嘴唇,心道誓死她都不会就范。
“唔?怕啦?”
看见她紧张的小模样,占耀晖的嘴唇在距离她还有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半带调侃半带魅惑地问道。
“怕毛怕!”
尤美豁出去的跟占耀晖对着干,吼完之后紧张的闭紧了双眼,她其实很怕这死不要脸的家伙会一口亲下来,那她的初吻初/夜肯定保不住了。
正巧,听见女儿卧室有动静,回家换衣服顺便给尤妈带干净的换洗衣服的尤爸推开女儿的卧室门一看两人暧昧的动作眼珠嘣地瞪得绷直。
“小美,你们俩在干嘛?”
大白天的干坏事不锁门,简直不害臊。
尤爸一个跺脚,气急败坏的往外走。
尤美见状,心道一句完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老爸前脚走,尤美后脚开始挣扎:“混蛋,死开!”
“一团黄泥掉裤裆,嘿嘿”
占耀晖最大恶毒的送给尤美一句俗语的上半句,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放开她的双手站了起来。
“你丫的才不是屎都是屎。”
尤美翻身从床上爬起,美眸圆瞪,飞脚踢上某人的裤裆,头发一甩,笔端朝门口走。
“嗷——”
捂住裤裆,占耀晖痛的直呼气,俊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这女人,报复心也太强了吧,她丫的属天蝎的啊!!!
占耀晖痛的很忧伤,尤美出门很悲伤,因为她爸已经收